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像忘了什么(互穿)

作者:酸奶蛋糕

庄絮懵了瞬,连忙抛下卿卿大步往飞燕阁跑去,裴易娇气成那样,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谢明薏按在床上,开始扒衣服了。

她心头一慌,脚下步伐加快,这才觉得飞燕阁跟启华殿离得实在是远,她跑了好久,总算跑回飞燕阁,江七正按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跑,显然之前她们被人弄晕了。

“阿七,快,踹门!”两人到门口,江七一咬牙,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大门“轰”的一下,被踹开,庄絮连忙四处找裴易,就看到谢明薏嘴角含血,晕倒在地?

“叫御医。”角落里,裴易缩成一团,气若游丝着。

庄絮赶忙过去,两手捧起他的脸来,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她都怕等她到时,裴易已经被吃干抹净,捂着衣服缩在床角哭哭啼啼的。

“乖,没事了。”

她扶起裴易:“阿七,让谢明薏去外面湖里泡着,小心别让她淹死。”

江七狐疑的看了眼庄絮,又看了看裴易,只见庄絮拖着裴易往床走去,江七小脸一红,立马拖起谢明薏出门。

裴易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一手紧捂着自己领口,有过前车之鉴,他才不犯傻再栽一次。

“御医。”

庄絮无奈了下:“你叫了御医,事情闹大,到时候是要处置谢明薏,还是不处置?”

裴易两眼茫然的看向她,心头一跳,立马扭过头不再看她。

“处置了的话,只能给谢家不痛不痒的惩戒,反而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处置的话,那帮秀女可能人人都想着把你吃干抹净了。”

“所以你要哪个?还要叫御医吗?”

裴易脑袋一片混沌,正在思索哪个才好,一旁庄絮已经在解着他衣衫。

裴易压了压身体的燥.热,努力想着要不要叫御医,下一瞬,“砰”的一声,他被推入床内。

裴易双眸大睁,看着庄絮放下床帐,再俯身到他耳边,轻声哄着:“晚点再想要不要叫御医,好不?”

裴易迷茫的点了下头,然后乖乖的躺好。

小桃醒来时意识到不对,急急忙忙的要去看“裴易”如何,突然看到江七正在湖边洗什么。

“阿七,你做什么?”

江七拎起不断挣扎的谢明薏,对着她道:“小姐让我把她泡水里。”

小桃看了看谢明薏,又抬头看了看楼上,小姐回来了?

也对,皇上怎么会自己独自过来,她上楼想着给两人添个水,刚走到门口,里头动静传来,小桃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跑下楼,跟着江七一块泡谢明薏。

过了许久,屋内,裴易终于恢复神智,想着要不要叫御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正一手抱着庄絮。

他扭头看向一旁被汗水打湿的庄絮,那眼眸紧闭似乎累到不行,他气呼呼的咬了口,她都把他吃完了,他还叫什么御医!

关淳原本正在等梁王入宫商议,结果等到了大批侍卫冲入。

“你们做什么?”冬儿吓的后退了几步。

为首的侍卫冷眼在屋内扫了圈,确定只有她们两人,大手一挥:“全带走!”

“我是秀女!你们敢!”关淳往后退了退。

“抓的就是你,梁王昨夜入宫途中遭遇此刻,现生死不明,奉皇上之命,审问秀女关淳。”

“阿芩遇刺?”关淳懵了瞬,侍卫趁机押走,外头闻声赶回来的嬷嬷,就看到侍卫押着不断挣扎恐慌的关淳离开,吓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有侍卫看到她,上前一块押走。

宫中地牢内

“谁派你送信给梁王的?刺客又是怎么知道梁王会趁夜入宫。”

“等等,我……我要见庄湛。”关淳看着那一堆刑具,他们还没用上,她已经吓的小脸惨白,忽然想起回家时,林君仪跟她说的梦,说她后来差点死在宫中,是庄湛救了她。

她已经不想管那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能出去,她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只要见了庄湛,我什么都说。”

狱卒看了侍卫一眼,那侍卫点了下头:“去请庄侍卫过来。”

半个时辰后,庄湛脸色不佳的过来,那侍卫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带人离开,言下之意,要他套出话来。

“湛哥哥,救救淳儿,淳儿是无辜的。”关淳见四周没了外人,眼泪的哗的一下流出。

庄湛淡漠的看着她:“淳儿想让我怎么救你?”

