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把他的小鱼鱼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带了出去。
他二哥罗兰住在城西区的别墅,只是奇诺领着廖彦敲了好久的门,也没见有人开门,他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奇诺赶紧找到罗兰管家的号码拨了过去,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但是奇诺听到了通讯仪的来电铃声,也就是说,附近有一部通讯仪,并且很有可能是管家的通讯仪。
身为帝国最强大的哨兵之一,奇诺对周围信息的敏感程度远超一般水平。
声音来自于后花园,奇诺带着廖彦来到后花园,发现有一处花草破败了,看上去很像是人为踩踏的。
奇诺走进花园里面,在一堆枯败的草叶里翻出了一部通讯仪。
上面有一则来电显示,正是刚才奇诺打过来却无人接听的那一通。
这正是管家的通讯仪,管家可能遇害了,他的二哥罗兰很可能也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个帝国里竟然还有敢对皇家出手的存在,这真是让奇诺火大。
而那个人不仅胆子大,手段也十分了得,竟然能在帝国的监控下悄无声息的带走了罗兰和管家。
奇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赶紧把一旁正蹲在地上摘花的鱼鱼捞过来,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充斥着鼻腔,奇诺渐渐冷静下来。
廖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偷摘的百合花放进自己口袋,问奇诺,“怎么了?你找到你二哥了?”
廖彦除了一进门就发现罗兰不见了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察觉到。不过他最大的作用在于他向导的身份,他可以把处在失控边缘的奇诺给拉回来。
奇诺揉了揉廖彦的脑袋,心安了不少,“我二哥可能被人控制住了,管家也不见了。”
“那怎么办?白医生还没找回来,现在又丢了两个人。”
奇诺拍拍廖彦的肩膀,“没事,我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我会想到办法救他的。”
奇诺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直接派人全城搜寻罗兰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奇诺就接到了来自他大哥彼斯的通讯。
彼斯说已经找到了罗兰的下落,就在司徒易的一个隐匿的实验室中。
但是那个地方是司徒易的地盘,似乎从他哥哥司徒容被抓进去之后,他就一直在这个地方做研究,当时司徒容的实验室被查封,许多重要资料都消失不见了。他们也去司徒易常去的地方搜过,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现在来看,司徒易应该是把东西都转移到这个实验室中去了。
“所以那里是很危险的,我不能带你去,你在家乖乖等我,我找到我二哥就回来。”
廖彦也只是好奇才想跟着一起去,既然那里很危险,那么为了不拖奇诺后腿,他就不去了吧。
“但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绪,如果你真的不小心失控了,那你就想想我,我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奇诺真是爱惨了他的鱼鱼担心他的样子,他把鱼鱼捞进怀里,轻柔的在他头发上落下一吻。
吃着三明治的居同看到这一幕,见怪不怪的啧啧两声,转身走了。
奇诺走了之后,居同觉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心情大好的居同建议道,“要不咱俩去游泳池里玩一会吧,我好久没游泳了,有点想念在水里的感觉。”
廖彦其实更喜欢自己的腿,因为下面变成尾巴之后,他在陆地上几乎是个半瘫,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奇诺都喜欢把他的腿打湿,让他的腿变成尾巴,然后他就跑不掉,任由奇诺为所欲为。
所以廖彦没那么喜欢尾巴。
但是居同不一样,居同是个带着鱼人族传承记忆的人鱼,他自打出生就生活在海里,他的内心对大海有一种天生的眷恋。
不像廖彦,一闻到大海的味道就想吃海鲜……
廖彦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爬上了岸,用毛巾把尾巴上的水擦干净,等着双腿变出来。
就在这时,廖彦接到了一个陌生的通讯。
廖彦愣了愣,最后还是按了接通。
“我是司徒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司徒容。”
廖彦呼吸一滞,脑子空了一瞬,才渐渐意识到另一头的那个男人拥有着何其危险的身份。
“你要做什么?”
听信廖彦带着警惕的声音,司徒容低笑了一声,“你不用害怕,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而且隔着通讯仪,我也并不能做什么,不是吗?”
司徒容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两人之间毕竟还隔着通讯仪呢,廖彦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冷漠的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司徒容不慌不忙的开口,“你现在之所以有底气,是因为有奇诺给你撑腰,但是你的底气在我眼里看来,简直幼稚到有些可笑。”
廖彦不知道他在扯些什么,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你只是一个替身,奇诺喜欢的人并不是你,只不过你身上有他的影子罢了。当年我用你做原体,复制出了许多人鱼,但是大部分都失败了,留下来的并不多。当时奇诺被他哥哥带来实验室玩,正好在那一天他碰到了754,奇诺很喜欢754,但是754后来死掉了。因为754是你的复制品,所以你和754有着同样的一张脸,而你在奇诺眼里,不过是754的替身罢了。”
在听到“754”的时候,廖彦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了,但很快就找回理智,反问司徒易,“我凭什么相信你?”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廖宁和安广成也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还可以去向他们俩求证。”
廖彦咬着嘴唇没说话,但其实他心里已经被“754”这个数字给搅得稀巴烂了,因为他的确在奇诺发烧的时候,从他口中听到过754,当时他还以为这是个密码,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名字,还是个和他有着同一张脸的一个人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小时候其实是我带大的,我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吧。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实验需要,有时候我不得不从你身上取走一些东西。我其实最见不得你流血受伤,因为你小时候很娇气,哪怕擦破点皮都要哭好久。我印象里最深的就是,你受了委屈,被我抱在怀里,趴在我肩头小声抽泣的画面。”
廖彦还沉浸在754与自己复杂关系的惊骇里,却没想到司徒容巴拉巴拉又说了这么多。
司徒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去白塔之前,我说过要送你一份大礼的,因为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准备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我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要记得签收。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就先不和你多聊了,先挂了,拜。”
司徒容就这么挂断了通讯。
廖彦一脸呆滞的愣在原地,握着通讯仪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就这么沉默着坐了一会之后,廖彦拨通了备注为“妈妈”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