“思筝老陆, 俩过来一下,有个地要临时修改一下。”周长江扬声喊了句,继续低跟副导演说着话。
“走吧。”
“思筝脸怎么这么红?刚才累着了?”周长江问。
秦思筝含糊“嗯”了声, 没说是自己刚才被那句“我的,小阿敬”喊的, 忙看着他手里的剧本问:“哪里有问题吗?”
周长江说:“哦, 这里。”
他把剧本递出来,“刚才跟四哥拍的那段已很有张力了, 不过我觉得还能再加一段, 补一个镜表现力更好,喝酒吗?”
秦思筝一下想自己上次喝醉的状况,忙道:“我不, 需要喝酒吗?”
“这里加上一段他灌酒的戏,更能体现他的……”周长江想了想, 侧看着陆羡青半天,用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变态。”
秦思筝认听他说戏,周长江说:“待的戏还是跪着,丁沉海刚才就是被眼底的傲吸引所以才改了主意,他想把这个傲骨折碎, 所以尽情的羞辱。而, 淤泥里滚出来的,什么都不怕,灌酒虽然让难堪但进不了的心, 浇不熄眼底的火,能听懂吗?”
秦思筝点,“嗯。”
“行, 一就这么拍。”周长江让道具去准备,也给他们俩留出时间来酝酿一下记记词,争取还能一镜过。
陆羡青说:“怎么不给我讲讲?”
周长江看他一眼,“还需要讲?”
陆羡青低笑,“怎么不需要?具体跟我讲讲怎么变态的,别到时候人以为我占便宜呢,万一揍我一顿算不算工伤?”
秦思筝耳朵还红着呢,“不的。”
陆羡青“嗯?”了声,仿佛不明似的追问:“什么不?”
现场好多人听戏,秦思筝有点害羞,声若蚊呐的回答:“您随便拍,我不手的。”
“不手?”陆羡青低下靠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思筝眸子瞪大,脸更红了几分,局促不安的小声喊了句“四哥”。
周长江不忍直视的别过,“别逗了,脸红成这样一没法拍了,去冷静一下,半个小时后拍。”
秦思筝深呼了口,耳朵里还留着陆羡青刚才说的那一句,“后的吻戏也不手?还有床戏,周长江不许借位和替身,弄也不生么?”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个场景,他刚穿过来的时候为了知己知彼,看过陆羡青的激情戏,并不『裸』『露』和枪实弹,但拍摄的非常有张力,他看得脸红心跳。
现他居然要跟陆羡青一拍,拍那种戏?
他没亲过人也没被亲过,最多只有那天陆羡青的手指放他的嘴里,教的那一,可那个已让他很慌『乱』了,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拍……
秦思筝自己想着想着几乎要把自己烧着了,连连深吸了好几口。
半小时后,周长江准点催促第二镜开拍。
秦思筝再次跪下来,陆羡青向后一伸手,保镖递上来一杯像极了酒一样的浅『色』『液』体,他略微俯下身,声音极轻地问:“喝酒吗?”
初敬道:“跪完了,条件也答应了,我能……唔!”一杯酒灌了进来。
秦思筝下意识咽了下去。
“卡!”周长江把剧本卷来充当扩音器,“谁让把酒喝了,呛出来懂吗?重来。”
秦思筝跪着,坚硬的地板上膝盖很不舒服,面前男人的视线也让他紧张,他轻吸了口稳住情绪,抬看着陆羡青,眸光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喂,跪完了,条件也答应了,我能……”酒杯喂来,他让自己张开喉口,呛进去瞬间咳出来,酒顺着下巴流下来。
陆羡青看着他往外咳酒,少年眼眸红透,让他莫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的喝醉了,最他的家里毫不设防的昏睡。
他那晚做了很多事,直到现他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个很好的前辈,很好的老师,每次看到他对自己满怀感激的敬重的表情,陆羡青都觉得自己的病态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就像是一个阴暗的窥伺者,觊觎他的干净,释放自己的变态。
他抬手,捏着初敬的下巴迫使他张口,硬生生那杯酒灌了进去,“记住,现是我的狗,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初敬抬冲他笑,一脸痞的『舔』着牙,配上脸上那条蜈蚣一样的疤痕,更显桀骜不驯,那股劲儿直直撞进陆羡青的眼睛里。
“那您可要注意了,别被自己的狗咬死。外面那些畜生我不知道,但我不是条乖狗,恶犬听过吗?随时咬断您的脖子。”
丁沉海低下,用杯子轻轻拍他的脸,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我等。”
“卡!”周长江满意的竖了下拇指,“非常好,老陆去休息一,秦思筝来准备接下来的一镜,拍完这镜就吃饭,争取晚上把这一场拍完,大家辛苦。”
秦思筝刚准备从地上爬来,面前伸来一只手,他迟疑了下还是抬来借力站了来,周长江走过来,说:“思筝下一镜『裸』着上半身拍,角斗场面多添一点野『性』。”
“导演,能不脱吗?”