“帮淳儿离开好不好?”关淳下意识的就要依偎进庄湛怀里,庄湛向来把她当亲妹妹疼,一定会如她娘所说的那般救她的。

她就只是给梁王写了封信,她哪会知道他会遇刺?

庄湛一动不动由着她靠着,家里来人说,林君仪为了能让她在宫中有人全力扶持,设计爬了他爹的床,害得他爹不得不纳她为妾。

他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了下,青筋微露,他是疼关淳没错,但不代表林君仪可以做他的姨娘!

他爹为他娘守身多年,至今未再娶,结果到头来却被人算计,还是被他家照拂多年的人算计?

关淳这时候居然还有脸提出让他带她逃跑?

“淳儿你就没想过我带着你跑了,我的前程从此就会被毁了吗?”

“我庄家也会因此受牵连吗?”庄湛紧咬了下牙。

关淳身躯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湛哥哥,你居然觉得一前程比一条人命重要?”

庄湛嘴角嘲讽一勾,以前觉得她天真烂漫,心地善良,直到如今才发现,她的所有善良都是踩着别人的血肉的。

“梁王因你生死不明,你从我进来起,就没问过他一句。关淳,在你看来不是人命重要,只是你的命最重要罢了。”

庄湛转身离开,关淳正对庄湛失望了下,见他要离开立马惊恐的看着他,他不管她了?

“湛哥哥!”关淳想追出门,就听到庄湛对着看守的人道:“她想让我带她跑,其它的没了,你们该怎么按规矩来就按规矩来吧。”

关淳浑身如坠冰窖般的站着,负责审问她的侍卫黑着张脸进来。

“关秀女,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居然骗他们?

关淳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禁往后退了退,唇齿打着颤道:“是庄蓝亭!他让我写信给梁王的!也一定是他要刺杀梁王。”

她说完,自己先懵了,她居然扯了庄蓝亭下水?

侍卫眉头一皱,关淳只能硬着头皮:“就……就是他。”

拉庄蓝亭下水,庄絮必然会救,到时候她应该也能得救,她本就是无辜的,庄絮不可能见死不救,她又没对她做过什么,她没道理要她死。

侍卫挥了下手,让人继续将关淳绑好,又派人去通知裴易。

裴易正坐在飞燕阁,朝着庄絮生闷气,庄絮头疼着,虽然知道强行又睡了他,他会发火,但他就不能回他的启华殿发吗?

“皇上?”

裴易看着外头风景,冷哼一声:“睡朕睡的很舒服?”

庄絮一旁拿出他之前要的下册书:“不舒服,下次不睡了。”

裴易猛的扭头瞪她,一册书递到他眼前。

“皇上,庄秀女。”一侍卫过来,“关淳招供说一切皆为庄御史指使。”

庄絮捏着书的手紧了紧,裴易眉头一皱,带着庄絮去了地牢。

“我爹带你们不薄吧?”庄絮微怒的站在地牢前,关淳看着她依旧端庄清雅的模样,她不自觉的站起身,理了下一身污垢,抬起头,倔强的道:“我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抓我!”

