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磨就让人把三浦春送回鬼杀队,依旧是四轮马车,英子和园子陪同,若叶送她出门的时候给她塞了一大堆点心:
“我也不知道和圣女再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尽可能地多做了点心,希望圣女喜欢。”
三浦春接过点心,看着若叶柔和的眼神,觉得很感动,除了呐呐地道谢,说不出别的话。
其实若叶早已知道她并不是圣女,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按照童磨的嘱咐把她照顾的很好,并不过问她旁的事情,比如这两年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离开极乐教。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照顾她的生活,安抚她的情绪。三浦春甚至觉得若叶比自己更加适合当圣女。
“若叶,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三浦春抱着点心,看着若叶,轻声说。
若叶眯着眼睛笑了,笑容很温柔:
“能顾照顾圣女我觉得很开心,希望离下一次和您见面的日子不会太长,圣女,保重。”
她最后轻轻地握住了三浦春的手。
马车行驶到了最初约定的那个旅馆门口,三浦春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鬼杀队队服,身姿挺立,面容俊朗的橙发青年。她笑了,迎上前:
“是锖兔呀!”
有着雾色眼睛的水柱莞尔一笑,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怀里的包:
“欢迎回来。”
三浦春先是点头,随后转身对站在马车前的英子和园子说:
“辛苦你们了,回去时一路小心,替我向教主和若叶问好。”
“谨遵圣女令,信徒告退。”
英子和园子弯腰行礼,动作一致,就连说话的方式都如出一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等到马车缓缓离开,锖兔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转头看见三浦春直愣愣地一直盯着马车,他这才轻轻地敲了三浦春的脑袋一下,调侃道:
“圣女殿下,我们也该启程了,主公可是很高兴,一直在等你回来。”
“...你会把我敲笨的。”
三浦春瞟了锖兔一眼,后者只是笑着,却丝毫没有任何反悔的样子,哄她道:
“我给你道歉,明天给你买糖吃。”
三浦春看着锖兔可以称得上宠溺的表情,努努嘴说:
“不用啦,那个袋子都是若叶亲手给我做的点心,我也可以请你吃,不过不能吃太多罢了。”
她的样子真的非常的可爱,哪怕锖兔认为自己对可爱的三浦春早就产生了免疫力,却难免还是会被她这种萌哒哒的表情吸引到。他忍耐住想要伸向三浦春头顶的恶魔之手,才说:
“好呀,那我给你带别的小玩意回来。”
他完全把三浦春当成了小女孩哄,完全忘记了三浦春只比他小两岁。然而对三浦春而言,她和锖兔只是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罢了,然而他的成长速度如火箭一般,一下子就长大了两岁。
穿越时空就是这一点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记忆里的朋友就一个个比自己要成熟了。三浦春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她十七岁,和锖兔同龄,这次回来,锖兔都已经十九岁了,就连义勇都是她的师兄了,也就真菰能够给她带来一丝丝安慰。
失落的三浦春只能转头在自己的新师弟身上找存在感,所以她偏爱逗炭治郎、善逸还有伊之助三个人,她觉得这三个人性格各异,各有特色,特别好玩。
也许是因为锖兔自认现在是大哥哥的角色,而灵魂完整的三浦春展现出了她原有的丰富的情感,时常让人会心一笑,所以锖兔反而变本加厉地疼宠三浦春,鬼杀队的一众柱还以为他抱着旁的心思,然而当产屋敷耀哉试探性地问他需不需要自己替他和三浦春保媒的时候,主公大人确认即使自己目不能视,他也能感觉到锖兔那浓浓的尴尬之情。
真相大白,原来锖兔只是将三浦春当妹妹那样对待,这让不知何时已经针对锖兔是否爱慕三浦春这样的伪命题开了堵盘的鬼杀队成员们痛心疾首,原因无他,押正的队员占大多数,而押负的队员只有富冈义勇和真菰,加上一个小岛纪夫。前两者和锖兔以及三浦春共同生活过,而后者则是最先和那两位组队的,谜底揭晓后,压负的三位队员均摊了赌资,塞满了荷包。
输得惨兮兮的正方队员用悲凉的眼神看着开心数钱的三个人,不无羡慕,而情商与颜值成相反比例的水柱富冈义勇临走时还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懂你们为什么觉得锖兔爱慕小春,也许是我过于迟钝,所以压了负。”
“......”
