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屁...
又野又牛逼…
许希言太阳穴突突跳,眼压升高,感觉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眼睛疼。
快瞎了。
陈安衍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道貌岸然的渣男!
闷骚!
他怎么好意思给他设置这么辣眼睛的拍一拍!
许希言气得手抖,胡乱翻了下微信界面,看怎么设置拍一拍信息。
他要给陈安衍设置成【我拍了拍\\\"Y\\\"的天灵盖,并一脚把他踢出银河系】
还没找到,陈安衍又发来消息。
Y:【......】
许希言狠狠锤了下床。
他怎么还好意思发信息过来!
许希言一气之下,给陈安衍改了备注名——
心术不正老狗逼。
然后他把手机摔到一边,蒙头蹬床。
平静一些,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好像,真的还挺翘。
许希言睡前思想波动太大,导致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第二天醒来,昏昏沉沉的,头疼得厉害。
他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时,脖子疼得动不了。
原来他不仅做了噩梦,还落枕了。
现在回想,许希言都搞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激动成那样。
上一世,这些玩笑他也经常和朋友开,可为什么到陈安衍这里,就这么别扭呢,还怪不好意思的。
矫情。
不对劲。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庄之舟给他打了电话。
“许少爷,大伙儿今天要去湖边开Party,周子宴做东,他交了一女朋友,说是要介绍给大家认识,去不去?”
周子宴这号人物许希言认识,著名的浪荡公子哥,在庄之舟生日趴上唯一一个斗胆过来问他尴不尴尬的勇士,他表面浪无边,实际傻白甜,无聊空虚的公子哥。
许希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庄之舟啧了声,“老许,你最近也忒宅了吧,真摒弃你交际一枝花、夜店小能手的人设了?”
“……”我他妈的还有这人设呢?
许希言想到昨天那条拍一拍的内容,还真挺符合这个人设。
庄之舟若没说出来,许希言都还没察觉到,他穿越过来之后是挺宅的。
他来这当做度假,两耳不问窗外事,除了吃就是睡,最多再去对面的公园遛弯喂猫,不能再多了。
加上原主太作,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宅也就顺理成章。
许希言再拒绝:“不去,落枕呢,是朋友的话,就推荐个好的推拿馆给我。”
庄之舟贱兮兮地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问:“要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许希言笑骂:“……滚吧你。”
许希言刚想挂电话,庄之舟连忙说:“子宴心直口快,那天在我的生日会Diss你,想给你道歉,咱们都是发小,没必要记仇,再说了,你以前那样……,”他停顿了下,又说:“也不能全怪人家,对吧。”
许希言:“……”这留白,给人的想象空间可太大了。
庄之舟:“咱都是一起长大的,不容易,现在你改邪归正了……”
许希言僵着脖子接电话,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刻打住:“停,我去。”
就庄之舟这婆婆妈妈的性格,他要是不答应,他能念叨到天亮。
庄之舟像办成了什么大事一般兴奋:“好,你按完摩赶紧过来,子宴请了五星级大厨团队来给大家烤肉。”
许希言无奈:“你倒是推荐个按摩师给我啊?”
“卧槽我年轻力壮的,哪知道哪有正儿八经的按摩店啊,你找个老中医去呗。”
“……”
许希言挂了电话,洗漱好,歪着脖子下楼,准备去医院挂个推拿号。
他一下楼,就瞧见父母和陈安衍三人在餐厅吃早饭。
似乎在争论什么事,氛围还挺激烈。
陈安衍一直在解释,许昌远一直在否定。
许希言心里邪恶地想:狠狠地批评他,往死里批评他。
许希言一看到陈安衍,不由得臀大肌一紧,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时,丘梦晚发现了他。
“儿子!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过来吃早饭啊。”
陈安衍闻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抬眸朝他看过来。
两人的眼神就在空中碰撞。
接着,陈安衍垂下眼皮,视线微微下移。
许希言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打了高光,□□得很。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把屁股藏在身后,然后理直气壮地跟陈安衍对视。
打工人都流行今日事今日毕,昨日的烦恼都留在昨天。
陈安衍别开视线,嘴角弯了弯,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许昌远:“希言,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吃饭啊。”
许希言:“不了,爸,我要出去按摩。”
他话音一落,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嘴角微微抽搐,周边死一样的寂静。
许希言:“......正规的。”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了,反而有那味儿了。
尤其是陈安衍,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尤为一言难尽。
丘梦晚看他姿势僵硬:“你怎么了?”
许希言:“落枕了。”
丘梦晚一脸责怪:“年纪轻轻的,叫你不要睡这么软的枕头和床垫,你不听,三番五次落枕。”
许希言琢磨了下,好像他的床垫是有点太软了,没有陈安衍那个床垫舒服。
他刚穿越过来那天,陈安衍的床比他的床舒服多了。
好像陈安衍给过他那个床垫生产商的名片,不过他不知道随手一塞,塞到哪里去了。
丘梦晚:“一会儿去推拿馆推拿一下,正好上班的时候路过那家推拿馆,安衍你带希言过去。”
陈安衍:“好的。”
许希言:“不用了。”
两人异口同声。
许希言连忙说:“我已经约好了推拿师,我自己过去。”
丘梦晚:“外面的那些推拿馆不靠谱,要是把我宝贝儿子捏坏了怎么办?妈妈推荐的这个技师,是退了休的推拿科专家。”
许希言听到推拿科专家,眼前一亮。
和陈安衍再大的仇,再大的怨,都不如自己的身体重要。
“真的能给我按好了?”
许昌远:“肯定能好,你还可以让他给你全身按摩,做个大保健。”
许希言:“好的。”
许希言答应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上一辈人不知道大保健是啥意思,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陈安衍用‘你还有点节操吗’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再说,不愧是你,又野又牛逼的你。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了个早饭,表面看起来温馨无比。
许昌远笑了两声,几度欲言又止。
许希言发现不对劲,笑着说:“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许昌远咳了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安衍下午要去户外考察,那个地方风景还不错,希言你要不要跟着出去散散心?”
许希言闻言摇头,没料到脖子一梗,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再疼他也要挣扎把话说了,“我不去了。”
许昌远:“爸的意思是,你们兄弟俩,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许希言明白了,许昌远这时候还不忘记撮合两人的关系。
“爸,他是去工作,我去不太合适,万一我捅了什么篓子,把他的工作搞黄了怎么办?”
“要不爸陪你去,咱们爷俩在那里钓鱼?”
许希言:“……”
他僵硬地偏过头,看向陈安衍。
陈安衍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安静吃着饭。
许希言手肘忍不住怼了怼陈安衍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
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安衍淡然道:“我没意见。”
许希言:“?”我要你说的这个?
许希言:“爸,主要是我今天约了朋友。”
许昌远:“去按摩?”
许希言:“……学习,庄之舟说要跟我分享一点学习的经验。”
许昌远慈爱地看着他,“儿子真努力!都周五了,还想着学习,真棒!”
许希言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随口一问:“爸,妈,刚才你们在争什么?”
他话一出口,其他三人同时顿住了。
许希言笑了声:“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许昌远叹了口气,“不是不方便说,安衍呢,想申请一块地,搞度假村,可那个地方太偏僻,我之前打算过,不过放弃了,那地方搞不了。”
陈安衍默了默,低下头,闷不吭声地吃饭,像一个呕心沥血搞方案,却不被领导信任的小社畜。
弱小,无助,可怜。
许希言想了下剧情,好像陈安衍是搞了个什么度假村项目,困难重重,最后成功了,成了许氏最挣钱的项目。
许希言的心又软了,笑着说:“爸妈,他一定搞得好,你们就相信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