庄絮垂在袖中的指尖紧握,青筋微露:“关淳,为何拖我爹下水。”

“指使我的人就是庄蓝亭。”关淳看了眼庄絮,忽然冲着裴易跪下,言辞凿凿。

关淳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她不想死,更不想受尽折磨,她本就无辜的,她也只能拉庄蓝亭下水,毕竟一旦庄蓝亭受牵连,庄絮的恩宠也会到头。

她不信她不会怕。

牢内安静了片刻,就在关淳以为裴易要发火时,他一手捂上庄絮的肚子。

“走吧,这里待久了,对孩子不好。”

庄絮也看出来,关淳只是纯粹的威胁她去救她,她爹根本没参和进来。

裴易扶着庄絮就走,冷冷的看了眼关淳:“审犯人该怎么审,你们需要朕教?不会的话,从刑部拉个人过来。”

“皇上恕罪。”

“被美色所祸,这是一个皇帝该做的吗!”关淳惊慌的看着裴易扶着庄絮离开,他明显不在意她的话。

她此话一出,侍卫脸立马黑了,拿起鞭子往她身上一挥。

身后惨叫声传来,庄絮打了个冷颤,裴易知道她胆子小,连忙拽她离开。

关淳根本不用大刑伺候,几道鞭下去,她几乎立马说了实话,当天下午,供词就到了裴易手中。

裴易自然知道关淳是无辜的,他看向她的供词,涉及到的庄蓝风顶多也是让她后宫争宠,为家族谋利益,以及企图救犯事的沈复。

但如果庄蓝风真心要救沈复,也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招数,他这摆明了就是想要个借口跟理由,让某人失宠,好压庄蓝亭一头。

他看向坐在不远处,一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发呆的庄絮,她没再如梦中那般承受那么多,关淳不顾恩情拖庄家下水对她来说已经是人生一大匪夷所思的事。

“先将庄蓝风一家收监。”

他不能让谢家怀疑他想动他们。

谢家,谢丞相听闻梁王现还昏迷不醒,就算醒了,那腿也得废掉,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相爷,梁王这回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身有残疾的从来都是不能做皇帝的,就算梁王侥幸醒来,恐怕也无力回天。

谢丞相舒心的摸了摸胡子:“本相还以为,皇上是真心要把翰林院掌院一职交给梁王,但原来是在这将他一军?”

“不过,皇上也够狠,说杀就杀,还推了个女人出来顶罪。也可怜那庄蓝风了。”

“本相原还想拉拢庄蓝风,直接断了吧。”

“是。”

“趁这段时间,抓紧在朝中散布流言,说皇上对梁王下手,还有抓紧让谢钥自尽身亡,本相要在寿辰宴上,揭露皇上罪行。”

最后在重新扶持裴麟登位。

“是。”

“相爷,宫里来人说……”外头,下人急急忙忙过来。

“嗯?又要钱?”谢丞相眉头一皱。

下人苦着张脸:“差不多。他们说,毕竟是在宫中,不能让太多人去,所以,凡是参加您寿宴的,每人需缴纳一百两银子!”

谢丞相身躯一晃,一手捂着胸口:“他……他是到底有多穷!”

连他的寿宴都要挖坑!

然后,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这么气晕过去。

满朝忽然风声不断,一则,谢丞相在家中突然被气病,御医去了后只说郁结于心,需好好调养,放宽心,否则年纪大了,有性命之忧。

二则,梁王遇刺一事与皇上有关,众人一合计,觉得这事不管是谁做的,反正肯定不是最后赢的那个人做的。

于是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分外安分,连带着让后宫的女儿都安分点。

至于谢丞相的寿宴?

每人一百两银,除了谢家的死忠党与打算投靠党,他们正好可以说自己穷,去不了。

皇权之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庄蓝亭回头看了眼皇宫,他倒是想去,明眼人都知道谢丞相的寿宴是个鸿门宴,但他没钱,庄蓝风他们又被弄进了大牢,他还得帮着查梁王遇刺一事。

于是,谢府管家拿着当日能入宴席名册去找谢丞相:“相爷,来的只有我们的人,其它官员,全说自家穷,去不起。”

毕竟一人一百两,赴宴的话,肯定是自家老母,老父,夫人,儿子孙女的什么都要带带,这么一算下来,一家至少四五百两。

谢丞相额前青筋跳了下:“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管家:“被宫里要走八十万两后,如今账上只有三千两了。”

再下去,就要卖田地铺子之类的了。

谢丞相按了下额头:“帮他们出了,务必去的官员要多,禁止他们拖家带口。”

管家肉疼了下:“是,相爷。”

“等等,宫里如何了?”

