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打丧尸

作者:烧尾鱼

等出了喻有善书房之后,楚辞拉着喻临渊就跑了。

三年过去了,楚辞已经十八岁了。

在一年前,楚辞终于松口答应跟喻临渊在一起了,两人偷偷摸摸地维持着地下情的关系。

当时福山县每天都涌进大批大批的居民入住,有了新人,一些活跃着的媒婆和红娘就蠢蠢欲动了。

兄弟团五个人可都是抢手的香饽饽,无论哪家姑娘,随便捞着一个,就是赚大发了。

就是已经跟岫岫确立关系的喻临凯,也会有许多媒婆找上门来,她们嘴里说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关系。

兄弟团的各位是深受其扰。

看到喻临渊的抢手程度,楚辞终于坐不住了。

“不管了,凭什么让别人来打你主意,你两年前我就预定了的,现在我们就在一起!不等了。”楚辞郑重其事地宣布。

“好。”喻临渊一直在等楚辞的这句话,哪会拒绝。

等把喻临渊拉倒了无人处,楚辞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醋溜溜地说道:“这次打你主意的都是什么最受宠的三公主了。”

“我还以为你会吃大皇子的醋呢,没想到是三公主,毕竟我喜欢的人可是男孩子。”

“可是旁人又不知道!”

喻临渊笑了笑,伸出手顺势一勾就将人楼得更紧了。“那三公主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姑娘呢。”

楚辞掐了一把他的腰,“你才多大!”这下子楚辞更生气了,可不,十三岁!跟他恰好更配!

“你说我现在多大?”喻临渊反问他。“嗯?我多大了?”

在楚辞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喻临渊就将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了楚辞,但楚辞总是把他的上辈子归结于一种记忆,因为投胎时没有喝孟婆汤而留下了上辈子的记忆。

“那不作数。”楚辞还是醋,“别人又不知道,别人都当你十五岁。哼!十五岁配十三岁不是刚刚好。”

“才不是,要我说,是十五岁配十八岁刚刚好。”喻临渊说着说着就笑了,笑了就亲了楚辞一次。

“别以为我很好哄,亲一次不管用的。”楚辞心里早就投降了,嘴上却不服输。

“那就亲两次。”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越贴越紧,气息也全部交融在一起。

腻歪许久之后,楚辞趴在喻临渊身上,想八爪鱼一般紧紧搂着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又在想什么?”看着楚辞脸上坏坏的笑容,喻临渊问他。

楚辞仰起头,说:“今晚我去你屋里睡好不好?”

“你又来了。”

“我就不信你不想抱着我睡。”楚辞满脸都是自信地说道。“明明我们之前在一起睡过那么多次,怎么在一起之后你反倒婆婆妈妈了。”楚辞语气颇有些埋怨的味道。

“刺猬,那不一样。”喻临渊依旧摇头,不松口。

“有什么不一样的。”楚辞仰起头倔强的说道,眼睛坚定,义无反顾的望着喻临渊。即便楚辞的眼神如此坚定,他虚虚的声音却出卖了他,“不就是那样这样的嘛……你藏在书柜后边的黄皮书我看到了,就是画满了小人的那个……外头都是丧尸,也亏你能找到这样的东西……”

看着刺猬充满了好奇和羞涩的眼神,喻临渊低下头吻了一下刺猬微微发颤的眼睫毛,看着刺猬这幅模样,他可不打算放过他了。“那就来我房间睡吧,不过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谁让你保证了,谁怕谁!”

夜已经深了,整个县衙都很安静,只有几盏长明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离喻临渊房门仅剩一步路的时候,楚辞停下来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还从未在夜里踏入过乌龟的房间。

喻临渊凑背后揽住刺猬的肩膀,轻轻把他往前退了一步,见人不动,凑过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怎么回事啊?临阵退缩?”

