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刚才那位?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沈羡。

金碧辉煌的大厅。那天,她穿着一身正红色收腰拖地长裙,妆容是当下最流行的贴片小烟熏。她代表学校在国际金融街交流会上弹奏了一曲《RungAwayWithMe》身边站着一位拉小提琴的燕尾服,相信那时的她一定是在场女士中腰身最纤细,气质最干净柔美的。如果说她的出现成功的拉住了众人的视线,那么眼前这位便是星海中最耀眼最遥不可及的一颗明星。

这是虞鹿鹿第一次正式认识沈羡,沈羡却是第三次知道她了。

第一次是在十年前,他上高中,她才初中。国内的一次钢琴比赛上,他被好友拉过去充当‘打气筒’,据说是看上了一个女孩,这次打算付出行动。虽然结局很惨,但是她的婉拒和笑颜却让他记忆深刻。是个很优雅且美丽的女孩,嗯,钢琴弹得也不错,就是音色单调了一些。

第二次是在网络上,她钢琴/女/□□号一度成为网络上最红的名字。视频里的她,人美,音色迷人,修长的手指,乐符仿若在指尖行云流水。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偶然的一次交流会,熟悉且陌生的她。一身红色晚礼服优雅的坐在钢琴前,她的出现几乎在瞬间便收拢了所有人的视线,他不喜欢妆容过重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她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她的人就像她演奏出来的音乐一样让人着迷。尤其是她眼角的笑,算是……调皮?

……

虞鹿鹿看着面前阻挡她道路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沈羡开口,“我有个朋友快要结婚了,托我找一位钢琴师在他婚礼上演奏,我想问你有时间吗?”

虞鹿鹿审视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倒也没有直接拒绝,“请问是什么时候呢?近期我还有个社团演奏。”

在国外,请学生去给结婚的新人伴奏这件事并不罕见。相反,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一条能兼职赚钱的好路子。虽然虞鹿鹿并不缺钱,她只是喜欢这么做。

沈羡递了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婚期就在一周后。”

虞鹿鹿双手接过,烫金色字体上写着两个字:沈羡。

虞鹿鹿点头,“一周后我有时间,待会儿我联系你吧。”

沈羡点头,他转身离开。

虞鹿鹿,“对了。”她叫住他,笑问,“有报酬的吧?”

沈羡顿住,“有的。”

虞鹿鹿点头,“ok。”她抚了抚裙摆转身离开。

沈羡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弯起唇角。

他确实有个朋友下周要结婚,就在一周后,钢琴师也没有决定好。但是他那位朋友并没有托他寻找钢琴师。

他想起刚才少女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明媚,像朝阳下的露水,甘甜清澈。

之后两人互相发了短信,只有寥寥几句。

虞鹿鹿,‘你好,沈先生,我是虞鹿鹿。’

沈羡,‘你好,我是沈羡。’

虞鹿鹿,‘还麻烦沈羡把礼堂地址告诉我一下。’

沈羡依言将地址发给她,并且还有新郎新娘的联系方式。

虞鹿鹿,‘好的,请问我还需要另外准备什么吗?’

沈羡,‘没事,都有。’

虞鹿鹿,‘ok。’

此后,两人便断了联系,直到一周后,两人再次相遇。礼堂是神圣的,沈羡作为男方嘉宾坐在第一席位,面前便是弹奏卡农的虞鹿鹿。

沈羡不动声色的看着,和那夜大红色礼服不一样,她今天的妆容非常素净,身着一身粉色的露膝长裙,纤瘦白嫩的小腿以及天鹅颈,逐一映入他的眼帘。

婚礼结束,众人站在礼堂外,准备接捧花,沈羡不喜欢这种热闹,便站在了距离人群数十米外的树荫下。

“你不去凑热闹吗?”身边有人问他。

沈羡看着她,“你又为什么不去?”

虞鹿鹿歪着脑袋,长卷的头发从肩胛处掉落,暧昧的落在脸颊上,卷翘的睫毛在发丝里若隐若现。

沈羡听到她淡淡的声音,明明含着笑意,却无端有些阴郁,让他觉得倍觉距离感。

她说,“我尊重爱情,可是我不信任爱情。”

沈羡盯着她,“你刚才弹了一首卡农。”

虞鹿鹿微愣,忽然开始笑,“是啊,结婚专用,随手就弹,多简单。”树荫下透出的阳光也是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她的脸上露出点点斑驳,她的眼睛更是美的让人心悸。

两人无声对视,沈羡张嘴欲言,就在这时两人听到远处的喧哗声,还没等两人转头去看,就听到了惊呼,“啊,扔过头了!”

