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九机山的生灵们也开始休养生息了。
安世斜靠在树枝上,看着下方东陵弟子们也渐渐生起了火堆,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了这么多人。
难免有些好奇,安世也不知他们饿不饿。
随手折了两个千纸鹤。
折好的千纸鹤,飘散在安世的身边,泛着粉红的荧光。
纸鹤越来越多,荧芒也越来越大。
在这静谧的黑夜中,异常的耀眼,也格外吸引人目光。
“你站在那做甚?”安世不知道这少年站在树下多久,但知道这少年一定不简单。
毕竟能够在大乘期修士眼皮子底下隐息如此之久的法宝,那也是上品灵宝。
法器、法宝、灵器、灵宝、仙器又分三个等级,下品、中品、上品又分特殊。
仙器大多数都是大家族中,有大能历劫飞升时,为家族后代传承所留下的护族之器。
给一个心动期修士如此大手笔的上品灵宝,其家族真有钱啊!
少年眼眸清澈,望着坐在树上的安世有些腼腆。“前辈,那是什么?”
安世顺着少年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左肩上的纸鹤,后随意拿在手中把玩说道:“吾周生灵力所化,纸鹤!”
“你想要?”
原本乖乖巧巧,站在树下的少年。
听了这话,脸不知为何有些发红。
随即上方飘下一粉色纸鹤,落于少年手中。
“不、、不、不是咳咳!”少年有些窘迫,不知如何作答。
双手捧着纸鹤脸有些滚烫,心也跳得越发乱!
女子周身灵气,怎能随意化物,送与男子!这……这成何体统!
“前辈莫要说笑,怎能是灵气所化!又怎能随意送人……”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见着少年如此,安世有些莫名其妙?
也没了与少年纠结搭话的心思,微垂着眼道:“晚了,回去休息吧,早些睡。”
“好……前辈,我叫第五长陵。”
什么玩意???第五长陵?安世猛的睁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树下的少年!
少年本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白衣纷飞的少年身影,背对着他身形有些不稳。
猛的奔去,不给安世任何开口的机会。
“轻浮浪荡!”君越回身不去看身后那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真是像他当初啊!少年情意!
强压着心口的阵痛,缓步走向自己的帐篷。
却没走几步,就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君越!”第五长陵担忧的大喊一声,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少主!”几位早已睡下的少年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团团围住,跪坐在地上的君越。
第五长陵,扶着君越担忧道:“可是又犯了?”
君越不答,只是顺着第五长陵的动作起身,缓步迈进自己的帐篷。
安世,听着众人的对话,凌乱了!
那个长得不错的白衣少年,是男主!
而刚刚和自己搭话的那少年!是男主基友!
他们不是在东陵宗吗?怎么跑这来了?
她可记得,男主十六七岁这个阶段,不是在起星镇除魔修,救美女吗?
当时她写那段剧情的时候,为了突出女二绝心蛊惑人心,祸害男主的本事!
还故意把那美女描述的和原主有几分相像,男主君越在女二绝心那里,受尽情苦。
下山历练遇了一个与心上人一般无二的女子,却深陷泥泞,出于爱屋及乌豁出性命相救,终成。
那女子算是《神帝,少》这本小说里真正的女二,毕竟原主绝心只能算是男主称霸世界路上的一个踏脚石,死在了前二十章里。
后这女子陪伴男主走过很长一段路。
无条件的相信男主,陪伴男主走过这四大路,万里山河。
当时,在读者圈里这女子也是一边倒地压过了夕瑶公主当选第一女主,只是因为身份不高,又有是女二绝心替身的嫌疑。
才没有当上女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男主怎么会在这里?
安世可以说是相当的惆怅,这剧情不对呀!
难道是因为当初,小雪人的事情改变了某些剧情?
安世坐在树枝上,看着前方进入帐篷的清冷白衣少年,似乎已经换过衣裳,肩头的伤包扎过,已经看不出来了。
帐帘落下,挡住了君越的身影。
安世收回目光心想,那伤好像是因她而起吧……?安世吸吸鼻子,她先前不以为意,认为只是一些小伤,便随意让纸鹤给他们疗了伤。
如今都吐血了!男主不会记恨她吧!
还有男主不会是记恨上她见死不救,模样的小雪人了吧!刚刚,初见时那眼神……那么刺人!
安世有些坐立难安,心想要不去看看。
看着能不能挽回点形象,或者送点灵丹妙药,算把这仇给了结了?
毕竟她当时还是作者的时候,可是写了男主爱记仇这一点。
安世也想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男主给干了!或者逆袭男主,可转念又想了想,那可是气运之子啊。
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啊。
她作死了,他都一定能死!
算了,还是送点宝贝去吧,就当破财消灾了。
咱有的是钱!
安世想到就做,连忙从树上下来,挥散了身边的纸鹤,抬步就往君越的帐篷走去。
走近些了就看见,男主第一好基友第五长陵守在帐外。
还有原先那个温婉的少女,一脸担忧的站在那,原先不清楚这少女的身份,只是觉得这少女长得过分漂亮。
现在安世她知道了,这是男主君越修仙界第一红颜知己,柳依仙。
人如其名,杨柳依依,飘渺如仙,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儿。
“前辈可是有什么事?”柳依仙看着突然前来的安世,上前一步,恭敬有礼。
“里面的人,如何了?”安世面无表情的站定,目视着前方营帐。
她虽然是来拿钱消灾的,但还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
柳依仙不确定道:“少主,应当无碍了。”
“应当?”安世有些不明白应当是什么意思?
“让我进去看看?”
第五长陵听着两人对话,开口道:“前辈随我来。”
撩开帐帘,入目的是一片白。
君越斜靠在床榻上,脸色有些过分苍白。
仅仅一个剑伤,未免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