“才不是。”

楚辞伸手将房门一推,嘎吱一声,门开了。

“走啊。”喻临渊继续怂恿楚辞。“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得走到那张床的位置才行哦。”

“蹬——”楚辞迈进去了一只脚。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床,眼睛眨都不眨。

“刺猬,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心跳声比平常的快啊?”喻临渊此刻展现出了一个成熟猎人的风范,他在慢慢地引诱他的猎物上钩。

喻临渊话音落下不久,楚辞终于将另一只脚也踏了进来。喻临渊“砰”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了,眼中带笑的看着刺猬,仿佛在说,“这下子你跑不掉了”。

房门被关紧,楚辞心一横,脚下释放出异能,鞋底结冰,减小了与地面的摩擦力,一把勾过乌龟的腰,只一瞬,两个人就倒在了床上,楚辞压在喻临渊身上。

这是楚辞新研究出来的适用于冰系异能者的步法——冰移,若是将这招练得出神入化,说不定同速度强化异能者也有得一拼。

“这招‘冰移’被你用的是越来越好了。”喻临渊乖乖让楚辞压着,“鞋底的冰小心别弄湿了床。”

“我控冰能力一级棒,不用担心床。”

两人又聊了几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随即就亲在一块了,密不可分。

喻临渊同楚辞在很多地方亲吻过,小树林里、湖边、屋顶上都留下过他们亲密的记忆,甚至是树干上这种稀奇古怪的地方他们也亲吻过,每一次他们都印象深刻。

但这一次,却给了他们双方不一样的、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的程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紧密。

仿佛怎么亲吻都不够,恨不得此刻就是天长地久。

等他们终于暂时分开的那刻,他们两的顺序不知何时就换了个位置,变成了喻临渊在上楚辞在下。

“刺猬,我感觉我是为你而来。”喻临渊感叹道,不等刺猬回答,他又送上双唇,低下头开始亲吻刺猬,湿润、温柔且深入。

楚辞乖乖地将主动权交出。

两人的气息慢慢变了。亲吻的速度开始加快,温柔中掺杂越来越多的欲望。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刺猬,说你喜欢我,最喜欢我!”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楚辞说话的尾音都是颤的。

“我也是。”听到刺猬的告白,喻临渊浑身都舒坦了。

氛围烘托得刚刚好,就在喻临渊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嗖——”的一声,利刃划过空气的破空声,一柄熟悉的菱形飞镖插在了房间的梁上。这场景似曾相识。

接着,外头响起古璞的声音。

“不好意思,两位,我不是非要现在打扰你们的,只是善叔叫我来通知你们一声,大皇子和三公主提前到了,两位贵人要求现在就要见到你们。”

“草——”喻临渊骂出了声,他正想找古璞泄愤的时候,外头已经探知不到古璞的精神力了,人早跑了。

楚辞盯着梁上的飞镖发愣,他懵了,带着颤音问道:“刚刚是古璞那家伙?”

喻临渊顺着刺猬的视线望过去,也瞧见了那个熟悉的飞镖,在前往泉州之前,古璞就是用这个飞镖传递消息,他们与古璞才有了交集,没想到这次又……

“是古璞那个混蛋!”喻临渊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他、他……他不是发现我们、我们……在一起了吧?”楚辞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家伙好像一直知道。”

“啊???”楚辞的音量提高了三倍。

就在这时,喻临渊发觉了外头越来越靠近的精神力波动,是喻临凯往这边走过来了。他赶紧帮楚辞整理好衣服。

喻临凯边走边喊,“小渊、小辞,你们还没睡吧?”

“大晚上的,究竟是想干什么!”喻临渊觉得自己要压不住心里的怒气了,“那什么大皇子、三公主是不是活腻了,信件上不是说还有五六天才会到吗!”

