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人心中依旧荡漾着一潮又一潮的浪水。
楚辞抚摸着喻临渊光滑却突出的背脊骨,??叹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不也是。”
楚辞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喻临渊身上,喻临渊托着他,两人密不可分。
“芝姨知道?们的事情了。”楚辞说道。
喻临渊搂着楚辞腰侧的手紧了一下。马上又放松了,“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是,?也这样想着。”楚辞黏在喻临渊身上不愿下来,一边说话一边蹭他,“还想要。”
“别、别蹭那。”喻临渊托着楚辞向前移了一?,让楚辞坐在他腰侧靠上的位置。“乖,不准往下滑了。”
“不。”楚辞俯下身子去亲他,带着情谷欠的吻,是完完全全地挑逗。
喻临渊哪舍得拒绝他,乖乖纵容了。
“你还会‘消失’吗?”楚辞被安抚之后,心终于安定了一?,他才敢将这话问出来。
“不,不会。?回来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存在。”
“真好。”楚辞紧紧搂住喻临渊,庆幸地说道。
喻临渊是彻彻底底从思想混乱之中清醒过来了。
此时,回过头去回想之前那段时光,竟然觉得它缥缈又虚幻,只留下一个浅显的痕迹。只有这个若有若无的痕迹还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是,若是伸手去触摸这个痕迹,能回想起的只是一?断断续续的片段,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喻临渊能清楚记得的,是他曾经被一个声音给彻底地扰乱过思绪。
能量体还在靠近,喻临渊却不再头疼了。古璞也说不清楚喻临渊头疼的原?,只是猜测能量体的出现是一种诱发剂,引发了头疼,对于他不再头疼的原?,古璞就更说不清楚了。
总而言之,不头疼了,总归是好事。
特殊时期,福山学院放开了入学权限,凡是通过福山县城门门禁的人,都能入学福山学院进行学习和指导。
原?无它,越来越靠近的能量体,为了壮大它自身,开始不断地吸取异能者的能量,被抽走能量的异能者,都会出现掉阶的现象。没有人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异能消散。
“大家都知道,?们正在面临着一个十?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以能量为生,这段时间大家或多或少都出现了掉阶的现象,异能也在消散,但是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有人没有掉阶!”楚秉全临时接替了喻有善的权力,日常会在动员大会上露面讲话。他??说的没有出现掉阶现象的人有两个——岫岫和诗经。
得知福山县危急状况的岫岫,快速解决了益州城的事务,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福山县,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她要待在喻临凯的身边。
“岫岫和诗经两个人就是大家奋斗的目标!只要扎实修炼,即便是强大的能量体,也没法夺走你的异能!”
在福山县,岫岫和诗经的存在就是一个传说。如果说诗经的成功得益于她的“缺陷”,让她能百分之百地沉浸在变强这件事情之上,那么岫岫,就是完全靠自身的意志力做到这一切的。
岫岫是用她强大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每一步修炼都是她稳打稳扎扛下来的,不掺杂一点水?,连能量体都拿她没办法。
喻临凯对岫岫的爱是充满了敬意的爱,如此强大的人,他怎能不去爱她呢?除非他自己胆怯,不敢去爱她。
有了岫岫和诗经做榜样,福山县的异能修炼进入到了一种如火如荼的状态当中。
“女人也能做到的事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做不到!”
“她们可以,?也可以!”
再次印证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福山县迎来了空前绝后的修炼浪潮,异能者掉阶的速度暂时是稳定下来了,异能者身上的能量消散和补充,进入了拉锯战中,在这场对抗之中,福山县的异能者与能量体处在了一种波动着的平衡局面。
“?们也不是全无希望!”喻临渊如此想到。
这几日,空气中的能量波动越发的明显。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在能量体到达福山县之前,有一个熟客提前一步到了福山县,是泉州的莫云北。
相比于多年前?别的时候,莫云北成长了许多。他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领导者了。这么?年的历练和磨难,让他变得比从前更沉稳。偶尔,会有急躁和迫切出现在莫云北的脸上,福山县的各位也只是一笑而过,对于一个年轻的掌权者还是不能苛求太多。
喻临渊上下打量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只感叹时间的力量,竟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莫云北到达之后,跟老熟人问好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是察觉到能量体的异常情况才赶来福山县的,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能量体之前到了福山县,?先到了,兄弟们都在后边赶路,很快就到。”
莫云北想结盟的意图很明显。
“?们欢迎所有的盟军。”楚秉全细细地打量着他,心里在判断着什么。
“这位是?”
