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赐名是属下的荣幸,如若太女不喜……请赐名。”

树妖名字叫的粗犷,人也长得粗犷。

安世将团扇取下,“你既然不想改,便不改了。”

这妖明里暗里都是大君,怕是跟着自己的心不纯。

既然对方喜欢这个名字,丢脸的也不是她安世,也就没有改的必要了。

“你怎么还没离开?”安世偏过头就进身旁的白衣少年,有些不解。

少年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薄唇轻抿道:“等您,去祭台!”

“很急吗?”

安世有些不解,原本随意搭着的修长美腿这是因为她的动作收了起来,女子坐直身。

手中的红团扇抵在床榻子舒适的毛毯上,“天不是还没黑吗?”

“天是没黑,但您身为东陵五峰之一奉舟峰峰主,自然是先去开设祭祀。”

懂了,也就是身为东陵峰主的她要比别人先到!

还真是麻烦!

只是这原主啥时候成奉舟峰峰主了?

“那去吧。”

安世坐直将腿放在榻下,原本赤|裸的双足立马幻化出一双红色布鞋,又道:“对了这届的灵女是谁?”

女子的足白的晃人,这还是君越第一次看到她的脚,又白又嫩透着些薄红。

少年的气息微微加重,耳尖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爬起红晕,直到女子足上多了双鞋才开始慢慢结束停歇。

安世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怎么还没回答?却在这时少年缓缓开口,声如清泉一秒就抚平她心中的疑惑。

“西陵容华之女容之岁!”

???容之岁?那位女装大佬!

安世站直身率先走出房间,一人独行在前。

君越紧跟在后,最后面就是那位还在门框那挣扎的树妖愚木!

听着身后咔哧咔哧声,安世没去管。

等一下让掌柜的找人来修一下就行。

只是这容华之女容之岁什么时候当过灵女,这容华再厉害,这灵女之位也要经过四宗选拔。

一个男子之身,怎么可能当灵女呢?

容华可能有意为之,但少归韩若妻等人是瞎的不成?

远处传来丝竹琵琶声,轻缓悦耳。

安世双手置于腰前轻轻提起裙摆,缓缓从阶梯上走下来。

今日是大地节,无论什么店家全都闭门谢客。

这浩悍城也不例外,今日无一客。

但也多了些新面孔,比如南西北三大路今年派来参加祭祀的人,和世间各大有名大族来的人。

也是不少的。

安世的步很轻,走在这一高一低的木质阶梯上也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众人端坐大堂,抬眼便见二楼楼道处走下一女子,一身红衣。

虽是侧身,但也看得出容貌倾城绝艳,却又异常冷漠不似凡人。

好似这世间再大的事情,在她心里都泛不起一丝波澜。

安世明显感受到来自下方大堂里那群赤I裸裸的目光,但为了人设她得稳住。

原主是一个绝世大美女,长得倾国倾城。

原文中喜欢她的人也挺多的,只可惜芳心死死吊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最后把自己作死了。

话说这灵女,似乎好像也喜欢原主!

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在原文也是一方大佬能人,不过他和男主一样有个特别悲惨的童年。

父不爱,母不疼。

因母族被父族全员虐杀,其母容华卧薪尝胆终于报得家仇,当上西陵之主后对他是又爱又恨。

冠母姓,涂胭脂,穿女装。

好似这样容华心里就能好受一点,容之岁就与其父族没有任何关系。

是西陵曾经最耀眼的大族容家嫡女!

裙摆飞扬,已到平地安世自然不需要再提着裙摆。

女子一身红衣,缓缓转向他们向他们走去。

她身后跟着一个少年,还有一个树妖。

安世刚刚在楼梯上的时候,为了稳住人设硬是没有好奇转头看下面,现如今才敢正大光明的看这群人。

毕竟原主的人设,可是清心寡欲超脱凡尘,哪会有那么多好奇心。

大堂内人很多,但都是小辈。

安世可以用灵力测出他们的实力,都是和男主同一代的年轻弟子!

重要人物,或者身份再高一些的人。

应当都去了麒麟台。

修仙之人都喜白衣飘飘仙风道骨。

这大堂内除了她自己衣裳最为艳丽,便都是灰扑扑的道袍,或是一尘不染的仙家白袍。

安世目光随意的扫过在场众人,便听身后少年道:“师叔,师尊有请麒麟台。”

安世还未做何反应,眼前便从那一群灰袍弟子中走出一少女,少女身裹白斗篷。

长得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安世看着她总感觉怪怪的。

好像哪里不对。

“西陵容之岁见过三长老。”

安世有些愣,对方长得实在有点太好看了,在一片灰中她白的出尘!

只是这人,竟然是容之岁?