“好啦好啦,别气。反正我总归是你的,咱们先出去看看,善叔可还不想跟天家闹翻,看着天家的份上,不气了不气了啊。”

楚辞拉着喻临渊从床上起来了,安抚一般的亲了亲喻临渊的嘴角,提醒他,“兔子哥可马上要进来了。”

等到喻临渊勾着楚辞的胳膊一路走到前厅的时候,他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只是喻临凯很纳闷,推开堂弟房门,看着面色潮红且带有怒容的两个人,他以为是两人被吵醒了,还在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起床气。

见到喻临渊和楚辞过来,大皇子宋弘玮和三公主宋弘慈,只是面带威严的微微点了点头。

“见到大皇子和三公主,还不跪下磕头行礼。”站在他们背后身侧的公公,用尖利的声音怒斥道。

喻有善冲喻临渊使了个眼色,让他照做。

大晚上的,见面就给下马威,喻临渊心中的火又冒出来了。但他毕竟顾忌着父亲,基本的规矩还是不能少了。

喻临渊和楚辞膝盖打弯,就在要跪下去的前一刻,膝盖离地仅仅只有一根手指的高度,坐在主位的大皇子宋弘玮开口了,语气淡淡的,说道:“行礼还是免了吧。”

喻临渊和楚辞是异能者,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强,不至于因为惯性顺势真跪下了,听到免礼的话立马就起来了。

“谢大皇子。”他俩毫不客气的说道。

“无妨。”宋弘玮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仿佛对眼下的场景已经预计到了,“我跟小慈,对黑金令牌持有者的几位实在是太好奇了,连夜赶路,才提前到了福山县,一到,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各位。”

尽管宋弘玮的语气随意,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他说这话的侧重点,是他们连夜赶路的辛劳,而他在半夜将他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既然本王已经见到各位了,也就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安排的院子,本王会派人去收拾。”

这下子,就是个傻子也明白大皇子是在给他们下马威了。

大半夜,把人从床上叫起来,连话也不说上几句,只匆匆认个脸就将人赶走,所有人的出现,仿佛只是为了拜见这位尊贵的皇子。

“都散了吧,一个个杵在这,跟个木杆子似的。”贵人身边的公公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说话吊着个嗓子,又尖又刺耳。

一听这话,喻临渊周身的温度就开始上升,他要气炸了。

楚辞是第一个察觉到乌龟情绪变化的人,得,把人当傻子逗着玩呢,他正好也不爽,才不要去充当乌龟的灭火器。

助燃剂才差不多。

“乌龟,咱们这什么时候从外边进来的人不用隔离了?检查速度也太快了吧,拿的又不是黑金令牌。”

福山县历来的规矩,外人进来都需要隔离观察十二个时辰,就是拿着福山县令牌的人,进城的时候也需要检查。拿的令牌的等级越高,检查时间越短。相反,令牌等级越低,检查的时间就会越长。

坐在主位上的大皇子,脸色终于变了,闪过一丝愤怒和难堪。

瞧着大皇子难看的脸色,喻临渊稍微舒爽了一些,他故意顺着刺猬的话往下解释,用一副很为难却又是为了你们好的语气说道:“大皇子和三公主别紧张,您二位是贵人,待遇怎能跟一般人比,您两位自然不用在城门口隔离了。只是身后的几位公公和随行侍卫们,得委屈一下他们了……”

宋弘玮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初,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好掩饰,他的声音却骗不了人,声音是带有情绪的,而此刻宋弘玮的声音就有怒气在翻滚。“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大皇子您言重了,好端端的怎么扯到狗身上去了。”楚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才不怕得罪天家呢,他明面上的身份只有一个孤母和妹妹,再往下查他就查到楚家头上去了,他才不担心会不会给楚家惹事。就是惹上了,他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

“放——肆——”大皇子身后的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喝道,这位公公显然是气急败坏了,声音被拖得老长,音调还高,最后都破音了。

喻有善赶紧跳出来打圆场。有“黑脸县令”之称的他,尽力露出最和善的笑容,“大皇子息怒,小辈们不会说话,但是规矩毕竟是规矩,哪能让大殿下最看重的公公和最得力的属下们隔离在城门口呢!殿下放心,臣一定找一个舒适的院子给诸位。”

“那就麻烦喻县令了。”论皮笑肉不笑,宋弘玮也是老手。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殿下解忧,是臣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