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一听他说疼立刻又红眼, 想碰又不太敢碰,不知道底伤成什么样。

陆羡青看他担心成这样,咽下了原本想宽慰的话, 伸出手按在他唇上,又挪耳朵。

来来回回捏了半天再移回来落嘴唇上反复摩挲, “厌厌, 胳膊好疼啊。”

他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秦思筝却偏偏觉得自己已被他折腾过一遍了, 耳朵微热的别过眼又被他拖着脸转回来, 指尖压住唇珠,轻轻一按。

秦思筝艰难的咽了下唾沫,吻却迟迟不落下来。

仿佛一个极有耐心的猎, 抓住了猎物却不急着吃,而慢慢玩弄他精疲力竭, 无法招架的候再一口吞进去。

“四哥。”

“可以吗?”陆羡青偏偏还像个君子一样询问,弄得他加心热。

秦思筝轻轻点头,可陆羡青又不了,只静静看着他。

秦思筝眨了眨眼,把手放在陆羡青的肩膀上,就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低头吻下去, 主张口容纳, 主探出舌尖纠缠。

陆羡青本想试试他会不会害羞,逗逗他也算缓解一下疼痛,结果他却主这个地步。

随即用左手扣住他的后脑, 将这个吻变得深入又绵长,仿佛无休无止。

秦思筝意『乱』情『迷』却又存着一丝理智,被放开才记起呼吸, 趴在陆羡青肩上重重喘气,像个刚被侵略过的幼兽。

陆羡青拍着他背,笑着去亲他的耳朵,“才几天不拍吻戏就忘了,把老师教你的全还回来了了。”

“不怨我,老师没教好。”

陆羡青轻笑,“嗯,教不严师之惰,以后教你再严一些,学不会就打屁股,厌厌同学,希望老师怎么惩罚你?”

秦思筝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咬了一口颈侧的皮肉,闷闷说:“下次不许瞒我,不,没有下次了,不许再受伤。”

陆羡青就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温温柔柔的含着笑和无限的退让,最终将所有的情绪酝酿成一个“好”。

为了你,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也尽量让自己不再受伤。

厌世陆羡青,忽然也有了一丝珍惜生命的感触。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怀里这个会玉石俱焚说退圈来保护他,却又为一点伤就担心眼红的小朋友。

长久的黑暗在不意间天光乍破。

“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陆羡青说完,猝不及防听见一“咕噜”。

秦思筝尴尬的脸红,陆羡青伸手『摸』『摸』他的肚子,“赶着过来没吃饭?”

秦思筝摇摇头,他才刚准备吃饭就收了微信,一路上光顾着担心了,哪儿能吃得下东西。

陆羡青扬喊:“安宁。”

安宁立刻进来,心虚的不敢抬头,“四哥。”

陆羡青冷冷扫了她一眼,“你的账记着,去把饭菜热热。”

安宁利落的热好菜放在桌上,毕恭毕敬聆听圣训。

秦思筝看安宁惧怕的样子,忍不住说:“你别这么凶,吓坏她了,安宁姐也好意。”

陆羡青嗤了,“老板的话阳奉阴违叫好意?什么候出来的含义怎么没通知我?我不重?”

何幸在口听见,嗤了,“,你这世界的神,什么都得通知你。”

秦思筝挥挥手让安宁快出去,边劝陆羡青,“阳奉阴违老板不,但……”

“但什么?”

秦思筝夹了一筷子胡萝卜塞进他嘴里,理所当然的说:“但我老板娘啊!”

陆羡青被他撩的一哆嗦,上下打量他,“啧,我还没娶你,架子就端起来了?”

秦思筝把筷子塞在陆羡青手里,“我不管!给老板娘一个面子,不凶她了,不然揍你!我可凶了你知道的。”

这放在以前,谁求情都没用,安宁这一顿罚没跑了,但偏偏这个秦思筝,陆羡青来说就给昏君的那碗专属『迷』魂汤。

一口下去就灌的五『迷』三道,什么都允了。

不过。

陆羡青他却没那么好商量,秦思筝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一脸防备的随准备拒绝无理求。

“不亲你,吓得。”

秦思筝松了口气,紧接着听他说:“哎,手伤了拿不筷子,怎么吃啊。”

???

秦思筝看着他的右手裹成个木乃伊,确实不能用,左手的话,应该用不习惯。

“我给你换叉子。”

陆羡青继续叹气,“你说我这手也不知道断了没有,可能以后还会残废,可能连衣服都不能穿,男朋友也不喂吃饭,当代影帝悲惨下半生,真没劲。”

秦思筝怕他越说越离谱,“我喂你行了吧!”

陆羡青得了逞,吃着吃着就开始占便宜,咬了一小块西瓜非秦思筝过来分他一半儿。

秦思筝稍微迟疑一会他就开始卖惨,“哎,你说我……”

秦思筝无奈,只好隔着桌子倾身,咬住他嘴里的半块西瓜,猝不及防被扣住后脑,汁的西瓜在口舌纠缠之间挤烂。

秦思筝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不能推他,反倒让陆羡青为所欲为的亲了好一会,弄得下巴上全西瓜汁才算完。

“再亲我就不喂你了,饿死你算了!”