周长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这么多人面前『裸』着上半身,斜了他一眼道:“不能,现就害羞,后面跟陆羡青还有十几场吻戏,好几场床戏要拍,那就不拍了?”
秦思筝抿了下嘴唇为难。
陆羡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慵懒和不耐,“野『性』还用脱衣服?让他一个穿得整整齐齐的小孩儿跟一群赤膊大汉架,不是更显张力?”
周长江被他说得一顿,思虑半晌说:“也行,去准备吧。”
秦思筝松了口,等人都走了才感激的看向陆羡青:“谢谢四哥。”
陆羡青轻笑了声,低下靠着他的耳朵说:“这儿就我看过?”
秦思筝脸颊绯红,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轻轻的点了下,以前的他不知道,但穿过来之后就他一个人见过。
他不知道这一点陆羡青心里引了多大的波涛,几乎想要现就把自己定制的那个环扣亲自给他戴上,让他拉扯着给他看,欺负他的时候勾手指上,『逼』他失控。
不过。
“为了谁的这个?还是单纯的……喜欢?”
秦思筝呼吸滚烫,不能说这是为了他的,只能心里含泪认了“喜欢”,陆羡青嗓音很低,因为靠得极近,送到他耳边的时候带了一点蛊『惑』意味。
“这次救了,下次必须脱的时候知道怎么办了么?”
秦思筝茫然,陆羡青俯下身,用只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求我帮遮掩,不过……遮住的办法,知道吗?”
秦思筝还茫然,“化妆吗?”
陆羡青看他一脸单纯的样子,低笑了声说:“用我的手。”
秦思筝脸颊爆红,这下怎么也明了,用!!用他的手?那不就是捏住了才能挡上,这么多人面前被他捏着边,想法一出来他就要腿软了。
“被我捏着,和被全组人乃至上映了之后全世界看着,选哪一个?嗯?”陆羡青站直身子,眸光落他的胸口,好整以暇的等他。
秦思筝咬住牙,心里疯狂纠结,最终还是选了相对能接受的那个,轻轻张口回答。
陆羡青眼底含笑,却仿佛没听清似的让他再说一遍。
秦思筝红着脸,小声说:“选您。”
他的手捏住最多就是一儿,要是被全世界都看见,那也太……太害羞了。
陆羡青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不放过他,低声追问:“选我什么?”
秦思筝害羞到不行,咬着牙说:“您明明知道!”
陆羡青眼底眉梢全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意,“是么?我不太肯定我知道的跟说的,是不是一样的尺度。”
“有什么话晚上回房间了再聊!”周长江看人说话,忍不住大声斥道:“陆羡青有完没完,霸着人还没完了是不是?秦思筝赶紧过来!”
秦思筝得了救星一样,忙不迭跑过去,周长江说:“接下来的戏不需要太多感情,就是架,也不用收着劲儿,就拼了命的就行,把所有的爆发力都使出来。”
他的对手是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汗,秦思筝稍微估测了一下,应该是场硬仗。
周长江本来是算这场戏找替身的,但看了刚才秦思筝的表现之后他就改变主意了,直接身上!
“拍的时候推近景特写,不过没有多少大特写,稍微注意一下机位,只需要给拼命的眼神就行,这个时候不是为了丁沉海,而是为了西华街。”
秦思筝点点,这个他行。
刚才被灌过酒,化妆师过来给他补补妆,半个小时之后正式就位,秦思筝知道怎么给信号了,站台子上朝周长江比了个手势。
“《善恶之间》第一场三镜一次!action!”
秦思筝攥紧了拳,看着面前的壮硕男人,只要赢了他就能还掉小宇的债,从那个男人那里拿回自权。
他卖掉自己三个月的自,当他的狗。
初敬眸光坚定,朝着男人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完全没有被迫来角斗的不安,反而充满斗志,一拳一拳漂亮的出去。
拍戏和比赛不一样,要求节奏和表现力,不能速战速决的完比赛拿到冠军就完事儿了,秦思筝尽量放缓攻击。
“卡!”
