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太子的救命丸

作者:酸酸柚子茶

很快,王大人和镇远侯就跪在皇上面前,此时皇上咳嗽不止,脸色通红。

“你果真看见太子妃从棺材里爬出来?”

王大人点头,他谁也不敢得罪,只得从实招来。

皇上屏住呼吸,他又问镇远侯,“当时太子妃的丫鬟真的咽气了,又离奇活过来?”

镇远侯看了看元楉的脸,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据他夫人交代,确实如此。

皇上大怒,“快说!”

镇远侯跪地,老实交代,“听内人说,当时确实病的很严重。后来太子带来了南山道士的丹药,所以又离奇的好转了。”说到这里,镇远侯又道,“定是丹药起了作用。”

皇上不曾听说南山有哪个道士,竟有如此能耐。元楉也不曾去过南山,又怎会结识那里的道士。

这里面分明藏有猫腻。

皇上将殿内所有人驱散,只留下元楉一人。

徐嬷嬷退出去的时候,皇上特地嘱咐她关上大门。

殿内,一片沉寂。

皇上走到元楉面前,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元楉要送走云洛。

“你果真如此?”

元楉下跪,皇上恼怒的一脚将元楉踹倒,“你竟为了一个妖女,眼睁睁看着你母后去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吧!你母后总说她不祥,朕还不信,看来这都是真的。”皇上连连锤自己,“都是我的错,竟让一个不祥女,克死了你母后。你不救你母后,朕来救!”

元楉爬起来,他心里对废后的愧疚,让他泪流满面,“父皇,她不是妖女,不是....”

“不是妖女是什么!你母后为了她,后位丢了,现在一病不起,如今,你却为了她,不惜让你母后去死,”皇上怒气冲冠,他突然抬手,啪的一声,给了元楉一耳光,“你若还想当这个太子,就赶紧把她给朕抓回来。”

元楉站着不动,皇上从没打过元楉,他指着元楉,嘴唇打哆嗦。没想到他用太子之位要挟元楉,居然也起不了作用。

他胸腔里的怒气,让他咳嗽不止,“好,你不去,朕去!来人,速速派兵去益州,将太子妃带回来!”

说到这里,皇上大步走到门边,却被元楉抱住皇上的腿,他央求,“父皇,她不是妖女,这都是娴妃设计的陷阱。”

“陷阱?娴妃的心再怎么恶毒,也没你的心硬。枉费你母后从小疼爱你,你…..”说到这里,皇上只觉得头眩的很,扑通一声倒地,口吐鲜血溅在门窗上,触目惊心。

余公公急忙推门赶过来,看着皇上倒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喊,“太医,快宣太医!”

守在殿外的太后,妃嫔和阿哥急急忙忙跑进来,他们看见皇上口吐鲜血,正被元楉抱着,焦心不已。

娴妃大喊,“皇上被太子气死了,快来人啊.....”

太后拦着娴妃,大声斥责,“皇后,你究竟想怎么样?”

娴妃跪地,哭泣不止,佯装自责,“臣妾一时情急,这才说错了话,还望太后恕罪。”

“休要胡言乱语,小心哀家撕了你的罪!”眼下场面太乱了,太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娴妃遣散出去。

而就因娴妃那一嗓子,守在殿外的文武百官都知道是元楉气倒了皇上,就连宫女太监都知道了。

就这样,没几天,元楉为了妖女,气倒皇上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很快,云落就成了人神共愤的瘟神。

结合废后病倒,皇上昏迷不醒,汴京开始出现一股难以控制的声音---声讨废除太子元楉。

娴妃听见庆嬷嬷禀报时,她笑出了声。

“太子有什么动作?”

庆嬷嬷替娴妃垂着肩膀,“如今废后皇上皆昏迷不醒,在户部都督的鼓动下,朝臣为了国运安泰,纷纷上奏要杀了云洛,慰藉神灵。太子每天应付朝臣,已经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太子怕是没有精力处理边疆战乱。”

娴妃甚是高兴,她想起户部都督的话,不咸不淡道,“西域的妖道,已经回信了吗?”

庆嬷嬷笑着道,“娘娘放心,道士已经回信,说一切听娘娘吩咐。”

十阿哥听说皇上晕倒,这几天太后又不让人探望。十阿哥十分担心皇上,正准备央求娴妃带他一起去看看皇上,就听见刚刚娴妃与庆嬷嬷的一番话。

最近宫里乱成一锅粥,竟是母后所为。十阿哥对此十分生气,他默默的退出去,却在门口遇到苏媚玉。一想起他和苏钰媚是娴妃与户部都督交易的筹码,他恶狠狠的警告苏媚玉。

他就算娶一个宫女,也不会娶她。

苏媚玉哭哭滴滴的回到东宫,写信给户部都督。很快,户部都督就进宫来,找娴妃理论。

娴妃就算瞧不上苏媚玉,眼下形势大好,此会她也不能得罪户部都督。于是说了几句安抚户部都督的话,又差人将苏媚玉请过来,好生对待,这才让户部都督消气。

户部都督和苏钰媚走后,娴妃这才派人寻找十阿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十阿哥,结果十阿哥早早去了东宫,吃了闭门羹。

元楉还是一如从前不喜欢十阿哥,即便吉祥嬷嬷早早禀告他,十阿哥来了,他置若罔闻。

尽管十阿哥还是个孩子,可若没有他母亲,元楉如今的处境也不会如此腹背受敌。

他派出去援兵,半路突然失踪了。如此大批队伍,竟离奇失踪。

元楉看着从边陲传回来的密折,他头疼的捏着鼻梁,结合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妖女论,直觉告诉元楉,这不会是好兆头。

十阿哥在东宫门口等到天黑,元楉也没见他。

从前,十阿哥不知道元楉哥哥为什么不喜欢他,如今,他全知道了。这都是因为他母后。

吉祥嬷嬷让十阿哥先回去,十阿哥却将一封信交给嬷嬷,“嬷嬷,一定要交给元楉哥哥。”

吉祥嬷嬷看着十阿哥孤冷的背影,她十分可怜十阿哥。可可怜有什么用,谁让十阿哥投错了胎呢。

她来到内殿,将信交给陆栗,“殿下今日可还好?”

