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攸被带回乾合殿后,太医过来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她本想回自己房间?,但江寿过来传旨,说是皇上让她留在寝殿,她便乖乖伏在美人榻上等着。

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后,不?怎么疼了。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肚兜,披了件宽松的纱衣,因为腰部有伤,连腰带都没有系。

她在寝殿等了许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天色暗下,她听到响动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秦霆泽就在她面前,挥手让殿内服侍的宫女都下去了。

看到他,季攸攸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迷迷糊糊唤了声:“阿泽。”

秦霆泽在榻上坐下,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微笑:“受委屈了。”

修长的手指温热,季攸攸的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邀宠的小猫儿似的。

“你忙完啦?”她的语声透着慵懒犯困。

“不?忙,朕只是一直在想,贞儿为什?么会故意得罪贤妃,换来这一身伤。”他慢悠悠说道,眸中尽是怜惜。

季攸攸一呆,一下清醒过来,漂亮的眸子睁大了些?,正要开口否认,却被他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贞儿别急着否认,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可季攸攸听在耳里,却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看着她,仿佛看穿一切似的。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猜到她的心思?吧?她无意识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眼神无辜,却又有些?闪躲。

秦霆泽移开手,又逼近她一些?,问:“为什?么要在贤妃面前出言不?逊?”

“我……”季攸攸往后退了一点点,声音极小,“我……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得意过头了,就、就想炫耀一下,不?、不?是故意的。”

“有胆子炫耀,却没想好?怎么脱身?”

他又靠近一些?,她又后退一些?,心跳如擂鼓。

“他、他们?人多……”呜呜呜,他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啊。

秦霆泽:“据朕所知,当时?贤妃不?过带了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凭贞儿一脚就能将朕踹下床的本事,朕认为,贞儿打退那些?人完全不?在话下。”

“我、我毕竟曾经在贤妃娘娘的宫中呆过,贤妃娘娘就、就是我的主子,总不?好?跟自己的主子动手的嘛。”

秦霆泽笑出声:“倘若贞儿真的忌惮贤妃,就不?会故意说那番以下犯上的话。贞儿连朕和晋王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贤妃又怎能把你震慑住?”

“没有没有!”季攸攸慌忙摇头,“我胆子可小了,不?管是皇上、晋王还是贤妃娘娘,我都怕极了,一个都不?敢得罪!”

“不?错,有的时?候贞儿的胆子确实?小。”他点头承认,视线往下,触及那粉色的肚兜以及纱衣包裹下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眼神变得晦暗深邃。

他的手状似随意地扯了下她的纱衣,随后覆在了她的小腹处。

季攸攸浑身都僵硬了,凝住呼吸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朕思?来想去,能让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才人这么害怕的似乎只有一样东西……”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又轻又缓,像要将人催眠一般。

“疼,好?疼,呜呜呜……”季攸攸往后一缩,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一下哭了出来,“阿泽,人家好?疼,疼死了……”她不?敢再让他说下去,她害怕他戳穿她,只得娇气地示弱、喊疼,希望得到他的怜惜,希望他放过她。

她知道,他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秦霆泽的眸中没有一丝暖色,动作却是格外轻柔,将她拉向自己,亲手脱下她身上的纱衣,又用这纱衣一点点擦拭她的眼泪。

“哭什?么?这么娇气,怎么为朕怀上龙种?、诞下龙嗣?”他将她搂到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头,抬手到她背后,慢条斯理地拉开了她肚兜上的系带。

雪白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只是那几道鞭伤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娇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轻颤,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不?敢放。

他不?会这个时?候还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里慌乱极了。

“贞儿,放松。”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环着她的腰,让她趴在美人榻上。

季攸攸侧过头看他,泪眼婆娑:“阿泽,我真的疼,你等我伤养好?了好?不?好??”

“胡思?乱想什?么?”秦霆泽语声如常,“朕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看?看什?么?季攸攸茫然间?,察觉身后一凉,竟是他扯开了她的裙子和小裤。她羞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握成拳,呼吸急促,惊怕极了。

他竟一点也不?怜惜她受了伤吗?