周长江拧眉道:“怎么节奏这么『乱』?刚才有好几拳都要挨脸上了,秦思筝怎么回事?夸句就飘了?”
秦思筝心里一慌,下意识去看陆羡青,结果他不这儿。
周长江说:“眼神别给我『乱』瞟,的时候把握不好度就按快了,按照自己的节奏,再来!”
“《善恶之间》第一场三镜二次!action!”
既然他说了按照自己的节奏,秦思筝就没再收着了,全力以赴的攻击对,他“倒”时仅用了一分多钟。
周长江眉皱的死紧,刚才说他慢,这是报复自己呢?的这么快!
第二个人上场,一样的决战神速。
这是角斗不是普通的拳击赛,只要不倒下就是车轮战的模式,直到倒为止,化妆师上去帮秦思筝补了妆,从一开始的干干净净到最后的嘴角眼角全是伤,他赢了第一次角斗。
“卡!”周长江沉默了很久,副导演探问他:“这条算过吗?时长太短了,但是拍的很漂亮,如果拉慢或者交手次数多就没这个张力了。”
周长江当然明,思来想去半天做出了个取舍:“过!”
秦思筝松了口,周长江说:“一先吃饭,晚上的大夜是陆羡青的重戏,边上多看看多学学他是怎么演的,对有好处。”
秦思筝忙点,他本来也没算走。
一是的想学学陆羡青是怎么拍戏的,二是陆羡青有夜盲症,他也有点担心。
《善恶之间》剧组的盒饭比一般的算好,不过陆羡青这人极度挑食,一向不吃剧组的饭,大家也都习惯了,周长江也懒得说他,但不许送餐员进拍摄现场,要吃出去拿。
安宁提前定了,一下戏就直接去大门口取餐,回休息室的时候陆羡青正玩手机,她喊了声没人应,凑过去一看差点心脏骤停。
他正跟上次要了联系式的视频剪辑太太聊天,对已发来了剪辑好的成品内容,标题还没取好,就按照设定先写上了。
《病娇总裁和纯情男大学生,吸溜》
安宁:“……”
背景音乐是个国外的歌曲,声线『性』感充满节奏力度,光听着嗓音就有种欲感,画面配上bgm非常贴合,偶尔一声喘息简直神来之笔。
安宁低看了一,大致剧情讲的是一个道德沦丧的霸道总裁看上来勤工俭学送外卖的男大学生,天天点人家店里的甜点,点叫他送。
他自个儿也不吃,让人小孩儿吃了,就那么坐着看他小口小口吃蛋糕,还偏偏跟他说话,看他口中『色』『奶』油配着殷红口腔一张一合。
“喝点水。”他倒水放一边,忍不住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却吓着了人,道貌岸然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能吃这些,但公司的小姑娘们喜欢,让试吃,不介意吧?”
男大学生纯情至极,还是个直男,根本不懂那些眼神的意义,摇摇说“不介意”,他吃一份甜点给三千块呢,抵上他送一个月的外卖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
病娇总裁把杯子递给他,微笑着转过身,手中蹭到的『奶』油送进了嘴里,反复『舔』舐,他多想从那张口中抢夺一些。
带着他的唾『液』,一定更好吃。
男大学生吃完了,随手擦了擦嘴跟他道别,“那您明天还点我吗?”
总裁微笑,“只要。”
结果男大学生第二天没来,别人送来的,总裁一问才知道是店里的人听说试吃一份儿给三千块,嫉妒他把他围巷子里了一顿,手都骨折了。
男大学生住院,看到总裁来看他有点惊讶,“哥,您怎么来了?”
总裁温柔笑着让他躺下休息,没一男大学生收到短信,他的几个人手脚全断了,现几乎半身不遂病房抢救呢。
他直接愣了,总裁从那天之后天天过来看他,每次都带甜点,他不能用手就亲自喂他,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男大学生虽然单纯但并不是傻子,于是小心的问:“您……是不是喜欢我?”
总裁承认了,“是。”
“我是直的。”男大学生觉得恶心,一把挥开了他的蛋糕,嫌恶的直恶心,总裁眼神一下子暗了,抓住他的脖子收紧,“不许恶心。”
“是不是找人他们的?”男大学生厉声质问。
总裁坦然承认,“是,他们伤了,我让他们百倍偿还,很公平。伤了我的人就该付出这样的代价,别怕,以后不有人敢伤害。”
“可是这是犯罪!我也不需要这样保护我!让我觉得可怕,恶心!走,我不想再看到,我把钱还给!”
