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辣烫老板有所疑惑时,不明白其他人的异样的时候。
一道极具有穿透力和感染力的声音,强势地冲击他的灵魂,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清亮音色极其美,音域极其广,就算站在金色维也纳音乐大厅也不用麦克风,也能让全大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那此起彼伏的高音低音,是什么鬼啊,刺激得像过山车一上一下,让人不敢恭维。
如同一个身材十分曼妙的女郎在他面前跳舞,一揭开面纱才发现,是□□美先生般孔武有力满脸胡渣的脸,极具冲击力,让人无法直视,就算他拥有一颗强如硬汉般的心脏,也hold不住啊。
如果他有罪,请让警察抓他,而不是让他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麻辣烫老板精神有些恍惚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小摊子上的杂志已经被抢售一空了。
周凌淮看到一部分人感动到神情恍惚,眼角湿润,另一部分人海豹式地热情鼓掌,不停夸他唱得好,都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看到反响这么大,周凌淮暗暗感慨道,音乐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可以跨越语言的,跨越年龄的,跨越性别的。
瞧,在场的男女老少,父老乡亲的眼神是多么热切,周凌淮挺起胸膛,忍不住想,他离完成任务越来越近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一名拥有百万粉丝的灵魂歌手了。
“果然鱼丸老板好人啊,说这里的人流大,今天还没出摊15分钟就卖光了。”看着周围的人纷纷鼓掌,人手拿着一本杂志,还在不停用手机对着他拍照,周凌淮一边感慨,一边收拾摆摊道具。
麻辣烫老板听到戴着帽子的青年正在数着钞票,嘀咕的话语,气得差点吐血,鱼丸老贼害我!!
周凌淮收拾完毕,看到旁边的麻辣烫店,肚子打起了响鼓,发出长长的,咕的一声,今天收获颇丰,正好可以吃一顿大餐。
“老板,来一份12元的全素的麻辣烫。”周凌淮站在店前,嗅了一下麻辣烫里面飘出来的香气,肚子更饿了,望向食物的眼神十分热切,似一只摇着尾巴等待投食的猫,桃花眼显得略圆明亮,透露出对食物的无比渴望。
“哎哎......”听到店里面传来顾客的声音,麻辣烫老板回过神来,急忙转身跑回店面招呼生意。
跟着周凌淮一起来的,还有之前在围观的一大波人,听完音乐他们也有些饿了,急需食物来补充一下,唯有美食可以稍微安慰他们脆弱的心灵,老板忙得脚不着地。
周凌淮看着那一碗满满当当各种肉和素菜的麻辣烫。
“老板,我要的是素菜,这份是不是搞错了”周凌淮指着碗说,虽然他很饿,很想吃肉,但是他记得自己没点过荤菜。
“小伙子啊,叔叔看见你年纪轻轻就出来摆摊,想必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这顿就当叔叔请你的......”麻辣烫老板脸上堆积憨态可掬的笑容。
“老板,你真是好人,上次鱼丸老板说起让我以后就在你附近摆摊,说你人特好,原来是真的。”周凌淮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亮出洁白的牙齿,笑容亮的跟个24纯k的黄金块,金灿灿的,刺激的麻辣烫老板的眼睛泛酸涩。
“下次,我再到你这附近摆摊吧,多多帮衬你的生意。”周凌淮吃进两个牛肉丸含糊地说,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只小松鼠,他内心满满的感动,果然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居多啊!!
这话一出,麻辣烫老板拿着勺子的手颤了颤,心里一咯噔,麻蛋,鱼丸老贼和他相杀了二十多年,从小学开始,就在争倒数第一第二的排名。
到了初中的时候,两个人为了争一个女孩子的欢心,约在学校的小树林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最后那个女孩选择和年级第二的学霸在一起了。
再后来出来摆摊一个在西街卖鱼丸,一个在东街卖麻辣烫,两个人打打闹闹了大半辈子,各自都成家立业了。
没想到鱼丸老贼,心太狠,忽悠这个小年轻来他这头摆摊唱歌,虽然不影响他生意,但是天天听周凌淮鬼哭狼嚎,他那颗小心脏承受不起啊!!!
“是这样的,小伙子啊,这几天鱼丸老板没见到你,上次我和他碰面时,他说挺想念你的。”麻辣烫老板的语气十分诚恳。
“哎,他是个孤寡老人,他说好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投缘的,唱歌又唱得好听的年轻人了......”麻辣烫老板捂着良心,说了一筐话,使出了他四十多年的演技功底。
说着鱼丸老板是多么想念周凌淮的音乐,想念到茶饭不思,就快要病入膏肓,让周凌淮周一到周六到鱼丸老板附近摆摊,周日来东街这边。
周日麻辣烫老板是打算不开店的!!!
