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还被绑着,只好转头避开他的动作,同时小声提醒他:“有,您玩这个。”
陆羡青用电击棍抬起他的下巴,不仅想玩,还想把他带回家玩儿。
不过电击这种东西就算了,他虽然自认是个变态,但没变态到虐身的地步,过过嘴瘾就够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刚才过来听周长江说展不错,晚上估计就能杀青了,怎走?”
秦筝说:“长风已经安排好了。”
陆羡青略微皱眉,却没说什,只是点了点头把电击棍交给了回来准备拍戏的郭津,对方跟接奖牌似的双手捧住。
接下来的戏比较顺,初敬遭受酷刑始终咬着牙没有透『露』出丁沉海的去向。
他前被血模糊住,却恍惚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个穿着西装儒雅男子,与他九分相似,应该是他的爷爷。
初敬死前的最后一是看着天,带着点笑,“真想看看,西华街外面的界是什样子。”
“卡!”
“恭喜我们的阿敬!顺利杀青!”
血浆流到睛里,混着秦筝的泪模糊一片,化妆师立刻跑上来给他擦,弄得一头一脸全是血。
秦筝还没从戏里走出来,嗓子有点哑,睛通红,还有点发抖。
大家知道他今天杀青,提前准备了礼物纷纷过来送,秦筝缘好,每个很不舍,还有哭着让周长江给他加戏的。
秦筝手忙脚『乱』的接过大家的礼物,心里百感交集,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所有很敌视他,现在居然能得到这多善意。
“谢谢大家。”
周长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记住我的话,以后的路认真走,要对自己负责。”
秦筝连连点头,多谢他这长时间的教导和包容,以后一定不让他失望。
陈秋脸上还带着妆,举着手在群外蹦跶,“筝筝,喂你们让一下啊,我送不了礼物了!”
邢月扭头跟拌嘴,“你们干嘛啊,跟女生抢先后,筝他们,收我的礼物!”
“干嘛先收你的?先收我的!”
秦筝挨个接过来,几乎堆成山的礼物,还有猛烈的热情让他感动不已。
陆羡青站在不远处,看着被群围起来的秦筝,轻轻攥紧了手指,一个念头喷薄而出,控制不住。
秦筝抱着几份礼物回头,陆羡青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走过去:“四哥。”
“要礼物?”
“您给我准备了吗?”秦筝并不在意礼物,但这一问他又想借机要一个,万一他给自己准备了呢,留个纪念是好的。
“没有,我从来不给准备杀青礼物。”
秦筝略显错愕,但随即恢复笑意:“没关系,礼物无所谓的,跟您合作很开心,希望还有机会能跟您学东西。”
陆羡青看出勉力隐藏的笑意,“真不在意?”
秦筝点头。
“不在意那不给了。”
秦筝听他这一说就知道他肯定准备了,忙找补回来,“在意的,您给我准备了什?”
陆羡青走到他面前,眸光沉沉的盯着他的睛,“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如果觉得冒犯,可以揍我一顿,我不会还手。”
秦筝顿时有些紧张,他突然这严肃干什?难道是觉得他一直要礼物,反感了?
秦筝懊恼不已:“那我不要礼物了。”
陆羡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往自己拉了一点,转身把他困在布景后的死角,两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
“拍戏之前你问过我,为什把那些话告诉你,我说等你拍完了就告诉你。”陆羡青把话放的很慢,给他留足消化的时间。
秦筝谨慎点头。
“现在我告诉你为什。”
秦筝艰难咽了下唾沫,紧张兮兮的盯着他的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陆羡青:“因为,我喜欢你。”
秦筝似乎被这几句话震懵了,眨了眨睛没接上话。
陆羡青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傻了?”
秦筝心脏几乎从嘴里跳出来,喜欢两个字如同一只锤子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冒金星,但还是克制着问他:“您说的喜欢,是老师对学生那种喜欢吗?还是前辈对……后辈那样的喜欢?”
他不想自己会错意,可脑子里又有一个声音催促他追问,万一陆羡青是那个意呢?
