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与仙君(穿书)

作者:咕呱咕呱

永夜无眠府中年级较长者,大约还记得惜芳主三个字。

一千年前?不世出的奇才,府君春江潮的长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任府君的有力继承人,可谁知一日之?间风云突变,惜芳主被春江潮打入有进无出的大狱,第二日就?要在永夜无眠府众人面前?将他处死!

只要有人求情,春江潮便不再见那人,也不许那人踏入永夜无眠府,这等严厉,说明惜芳主所犯之?事必定为世人所不容。

可就?在当夜,惜芳主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了永夜无眠府,再也不见踪影。

留在府君正殿的,只有三百具魔族尸身。

众人这才隐隐知晓,惜芳主怕是与魔渊勾结了。

至于为何勾结,修士所求长生,不死,强大,超脱此界束缚,大多强者根本无法用?世情常理?推断想法。

纵然魔入人间,天?地倾覆,只要目的达成,他们便不会?在意?任何事。

马车缓缓驾入悠长的青石砖道中,竹制车帘被人掀起一条缝,马车中人透过那条缝隙,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上千年过去,这座位于北方的城池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但在惜芳主眼中,那些鲜活欢笑?的人,下一刻便会?立时头身分离,化为一滩浓稠血肉。

因为他早已知晓,这座府城的未来。

马车停在了府君正殿前?方,惜芳主仍未下车。

一道青光打在矗立在正殿前?写名的玉牌上。

如此参选府君之?人,又多了第一个。

玉牌上第一位写着春江火主,第二位写着宋娴,第三位写着小董,而第四位则写着:

【兰庭·惜芳主】

马车再次缓缓离去,坐在府君正殿上的玉门姥在新任府君未出时,以太上府君的身份暂代府君一职。

听得门外力士回报又有人写名,便令人呈上玉牌。

见着其上名字时,玉门姥捏着玉牌的手指缓缓收紧,玉牌在她指尖散去,随后她缓缓闭上眼。

预料到的最糟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一日,府君正殿加急催促众人,若还有要写名的,尽早过来,若今夜过后没有新名,殿选便要开始。

永夜无眠府中议论纷纷,一说许是太上府君身体不适,这几日承责也过于劳累了。一说快些办完也好,总之?他们很服气春江火主,如今永夜无眠中也没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

另外那些沉默着的,在得知玉牌上还写了惜芳主三个字时,已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剑。

千年之?前?的惨事,还是有人记得。

城中的半魔近日有些骚动。往年也不是没有半魔参选,能当主人,谁还想当客人不是?

可是这个小董……

“他行不行啊?不是听说身体很差吗?”

“再差也是美人蛇,我原身是鼠魔,还是土拨鼠种,想去也没办法啊。”

“美人蛇啊……是了,听说他们那族的原身比之?魔龙也不差。”

半魔们议论纷纷,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被人监视。

几个春江火主麾下的修士在不远处饮着茶,底下秘密传音。

【若是这些半魔不参与其中,那惜芳主怎敢孤身前?来?】

【伏兵到底在何处?】

府城中为府君之?事沸反盈天?时,宋娴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黑白棋子交错,正如两军对垒,断后路,冲锋陷阵,随后……斩龙!

小纸人坐在桌子上,一会?看看棋,一会?看看宋娴,不是很明白。

“小姐,你下五子棋为什么像在下围棋哇?”

“棋盘那么大,不全用?了觉得怪可惜的。”宋娴淡淡回道。

宋娴伸枝揉着额角,觉得现在才有点放松。她家小梅花……不,退东君大约是察觉有强敌,因此最近时时都?要演武,还全是打谢夷。

确实,在宋娴遇到的这些人中,若说有人是境界高如群山,那谢夷便立在那群山之?巅。

她家小梅花真的很努力,很上进。

宋娴刚感叹完,就?觉神魂中有些刺痛,大约是因为又说了土土的名字,让她的刀不高兴了。

“放轻松,放轻松,有命才能变强嘛。”

宋娴安抚着,神魂识海中的刀却嘎嘎震着,全然不听。

以前?宋娴也会?问?祖母,为什么她的刀会?这样倔强。

祖母便笑?了。

【神魂之?刀所化的是你最刚强之?处啊。】

【我没什么刚强的地方呀。】宋娴拍拍自?己还圆滚滚的肚肚。

【要是你爹娘要送你去外边上学,十年才能回来一次怎么办?】祖母说。

【唔……那我只能离家出走了。】宋娴十分烦恼。

【你看,撒个娇也不会?,小小一点点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走。你不是不倔,是太倔了。】

祖母笑?了笑?,摸着宋娴的包包头轻声说道。

于是宋娴家的小梅花就?这么茁壮成长,越来越刚强,现在有了要见强者的预感,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宋娴已劝不动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宋娴侧头看去,小纸人便蹬蹬跑去开门。

门一开,胖乎乎的小童正站在门外,递上了一枚玉牌。

“明日若要开战,玉牌便会?传讯叫小姐。”

宋娴“咦”了一声:“怎这样快?原不是说十日内吗?”

