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人惦记上。
像霍延这样的男人,没人惦记都不可能。
只是这种事就很让人膈应。
纪欢抿紧了唇。
这才刚结婚呢,什么时候才搞得来?
再说她又不是一天到晚闲着。
全靠霍延自己。
但?是不知道是一回事,都知道了就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心神来。
她给霍延发微信:“今晚还要应酬吗?”
霍延回复很快:“不用。”
纪欢听了暂时松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
霍延带了几分戏谑地问:“想我了?”
纪欢:“想又如何?”
霍延:“视频陪你通宵?”
这主意好像不错?
纪欢也不想回家了,今晚在店里凑合吧。
不过,她不睡霍延也要睡的。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子里划过。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
纪欢查了一下,没有机票了。
高铁去霍延那里快的话不用三小时。
她的心怦怦跳,马上订了高铁票,然后让霍延的司机过来,送她去高铁站。
直到上了高铁,她才定?下了心神。
再看回微信,霍延见她没回复,还以为她睡了。
纪欢故意说:“刚睡着了。小霍先生,你不睡在干嘛?”
霍延:“一直等你跟我视频。”
纪欢:“想我查岗吗?一般老婆要怎么查老公的岗?”
霍延:“查酒店,房号?”
纪欢:“你好懂哦,那你还不报备?”
霍延:“星湖酒店2806。”
纪欢笑了,“你没让助理定?相邻两个房吗?”
霍延挑眉,“霍太太,你的经验从哪里学的?”
纪欢:“这你别管,反正你们男人最多鬼主意了。”
霍延:“你觉得我能有几个肾?再说,应付霍太太一个就已经心力交瘁。”
纪欢:“我还没榨干你啊。”
霍延:“那你现在过来榨。”
纪欢:……
妈的,好险啊。
差点心虚被他发现。
纪欢:“你回来我再榨,这样我就知道你有?没偷腥了。”
霍延:“所以回去后,我应该让你连说句话都喘气,才能通过考核?”
纪欢:“滚,臭流氓,又口头占我便宜。”
高铁上人不多,又是夜里,就更觉冷清。
纪欢觉得一分钟像过一年那么久,心急得很。
好不容易终于撑到H市,纪欢精神一抖擞,偷偷给霍延的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
霍延的助理匆匆赶来。
纪欢问:“没告诉他吧?”
霍延助理:“没有。霍总好像也有?事。”
纪欢:“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就是应酬也结束了吧?”
霍延助理:“霍总没告诉我。”
纪欢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霍延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
她让霍延助理开快些。
到了酒店,霍延助理给了纪欢2806的房卡。
纪欢刚才从淮城走得急,就背一个小袋,倒也轻松。
到了2806的房门前,纪欢还在想,她要怎么给霍延惊喜。
装服务员吗?还是直接刷房卡进去,吓他一跳?
纪欢决定来个突击。
房卡放在门锁上,嘀的一声,门开了。
她走进去,那个“霍”字刚说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头重脚轻。
幸好她大口吸着气,不至于呼吸不及昏过去。
霍延一见到她,脚步很快,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手臂伸过来要搂她。
他的眼神有?两秒的慌乱,但?语气是镇定?的。
“不许怀疑我。听我逼问她。”
纪欢想直接敲爆他狗头。
她给了他什么错觉吗?以至于让他认为,作为老婆的她,见到眼前这一幕竟还能站得住。
而且,他还这么霸气让她不许怀疑他。
纪欢不由瞥向这个房里的第三个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跪坐在靠近床尾的地毯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长发垂在胸前,半遮半掩。
相貌和身材都是一流。
而且没有整的痕迹。
她的脚边不远处,还散落着黑色的贴身布料,气氛暧昧。
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是个人都会怀疑,没有男人会不动手。
但?纪欢突然就舒展开了眉头。
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像她。
尤其是侧脸,一眼过去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这大概就是黎跃给她通风报信的局了。
设局的人可谓是费尽心思,光找这么一个跟她相似的人就不容易。
见不得她和霍延好呢。
那女人跪坐在那里,似乎一点都不受有?人到来的影响。
反而,眼神里还带了些挑衅地看纪欢。
霍延气息狠厉,“正品在我身边,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去碰赝品?”
那女人听他形容她是赝品,也只淡淡勾唇。
“霍总,这可说不准,正品有?正品的好玩,赝品也有?赝品的乐趣,不是吗?”
“多的是男人,从跟自己女人相似的人身上找新鲜感。你说呢?”
霍延没有?动怒,“我不是你干爹,用不着从你身上找乐趣和新鲜感。”
“但?你要想清楚,得罪我是什么后果。你干爹和背后的人,不会保你。”
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女人还是无所谓。
“我命不好嘛,但?是能跟霍总你春风一度我赚到了。”
春风一度?!