他急得睛红了,胸腔憋得发胀,想看陆羡青的睛又不敢看,生怕他下一秒就笑出来,跟他说逗他玩儿的,或者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
“厌厌,把头抬起来。”
秦筝看向他的睛,心猛地慌了一下。
陆羡青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不是老师对学生,不是丁沉海对初敬。”
秦筝呼吸随着他的话放慢,几乎快要窒息。
“是我,是陆羡青对秦筝。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想疼你想爱你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秦筝后背是墙前面是他,艰难地又吞咽了一次喉咙才找回声音,“您说的喜欢,确定是……那种喜欢吗?”
“对,我喜欢你,是成年男对另一个男的喜欢。”
陆羡青看他还在发愣,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上向上一抬,随即低头吻了下来,和拍戏时的猛烈汹涌不一样,这个吻像是带着冷意的杨柳风,很轻很温柔,满是试探。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转瞬即逝就松开了,陆羡青的手没离开他下巴,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擦去唾『液』,“这样足够明白了吗?”
秦筝不是不明白,是他整个傻了,原来他在偷偷喜欢陆羡青的时候,他在喜欢自己。
惊喜快要把他砸懵了,就好像是做梦一样,想象了千万遍,终在梦境有了一次实现,对方对他的喜欢报以回应。
秦筝睛微红,陆羡青的手指还留在他唇上,“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秦筝手里的东西抱不住,全掉在了地上,他蹲下去捡。
陆羡青跟着他蹲下来,伸手放在他的头上,“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不会『逼』你现在就给我回应,考虑考虑。”
秦筝站不起来,连声音要发不出来,他来到这个界,视陆羡青为洪水猛兽,想要远离他,但兜兜转转还是喜欢上他。
和原着的凄惨下场不一样的是,他居然喜欢自己!
陆羡青笑了下:“其实这个不是给你的杀青礼物,准备了的。”
“的?”
陆羡青伸出手掌心朝上,秦筝迟疑了一会试探『性』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然后被他握住,收紧手指领回了化妆间。
房间里没,秦筝有点紧张。
陆羡青从桌上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在他手上,“杀青礼物,车上拆。”
秦筝定定看着礼物盒,陆羡青有些哭笑不得,心说小孩儿脾气,见着礼物就想拆,不管死活,他还想趁着现在说点儿相之苦呢,算了。
“一会到机场给我电话。”
秦筝一把拽住他的手,“四哥。”
陆羡青看见他通红的睛,忍不住伸手拂过,“有压力,就算拒绝我,工作室欢迎你,不会给你小鞋穿。”
他其实没打算这早就表白,但今天杀青时那场面让他有了危机感,秦筝真的太招了。
他还要被关在组里很久,每一天是折磨。
“慢慢想,不要急。”
秦筝咬咬牙,走近了,抓住陆羡青的手臂,闭,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
陆羡青一愣,“厌厌。”
秦筝低下头,声如蚊呐般回应,“我喜欢您。”
陆羡青耳力好,每一个字没听漏却还是觉得自己没听懂,“你说什,说一遍!”
秦筝重新抬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告知了自己的答案。
结果这次没能蜻蜓点水,他这一下如同西伯利亚抖动羽翼的蝴蝶,引发了陆羡青心里的海啸。
他几乎压不住内心的狂喜与激动,扣住他的后脑反复吸吮,直到秦筝快窒息了没松开,反而越来越狠,几乎要把他撕碎了吃下去。
秦筝不反抗,由着他肆虐,疼痛给了他足够的真实感与安全感,他忍不住伸手回抱住陆羡青,将两之间的距离清零,感受对方与自己同样躁动的心跳。
“四哥?周导叫您,好像有个镜头不太对。”门外有提醒。
秦筝反应过来,轻推了他一下,“您先去忙?”