小童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只好道:“好像已没什么人来写名了。”

小童离去后,宋娴指尖把玩着那块温润的玉牌,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给自?己卜一卦。

修士的感应不可轻忽。

宋娴从如意?袋里拿出了签,龟甲,铜板,手中摇动一下之?后就?往桌上一洒。

宋娴手指在铜板上轻轻划过,虽然她卜算的课业不精,但是……啊……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不吉利啊。”宋娴幽幽叹息。

小纸人则好奇张望,小姐好像每次算卦都?是不吉利,都?不知道有没有吉利的那一天?。

-

府君正殿灯火通明,力士与殿上官盯着门外玉牌,也有些修士在附近好奇观望。

可今天?一整天?,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依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写名。

永夜无眠府的各大书局都?已出了简报,也有修士嗅到风中隐隐的血腥味做好了准备。

永夜无眠府之?外,在那横亘延绵的万里黑山之?后,是一望无际的魔渊。

但此处并非人们想象中那样乌烟瘴气,满是翻滚沸腾的赤血浓浆。

这里只是闇。

仿佛无天?无地,无日无夜。

飞鸟不过,寸草不生。

这是一汪悄无声息的死水。

也曾有人为了试探仙人界印是否奏效而想要下魔渊一探,大多没有半点回音。

而侥幸活着爬出来的,身体被隐于黑暗中的魔物吃了一半,再也不敢进去。

界印确实已渐渐松动,早前?几千年前?便有魔物自?魔渊之?中爬出,但都?被永夜无眠府的修士杀了。

于是这些能脱身的魔物便钻了天?裂,从天?裂爬到大陆去。

今日的魔渊似乎还是与以往无异,但镇守的修士们得了府君殿上尊者的叮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其中一个站在上方的修士皱起眉头向?下望去。

“什么动了?”其他修士不明所以,不曾见有什么魔物突然飞出。

“我是说,魔渊像是动了。”

如同沉静的泥潭突然冒起一个小小的气泡,但很快又平复了下去。

修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便缓缓退下,返回府君殿去回报。

第二日无论宋娴多么不想,但时辰还是到了。

玉牌亮起,正如急钟般催促着宋娴。

宋娴梳洗好后,便出了门。

她边走边拉着筋骨,纤长的手指舒展。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松弛,到最后宋娴步履轻快得就?像甩下了所有负担。

府君殿的演武场上,春江火主与小董已经到了。

英姿飒爽面容艳丽的女子,将长发高高挽起,今日却没有穿往日那身银亮的战甲,而是穿着一身红衣,腰间束带将一截腰束紧,她手中握着赤红长/枪,身姿挺直的站着。

宋娴的身影刚出现,原本神色厌厌的小董就?像闻到肉味的兽类,立时精神起来,还失态地往宋娴那里走了两步。

宋娴抬头看到了小董,面上若无其事,就?见那身段风流,五官深邃迷人的男子像是被谁伤了心一般,先是红了脸,见着宋娴的神色,脸颊又一点点地褪去血色,摇摇欲坠就?要死去一样。

等等等等,不要这样啊。宋娴心中无声呐喊,小董你这样弄得好像我和你之?间真的有些什么,但我却将你始乱终弃似的。

“……宋小姐。”小董朝宋娴一拱手,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易碎的薄玉。

宋娴也拱手回应,像是闲聊一般。

“小董也来选府君么?”

小董痴痴望着宋娴,轻轻点了点头。

“小董虽不才,也想勉力一试。最重要的是……能再见到宋小姐,我以为那一夜,就?是最后了。”

什么叫“那一夜”?!不要说这种令人容易误会?的话?呀!