周凌淮琢磨着,好歹鱼丸老板承诺每次演奏完,都能白给他一碗鱼丸,伙食不用愁,住宿不用愁,又能倒卖低成本的八卦杂志,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周凌淮吃饱喝足,热情地跟麻辣烫老板挥挥手,就走回家了。
差不多浪到了晚上十点,还跟十几个万分热情的小姑娘合照了。
不过围在他身边的人太多了,周凌淮喊了好几声明天再来,明天再来,那群人才消散。
周凌淮借着昏黄的路灯走回去,他这一片算是老街区,有些地段巷子多,有些被拆了成一大片空地。
周凌淮在这小巷子里绕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越走越不对劲啊!
去的时候,好像没有经过这条小巷子,没有手机导不了航,也没见到有路人,没个问路的。
周凌淮正在为迷路而苦恼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离他不远的转角处,有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黑衣人正看着他。
黑衣人从周凌淮摆摊结束后,就一直跟着他身后,那双污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凌淮的身影。
他的大哥老黑,就是被周凌淮害进局子的,他要为他大哥报仇,黑衣人握了握手里的下了迷药的手帕,这是他在网上买的迷魂散,店主跟他保证,说虽然是三无产品,无色无味无酒精,一旦中招,必定会全身无力。
黑衣人歹毒地想,要把周凌淮卖去山西的黑矿厂做挖煤矿工,或是卖去非洲去做苦力。
“喂。”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黑衣人发出啊的一声,往身后一跳。
周凌淮被黑衣人的叫声吓得一脸懵逼,他刚才转身看到灯杆柱子下的黑衣人,在灯光下的脸,一下子变得忧愁,一下子又变得窃喜。
周围就他一个人,周凌淮他只是过来准备问路。
“你干嘛啊?”黑衣人警惕问道。
“我过来问路啊。”周凌淮丈二摸不着头脑,干嘛弄得好似他似坏人一样,不过还是回答了黑衣人的问题。
黑衣人有些紧张,看周凌淮离的这么近,还没有戒备,见机不可失,手指着周凌淮身后的天空说,“看!飞碟!”
“在哪呢?”周凌淮下意识地转过身。
一直手拿着帕子从他身后靠过来,就在黑衣人以为计划得逞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卧槽,你居然想用这恶臭来暗算我,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周凌淮拽住黑衣人的手说道,他早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黑衣人的眼珠子看了手帕,又看了看周凌淮,眼神闪烁,“如果我说,我是想帮你擦擦汗,你信吗?”
周凌淮摩拳擦掌地说,“你说呢?”,居然敢暗算凶猛的海中恶兽,那就让他尝尝海中霸王人鱼小王子的铁拳的厉害。
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哦应该是周凌淮单方面的殴打。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周凌淮站起来,要宣布胜利宣言的时候,忽然他踩中了一颗废弃的旧网球,摔了一跤,脸朝地,刚好摔在地面上的一方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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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边上,停着一辆和老街区格格不入的宾利车。
骆修远坐在车里,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忽然看到车外的后视镜,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黑衣男子扶着一个身形高挑头发披散的年轻女子,踉踉跄跄地走向一辆早已停靠好的汽车。
骆修远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喝醉酒的男女,但是那个年轻女子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黑衣男把陷入昏迷的周凌淮塞进车里,正准备坐进驾驶位开车走人,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车门外,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在干吗?”
黑衣人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身材高大,宽肩长腿,穿着一件裁剪利落的白衬衫且面容异常的英俊的男子,站在他身后,黑衣男心里猛地一跳,有些做贼心虚,恶狠狠地说。
“你谁啊?没见过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的吗?”黑衣人壮着胆子说道,周凌淮头发披散,虽然是挡在前额,更像是贞子,不过若说是女的也说的过去。
“哦,你是说这是你女朋友吗?”骆修远站在车后门,打开车门,一手拽住陷入昏迷的周凌淮的手,猛的整个人一拉出来,骨节修长有劲的手握着一手腕,虽然怀里的那个人头发披散看不清模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那手腕明明就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手腕。
“我还会回来的。”黑衣男见形势不妙,急忙倒车,扔下一句咒骂的话语,就急忙开车走人。
倒车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周凌淮,骆修远急忙扶着周凌淮的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