“一会说。”陆羡青看他红透的嘴唇还想亲一口,秦筝红着脸说:“以后……以后亲,您快去,周导见不到你要骂的。”
陆羡青骂了句什他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
陆羡青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先跟徐钊说,跟说我们在一起的事,一切等解约之后。”
秦筝点点头。
陆羡青见他这乖,忍不住一笑,“怎不问我为什?就不怕我偷着养你,不肯把你公开?”
“您不是这样的。”
陆羡青心里感动,又想亲他,被秦筝捂住嘴往后推,“亲了。”
陆羡青抓住他的手拉下来,张开五指扣住他的握在胸前,低声说:“总之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陆羡青额头抵住他的,低声问他:“那厌厌,真的不许亲了吗?你杀青之后我们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你会想我吗?”
秦筝从耳根一路红到后勃颈,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被托着腰抵在门上,承受对方汹涌的爱意。
“四哥?”安宁敲门,导演助说没找到陆羡青,又让她来找。
“唔……四嗯……四哥,周导……”秦筝推了他一把,断断续续的提醒他,陆羡青不为所动,一门心亲他。
安宁听见声音,大骇,“四哥!你在干什?”
她以为陆羡青是犯了病,在里头欺负秦筝,吓得疯狂拍门,“四哥你冷静点,『乱』来啊!四哥,四哥!筝!你怎样?”
下一秒,门被打开。
一脸阴沉欲求不满的陆羡青和脸颊绯红衣衫不整,嘴唇又红又肿不敢看她的秦筝,安宁简直要晕过去了。
“四哥,你要是烦我,你尽管把我炒了,这样对我。”
陆羡青磨了磨牙,“有事说事。”
安宁哪还记得事,天塌了没这件事要紧,恨不得当场给秦筝跪下,“宝你千万跟四哥生气,他精神状况不太好你知道的……”
秦筝伸手握住陆羡青的手指。
安宁眨了眨,陆羡青低下头,当着她的面儿低头亲了秦筝一下,弄得年脸更红。
“懂了?”
安宁眨了眨,又眨了眨,“你们?”
秦筝轻轻点头,安宁一捂胸口瘫坐在椅子上,“艹,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您终控制不住自己要找牢坐了,不行,我得给幸幸姐打电话!”
她拨出号码的瞬间记起来,“哦对,周导找你,让你赶紧去。”
秦筝目送着陆羡青一脸烦躁的去找周长江,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两圈,简直想打几拳发泄。
陆羡青跟他表白了!!!
啊啊啊啊!!!!
沈长风来找他的时候发现他脸红的不像话,一会傻笑一会打拳,一脸莫名的问他:“你干嘛呢?”
秦筝把笑眯眯藏在心里,“不告诉你。”
沈长风转头问安宁,“他怎了?”
安宁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捡钱了吧?你问问他,多的话分我一点。”
“……那你把钱捡捡,我先去车上等你。”
秦筝本来打算直接就走了,但经过这一番折腾,来想去还是跟安宁要了一个信封,把自己家的钥匙塞在了里面。
他还在里面留了张字条。
——这是我家的钥匙,您以后想吃饭就来,我给您做。
末了还画了一个太阳,希望他能珍惜生命,以后不要有『自杀』的念头,能活一次太不容易了,无苦好难好,只有活着才能经历。
安宁站在边上一言不发,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她看得出秦筝的努力,演技不好就硬啃,一边过不了就十遍。
周长江没骂他,有一场拍的是被水枪喷『射』,连拍了四十几次,身上被水流打的又青又紫。
还有一场是被在火场里,烟尘弥漫又戴不了护具,他被呛得嗓子哑了三天,睛红了好几天,疼得天天要滴『药』水。
他一次没喊过苦,周长江一说过他就开心的跟什一样。
她只要想到这努力又这乖的还要被黑,就心疼的恨不得冲上去撕碎那些黑粉的嘴,真想让他们睁大狗看清楚!
好在有陆羡青,虽然变态又疯批,但不会让他受那多委屈了。
秦筝把信封放在桌上,“安宁姐,见。”
安宁红着睛,扭过头闷闷“嗯”了声。
“这个送给你。”秦筝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小风筝,外面用琴弦缠绕,是他的应援物,一直带在身边的。
安宁双手接住礼物的时候泪直接掉下来了,更咽着说:“宝,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我祝你星途坦『荡』,无风雨!”
