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金月夕25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不少人已经在评论区刷“玄女打戏又A又飒,与钟天晴有几分相像,演艺圈人才辈出,未来可期”等等的话了,这时候不是正该顺应民意,曝出钟天晴打戏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压这样的评论,好像在帮钟天晴避开冲突。
弹球实在想不通,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
红毛同样也有疑虑,不过他第一时间想的是瓒哥可能不想让林爷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尤其还要和钟天晴那样的人绑在一起。
毕竟圈子里就是这样,一时绑定很容易,后期解绑洗白那就难了,多少人都败在这里,染上一辈子的污点。
沈瓒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酷哥正在写暑假作业,闻言抬起头来,“这还不好理解?一棍子打死和慢慢折磨致死相比较,哪个更爽不是很清楚吗?”
弹球:“……”
红毛:“……”
狠,还是他们娱乐圈二代狠!
五金发家以及书香传家的弹球和红毛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弹球默默翻了下钟天晴的历次热搜,肚子里那颗心越来越凉,本来还不觉得,细思极恐啊。
自从瓒哥对那口钟出手之后,钟的日子就开始反反复复的经历导演欣赏—要求试镜—导演失望—角色被抢的人生,甚至有好几次演得中规中矩勉强能过,也被不知道哪来的十八线低价抢走了。
尤其是每个试镜导演对她都抱有很大的期待,让她先沾沾自喜,之后再狠狠的摔个稀巴烂,而每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又总会有导演邀约。
希望和希望破灭轮番上阵,好似不把人折腾的心力交瘁就不算完。
钟天晴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会不会被什么人盯上了,可是她自认一直以来没做过什么挡人路的事情,是谁,会下这么大代价对付她?
林佑宁?
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一晃而过,不可能的,一个乡下姑娘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每次都能拿到她试镜失败的视频?
这终究是个无解的问题,后面,她对于试镜都产生了心理阴影,一下子推了好几个试镜,可是人总要吃饭,她不想一辈子蛰伏在肥头大耳的金主爸爸身下,婉转求饶。
她只期待着前段时间林佑宁帮她拍的那几部戏上映后,能够给她带来一些好的言论,到时候洗白了,再接戏,这段时间休息一下,正好避避风头。
就算真招惹了什么人,对方也不至于死盯着她一辈子吧,不然何至于这么麻烦,直接整死她不是更省事儿?
钟天晴更倾向于对方只是教训自己一下,让自己安静些,因此,她心中仍然抱有一丝侥幸。
如此,每个人心中都有成算,待到两天后,恰好到了林佑宁去面试的日子。
一大早,司机便开着车把沈瓒送到了大学城附近,沈瓒就在楼下等林佑宁。
两个人电话联络之后,林佑宁便收拾东西出门,沈瓒站在楼下的阴凉处等她,远远的就瞅见一袭绿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微笑着朝他走过来。
少女身着浅绿色连衣裙,一头青丝被挽到脑后,浑身上下没有多余装饰,却成为炎炎夏日中最靓丽的风景线。
她脚上踩着细高跟的凉鞋,莲步轻移,嘀嗒,嘀嗒,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仿佛就这样缓缓地踏入心上人的生命里。
“我第一次正式穿裙子,感觉怎么样?”
林佑宁走近了,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任由打量,脸上却带着小女儿家的狡黠。
沈瓒不由失笑,“好看,不过还缺点什么。”
“是吗?”
