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太子的救命丸

作者:酸酸柚子茶

大当家背着云洛往僻静的地方走,这期间走走停停,左绕右绕,最后走进一个山洞。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没想到山洞内藏玄机。

小七扭了扭山壁上的石头,瞬间山壁朝两边移动,大当家背着云洛缓缓下台阶,往里走。

随后,小七警觉性的瞅了瞅四周,见没人,这才放心的跟着走进去之后,又将山门给关上。

大当家走到最底层,便将云洛放在地上。他无意之中瞥见她手腕上的伤,竟已经痊愈了。

本以为眼花,正要再瞧瞧,云洛已经将手腕藏在袖子里,木讷的笑。

大当家虽心存一丝疑惑,却也没继续深究下去。

云洛打量四周全是暗黑色的山壁,闭不透风。

虽简陋,却一应俱全。

大当家消失的那些日子,怕是就躲在这里吧。云洛觉得着实可怜,转而一想,这里怕是安全的很。

大当家刚刚背着她从山洞下到这里,她留了个心眼,这里距地面足足有三层楼之深。

她仰头,看见一束日光,从头顶上的洞穴,照射进来,屋内即使没点蜡烛,也亮堂堂的。

只是地面潮湿的很,她缩着身子,有点冷。

将这些瞥见的大当家让小七生火,他又给云洛倒了一杯茶,淡淡的口吻,“委屈你了。”

云洛接过茶盏,若没有大当家,她怕是已经屈辱的死了。

是她应该道谢,何来委屈一说。

“谢谢你,大当家。”云洛发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又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当家先是一愣,已经很久没人问起他叫什么名字了。

自从二十年前那一夜之后,他的名字随他已经死去。

除了他娘偶尔称呼他的小名以外,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山寨的弟兄也总是大当家的叫,他也没觉得什么。

被云洛突然这么一问,他有些意外。

他一个土匪,她竟然在意他的名字。

只是当知道他的真名后,她会害怕而疏远他吗?

他不敢冒险,随即取了一个化名告诉云洛。

“李素。”

云洛喃喃的念着李素两个字,眉眼生笑,“好名字。”

随手拈来的名字,竟被夸奖,大当家愕然,却也笑了。

他拿来自己的披风,径直披在云洛身上,这让她想起了元楉。

怕是她不见的消息,已经传到宫里去了。

元楉定找她找疯了吧。

还有蕊宁,小谭,她们想必也急坏了。

小七蹲在火堆边,不停往里放柴火,瞬间云洛没那么冷了。

因大当家护着云洛,即便小七不喜欢云洛,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云洛不存在。

火堆里木炭哔哩吧啦,小七听见云洛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朋友一定坏了。”

不是朋友,怕是情郎吧。

也不知道她那位情郎看见破庙混乱的场面,以及被他故意遗留下来的,被撕破的袍子,还会真心等她回去吗?

大当家淡淡的道,“今日抓你的人,你可有头绪?”

云洛摇头,她并未得罪任何人。

“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为了安全,还是再等等。”大当家将屋内唯一的床铺整理好,然后让云洛先休息,回去的事,得从长计议。

云洛坐在床沿,她曾经怀疑过李素,为何他如此巧出现在破庙,救了她。

而且,他似乎还认识她。

好像他特地为救她而出现。

小七随身还携带着女人的衣服,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是直到目前李素对她十分友善,并且彬彬有礼,她看不出他哪里不对。而他的话又十分在理,云洛也就没继续嚷着要回去。

屋内渐渐暗下来,小七点上了油灯之后,出去没多久,手里提着两只山鸡走进来。

很快屋内飘着诱人的香味,小七将烤好的山鸡递给李素,李素却给了云洛。

她此时真有点饿了,伸出手去接,却被小七阻止。

“大当家,她害得人还少吗,你救她也就算了,难道还得管她吃喝?”

云洛便收回手,她实在不知小七为何如此讨厌她。

她不想李素为难,笑着道,“我不饿。”

话刚说出口,她的肚子咕咕叫。

“拿着。”李素将山鸡塞到她手里,然后没理会小七撅得老高的嘴,坐回原位吃鸡。

小七气呼呼的睨了一眼云洛,眼神充满了警告。

云洛却犯难了,爹爹从小教育她莫白拿人东西,瞅着手里的鸡,她到底要不要吃。

与此同时,元楉被紧急送回东宫,宫里的太医正紧急诊治。

元楉背后那一刀,伤口实在太深。而且流血过多,此时昏迷不醒。

皇上和皇后站在一旁,忧心看着太医正剪开元楉的袍子,背部的伤口他们不忍直视。

太医上好药退到一边,吉祥嬷嬷替元楉清理背部的血迹之后,盖好被子,也退到一边。

太后听说蕊宁回宫之后,一直守在东宫,便琢磨出事了。

文嬷嬷扶着她疾步赶来,就听见太医禀告皇上元楉的伤势。

“皇上,臣已经为殿下用了最好的药。只是殿下伤及心脉,能不能醒来,就........”说到这里,太医面露难色,瞅着皇上怒气的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什么,别吞吞吐吐!”

太医跪地,惶恐的很,“能不能醒,就看天意了。殿下是真龙天子,尊贵的很,自有上天保佑,定能醒过来。”

皇上当即踹了太医一脚,“你让朕把楉儿的命交给天意?朕要你有何用!”

说完,当即吩咐余公公,将太医拖下去仗责。

太医大喊,“皇上饶命。”

太后走进来,蕊宁便扑进太后怀里哭,“元楉哥哥他......”

皇后也提着袖子哭,她给太后请安。太后拍拍蕊宁的肩膀,然后牵起皇后的手,看着皇上的脸道,“哀家的孙儿,定能好起来。”

说到这里,太后顿了顿,“太医也没有过错,为了楉儿,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皇上点头,随即让余公公将太医放了,“就让他在殿外候着!”

余公公领命便退出去了。

皇后哭着道,“母后你看看楉儿自从让那不祥女入宫之后,几番涉险,现在生死未卜。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的。”

蕊宁替云洛说话,“皇后舅妈,元楉哥哥受伤,与太子妃嫂嫂没关系。再说,太子妃嫂嫂目前下落不明呢。”

皇后不悦的反驳,“楉儿若不是心急寻她,怎会受伤?”

太后让蕊宁别说了,她淡淡的口吻,“若是楉儿听见你如此说他的太子妃,怕是心疼的很。”

皇后对上太后的眉眼,连太后都站在不祥女那边,她气得发抖。

太后道:“哀家只知道楉儿能醒就好。”

皇后脸一怔,太后话里有话。似乎她才是那个是非不分之人。

皇上一边安慰皇后,“楉儿会好起来的。”

元楉昏迷的消息,传进了咸福宫。娴妃听庆嬷嬷禀告,说皇后离开东宫的时候,眼睛都肿了。

娴妃哈哈大笑,在殿内走来走去,身后的袍子摇曳的哗啦作响。

“查清了没?太子能不能醒来,就只看天意了?”

庆嬷嬷点头,“为这,皇上差点要杀了太医。”

果然制服了那个女人,太子的命就如这油灯一样,全由她说了算。

娴妃瞅着烛台正烧得正旺的蜡烛,她拿起铁钵,哐当一声罩在烛台上,等她再拿起来时,烛台只剩阵阵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