秦筝伸手给她擦了下泪,“谢谢你,小琴弦。”
他这个称呼更让安宁憋不住泪,指着门说:“你快点走,我自己哭一会,快滚快滚。”
秦筝上了车,沈长风正低头不知道给谁回消息,他拉上车门跟司机说可以走了,然后『摸』出一颗『奶』糖撕开包装塞嘴里。
“长风,谢谢你啊。”
沈长风知道他说的是什,这段时间他看出来了这完全不懂娱乐圈,就像是一个不小心闯来的外来者,在小心翼翼的适应。
“我是你助,这些是我的分内事,不用谢。”沈长风说着停顿了下,回过头冲他微笑,“真想谢的话,给我涨工资。”
“涨,今晚就涨。”
司机凑热闹,“我涨吗?”
秦筝笑说:“一起涨,不能厚此薄彼,从今晚开始每涨一块。”
车里欢声笑语很轻松,开出片场很快就上了机场高速,秦筝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陆羡青给他的那份礼物。
他珍重的拆开,发现里头是一张cd。
上面写了张卡片。
正面是。
——星河散尽,秦筝依约,给舞台上最好的秦筝。
这是他那次试探陆羡青是不是那个变态发信的时候,骗他给自己签名写的内容,没想到他居然这慎重,顿时有些内疚。
他又反过来,背面写着。
——上仅此一张,给你了。
秦筝刚刚才缓好的睛要湿了,原来他放在心上了!
他本以为陆羡青会觉得自己冒犯,或是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其实让何幸取了亲自送过来,只为了给他当杀青礼物!
他还跟自己表白,秦筝不知道自己应该兴奋哪一个了。
沈长风实在受不了了,“你注意点形象吧,好歹是个明星跟个二傻子似的嘴角咧到耳后根了,丢不丢啊!”
秦筝克制的收了表情,“真的很明显吗?”
“不然呢?”
秦筝严肃点头,“好,我忍一忍。”
结果没几秒钟又故态复萌,沈长风实在不想管他了,转过头刷微博去了。
自从上次姚瑾微的事,加上那天带货,秦筝的路粉慢慢多了起来,就连青山有cf成倍增长。
沈长风又喜又忧,登上秦筝的微博帮他发了一条杀青了,配上抱着礼物合影那张。
剧组的善意对秦筝塑造形象很有用,沈长风发完又盯了一会,删了几条黑粉言,看小琴弦们自发顶楼放了心。
秦筝上飞机之前给陆羡青发了条消息,他没回,估计在拍戏。
飞机刚落地,他又迫不及待发了一条,这次秒回了。
陆羡青:【累不累?】
秦筝总觉得这三个字有声音似的,挠得他心痒痒的,打字的手有点戳不准,好半天才回了消息。
【不累,您拍戏辛苦吗?我给您留了东西在安宁姐那里,您看到了吗?】
陆羡青:【拿到了。】
秦筝看他硬邦邦的三个字有点愣神,就这?
他不高兴吗?
陆羡青发了条语音来,低沉嗓音带笑,“现在就敢把钥匙给男朋友,不怕半夜翻你窗户去欺负你?”