纪欢冷冷地看向霍延。
霍延:“春风一度,就凭你也配!”
说着他拎起一罐冰的矿泉水准备泼那女人。
却被纪欢拦住。
她走过去,轻佻地勾起那女人的下巴,“你说你跟霍总睡了?”
那女人回答:“有?何不可。”
她是故意刺激纪欢。
可纪欢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她点点头,“那你跟我说说,你和他用什么姿势睡的?”
“照你这副模样,我猜是狗爬式?”
那女人微愣,但?也只有几秒,她就迅速回应:“你觉得是什么姿势就是什么。”
纪欢狡黠一笑,“哦,这样。那他比起你干爹的尺寸怎么样?”
你说啊,说霍延好或是说你干爹好,你两边都摊上事。
那女人咬了咬牙,“各有?千秋。”
纪欢掩嘴,“啊!你干爹有这么厉害吗?十八点多呢,你确定?”
“难怪你睡完还舍不得走,看你这样子必定?是对霍总很满意?”
“你干爹知道吗?”
那女人几乎要破功。老男人最恨什么?
一个是恨人说他老而不行。
另一个是恨人说他快而短。
恭喜她,全部要命题都踩中。
纪欢又轻飘飘地瞄她一眼,然后一脚踩在那黑色的薄薄布料上,又碾几脚。
“维密?”
“你干爹对你挺好的,这套一般人买不到。”
“但?霍总要是高兴的话,一百套眼都不眨就能买给你。”
“只是你这个花色,很明显是老男人才喜欢,你穿这个来跟霍总睡,他下得了手吗?”
“你这身皮囊,穿普通的就够诱惑了,穿个老女人款式,霍总他没有大妈情结,省省吧。”
那女人脸都涨红起来。被人当面数落品位,是个女人都恨。
偏偏纪欢还不停下,她的手就要探向那女人的脖子。
那女人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纪欢:“我一个女人,你说我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蕾丝,对你没兴趣。我只是在想,你和我比,谁的比较挺。”
“你应该只有脸长得像我,身材嘛,呵呵。”
“早点对抗地心吸力吧,姐妹。”
“跟你干爹久了,都忘了年轻俩字怎么写?了吧?”
那女人脸色全变了。
纪欢也不想对她人参公鸡的,可她实在是太招人恨。
纪欢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起来吧,你演了这么久,你也够累的。”
“你想演我,要演得像才行。”
“霍总眼睛很毒的,想当初,我这样的也不是一次就得手,就凭你,算了吧。”
那女人呆若木鸡。
纪欢继续道:“现在他是我老公,你觉得我要有?多少功力才能将他紧紧拴住?”
“我怎么可能让你有?可趁之机?”
“不说別的,我问你,你干爹敢跟你结婚吗?”
“肯定不敢。一般玩年轻的都是补偿心理,他不会为了你放弃其他。”
“你以为你做了这事,他就感谢你了?他找更年轻的玩去。”
“至于策划了这事的人,你不供出她来我也知道是谁。”
“你斗不过她的,你会被她玩儿死。”
“因为你长得像我。”
那女人的震惊像是一道开裂的墙,那么明显。
纪欢又笑了,“勾,引男人呢,也不是这么肤浅的。”
“男人一顿把你收拾明白,你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不跟死鱼一样吗?你能愉悦?”
“要做,就做得痛快,让自己都高兴,这才叫赢。”
“你跪坐在这里,我老公有多看你一眼吗?”
“恕我只看到他眼里对你只有垃圾二字,还是污染垃圾。”
房里静得很诡异。
可是只有那女人自己感觉诡异。
她望向霍延和纪欢,他们的世界融在一起,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她输了,一败涂地。
这个叫纪欢的女人,又妖娆又冷静,又毒舌又飒爽,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那黑色的维密像在嘲笑她的眼瞎,竟敢惹上这样的人物。
纪欢将外套脱下随手一丢,朝霍延勾手,“你过来。”
霍延依言过去。
在那女人整不明白纪欢要做什么时,她将霍延抵在墙。
明明是他高她低,但?气势上却是她压制他。
那女人彻底愣住了。
更恐怖的是,她听见纪欢对霍总说:“现在我来验一下你有?没有出轨。”
“给我交足功课和公粮,少一点,一滴,你就完了。”
那女人如被雷劈,下一秒她看到霍总像等待多时的狼,猛扑向他的猎物,又急又狂。
这就是纪欢说的功力吗?好像什么都没做,却诱人惑心,欲罢不能。
这一课,她上得很值。
她默默地捡起黑色布料,拢紧了浴袍,带上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欢姐的狠,不是吃素的。
敢抢她男人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