“楚秉全。”楚秉全自己答了。
“原来是楚大人,失敬失敬!”莫云北自觉失敬,立刻就道歉。
几人只简单寒暄了一下,顾及到莫云北一路舟车劳顿,没谈多久,就下去休息了。
等他一走,楚秉全就拉着喻临渊几个人问上了。“这人是什么来头?可信吗?他对能量体的了解可不少。”
“危急存亡的关头上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之后就不好说了。”喻临渊?他们同莫云北的恩恩怨怨一并告诉了他。
“争权夺利,总是在所难免。有??求就好,有??求才好对付。”
情势越来越紧迫,??有人都紧绷着,莫云北来了福山县之后,一直十?地安静,十?听从指挥,喻临渊他们慢慢放低了对莫云北的防备心。
现在是他们该一致对外的时候!
喻临渊现在是抱着世界末日的心态,格外地珍惜每一天的时间,每天都跟他??爱的人们待在一块。楚辞除去回慈幼院的时候,其他时候时刻黏着他。
“你两是不是有?太腻乎了?”瞧见楚辞一直跟在喻临渊的屁股后边跑,文峰有?困惑的问道。只是文峰一贯都神经大条,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
“?就腻乎了。?还想更腻乎一?呢。”楚辞完全不担心会暴露他同喻临渊的关系,不仅如此,他心里隐隐还想炫耀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喻临渊是他的。于是,他当着文峰的面,一把拉过喻临渊的手,带着炫耀和满足的心情,同他十指紧扣。一边牵着手,一边问道:“这样是不是更腻乎了?”
都这样了,文峰还没多想,跟他们耍了几句嘴皮子,只当是兄弟间的玩闹。
古璞只能翻一个大白眼。明明文峰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对情爱之事就一点不好奇呢。“白痴,不愧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没开窍的。”
“啊?开窍?开窍什么?”文峰压根不明白古璞指得是什么意思,一脸的迷茫。
看着在感情上跟着二傻子一样的文峰,古璞是叹气又叹气,“说不准明天就世界末日了,你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懂?”古璞的视线向下瞄了一眼,“都这么大年纪了,是还没发育好吗?”
“啊?你说话说明白点。”文峰嫌弃地说道。
“还??多明白,还能多明白?”古璞扶额冷笑,“?去外面捉两头丧尸,剥了衣服给你讲解一下?”
“你、你、你……”文峰脸红了,他终于懂了,只是还是不明白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怎么就说到这上头去了……”
“怎么?怎么!?跟个傻子有什么好说。”古璞放弃了,转头就走,看着想跟上来问清楚的文峰,连忙阻止了他,“站住,站那别动,?怕你的傻气传染?。”
“古璞!你又嘴欠了!”文峰放出一串火球朝着古璞砸过去。
喻临渊和楚辞对视一眼,然后都长叹一声,两人都拍了拍文峰的肩膀,说道:“练武场,来吗?”
“来!”文峰立马来了精神,露出一口白牙,乐呵呵地说道:“今天让小爷好好教你们做人。”
文峰如此有自信,这话得从几天前说起。
喻临渊同楚辞成了好事之后,两人都是二楞青,一时没有?寸,闹得狠了一?,在练武场对打的时候,晃了会神,就输给了文峰,文峰这可嘚瑟上了,这段时间,天天都是眉飞色舞的,什么能量体、什么世界末日他都扔脑后去了。喻临渊他们输给他的事情,早被他宣扬开了。他就等着再次同他们在练武场见呢。
喻临渊同楚辞两人默默对接了一下眼神,本想看在文峰这二愣子啥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放过他,但这人实在是太猖狂了,得教训教训。
“一对一?”喻临渊问。
文峰眼珠子一转悠,决定赌把大的,“一起上,文哥怕过啥!”
“得嘞。”两人接话贼快,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黑皮蛋子二人组上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慢慢步入尾声了,我陆陆续续写了近两年,速度很慢,谢谢坚持到现在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