秦筝心尖一麻,原来后半句在这儿等着他呢,男朋友三个字像个带电击的小刷子,在他耳膜上作『乱』。
【不怕,我把灯一关您就找不到路了。】
陆羡青:【……】
秦筝抱着手机傻笑,沈长风忍不住说:“咱们该走了吧?等一会家空乘姐姐要以为你想劫机了。”
秦筝忙跟陆羡青说:【那您先忙,我下飞机了。】
沈长风把帽子口罩给他,等他全副武装只剩俩睛的时候才放心,“让认出来,你挨点累,一被围说得有大半小时才能脱身,你没有陆羡青那底气敢让他们滚蛋。”
秦筝在心里想想陆羡青骂滚蛋的样子,好酷。
沈长风不知道他在想什,还能淡定的推着行李往前走,快出机场的时候看见前面闹哄哄的『骚』动。
“估计又是哪个倒霉催的被认出来了。”
秦筝歪头看了,间被围着的看不太清楚,但旁边十几个穿黑西装的男,大概是保镖。
沈长风“啧”了声,“这大阵仗,又是哪家的小鲜肉?不大,排场倒是不小,真是狠。”
秦筝不是爱看热闹的,决定跟沈长风两避开『骚』『乱』,但即将要下电梯的时候忽然看到其几个女生被挤到栏杆边缘。
群推搡,已经有哭叫声传来。
“是不是有踩踏发生?”秦筝担忧的往乌央乌央的群里看了,推一会那几个女生可能就要被从楼上掀下去了。
机场保安冲过去疏散群,可完全拉不开群,秦筝看了一会,拔腿就往群跑。
“……”沈长风硬生生咽下他的名字,推着行李车跟着跑,还没等他上前就被前的场景秀傻了。
秦筝一摘碍事的帽子往身后一扔,一把抓住了女生的手,硬生生把她“吊”在了栏杆外,群爆发尖叫,女生尖叫着哭,“救命啊!!!”
“吵!”秦筝斥她。
女生被吓住了,睁大睛一边哭一边发抖求他:“你撒手,我不想死,救我。”
秦筝说:“你怕,稳住情绪太激动,我拉你上来。”
女生惊吓过度完全使不上劲,秦筝感觉她手腕要软了,这个栏杆不太方他用力,这样下去她撑不了多久,是侧头喊道:“还愣着干嘛!救!”
有个男生反应最快,一起拽住女生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女生瘫坐在地上大哭,闺蜜在旁边安慰她。
“兄die你真腻害,要不年你来当我保镖吧?”
秦筝侧头看他,男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极其漂亮的睛,金『色』的瞳仁像是只猫,头发好像是金『色』的,说话不太标准。
外国?
“我真星诚意die。”他说着,一把攥住秦筝的手。
秦筝眉角微跳,突然想起什,一回头看到叉着腰的沈长风,匆匆跟对方说没兴趣,捡起帽子就跑。
男生在后面用他完全不标准的普通话喊,“你叫什名几?”
沈长风气不是笑不是,接过帽子给他戴上,“你可真是我祖宗,跑那快我叫叫不住!又不敢大声喊,生怕他们把你认出来,更糟。”
秦筝自己又拉了下帽檐,低声说:“没事,没认出我,咱们快走。”
沈长风气鼓鼓的跟个河豚一样,坐在副驾一边数落他一边夸他一边数落来回交替,绕得秦筝快晕了。
“你说你要是出点事,我怎跟徐钊交代?你要是抓不住被带下去呢?那边那多保镖,吃这碗饭的,你冲什冲?”
秦筝小声:“那保镖没保护住啊。”
“谁家的保镖啊?我过不去没看到,你看见脸了?”沈长风有点好奇,秦筝顿了顿,发现自己没在意看,光顾着救了。
沈长风“哦”了声,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苦口婆心劝他:“我知道救是好事,但你得先看看自己,万一你救不了呢?”
秦筝:“这种场面小意,来两个我行。”
沈长风怒瞪他:“你还说!”
“好好好你说。”秦筝举手投降,给自己剥『奶』糖的时候顺给他塞了一块,“消消气?补充点血糖有劲儿骂?”
“知不知道错?”
“知道。”
“下次还敢不敢?”
“敢。”
沈长风要被他气笑了,“我骂什骂,我这是为你好,你还觉得我在骂你!”
秦筝忙说:“那不能,沈妈妈是好意。”
沈长风瘫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什时候才能听妈妈的话,让他受伤。”
司机在前面笑得不行,补了一句,“还得听妈妈的话,晚点恋爱?”
沈长风伸手跟司机击掌,“还是你懂我。”
秦筝心虚,晚了,已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