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过大意,不成想也有被人坑了的时候。

不,被蛇坑了的时候!

四周黑暗,由安世周身灵气所化的纸鹤们,团团围住平躺着向下坠的两人。

在这静寂的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安世感觉自己落地了,便起身挥着纸鹤向四周飞去。

迎着它们的微光,安世也看清楚了自己身处何地。

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灰暗长廊,而她和君越就在这长廊中。

有点像是,墓穴的隧道啊……

此地又是战王之墓,她们应该是被九级狂蟒卷入地下了。

是想要借墓穴里的机关,除了她们!

算是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地,安世不准备轻举妄动,毕竟现在九级狂蟒在暗她在明。

先看看,再想对策。

安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男主君越,蹲下身。

心想这人又没受伤,怎么就晕了呢?

几只纸鹤飞了近些,借着它们的光,安世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衣裳有些凌乱,脸色还是如刚才一样,有些苍白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

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看看发烧没,她也只会这个了,毕竟又不是万能的。

温热的掌心抚上自己的额头,君越有些抵触,但为了不被发现,强忍着心心的抗拒。

难道这次,她不准备戏耍够了他再杀了他?

而是想,在这就杀了他?

还真是让人气愤啊!

安世温热的掌心,贴在少年略有些冰冷的额头上。

没什么感觉,比她的手心还冷。

安世想肯定没感冒发烧,缓慢将手收回。

先等等吧,再不行喂两颗丹药吃也行,反正男主也死不了。

在等着安世动手的君越,等了一会,也没见安世除了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有其他动作了。

才略微疑惑的睁开眼,就见安世翻着手中的储物袋,不知在找什么。

安世翻着翻着也没找出什么,能治病的丹药。

有治病的,她也不认识,隐约从原主的记忆中好不容易翻到了一颗好像能解百毒的丹药。

却余光瞥见,原本晕倒的少年。

睁着迷蒙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安世不知为何,感觉气氛怪怪的,还略微的有些尴尬。

为了化解那一丝丝的尴尬,拿起手中的丹药。

伸到少年的嘴边开口道:“能解百毒,对你有好处。”

从君越的角度来看,女子一身红衣,长发披肩垂直在地,有的还在他的身上。

手中拿着一颗黑不溜秋的丹药,面无表情的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周身还全都是些泛着红光的纸鹤。

不仅没有修仙女子的美感,还活脱脱就一披头散发的女鬼!

见着少年男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安世放在少年嘴边的手,伸得也有些麻了。

无奈收回,“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将丹药放进储物袋站起身,离君越远了一些。

释放出更多的纸鹤,驱使着它们前前往长廊的两边。

让它们帮忙探探路。

君越也连忙起身,本就是装晕,自然也没有刚醒的迷糊。

看着背对自己的女子,有些疑惑对方为何不趁机在这杀了自己?

察觉到后方视线,安世回头不想和君越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本就性子冷淡的两人,这时都不知怎么开口,也就没有说话。

见着君越没什么大碍,安世看着两边长廊随便选了一条直走,边说“走吧。”

君越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他目前也未确定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是安世有意为之,还是别的就不知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前行。

两人走着走着,从前方突然飞回了几只纸鹤,随着它们后面是更多的纸鹤。

纸鹤飞行的速度迅速和杂乱,有的更是撞在两边的墙壁上,直接化成一道红影消散开!

或是直接撞向两人,安世还好这些纸鹤伤不了她,但君越就不一样了!

安世是大乘修士,这些纸鹤是由她周身灵气所化自然也是那般境界的,杀伤力十足。

君越看着急速,向自己撞来的纸鹤再看向它们的主人,眸色暗沉。

来了吗?

还真是经不住推敲呢!

双手合十,迅速拉开君越面前就多了一把冰剑。

直直的立在君越的正前方,阻挡着那些纸鹤前行。

却在那一刹那,一红衣袖摆猛地一甩,挡住所有纸鹤的前行。

顺着那袖摆君越看到的是安世伸直的右手,挡住所有的纸鹤。

因不喜梳发,常年披散的秀发因为灵气的波动而荡漾开,有的甚至飘散到她袖下的冰剑上。

女子缓缓转头,与他对视。

随口一句,“无事。”

便莫名其妙地安了少年的心。

安世移开目光,见纸鹤都停下了,也就放下了右手。

安世收起所有纸鹤,又零零散散留了几只停在她们两人的周围照明。

前方有危险!但并不是9级狂蟒。

安世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那就是战王之墓里的机关了。

战王在《神帝.少》这本小说里,也是一个日天日地的角色。

如若不是死的早,和年纪大。

指不定谁是主角。

所以要小心为上,安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她当初只写了这里有宝贝。

又没写君越来寻宝,自然就没有仔细写过这一段。

那这里的机关,也就是这个世界逻辑下自行产生的,所以对安世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

君越握紧眼前的冰剑,看着四周,他上辈子并没有来这里除妖。

所以并没有遇到过这里的绝心,也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她来这里的原因,如今看着这长长的走道。

应该是一个墓穴,而绝心前来莫不是寻宝。

他今生巧合之下跟来了?

他上一辈子,这时只知站在雪山之巅结界外,想着有一天他能破了那屏障离她更近一些,只是那时的自己,能力不足,想要见她一面都是幻想。

每日只能在那山脚下站着,盼着有一天她能突然的出现。

就如那次一样,可终究是幻想。

后来他接了门派任务去了起星镇,遇了一个和她七分相像的女子。

女子有难,他看不得和她一样的女子受苦,便豁出性命相救。

后来女子对他有意,他那时年少受了情苦,见着一个和她那般相像的女子。

差点就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