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打丧尸

作者:烧尾鱼

在慈幼院的角楼上,织花正倚在窗前呆呆的看着大堂的方向。在她成为法师之后,能看到更远的风景,几十丈开外的景象,她看着,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那个气势凌人的公子哥文峰,端着一盘芝麻米糕坐在院子里的井边,看着诗经一桶一桶的从井边打水上来。屋子里的渊少爷,正和小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能清清楚楚看到渊少爷眼里包含的无奈和纵容,还有笑意。

要是哪一天,渊少爷也能像看着小辞一样,看着她,她做梦也会笑醒吧。

还是,她只要和小辞一样厉害,渊少爷也会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织花想的很入神,以至于角楼里进来了人,她都没发觉。

“织花姐姐,织花姐姐,你在吗?”穗青今年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慈幼院都算大孩子了,他们已经开始在外头干一些零工,也为自己以后找一条出路。

穗青比织花要晚两年进的绣楼,不过她没有织花的天分,她在绣楼待了好些年了,连一朵最简单的桃花都绣不好。

“穗青,你怎么过来了?”

角楼这里不仅风楼层高,而且也是重要的防御场所,大人们一般不允许孩子们上来角楼,织花还是在觉醒了视觉异能之后,才被大人允许上角楼。

“织花姐姐,我……”

“你有事倒是快点说,要是被林叔发现你跑来这,肯定得挨批。”

穗青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又握紧,来来回回好些次,才说道:“织花姐姐当时也和明石哥哥他们一样发烧了吧,为什么织花姐姐成为了法师,而明石哥哥他们变成了丧尸呢?”

“我不知道……”

“织花姐姐为什么不知道?织花姐姐,我求求你了,你也知道我在绣花上面没有什么天赋,慈幼院不可能养我一辈子的,要是我也能和织花姐姐一样成为法师,那我、那我肯定会好好报答织花姐姐的。”

穗青哭着扑到织花的身上,抱着她的胳膊,压抑的哭着,“织花姐姐,帮帮我吧,我真的很需要成为法师。”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织花将穗青拉开,最近已经有许多人问她她是怎么成为法师的了,不管是林叔他们也好,还是院里的孩子们,但她是真的不清楚为什么。“穗青,渊少爷和小辞现在都是法师了,你也可以……”

“可以什么!去问少爷吗?”穗青因为看不到出路,已经焦虑好一段时间了,因为丧尸的出现,她更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本就嫉妒在绣楼受欢迎的织花,没想到比她绣花更厉害的织花,居然还能成为法师,于是她就吼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冲着织花叫喊。

织花也冷了脸色,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问少爷,不是还有小辞吗?你可以去问小辞。”

说完话,织花不等穗青回答,直接将人就推出了角楼,锁上了门。

站在角楼外边吹风的穗青,看着紧闭的房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外头跺了跺脚。一边埋怨一边走下楼梯。“你也不用太得意,不就是划伤了手指,沾上了丧尸血吗?能做到这个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

另一边,喻临渊和楚辞说完话,就出了房门,诗经兴冲冲的就迎了上来,一脸雀跃的看着他。

“哥,哥,你也是和织花一样觉醒异能了是吗?”

“刚刚不是在院里表演过了?”

诗经用力的点了点头。“可是没看够。”

“那给你看下雪。”

楚辞手一扬一挥,一大片的雪花就从诗经的头上落下来,喜得诗经围着楚辞蹦蹦跳跳的。

“哥,你真厉害!”

解决完了一盆米糕的文峰,看着还有人这么崇拜冰条条,居然还表演下雪,将盛米糕的陶盆就往楚辞头上扔。楚辞沉浸在逗妹妹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飞来的陶盆,还是喻临渊眼神一冷,用小外空接住了陶盆,以更快的速度扔了回去。

“啊!”被陶盆打中的文峰抱着头痛呼。“真是好兄弟啊。”

“怎么了?什么好兄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楚辞,看着抱着头的文峰,诧异的问道。

“……没事,你继续下雪。”

“哦。”

等楚辞的精神力被耗得差不多,脸色也有些发白,才被喻临渊给叫停。

楚辞最后用冰凝出了一个凤凰递给诗经,笑了笑说道:“诗经,等会跟娘说,我晚上要晚点回来,你们好好守着院里。”

刚收拾完孩子们的衣服的金荷,正抱着一盆衣服往院子里走,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辞,你怎么又要出去?要是太晚了,你就在县衙睡下,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头走,我也不放心。”

“娘,没事,我现在也是法师了,可安全了。”

“但我担心。”金荷伸出手拍了拍楚辞的胳膊,“小辞在这等会,我去给你拿个披风,你每天占着少爷的披风也不好。”

“诶,不……用了……”楚辞话还没说完,金荷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楚辞低头一瞧,就看到他的袖子上有一个湿湿的巴掌印,伸出手摸了摸,“这什么?是水吗?”

