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家养小刺客[穿书]

作者:谢君王

面对男人骤然间的冰冷以及如毒物般的目光,花暖不急不慌,如实回答,“并没有。”

顺便伸手理了理自己被揉乱了的发,当手伸到后脑时,顿了一顿,那灼热感还在。

摒弃了有些乱的思绪,若无其实继续梳理。

当理到面前时,衣襟不知何时落了个扣子,她抬头看向一边的男人,男人面色如常,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她没有在意地看他,目光专注且认真,“那么,王爷愿意给属下好处吗?”

没有好处,怎么卖力工作?

叶无痕看她,不难发现他眼底是有一丝意外的。

他见过很多人,有怕死的,也有英勇不屈的,还有圆滑狡诈的。

面前这个女人,似乎什么都染上一点,但却又不是真实的她,叫人难以琢磨的时候,她又宛如澄清的水,起的涟漪都涓涓如溪。

她现在,就敢与他面对面,且毫不弱势地与身为亲王的他谈好处。

这样的胆子,可谓包天了。

但,他就喜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另类人,有趣极了。

“你想要甚好处?”叶无痕一改面上的冷冽,懒洋洋地靠回枕垫,慵懒且漫不经心似的问。

好处吗?花暖微抬着头在想,后又回视他,“是有的,而且对王爷而言,简单得很,完全不会叫王爷为难。”

“哦?且说说。”他看她,目光游离在她的身上,视线最后落在那一颗未系上的纽扣上,若有所思。

男人的冲动,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毫无道理。

但,叶无痕此时觉得,那冲动,未去。这种感觉虽有些失控是他未曾算计到,却不叫他讨厌。

他本就是个肆无忌惮的人,岂会在意区区一个小小失常?

花暖毫不介意他的目光,浅浅地笑了笑,“待王爷一朝洗去罪名复位,只求王爷顾念主仆情宜,放我离去……”

她想了想,还是再加一个条件,“记得多给些银子,外头生活艰难。”

一听,叶无痕再次哈哈大笑,还拍了拍大腿,应得十分爽快,“好!本王允你。”从未见过如此实在之人。

花暖微眯起了双眼,看着这个男人,她也笑了。

心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终将,会离开这里,做一只自由的小鸟,翱翔于万里晴空之下!

瞧着她的模样,叶无痕忽然就不笑了,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刺眼,换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心头有些不爽。

大约算是摊牌了,花暖觉得相处模式就不用像以前那般艰难,她将入宫的事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没有邀功地说,“所以,我让长乐给我去准备了份礼,明日送去耿国公府。”

叶无痕端起她给倒的茶,品相一般,味道也一般,一看就不是个懂茶艺之人,但他也没多嫌弃,缓缓地噙着。

“此事不会成的。”用一份寻常礼就想去换一株天山雪莲,简直天方夜谭。

若不是珍贵无比,那叶霄小子会不肯拿出来以更好地笼络她?

闻罢,花暖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瞧她这模样,叶无痕也没管,只是淡淡道,“你便尽心给本王想办法,本王也不见得对此上心。”

他瞧了一眼自己的右臂,仿佛断掉的不是他的手一样,莫不关心,“无所谓。”

不管伤了残了,亦或是死了,都无所谓。

他从不在意,哪怕会死无全尸。

花暖瞥他一眼,觉得这人是真的奇怪,脱口而出,“活着不好吗?活得好好的,不好吗?”

努力活着,努力活得更好,有什么不对?

想到自己为此而机关算尽拼命又努力的东西,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一文不值,心里头的火气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她猛地站了起来,瞪了一眼被她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叶无痕,“属下累了,请告退。”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就快要用膳了,记得来伺候。”

花暖:“……”我伺候你个仙人板板!

气冲冲就冲出了门。

门口外守着的长乐朝对一笑,特别灿烂,笑得她一脸茫然,“做甚?”

一脸灿烂笑容僵住的长乐:……

他只是想讨个欢喜,没别的目的!

“午间是灵芝伺候。”他自以为很义气地来通风报信,换来花暖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灵芝据说在王爷就是为数不多伺候在叶无痕身边的侍女,后来很少见,但花暖却是听过她的,猜想可能不仅只是侍女这么简单的存在。

但,那又与她何干?

有人替她分担工作,她高兴还来不急。

人家颠颠地来和她说起这个,花暖也不好冷脸,点了点头,“知道了,谢告知。”

然后这人就顺藤往上爬了,“不客气不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

花暖:“……”你到底想做啥?

对方又不说目的,她总不好先开口问,于是就当作不知,回了自己屋,一番梳洗后,准备躺一会,这时桃枝进屋回禀说如夫人求见。

“……”真是一个个都没完了是吧。

那冯茹云的腿伤比她伤得重,且又不肯让谷老头亲治,恢复得比她慢许多,此时走路应还是一瘸一拐的,上她这里做什么?

虽然不太想见,但又不能拒之门外,于是她招了招手,枝桃会意,便出去将人请了进来。

这时代的人不太用拐杖,冯茹云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桃枝不知为啥对她们很敌意,虽然领人进来了,却未曾伸手帮着搀扶。

花暖见人赶紧开口,“哎呦,怎的就过来了?这腿脚不便的,有事可以让人传个话。”

虽这么客气地说道,可她却没有站起来,看起来也不打算起来迎接。

害,拘礼一天了,她累得很,这时候才不管如夫人还是王夫人呢。

如夫人了一手被搀扶,一手撑着自己的大腿,面带着笑脸,话语十分客气,“哪有什么事啊,就是想来花掌事这儿坐坐,花掌事别拘礼了。”

说得好像她不让人作礼似的,给了自己铺了个台阶,染了两分颜面。

花暖见人坐下,这才开口,“怎的了?可是住着有何处不习惯?还是院里的丫鬟伺候不周到?”

一副关怀备至的口吻,冯茹云脸上都是笑,赶紧打断她,“都好都好,掌事安排最得人心,哪人不周到?”

坐稳的冯茹云掩面笑着,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