林佑宁目光下移,转了个圈打量自己这一身衣裳。
“戴上这个试试。”
沈瓒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同款浅绿色镶嵌白金皓石的胸针。
林佑宁今天准备的是一个具有复古风的舞蹈,绿色的连衣裙也是类似于改良版的汉服,轻薄透气,夏天穿刚刚好,但整体来说花式是比较简单的,现在有了这一款胸针,倒是有几分画龙点睛的美。
她伸手接过,爱不释手,但还记得这是沈瓒带来的东西,小声问,“你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是啊”,没什么好隐瞒的,沈瓒肯定地说:“送给你面试入学的小礼物,朋友之间的小心意,你不会拒绝吧。”
林佑宁心说果然,神色就有些犹豫,“可是我还没有帮你准备入学礼物。”
“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把你的早饭分我一半喽。”沈瓒想了想,开玩笑说道。
林佑宁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掂着一个油纸包,“不用分,我吃过了,这就是给你们带的糯米糕。”
“是吗?”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沈瓒小心翼翼地接过,捏在手里的油纸包还尚有余温,很明显是早上起来做的。
“我自己做的,可能没有外边买的好吃”,林佑宁谦虚道,她没有什么其他的手艺,就是蒸糯米糕还算拿得出手。
前十几年都跟随老爹守在北境那苦寒之地,唯一的一次南下,也是为了收复失地,南方富庶,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食几乎都是在南方尝到的。
她动手能力强,平时除了练功之外,又喜欢折腾,所以学了不少民间的奇淫巧技打发时间。
“很好吃”,沈瓒当下打开一个口,取出一小块尝了尝,甜中带香,果然很不错。
“这边有点晒,我们先上车。”说着话,沈瓒帮她打开车门,用手护着她的头部,把她送上车,随后自己也坐进去。
林佑宁早知道沈瓒今天会由司机送他过来,所以不止准备了一份礼物,当下,又取出另一个油纸包,递给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
老张是个喜欢孩子的人,看见这小姑娘居然也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当下便十分开心,“小姑娘,真有礼貌,叔叔相信你,肯定能考过。”
林佑宁“嗯”了一声算是谢过。
车子飞快地行驶,一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竟然也不会觉得无聊,等车停到门口,老张才打住话头,目送两个孩子走进校园,满脸欣慰的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孩子还是要和好孩子一起玩才好。”
面试的地方是国际外语的艺术教室,走到楼下的时候,沈瓒问用不用送她上去,林佑宁就说不用,她虽然心大,但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小毛病,越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反而越是放不开。
像小孩子一样,一方面怕别人失望,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达不到他们的期待。
大抵所有的小孩子都有同样的毛病。
沈瓒也不强求,目送她进去之后,就在对面图书馆找了个位置,又买了两杯奶茶,一边等她,一边看书,吸取这个世界的知识。
谁知书还没有打开,就看着眼前的书架子猛地摇晃了好几下,把架子上的书晃得摇摇欲坠。
“出来!”
沈瓒眉心蹙起,也不坐了,就那么站在架子前面,声音冷漠而狠厉。
不一会儿,三个人推推搡搡的挡着一个人走出来,弹球双手背在身后,看样子身后还藏了什么人。
几个人扭作一团,听到沈瓒明显不开心的呵斥,也没有分散开。
“放开我!”
这时候,几个人堆成的肉山里,终于冲出一颗头,愤愤不平地瞪着沈瓒,“叫你的人躲开。”
看清楚来人,沈瓒反而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们不是我的人。”
众人齐齐一愣。
“我从不搞拉帮结派那一套,他们是我的朋友,并不是受我支配的下属。”
“就是,谁都跟你一样,拉帮结派搞黑社会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当自己是颗葱呢。”弹球在那颗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沈瓒挥了挥手,几个人见好就收,把压在最下面的那颗头的主人拉起来。
头说:“沈瓒,你这样对我,就不怕爷爷怪罪吗?你昏迷这段时间,他老人家对我非常重视,聪明的,我劝你赶紧向我……”
“啪……”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下。
酷哥玩味的看着他,“呦,这头还挺硬。”
沈瓒懒得理会他,直接坐下来看书。
“还不快滚。”红毛踹了他一脚。
“你,你们就不怕我把他的事告诉爷爷吗?”沈玦趔趄了一下,想着沈瓒领着女孩子在校园里走正好被他撞见的事情,狠狠心道:“你还早恋!”
“你不怕江家知道这件事情,取消你和江茶的联姻吗?你妈为了这件事愁疯了,你还有心情跟人谈恋爱。”
红毛一听就知道不好,“放什么臭屁!”
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沈玦就直接被一本书砸到了脑袋顶上,“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一声不吭地躲在暗处继续观察,拍照片收集证据,然后在可能会正式公布的订婚宴上,当着B市上流社会所有人的面把这些证据甩出来,彻底破坏沈江两家的婚事,把我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彻底赶出沈家。”
沈瓒这会儿却笑起来,“再狠一些,你还可以在我身边安插人手,不管是下药,还是直接鼓动当事人到订婚宴上去闹,都可以。”
“而不是现在像个傻逼一样,在我眼前蹦跶,就你这段数,比你那个当小三的妈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