这句威胁果然有效,陆羡青老老实实把饭吃完,秦思筝趁着他睡午觉的功夫,自己溜出去跟剧组的打招呼。

大家看他回来都热情的不得了,连连追问他现在合约怎么样了,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喊起来了,“四嫂好啊!给四哥探班啊,好甜哦。”

秦思筝走的候单身,回来的候已陆羡青的“家属”了,被大家四嫂来四嫂去的打趣弄得脸通红。

陈秋跑过来揽他的肩膀,碰的候烫着似的收了回去,一脸悲苦的控诉,“草草草我说呢,当我抱你肩膀喊你厌厌被四哥折磨,你不知道啊,我跟他搭戏被骂得有惨,他还说在教我,让我不用谢谢他,啊!啊!有这样教我的吗?我只个孩子啊,高压教育适合我吗?不适合啊,秦思筝!你说,你俩什么候搞一起去的,我们睡一块儿你也不告诉我!你害的我好惨啊!”

秦思筝被他一通说懵了,“……我一会帮你教育他,别气了别气了。”

陈秋装模样的吸吸鼻子,“那还差不,让他跪榴莲!九分疼!”

秦思筝忍笑,“好好好,我会就让安宁买榴莲,让他跪一晚上。”

大家都挺八卦,连几个老戏骨都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问东问西。

秦思筝实在招架不住,找了个借口溜了。

“那个,我让长风给大家订了一些水果和茶,待会大家让助理来拿一下啊。”

周长江站在不远处,看着被群围住的秦思筝,俨然群焦点,也有点欣慰。

他从全网黑走今天,实在太不容易了。

本来他现在处于雪藏状态没有工,完全可以和陆羡青来剧组,但他却怕影响陆羡青的形象,没有来。

事情爆发前,他可以靠着陆羡青以及斐娱乐的压力强行解约,但他什么都没求,甚至还去保护陆羡青。

当被媒体那样『逼』问,全网辱骂他也不肯做解释,只说自己暗恋陆羡青,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与他无关不去打扰他。

果陆羡青的『性』子没有这么疯,现在他可能还在背负重重委屈。

周长江真的喜欢这个年,又乖又有原则,心里始终藏着一团不灭的坚定。

秦思筝终于摆脱群,来了周长江身边,给他端了杯果茶。

“周导。”

周长江接过来喝了一口,“怎么有间出来了?”

秦思筝没听白。

方仰起头看了看天,淡淡说:“下次让陆羡青注意点儿,嘴肿了。”

秦思筝猛地咳嗽,脸都红了。

周长江把果茶递给助理,又补了一句:“你不我们剧组的了,所以不可能给你准备房间,自己想办法啊。”

秦思筝再也听不下去,转头跑了。

周长江在他身后笑,副导演在一边也笑,“你欺负家小孩儿干嘛,知道他爱害臊还故意说这些。”

周长江说:“我欺负不了陆羡青,还不能欺负他小孩了?”

副导演无语道:“你也够记仇的。”

秦思筝在片场绕了一圈,挑拣了个合适的位置,看他们拍了一下午的戏。

四点的候陆羡青醒了,穿上了衬衫,搭着西装出来找他,远远走过来,一瞬间像回了还在拍戏的候。

丁沉海缓缓踏步,漫不心向上抬起头,在二楼的初敬与他四目相。

那候两之间隔着一层暧昧的窗户纸,谁都不敢去戳,偏偏又拍那样亲密的戏,每每都让秦思筝心慌。

“厌厌。”陆羡青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伸出左手朝他一勾。

秦思筝从台子上跳下来跑他面前,“您起来了。”

“嗯,回去了。”

安宁自知犯了错也不敢造次,安静的和平判若两,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轻轻带上。

故地重游,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秦思筝莫名有些紧张的看着窗边的那个按摩椅,他当还想过自己的按摩技术好,他累了自己可以帮他按。

他还想过自己在这儿帮他做饭,想过在洗漱的候被他亲,洗澡的候……

秦思筝不敢再想,强迫自己收住思绪。

“四哥我……”一回头就被按在了上,紧接着便携风裹雨的猛烈亲吻,迅速抽走了所有的空气。

秦思筝这才发现中午在休息室里那个底有克制。

陆羡青在这种事情上偏爱淋漓尽致四个字,秦思筝软着腰想去攀他的脖子,却在碰他的一瞬间冷静下来。

“四哥,你手有伤!”

“啊。”

陆羡青说完这一句意味不的“啊”唇却完全没有松开,秦思筝艰难的仰起头,感觉他在喉/结上咬了一口,然后反复描绘。

秦思筝最怕这个,挣扎着躲,却被他死死掐着弹不得。

陆羡青线凉薄,“秦老师昨天晚上不玩的欢吗?翅膀硬了,连我也敢耍了?”

秦思筝还以为他忘了,没想憋着一下午,在这儿等他呢。

昨晚的死,今天就送上了,还有比他惨的吗?

“那个……四哥,我觉得你手受伤了,我们可以稍微……缓刑一下?”

秦思筝跟他打商量,还主送上一个吻兑换,“哥哥,别欺负我。”

陆羡青捏住他的下巴,“你不叫这句哥哥,可能我还没那么想欺负,现在……”

秦思筝偷鸡不成蚀把米,尽力劝他把这件事往后压压:“你手受伤了,把账记着,好了再罚?现在也做不了不?”

陆羡青说:“说得。”

秦思筝松了口气。

陆羡青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笑:“我不能做,你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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