“太皇太后不肯,今日已经有人去送她上路了。”

谢钥宫中,谢钥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着今日总算好了点的菜色,勉为其难的动了下口。

眼前突然一黑,直接倒了下去,此刻,宫门推开,几人入内。

不到一天,太皇太后失踪的消息又传遍了朝堂,一众官员看着谢家送来的百两银,哽咽了下,连忙让自家人收拾细软,准备情况一不对,先跑出去躲躲,毕竟,他们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谢钥突然没了踪影,谢华潜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叫来吴颂儿,让她最近安分待着。

“太妃,怎么了?”

谢华捂着心头:“哀家有不祥的预感。”

当初先帝驾崩时,宫中变天,她就有这种感觉,当时要不是她即时找了裴麟,她也活不到现在。

秀女们得了自家爹爹的消息,一个个的分外安分,也不去偶遇了,干脆齐聚飞燕阁,拉着庄絮弹琴念诗,反正她们不能见皇上,庄絮也不准!

裴易一人待在启华殿万分无聊,第一天,他问道:“庄絮呢?”

小得子回着:“苏秀女正央求庄秀女教她绣花。”

第二天,他问:“庄絮呢?”

安付:“听说,姜秀女正跟庄秀女吟诗作对。”

第三天,裴易深吸了口气:“人呢?”

小得子:“王秀女在教庄秀女剑术。”

第四天,杜秀女正跟庄秀女切磋琴艺。

第五天……

裴易死心了。

直到谢丞相的寿宴,百官来贺,裴易说了些场面话后,歌舞开始上演,他发着呆,梦里这时候也是给谢丞相搞寿宴,不过纯粹是捞钱,庄絮让那帮秀女上来弄歌舞,后来似乎是哪支秀女出了差错,没了琴师,那时,是她自己亲自上着给她们弹的。

不过,今日把那些秀女弄过来过于危险。

歌舞下去后,谢丞相忽然老泪一洒,跪在地上痛哭。

“还请皇上为梁王殿下跟太皇太后做主。”

“梁王为了我朝鞠躬尽瘁,如今却不明不白遭到刺杀,现还昏迷不醒,敢问皇上刺客是否已找到。”

“以及太皇太后更是直接在后宫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现在如何了?”

裴易放下筷子,他原以为他会让他先吃饱再开始,没想到他急成这样。

“谢丞相这是在催朕?还是觉得那刺客是朕派的?”

“老臣不敢,只是多日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恐难安民心,怀疑这刺客背后之人是无人敢动的人。”

裴易状似迟疑了下:“谢丞相说的似乎有点道理?郭昭,如何了?”

郭昭走出席位,行礼:“臣无能,目前只查到梁王护卫全是死于一人之手。”

谢丞相:“梁王乃皇上手足,如今已过六日,却只查了这么点,皇上未免过于寒梁王的心。”

“而且,近日朝中流言不断,皇上如若不尽快查清,恐有碍皇上圣誉。”

“谢丞相你这是何意?”裴易一手拍桌,起身怒视着谢丞相。

满殿的大臣连忙出席下跪。

谢丞相就跟仿佛不知道裴易已怒般,继续道:“太皇太后是被您禁足的,如今失踪,现恐遭不测。皇上身为人子,却只是随意找寻,是为不孝。”

“梁王遇刺,您却毫无作为,是为无能。”

“还望皇上给百官一个交代!”

“请皇上替梁王做主,还太皇太后平安。”后头谢丞相的人齐声道,其余大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觉得今日回不去了。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裴易冷笑一声,谢丞相正要继续逼裴易,只听上头人忽然淡然着道,“既然如此,传梁王。”

裴易坐下,继续喝着小酒,底下一片大臣却吓得心惊胆战。

梁王醒了?

梁王是被人抬了上来的,这大概是他唯一明目张胆不用跪上方那人的机会。

“还请皇上恕臣无礼。”

裴易:“免了,梁王可知当日刺杀你的是何人?”

