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楉马不停蹄的往云府赶。
他希望一切只是他多虑了。
他希望云洛按照约定,祭拜完爹爹,就回宫与他一起吃晚膳。
元楉越想,心中越焦急,手中的马鞭挥得更快。他还没到云府,街上大量的官兵正挨家挨户搜寻。
元楉暗叫不好,他利落下马,向官兵出示太子印鉴,官兵才老实交代,他们得镇远侯的命令,正搜寻太子妃。
最后太子妃三个字,官兵结结巴巴的吐,生怕惹怒元楉。
元楉握紧手里的马鞭,眉头稍微松了松。
云洛的失踪,怕是与镇远侯的儿子宇文瑜有关。
要不然,为何镇远侯带头找人?
劫走太子妃,可是死罪。镇远侯定是怕宇文瑜铸成大错,这才着急找人。
元楉暗自庆幸,云洛落在宇文瑜手里,总比落在死犯陈大人手里来得安全。
不过,仔细想一想,元楉也不安心的很。
宇文瑜对云洛的心思,元楉在黑风寨的地牢就已知晓。元楉明里暗里警告几次,依旧对宇文瑜没什么用。
莫非宇文瑜带着云洛私奔?
元楉沉了沉眉,宇文瑜竟敢如此放肆。
他好大的胆子......
元楉忍着怒火,且十分担忧,“太子妃什么时候不见的?”
官兵摇头,“城门早已关了,我们在城里搜寻有一炷香的时辰了。”
一炷香都没找到人,怕是已经出了城。
元楉翻身上马,用力勒紧缰绳掉头,骏马发出阵阵长鸣。他用力挥着马鞭子,骏马朝镇远侯府冲。
“驾........”
很快,元楉的马在镇远侯府停下,他疾步走进府里,就在门口碰见了正要出门的镇远侯。
此时陆栗,蕊宁也在,看见元楉那张冰冷的脸,都不自觉的低下头。
说好的完好无损,如今太子妃在他们手里弄丢的。元楉就算因此责罚他们,他们也定不会有半句怨言。
元楉刚要发火质问镇远侯,他是如何管教世子的,世子竟连太子妃也敢挟持?
“爹,我也要去。”
他就看见宇文瑜着急从府里跑出来,元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将他整颗心占据。
眼下云洛没和宇文瑜在一起,也就是说云洛的危险又多了一分。
昨夜陈大人刚刚逃狱,今日云洛就不见了。
此事怕是与陈大人脱不了干系。
陈大人若是为了向元楉泄愤,才劫持的云洛,那么......
元楉不敢细想,他眼里都是怒火,他责骂自己,他怎会将她交于旁人照看呢。
他为什么就没再多坚持一会,那么她也就不会被弄丢了。
镇远侯看见元楉,他一张镇定的脸,夹杂着些许不知所措。镇远侯思量再三,决定将刚刚收到的东西,交给太子。
这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扔进府里,恰巧被管家捡到。
管家瞅着包裹上还沾着血,府里的小厮都被镇远侯派出去找太子妃,他琢磨这东西怕是与太子妃失踪有关。
于是赶紧将东西呈给镇远侯。
包裹外面粘着纸条,上面写有地址之外,并附有警告。
若报官,将得到一具尸体。
镇远侯不敢断定此物与云洛有关,可若不去,便一点线索都没有。
于是,一行人正要按包裹上的纸条去寻找云洛,就碰见了元楉。
元楉颤抖着手,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根带血的手指,和那只熟悉的簪子。
这只簪子早上还插在云洛的头上,他再熟悉不过。
袋子里的手指,很像一个女人的手指。
元楉不自觉的后退,内心难以接受。
不不不.........
蕊宁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那不是云洛的东西。
于是,向元楉求证。
“元楉哥哥,那可是太子妃嫂嫂的东西?”
元楉低头,他的视线落在手里的那张纸上,城外十里破庙。
他将那张纸狠狠攥紧,然后不说一话,疾步走出府,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元楉的怒意与担忧,证实了那些东西就是云洛的。随即,蕊宁哭了起来,暗暗自责,为什么撇下云洛,多管闲事救什么人。
她狠狠踩了宇文瑜一脚,宇文瑜啊了一声。
蕊宁道,“若嫂嫂有不测,你......”
说到这里,她连连改口,嫂嫂不会有事的。
陆栗担心元楉的安危,已经翻身上马,镇远侯琢磨歹人既然抓了太子妃,贸然前来送信,怕是为了故意引太子过去。
若太子出了事,怕是不能向皇上交待。
随即,镇远侯,宇文瑜,还有蕊宁也翻身上马,紧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