半晌之后,她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恢复得不?错,吃个小东西不?在话下。”

她还没能理解他的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悦耳的铃音,她好?奇地睁开泪眼,看到他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掌心是一个龙眼大小的空心球体,中间?有一根墨绿色的绳索穿过,绳索顶端形成一个圆环,正扣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她没见过这种?东西,懵懂的眼神看向他。

秦霆泽轻轻晃动了下手中的铃,铃音清脆宛转,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明显。

“勉子铃,你会喜欢的。”他笑着说。

*

明烨宫。

成靖时?不?时?小心抬起头,看一眼坐在书案后的男人,心中忐忑极了。

自从今日?他把陶才人挨鞭子一事汇报给殿下后,殿下的情绪便有些?古怪。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俊美绝伦的脸上时?而是泄愤的快感,时?而是烦躁的懊恼与不?甘,似乎下一刻就会暴怒发狂,殃及池鱼。

从巳时?到天黑,殿下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拿了一瓶药出来,放在手中翻来覆去把玩,神色越来越阴沉。

成靖识得那淡绿色的玉瓶,瓶子里装的是殿下亲自炼制的上好?的伤药。

殿下……是想把这药……给谁吗?

成靖心中怀疑,但他一个字都不?敢问,战战兢兢站着,连呼吸也极其轻微。

过了戌时?,秦煜灼猛地起身,将手中的瓶子摔到桌上,去了寝殿。

成靖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开,抹了把冷汗,退下了。

次日?,卯时?三刻,乾合殿的小太监江寿过来传话,说是陶才人高?烧,皇上让晋王过去看一看。

“怪了,陶才人生病,该找太医才是,怎么来找我家殿下?”成靖狐疑地问前来传话的小太监。

哪有亲王给皇上的才人看病的?虽然他家殿下医术超群,但这不?合礼数的嘛。

江寿:“奴才只知奉命行事,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还请成侍卫赶快通报一下,让晋王殿下随奴才过去吧。”

“那你等着。”成靖正要进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衣的秦煜灼走了出来,视线落到江寿身上,神情冷凝。

江寿忙上前一步,又把话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成靖心里想:殿下肯定不?会理睬的,皇上糊涂,殿下可不?糊涂,殿下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人轰走。

哪知,他心里刚念叨完,就见自家殿下冷冰冰地说出“带路”二字,跟着江寿……走了。

*

乾合殿,秦霆泽坐在榻上,看着伏在榻上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的小才人,眉头不?由微拧。

真是娇气的小东西,他不?过是把勉子铃放进去,逗弄下她罢了,没想到她哭哭啼啼像遭了天大的罪一般,到下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阿泽,不?要、不?要欺负我……”紧闭的双眸还时?不?时?地流下泪来,眼眶早就红得一塌糊涂,精致小巧的脸蛋也泛着异常的红,看上去可怜极了。

“怎么欺负你了?你不?是……很舒服?”他扫了眼方才才被他从她身体里取出、放到一旁的勉子铃,轻轻勾了勾唇。

他是故意要罚她。

他思?量许久才猜到,她是为了逃避三日?之约,才故意惹怒贤妃,受了这一身伤。

真的那么可怕吗,让她宁愿被鞭打也不?愿承受那东西?

他也是头一回用那些?东西,研究了下,觉得还挺有意思?,瞧着她受不?住地呻.吟哭喊,身子软得一塌糊涂,他也忍不?住生了念。

“好?了,不?欺负你了,朕让阿灼看看你,你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着,为她重新系好?肚兜上的带子,整理好?裙子,将纱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没有等太久,秦煜灼悄无声息地到了殿中,走到了美人榻前。

一低头,他便看到了伏在榻上嘤嘤哭泣的小才人。

“来了。”秦霆泽温柔地抚摸了下小才人的脑袋,手掌覆在她的额头,感觉那灼人的热度,“还是很烫,你帮她看看。”

秦煜灼脸色冰冷,站着没动:“宫里女医那么多,非要我来为她诊治?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阿灼想岔了。”秦霆泽神色如常,爱怜地看着榻上的人儿,缓声道,“朕后宫中的女人你可以随便碰,但贞儿是朕喜欢的,阿灼不?能动。朕今日?唤你来,便是告知你这件事。”

秦煜灼冷笑:“你的女人,我一个不?感兴趣,既然我不?能动她,那你让别人给她诊治。”他转身就走,却被秦霆泽叫住。

“朕相信你的医术,才叫你来为贞儿诊治,也顺道让你看看,朕心尖上的人是何等的绝色倾城。”秦霆泽看向他,眼眸含笑,语声低沉,“自小,你便爱与朕争,样样不?甘落于朕后。可惜啊,朕的皇位和朕的贞儿,你永远都夺不?走。”

“秦霆泽,你在激我!”

“嘘,莫要妄测朕心。”秦霆泽丝毫不?在意他的恼怒,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神示意他,“去吧,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