总裁掐着他的脖子,病床上侵f了他,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看到了少年眼角的泪痕,眷恋温柔的全部吮走,详细的『舔』了一遍眼睛,比侵f更加可怕的,少年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
他既变态温柔,强势霸道的不容少年拒绝,久而久之硬生生他掰弯了,可他却抽身而去了。
少年拎着甜点到他的公司,把东西放桌上一放,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把我变成怪物,不能不要我。”
总裁受宠若惊,他抱怀里擦眼泪,“没有不要,别哭别哭。”
少年趴他怀里,低声问:“那为什么最近不找我送外卖了,找了别人,是不是钱给他们赚了?”
总裁莞尔,“敢情这是意钱呢?”
“才不是!”
总裁靠他颈窝,低声说:“怕痛苦,怕被抛弃的是我,要是肯要我,我永远都是的,我死了都是的。”
视频戛然而止,停了一个抓心挠肝的地,安宁心痒痒的,她本就喜欢秦思筝,看着这个视频连她都有点心了。
不得不说陆羡青还是很写剧本,他知道怎么控制张力和剧情的高『潮』分层,渐进的情绪和爆发,卡点卡的太完了。
陆羡青跟剪辑太太说:“减掉后面病床上的剧情,清水一点。”
安宁惊讶道:“终于意自己的形象了,幸幸姐听了可以直接瞑目的程度。”
陆羡青都没抬,“我还需要刻意维持形象?”
“啊?”
陆羡青给剪辑太太回复消息,安宁一看,险些直接昏过去,“秦思筝的形象要保持好,不能剪太过的,而且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么可爱的样子,别人觊觎的。”
顿了顿,他说:“要把他剪辑的特别好,但是不能让看视频的人爱上他。”
剪辑太太:“?要剪辑的特别好,要不能爱上他,要求怎么这么多,我不想赚钱了,杀了我吧。”
陆羡青说:“让他有距离感,觉得不可亵玩,表现的跟陆羡青天生一对无法取代,这很难吗?一点也不难。”
剪辑太太都要哭了,这超难的好不好!
不过她还是觉得对面这个人每次给她的剧本都很带感,实不想错过,于是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来,“懂了,青山有思yyds!”
陆羡青很满意,给她转了钱,然后说:“下一期想看温柔军小精,要那种很特别的,很的,最好能爬顶兴风浪的。冷嫌冷热嫌热,睡觉得抱着,吃饭得喂着,端碗都嫌手腕儿麻的,到让人想揍他,只有陆羡青能受得了他,捧手心里宠爱的,娇皇子。”
剪辑太太:“ojbk!相信我!”
没几分钟,剪辑太太把发布之后的视频链接发过来,这次非常清水但张力丝毫不减,陆羡青看完视频,问她:“怎么才一万点击?是不是不行?”
剪辑太太:“这才刚发了三分钟!!!”
陆羡青“哦”了声,让她快去剪下一期,然后自己超话逛了一,看看有没有什么粮能吃吃,结果看到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微博。
【陆羡青跟秦思筝的cp也能嗑的这么劲儿,不是秦这边炒吧?】
安宁一边憋笑,他们没想到吧,陆羡青本人才是青山有思这个cp最大的粉。
因为善恶之间是有原着的,粉丝们嗑来更是得心应手,已有很多人开始剪辑初敬和丁沉海这对cp的视频和写同人了。
陆羡青点进那条微博,安宁立刻按住他的手:“不要转发不要评!我来,我找何幸姐屏蔽这条微博,让它消失超话广场!”
陆羡青侧看他,安宁看着他的眼睛,点。
“一分钟。”
安宁几乎是蹦来找手机,飞快拨通了何幸的电话言简意赅的事儿说了,挂完电话回来发现陆羡青果然没盯着那条微博了,立即松了口。
安宁怕他再看一手机搞出什么幺蛾子,连忙敲着桌子提醒他:“温柔军,咱们可以吃饭了不?再不吃就冷了,等您吃完了饭再来临幸这些帖子,可好?”
陆羡青扔下手机,看了下面前的菜品,说:“怎么买了这么多,吃不完。”
安宁一雾水:“?不是让我买这么多的?失忆了?”
陆羡青完全没接话,自言自语似的说:“我的小精应该还没吃饭,让他过来一吃,买这么多吃不完也浪费。”
安宁:“……哦。”
陆羡青说:“这个化妆间怎么这么大,空『荡』『荡』的看着都难受。”
安宁奇怪,“大吗?比以前的小多了吧?是觉得缺什么?那我一安排人去买。”
陆羡青幽幽道:“缺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