等金荷将披风拿过来,就看到楚辞看着他的袖子琢磨,她伸头过去瞧了瞧。“弄湿你的衣服了?唉,我这一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心老是出汗,一会不注意手心就湿了。”

等她将话一说完,就看到喻临渊他们几个全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这、这是怎么了?”

“我可能患病了?”

喻临渊看了一眼楚辞,说道:“难不成这是母子连心?”

文峰颇为郁闷的瞪了一眼楚辞,“你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的出现法师?哎呦,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法师?法师是说我娘吗?”诗经最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法师的事情,听到这个,就拉起了金荷的手仔细瞧着,“还真别说,湿润润的。”她说完又转向楚辞,“哥,你的手也是这样湿湿的吗?”

“没有。”楚辞摇了摇头。

这下子,金荷也惊讶了,她看着自己冒“汗”的手,呆愣好一会,法师几个字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突然,她情不自禁就哭了出来,她伸出手想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她也能成为法师?像她这种人也是能成为法师的吗?她嘴巴动了几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诶呦,这是好事啊?婶你哭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您还有一位女儿没觉醒异能,所以哭?”文峰调笑了几句,本想活跃气氛,却看到诗经颇为尴尬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说错了?也是,一家人有两个成为法师就是天赐的恩惠了,你还想一家三口全成为法师不成?”

“行了,红球球,你少说几句,你怎么比乌龟话还多。乌龟,你带着红球球去修城墙吧,我晚点再过去找你们。”楚辞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带着金荷回屋了,留下一盆的衣服,“诗经,你找几个人帮你把衣服一块洗了吧。”

“哦好。”

“怎么神神秘秘的?”文峰看着楚辞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好了,准备去干活了。”喻临渊自然是发觉了楚辞和金荷之间气氛的不同寻常,不过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那个人是刺猬,刺猬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那也肯定是因为他奇奇怪怪且变扭的性子而说不出口,有时候与其探索别人的秘密,还不如保留一些空间。

在恰当的时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楚辞扶着金荷回了屋,金荷就伏在床上呜呜的哭泣起来,她双手掩面,一时之间,滴下来的泪水,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掌心的冒出的“汗”水。

“娘,别哭了。”

“小辞,娘的小辞啊,你跟着娘受苦了。”

“娘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楚辞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像我这样低贱的人,居然也有能成为法师的一天,我居然也能成为法师,法师……”

“娘,你在瞎说些什么?什么低贱什么高贵的。”

“是娘对不起你,害你跟着娘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金荷情绪波动得很厉害,她掌心冒出来的水也越来越多,她看着掌心的水,又忍不出低声嚎哭起来。

她想起了怀上小辞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她服侍的新主子,是夫人给老爷抬上来的芬姨娘,那段时间,老爷往怡香楼跑得勤,对夫人抬的姨娘都不感兴趣。芬姨娘是夫人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因着这一点,芬姨娘的胆子也大,她找了一个理由,把老爷叫了过来,还给老爷喝下了助兴的药。

她当时就是给老爷倒酒的丫鬟,她长得一般,还有些黑,正是因为如此,芬姨娘才敢让她给老爷斟酒,她要是知道那瓶酒有问题,如论如何也不会在那天晚上进芬姨娘的屋子。

老爷是何等人物,他从小就是天子骄子,是同辈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他怎么能忍受自己被一个姨娘算计。就这样,她成为了那瓶酒的牺牲品。

一个干杂活的丫鬟,得了老爷的宠幸,按理说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以她那般的年纪和相貌,老爷自然是瞧不上她,一些零碎的赏赐就打发了她。芬姨娘更是恨她入骨,最苦最累的活都归她干,被打骂也是常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怀孕了。

最高贵的血脉从最低贱的肚皮里生出来。

“是我没用,害得你跟我在这样的屋子里住着,若生养你的人不是我,小辞如今该过着怎样的好日子啊。”

“母亲,我从未后悔成为母亲的儿子。”

金荷又捂着脸开始哭,“母亲?你叫我一声娘我都没脸应,哪里还能叫母亲……”

“不,恰恰相反。”楚辞握住了金荷的手,“在我心里,只有您,才担当得起母亲这一个称呼,是楚家对不起母亲您,也对我有失偏颇。我不后悔来到福山县,对我来说,楚家从来就不是家,福山县才是我想要守护的地方。”

“那可是楚家啊。”

“那又怎样?楚家都没乌龟来得可爱。”

楚辞安慰了金荷一会,然后让她躺下休息,觉醒异能之前,都会度过一段难受的时光,他走到房门口,突然想起在南部码头碰到的那个黑衣人,于是停下,问道:“娘,楚家有什么穿黑衣服的护卫吗?腰间系着三个人字结系带的那种?”

金荷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怎么了?楚家有人找你了?小辞,我们可以……”

“不,娘,我对楚家没有兴趣,他们对我也不会有兴趣。”

怕金荷多想,楚辞很快就关上了房门,他只是很在意,当初在南部码头碰到的那个黑衣人,怎么会认识他?跟善叔一样曾经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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