在对谢家一事上算是裴易唯一不用担心梁王不会合作的,拔了谢家,从来都是当务之急。

“暗杀本王的人是个太监。”梁王淡淡着。

谢丞相心头不惊一跳,只听梁王嘴角嘲讽一勾:“那人本王抓住了,谢丞相要不要认认?”

裴易给了个眼神,外头立马有人押着太监入内,他默默的喝着酒,等着下面两个自己斗起来。

不久,太监被押上殿,垂着头一动不动。

“皇上,此太监是当年谢丞相亲自送到太皇太后身边的。”

梁王身边的人说完,又拿出一份供词,“这是太监的供词。”

“你们血口喷人!”谢丞相忽然明白,这是有人在算计了他,梁王不可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也只能是裴易暗杀嫁祸于他。

“他是太皇太后的人,而太后又是被皇上您禁足,现又失踪,皇上,到底是谁要杀梁王,众人心知肚明。”

一批被拉来的凑数的大臣打了个哆嗦,他们不想知道!

“既然如此,请太皇太后出来对质如何?”

谢丞相脸色一变,他一直以为谢钥已死,裴易怕被人发现才特地藏了,就等找个恰当的时机,让她名正言顺的死。

但谢钥没死?

谢钥一身华服出来,淡漠的看了眼谢丞相,后头嬷嬷呈上物证:“奴婢发现那几日太后的吃食有问题,所以特意留心了下,这是从宫婢屋里搜出来的信跟药。”

“谢丞相还有何话可说?”

裴易理了理衣袖,外头容盛带着侍卫入内,瞬间包围整个大殿,刀剑齐刷刷出窍,泛着丝寒意,满殿大臣直接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谢丞相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此刻才明白,裴易把寿宴挪进宫,根本不是为了趁机捞钱,从头至尾都是为了拿下他!

两侍卫上前押住了他。

“丞相谢正华,暗杀梁王,谋害太皇太后,押入大牢,待三司会审!”裴易冷冷的看了眼谢丞相,起身打算离开,这个寿宴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一众大臣也只想赶紧离开。

“皇上,您不会觉得梁王乖乖来指证的吧?”谢丞相嘴角忽然嘲讽一勾,一旁梁王看着繁华宫殿,当没听到。

裴易心头一慌,外头声响传来:“飞燕阁走水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道明黄闪过,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一群大臣还在面面相觑。

梁王慢悠悠道:“听闻近日,各秀女喜欢聚在飞燕阁。”

此话一出,殿中半数的大臣脸色一白,跟着急急忙忙的起身,慌乱的向着飞燕阁跑去。

飞燕阁过于偏僻,等着裴易跑过去时,整个阁楼已经被大火包围,甚至连救火的宫人也才刚赶到不久。

后头大臣赶来,看到火势,直接叫嚷着自家闺女的名字。

四周哀嚎不断,裴易仿佛什么也听不到般,傻了般的看着,脚步微动,正要冲进去,整座阁楼“轰”的一声,直接塌了下来。

大臣瞬间晕倒了不少。

裴易心头猛的一疼,昔日于祭司的话耳边响着,“再不放手,会死的人依旧会死。皇上,做人切忌贪心。”

裴易脚步微挪,他不再贪心了,还不成吗?

“梁王好手段。”谢丞相被押着,忽然大笑起来,那帮秀女死了,裴易这皇位就再也坐不稳了。

梁王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冷笑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不是听闻梁王往那庄絮身上砸了不少钱吗?就这么死了,不心疼?”谢丞相讥讽着,大概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能多刺一个是一个。

梁王握着酒杯,轻笑着:“怎么……不心疼?”

他的庄絮明明那么恨他,怎么可能会问他要钱?

梁王一手按上眼眸,心头泛着酸,他昏迷了好几日,那几日,日日只能够看着一段跟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然后看着自己步步沦陷。

那个人啊,就算死,也要拿自己的命去救裴易,然后让他去死。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问他要钱?

既然是假的,那干脆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裴裴没换,代表絮絮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