宋娴听着小董说出这种仿佛在口口边缘来回跳动的敏感词,下意?识地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春江火主。

春江火主微点头,表示明白。

“你年纪轻轻,多试试也是好的。”

“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宋娴加急解释,“小董,你莫要胡说……”

小董泫然欲泣。

宋娴:……

宋娴心中决定,待会?要是和小董对上,就?直接锤他的蛇头。

那时再看他嘤嘤,才是痛快。

春江火主笑?了一声,视线一直紧紧盯着门外。

只是微风吹过春江火主的脸颊时,一点冰凉的触感也自?她颊边点过。

春江火主瞪大眼,一道男声自?她身后响起。

“阿妹,不是说过了,对敌时不能只看着眼前?。”

宋娴看着春江火主身后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性,放在如意?袋上的手登时抓紧了。

那名男子高约两米,脸型五官与春江火主极像,甚至眼型比春江火主还要更妖媚一些。

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衫,袖口收得很紧,能清楚看到手臂的肌肉线条。

看起来也像是个抡长/枪或金刚锤的人物,可挂在腰上的只是一把只有一臂长的刀。

春江火主缓缓转过头,抬手将颊上那恶心的触感抹去。

“没想到你还真敢回来。”

惜芳主笑?了起来,伸舌舔着尖利的虎齿,渴求着一顿新鲜的血食。

“为何不敢?老头杀我之?前?,说此生不会?再见我。我一片纯孝,真等他死了才回来,这还不够?”

春江火主压着喉头强烈的呕吐感,只想把眼前?这个和自?己相像的男子撕得粉碎。

玉门姥并一众殿上尊者站在演武场外,玉门姥拍了拍手,府君殿所有大门全部被力士关上。

大门关上的瞬间,界阵亦同时启动。

演武场内,演武场外,府君正殿内,府君正殿外,林林总总共有上百界阵。

惜芳主吹了一声口哨,像是在赞叹。

“不过选个府君,竟是这样大的阵仗吗?”

小董微垂眼睫,心想这些人大约已是知道了。

“选府君自?然不需这样大的阵仗,杀你……才要!你杀了父亲,还以为能再当府君吗!”

春江火主单手握住长/枪末端,脚尖一点已是刺向?了惜芳主的脖颈!

演武场上登时炸响,在另一个演武场上的宋娴干笑?两声。

“看来现在也不需要抽签了。”

宋娴摩挲着如意?袋,轻声问?道。

“小董,是你们杀了府君吗?”

小董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们还敢光明正大的来。”

小董笑?了起来,他看着宋娴的模样还是羞涩又克制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们意?不在府君啊。不过是诱饵罢了,猜到也好,猜不到也好,都?是一样的。”

宋娴眼角一跳,却见小董游蛇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探了过来!

宋娴往后一闪,小董却早已赶上。

纵是人身,小董也能化用?蛇形,他周身的骨头仿佛都?抽没了,在宋娴眼中只能留下一道残影。

好几次小董的手指都?要抚上宋娴的脖颈,被极度敏感的宋娴避了开来。

玉门姥瞪着宋娴,她就?说这孩子不好好修行,怎么赢得下来!

一旁抽烟的尊者轻声安抚。

“你不会?想冲进去教她吧?冷静点,大家都?冷静点。”

所幸宋娴在玉门姥要冲进去前?,宋娴从如意?袋中抽出画了符文?的绸带向?半空中一勾,将正要盘旋而下的小董重重抽到了地面!

“另外,我还想问?,你们是怎么让仙君入套的?”

小董即使?被这样甩,也不觉得有何处疼痛,只要不发病,他肉身强韧得堪比魔龙。

骤然听得宋娴提起旁的男子,小董脖颈上一片黑色蛇鳞若隐若现,宋娴下意?识察觉危机临近,立时抽身贴到界阵之?上,便见小董下半身骤然化身,撕破了那身紫色的绸缎。

“宋小姐,”小董的蛇尾一点,人就?立了起来,“无论是谁,只要去过明珠海的秘境,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见到那影像而来之?人,我们都?会?让他入局。只是没想到饵食刚放出去,就?是谢夷碰上了。”

小董那双紫色的眼睛也一点一点褪去宝石般的颜色,沉成了金黄色的竖瞳。

“那你们也当知,仙君在此,就?是变数。”

宋娴看着小董的姿态,又联想起那晚的巨蟒,深吸了一口气。

“知道啊,但那又如何,”小董伸出已异化的蛇信,像是在嗅闻宋娴的气味,他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他有他的对手。”

小董刚说完,就?觉一道利风闪过,他已化蛇,速度能与魔龙一比,可就?算他察觉到了,也立刻甩动蛇尾动身,可因他动作而飞起的长发,仍有一缕被人削去了。

“如此,我明白了,多谢解答。这就?是仙君所说的,变数。”

宋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上了一把长约一米四的窄细直刀,银色的刀鞘在阳光下闪动着锋利的雪光。

界阵中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冷下来,长刀刀柄上的红色梅花绸带迎风飘扬,一如雪中红梅。