凭实力引起众怒的富冈水柱几天也处于让全队讨厌的一天呢。
画面转回堵盘的两位主角这里,一阵风声略过,身穿黑衣的带着面罩的隐部队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锖兔对三浦春点头示意:
“隐来接我们了,走吧。”
于是两人就各自被蒙上眼睛,由隐部成员背着去往鬼杀队大本营。
三浦春回归鬼杀队,并且带来令全队振奋的消息,一时间士气大增,产屋敷耀哉更是不管自己的病痛,托着自己羸弱的身躯想要抓紧时间做出好几个歼灭无惨的计划。三浦春看着敬爱的主公大人已经布满了全脸的紫斑,忽然觉得难以接受那么好的主公大人要因为无惨的诅咒而死在最好的年华。
她握紧拳头。
她不甘心,她想拯救这个青年的生命。
产屋敷耀哉是多么好的主公呀,他那么年轻,睿智又包容,对待他人如沐春风,和妻子琴瑟和鸣,和子女亲密无间,把所有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当做了自己的孩子,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名字。这么好的人,却因为先祖的诅咒,世代背负这种病痛,挣扎着在青壮年时死去。
不公平......
三浦春低头,无意识地咬着牙,听着产屋敷耀哉用温和的声音说着自己的计划,一边时不时咳嗽两声,她抬头,盯着主公的脸看了半晌,悄悄地退出了会议室,朝着天音夫人的居所走去。
听到随从汇报三浦春来访的天音夫人有些惊讶地把人迎进了里间,看着三浦春脸上郑重的神情,她也不自觉地严肃了表情,问:
“发生什么事了么?小春小姐?是计划有了变故吗?”
她以为是关于歼灭无惨的计划有变,然而三浦春摇摇头,直截了当地问:
“天音夫人,我想知道主公大人承受的咒的来源和法阵。”
“这.......”
天音没有想到三浦春的来意竟然是这个,一时半会失语,但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个期盼,她试探地问:
“小春小姐是想了解这个咒怨的组成吗?”
“嗯,算是吧,但是我不仅仅只是想了解,我还想试着解开这个咒怨。”
三浦春没有听出天音的用意,自顾自地回答: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夫人,我实际上是来自百年后,甚至是另一个空间的人,在我的世界,我的身份是土地神的代言人,因为我的外婆就是土地神,所以我也可以被称作神位继承者。我靠着替他人许愿聚集信仰之力形成神格,所以我总被外婆派出去历练。”
天音夫人捂住嘴巴,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三浦春真实的身份竟然是正儿八经的神位继承人,这就很很能说清楚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三浦春身上具有神性了。
三浦春看着天音夫人陷入沉默,心里明白她在消化这个信息,她继续说明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主公身上的咒怨是祖传无解的,但我觉得,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渺茫的希望,我也想要去试一试,解开这个咒怨,和主公一起完成他的夙愿。”
三浦春是真的很敬佩产屋敷耀哉,因此这一声“主公”也是称呼的真心实意的。
过了一个时辰,三浦春才从天音夫人的居所步出,手中拿着一个卷轴,那是天音夫人交给她的产屋敷一族咒怨的来源记载和出现在族人背上的法阵。三浦春拿着卷轴,只觉得似是有千金重这般,但是,她却也抱着希望,能找到源头,那么就一定可以找到解决方法,将她敬爱的主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她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回城符,撕开,一阵蓝光闪过,她消失在了原地。
当三浦春暂时利用回城符回到本丸的时候,刚好落在了土地神内阁,秋穗正在和浦原喜助研究着什么,刹那间蓝光闪过,酒红发的少女抱着卷轴出现在他们面前,土地神和她的伴侣在一瞬间的呆愣后马上就平静下来。眼尖的秋穗看见外孙手里的东西,眼睛一眯,眼神犀利:
“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三浦春一听外婆的问话,刚刚还万分勇敢的心一下子熄火,支支吾吾地说:
“外婆,我想请您解个咒。”
讨好的笑容,甜美的声线,秋穗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神位继承人,一时半会心情复杂。
她的继承人怎么可以笑得那么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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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杜甫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VV:可怜小春直到今时今日都觉得她成神的办法就是聚集信仰呢~
秋穗(叹口气):可不就是单纯一根筋嘛。
鹤丸国永(翻白眼):当初是谁用聚集信仰的方式去哄骗春子的?敢不敢举起你的手?
秋穗(一把扯过伴侣的手):是他!
浦原喜助(被强制举着右手,一脸懵逼):???在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