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去没多久,傅慎宁问:“怎么今天想到过来了。”
路安见前面再走一段路,就要左拐走上回家的路,忙出声:“等一下,”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边掏边说,“莎莎叫我们去西顿酒店,说好不容易追到点苗头。”她将导航路安查好,放在架子上,问,“莎莎说你怎么没接电话。”
傅慎宁瞥了眼导航,握着方向盘的手往右打,驶上了另一条路,说:“我没听到,可能调了静音吧。”
路安别过头,望了他一眼:“可是莎莎说你手机是关机。”
傅慎宁:“那可能没电了。”
“可我刚刚打通了。”路安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傅慎宁不说话了,难道要他坦白,他把阳莎莎拉黑了?
这种与他身份性格不符的行为,他才不会承认。
见到路安和傅慎宁出现,阳莎莎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她突然镇定了许多,原本微抖的手也停止了颤抖。
可能也是有人陪在她身边的原因,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她已经不期盼那虚无缥缈的爱了,只想把一些切实的东西牢牢地拽在手上。
看到路安和傅慎宁登对地站在一起,她一点也不羡慕,也不酸,得到一些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她看的很清楚。
她能做的,只有祝福这两个人。
等警察来的时候,阳莎莎声调扬高:“你这么懂?以后你要出轨了,我可就不绕这么多弯子了,我直接叫人来把你套麻袋打一顿。”
路安失笑,傅慎宁风轻云淡地瞥了她;“你大概没这个机会了。”
阳莎莎眼尾向上挑,语气却柔和了不少,真诚的祝福:“所以,你们要好好的。”
路安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忙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阳莎莎动路安的心思,顺着她的话题,越扯越远。
傅慎宁对加入女人的闲聊话题,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开始沉思陈余山找他谈话的目的。
这些日子,陈余山没有再一次找他,也没有再说让他转系的话,更多时候他只是无视。
或许不能说是无视,陈余山大多时候对底下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但傅慎宁能感觉到刚开学的时候,陈余山对他是有格外的关注的。
这份关注,在前几天,就结束了。
从符世简的口中,他知道了,陈余山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在业内很有名,学术造诣也很高。
有这样一位导师,他以后的路会顺畅很多,这就跟大夏的那些皇子也会拥有不同的老师一般,这都会成为人脉。
傅慎宁并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捷径。
他开始思考,陈余山到底要的是什么,他才好去攻破。
路安和阳莎莎的可以压低的笑,冲散了她的注意力,他见到路安唇边挂着笑,突然觉得心安。
如果要说信仰,那他一定是路安最虔诚的教徒。
他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透过落地穿,看向酒店外,突然眉头微蹙,他看到个颇为眼熟的人从酒店外走过:谭依依。
她不该现在就出来的。
意外,却也不意外。
有一些人或事,确实是法律制裁不了的。
警察来得不算快,剩下的事,都是顺理成章。
阳莎莎这场声势算不上浩大的“捉奸”,进行的很是顺利,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陪同完毕以后,傅慎宁和路安回了家。
傅慎宁在快要到家的时候,突然问了句:“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正义吗?”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陈余山想要的是正义,是公平。
路安正低头,想要解开安全带,听到他的话,抬眸,手停在腰间,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嘛?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慎宁隐瞒,说:“没有。”
路安抿唇,继续说:“我觉得你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不愿意跟我说。”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她头顶的光暗了,傅慎宁的脸在半明半暗之间,路安解开安全带,“咔”的一声在车里响起,他还是没有说话,路安再次开口,“存在的,它不是主观存在的,而是客观存在于这个世界。”
看得见的不需要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去相信。
路安看着傅慎宁的侧脸,莫名的有些难过,他太理性了,而活在世界上,一定要感性一些。
在这个世界的很多角落里,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正义,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傅慎宁将车停进车位,路安还看着他,眼神里有温柔,有疼惜。
她,为什么,会疼惜?傅慎宁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走最后一个剧情了,走完以后,王爷身上最后一点冷血也会被洗掉。
他其实算得上是新生,而路安算得上是找回了自己。
最后一个剧情应该是跟法律有关的,我最近要狂补知识,感觉自己知识匮乏。
晚点还有一更,明天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