玉门姥微微张口,看着宋娴手中的那把刀,便与宋娴的视线对上。

玉门姥是知道宋娴今年不过十九岁,还未曾经历多少?世情。

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人时却像是深藏许多故事,让人不好轻看了她。

站在玉门姥身边的尊者像是看明白了宋娴的眼神,他笑?着朝宋娴一拱手,这是一个拜托的姿势。

宋娴微垂眼睫,那双拿了刀后便也变得如寒潭静水般的眼睛缓缓看向?了惊愕的小董。

府君殿上的人已知晓小董的计划,那便没关系了。

现下,她便尽修士之?责,做好她该做的事。

“金无足金人无完人,我本非完人,如今尚且年轻,不敢托大,亦不敢有所保留。”

“只能用?尽全力。”

“小董,现下离去,还不会?死。”

冰肌玉骨的绝美女子说着狂言,可在场听到人,却不觉得她在说笑?。

长刀轻吟,如月光闪过,长刀出鞘。

-

永夜无眠府背后的魔渊中缓缓出现了一道漩涡,镇守的修士震惊地看着内中彷如地狱的情景。

“界印未曾松动!为何它们却能出来?!诸位!诸位!”

那修士大喊着,可一条黑色的荆条从魔渊之?中刺入了修士的咽喉,瞬息之?间就?将那修士皮肉抽干,只剩下一副枯槁的骨架。

遇敌的长鼓响起,永夜无眠府中的修士大惊之?下应召而来,却见一名穿着红梅落雪长衫的男子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注视着下方。

“出来吧,”那名男子说道,“既叠加了这样多的天?裂,足以容你半身,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魔主何等……霸道。”

谢夷话?音刚落,便见一只黑色的巨手自?魔渊之?中伸出,朝他狠狠砸来!

-

“哐当——”

春江火主抬起□□架住了自?上而下压来的黑色短刀,纵然她早有防备,依然震得手臂发麻。

“阿妹,怎过了千年,你才堪堪大乘,这样继任府君之?位,可十分丢脸呢。”

“难·堪·大·任。”

惜芳主借着刀势凑到了春江火主耳边,嘲笑?着。

春江火主额上青筋暴起,她手臂一抬,硬生生将惜芳主撞到了界阵之?上!

界阵发出雷鸣电光,狠狠烧灼着惜芳主的背部,可对惜芳主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他侧头看着还站在界阵之?外的一群要入土的老东西,啐了一口。

“不过杀了几个人,你们当年就?要杀我,如今我回来,便要把全城的人都?屠尽了!”

“……只是‘杀了几个人’?”春江火主咬牙切齿,像是要生吞了惜芳主,“你可还记得,娘是怎么死的?”

惜芳主歪着头,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真的在认真回忆。

“啊……好像,也是我杀的,她的灵珠和老头子的灵珠一个味,都?带着清正的臭味。若不是为了提升灵力修为,我才不吃那玩意?。”

惜芳主做出要吐的模样,春江火主深知他是在激怒自?己。

千年之?前?春江火主丧母,千年之?后丧父,春江火主当世已没有亲人。

至于眼前?这一个?他配吗?

她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长/枪剑尖却燃起了一点微白的火焰。

惜芳主眼睛微睁,像是未曾见过。

春江火主高高举起长/枪,枪尖顶着天?空,彷如一轮明日携火坠地。

“嗤”。

人们大多试过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手指碰到烛火,亦或是不慎碰到滚烫的东西。

初始无感,但很快细微的剧痛就?蔓延全身,直达脑域。

若是不及时反映,碰到高温的皮肉都?会?在瞬间死去。

惜芳主向?来为自?己的速度自?傲,但这一次他未曾看到那长/枪如何刺入他的心口,崩掉了他一半的身躯。

鲜红的血雾骤然喷出,却被高温在半途蒸发。

惜芳主挺着半边挂着血肉的残躯摇摇晃晃倒到了地上,枪尖也随之?戳到了地面。

春江火主抬手轻轻擦去脸颊上的被溅到红血,放在指尖揉了揉,像是在疑惑原来她这个失了人性的兄长体内的血也是红色的。

望着惜芳主难以置信的神情,春江火主微微低下头,学着惜芳主的之?前?的举动。

她伸舌舔着自?己锋利的虎齿,眼中满是轻嘲不屑,像是一只疯狂渴血的兽。

“兄长,我早已晋入渡劫,之?前?种种,都?是骗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为:

我猜到了你隐瞒的,而我也猜到了你隐瞒的。

智力角斗到此,剩下就是武力值了!

得靠阿云。

宋娴:我吗?我不是把蛇串烧就行了吗?怎么还会有我的事???

(来自远方的谜の慈爱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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