她当初给容之岁的刻画极少,只是说他好看好看的惊人,没想到现在看到了确实很惊人。

比原主也丝毫不差!

只是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

容之岁缓缓摘下连帽,微微行一礼便眉眼带笑的,看着安世。

她的眼里好有似有星星很美很亮,清澈见底。

安世不反驳,她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世上仅有,无人能及。

如果换回男装比男主君越也是分毫不差的。

只可惜这样的人,没有那样的一日。

安世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向麒麟台而去,对着身后的君越道:“灵女未到,那么急的要我去麒麟台做甚?”

红衣飘然转瞬即逝,那一白一红一青随即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容之岁望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勾。

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的人儿。

“走吧,去麒麟台。”

“是!”

大堂内人多口杂,有新弟子不解的向身旁师兄弟们道:“唉师兄刚刚那位红衣女子是谁?怎么少主还站在她身后?”

“不知啊,刚刚听容仙子不是喊她三长老吗?可能是西陵哪位大人物吧!”

“哦哦,不过她长得可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安世随风而来,静立在一侧。

不过片刻,便有人上前。

“三长老,少主这边请。”

来人是个年迈男子,穿着朴素看面相像是个慈祥的老人,态度恭敬挑不出一丝毛病。

安世没说什么,便跟着来人走去。

缓慢行走着,穿梭于忙碌的人群中。

也不知这祭祀还未开始,少归找她过来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安世便被人带到一河过,河中有一条路直通湖中的千年楼塔。

楼塔位于湖心,离麒麟台不远。

中间却隔一条河,有白雾遮着一般人看不起,只能远远在天上云层中,看到一截塔尖。

“奴带到这,前面的路就由三长老独行了。”

???“为何!”

独行是什么意思,君越也不行吗?

“宗主有令,只让三长老独自前往空山塔!”

安世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君越她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他师尊的令。

他自己估计也是知道的,只是身后这树妖是原主父亲送来的,那便是雁山子民。

也算是半个她的人。

“你且在这静等,省得我出来找不到人。”

愚木直直的看着安世,只见安世话一出便立马答应,神态恭敬忠诚。

好像只要是安世说出的话,让他去死他也能做到。

“是!”

树妖的嗓音粗哑,说这话时那青灰色的皮肤下隐隐有黑色经脉突起。

让看见的人,总有一种他马上就要暴起打人的感觉。

凶悍粗犷,是安世对他最多的印象。

想必别人也欺负不了他,看等级也是极高的。

只是不知为何,短短片刻安世却在他们之间看出了一丝生死相托的意味来。

安世转过身,不去想脑中突然多出的那些奇怪的想法,独自向那条长长的水中亭台走去。

水中木桥很长,安世走了会便不想走了。

运起灵力直接飞行而去,快如闪电。

在安世离那空山塔还有五米时,那直对安世的巨门便呼的大开,好像是要迎接她的到来。

安世刚飞入塔内,耳边便传来一温润男声,“师妹请。”

男人的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似乎不只少归一人,也是今日四方大陆之主都将到来,她这么久都没看到那几个人。

应该都在这塔内了。

安世顺着那人声音,慢悠悠的随着那气流从下往上。

不过片刻,她便在这塔内的第一百七二层看到了几人,全都是原主记忆中年少时的友人,现如今也算是多年不见,久别重逢的熟人。

她面前一共五人,分别是东陵之主第五少归,东陵宗丹青峰峰主月字魁,以及南陵之主韩若妻,北陵之主贺兰界,西陵之主容华也是四宗内唯一的女宗主!

都是他们那代最顶尖的几人,现在也是这世间最强的几人。

唯一变的就是,他们都不是当年同原主一样的各宗少主,而都是当初那一代的少主半侍!

四宗少主,无一人善终。

安世站在一侧看着面前几人,神情冷淡。

原本她在现代写的时候并未察觉出这些,可今日一见,总让安世有些奇怪。

似乎太巧了?

真正的无一人善终,最后原主的下场更是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二:《耽美文里那个被炮灰的女人》

望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一本gay文里的女炮灰!

隔壁那个比她小一岁的暴躁老弟,是万人迷受。

与她同桌两年最后跳级,上大一的同校学长是矜贵清冷男神攻!

而她暗恋攻十年,我去你大爷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暗恋了他十年!

而她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在法制社会被人沉河了!

有没有天理?杀人不犯法的吗?

清冷女画家×暴躁万人迷

“唉,河边那个画画的!帮我把这东西带回家。”

…………听不见,听不见,王八念经呢。

背着画板的望月默默穿过人群,径直向家走去。

“聋了啊!”

聋了聋了……

不爱说话邻居画家小姐姐×未来当红炸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