陆栗摇头,这几日发生的事,他总算知道为何元楉要将云洛匆忙送走。

吉祥嬷嬷道,“太子妃如此好的人,怎会被传成妖怪了呢?”

陆栗没说话,他拿着信走入内殿,看着元楉面色苍白,奋笔疾书。

他将十阿哥的信递给元楉,却被元楉狠狠扔到地上。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元楉想起前世,禹王带给他的刺痛瞬间占据整个心房。这一世,虽然十阿哥还是个孩童,但他有什么好话同他说。

如今朝臣为了逼迫太子杀了云洛,已经集体不来上朝了。此事若不解决,元楉的太子位,就算有太后强撑着,怕是也要被罢免了。

“殿下,这该怎么办啊??”

元楉已经做好了被废的准备,他心思烦闷,援兵离奇失踪,他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边陲情况紧急,援兵又失踪,元楉虽没搞清楚状况,但只得继续派兵过去。他不说话,写着写着,他将手里的笔重重搁在砚台上。

如今谣言满天飞,也不知道益州那边怎么样。

皇上昏倒之前,曾要派兵将云洛抓回来,被元楉顶着压力,硬生生给拦住。

眼下元楉最担心的是云洛听到风声,着急赶回来。他吩咐陆栗,“在城门口派人盯着,莫要让云洛进城。”

益州。

虽然元楉三番五次嘱咐,不要将消息散到益州。蕊宁还是忍不住写信,将宫里发生的事,告诉扶苏。

扶苏接到信,他不打算告诉云洛,老夫人却道,“阿苏,你这样做,若云洛知道了,她会怪罪你的。”

扶苏将信给烧了,就算云洛怪他,为了她的安全,他也执意如此。

老夫人重重叹气,同时她也十分为元楉的处境担忧。

没多久,谣言如瘟疫一样,传到了益州。

为此,扶苏诓骗云洛,说最近闹瘟疫,最好不要出门。

云洛本就没心思往外跑,也就更加顺理成章的呆在屋内不出门。

云离因商行的事,早已回到汴京,留在云洛身边的只有小谭一人。

小谭远比扶苏还要早知道汴京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云离写信告诉小谭的。

最近云离来信,他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住云洛。

所以,这几日,一向喜欢往外跑的小谭突然哪也不去了,整日像盯犯人一样看着云洛。

云洛觉得十分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这一日,云洛在院子里赏花,她看见扶苏拿着信走进来,上面写着蕊拧的名字。扶苏看见云洛,便将信藏进袖子里。

云洛已经好久没有元楉的消息,她希望蕊宁的信中,有元楉的消息。

“是蕊宁来的信吗?”

扶苏却摇头,疾步走入他的房间,并将关上门。

云洛暗自琢磨,扶苏平时遇见云洛,总会拉着她说个不停,今日是怎么了?

晚上,云洛坐在房内,看着烛火摇曳发呆。

直到三更了,小谭还没有回来。最近小谭奇奇怪怪,总是背着她看什么东西,只要云洛盯着她看,小谭便慌慌张将东西藏在抽屉里。

云洛的目光落在那个抽屉上,她起身走过去,将抽屉打开,里面放着小谭新绣的手帕。

云洛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最近她总是疑神疑鬼的。就在她将抽屉合上时,她瞥见手帕下面露出的一角。

那分明是云离的字迹。

云洛将帕子一掀,下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云离寄过来的信,上面竟写着小谭收。

而小谭从没向云洛提起,内心疑惑大过云洛的好奇心,他们分明有事瞒着她。

云洛瞅着信封,她思考一番,这才从那一摞信里抽出一封读起来。

没一会,信纸轻飘飘的从云洛手中滑落,直至掉到地上。云洛疾步跑出去,便看见小谭从扶苏的房里出来,后面还跟着老夫人。

云洛躲起来,她眼眶湿润。她在益州如此安宁的日子,竟是元楉苦心安排的。

她听见扶苏叮嘱小谭,“元楉来信说,一定要看住云洛,别让她回京。”

小谭点头,云洛看见扶苏和老夫人各自回屋,而小谭也往她的屋子走。

云洛握紧拳头,没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元楉遇到困难了,唯独她不知道。

元楉为了她,不惜背负所有压力。而她呢,竟躲在这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想到这里,云洛觉得自己十分没用,不论前世还是现在,她一直是元楉的累赘。

云洛摇头,她不能这样,就算死,她也得替元楉做点什么。

这时,负责看门的小厮正关着府门,云洛深吸一口气,抬起袍子往大门口冲。

关门的小厮被云洛撞到在地,随后,他就听见小谭大喊。

“不好啦,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