虞鹿鹿和沈羡同时抬头,然后同时伸手,同时抓到了捧花的尾端。

然后再一次对视。

悄无声息。

无数口哨声此起彼伏,虞鹿鹿的面色顿时就红了,她撤开手,“给你,你先抓到的。”

沈羡抓住捧花,指腹上似乎还有她遗留的温度,唇角爬起微笑。

晚上的宴会是在新人的别墅里举办的,满墙的蔷薇花,绚丽的惊人。虞鹿鹿坐在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边喝酒一边闻花香。直到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打碎了凉亭里的惬意,虞鹿鹿侧首看去,正巧看到几步外站着的沈羡。

沈羡正在和人通话,眉间微敛,声音也比平日里沉了几分,“你跟他们说,我不会去接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公事,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顿了顿,“不知道,回去的机票我还没有定,等这边处理完了再说……嗯,特助的事情解决好了吗?……嗯,整理好简历后全部发过来。”

片刻后他挂完电话,转身离开时叹了口气,然而这口气刚叹出去一半就被他收了回去,他看向凉亭里浊酒自饮的少女。

虞鹿鹿面色一僵,不好,偷瞄被发现了。

她不移开视线还好,这一移开就显得过于欲盖弥彰了。

沈羡,“喝闷酒?”

虞鹿鹿轻咳,“没有啊,我这是对月品酒。”

沈羡弯了下唇,走进凉亭,在她对面坐下,“今天晚上的酒我还没有喝,感觉怎么样?”

虞鹿鹿晃了下杯中的液体,“嗯~还不错,还挺好喝的。”

沈羡盯着桌上已经喝了半瓶的酒,眉间微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这个酒虽然容易入口,但是后劲儿很足,”

虞鹿鹿眨眨眼睛,面色如常,“还好啊,我没感觉到头晕。”

沈羡,“……”

虞鹿鹿笑了一下,继续喝酒。

这时,有侍者从凉亭外经过,沈羡叫住了他,取走了他托盘里的杯子。重新坐在虞鹿鹿对面。

虞鹿鹿一直盯着他看,然后看到他倒她的酒瓶,和她的酒,不知道为什么,虞鹿鹿突然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不太爽的说,“那是我的酒。”

沈羡抿了一口,甘甜的滋味在舌尖划化开,笑看着她,“小姑娘还挺小气。”

虞鹿鹿挑眉,“小姑娘?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沈羡,“你多大?”

虞鹿鹿,“19.”

沈羡笑。

虞鹿鹿见他不说话,追问,“你不守规矩哦,我都回答你了。”

沈羡晃了晃酒杯,像似在学她刚才的样子,月光在冰凉的液体中穿过,透出好看的光芒。

沈羡,“没有规定说有问必答吧。”

虞鹿鹿眉梢微挑,皱了皱鼻子。

凉亭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虞鹿鹿,“我想吃粽子了。”

女人的心思变得快他是知道的,但是小姑娘的心思也变得这么快,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沈羡,“让你家里人寄过来。”

虞鹿鹿继续抿了一大口酒,那一口酒有多大呢,几乎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她轻笑了一声,“我家里没人会做了。”

沈羡看她,“超市也有。”不过粽子这种东西太黏了,而且粽叶上的那股味道也不是他喜欢的。

虞鹿鹿也转头看他,“不好。”

沈羡,“哪里不好。”

虞鹿鹿,“超市里的粽子哪有人亲手包的好吃?”

沈羡,“……”这小姑娘是在耍酒疯吗?

沈羡,“那你想怎么样?”

虞鹿鹿倚在柱子上,踢掉了高跟鞋,纤细的脚背和小腿放在了石椅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她咧牙笑,“我想我妈做的粽子了。”

沈羡喝酒的动作微微顿住,看着她寂寥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没有断奶呢。

下一秒,沈羡对上了虞鹿鹿的眼睛,虞鹿鹿笔直的盯着他,“你!”

沈羡,“……”

虞鹿鹿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那玻璃杯敲在石桌上对脆响听得沈羡心里一突。

虞鹿鹿,“你!帮我倒杯酒。”

沈羡,“……”他重新去看她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眼底的迷茫。

沈羡,“你,第一次喝酒?”

虞鹿鹿打了个酒嗝,声音含在嘴里,有些模糊不清,“不,可以吗?”

沈羡认命的去给酒鬼少女倒酒,酒液倒进杯中的时候发出声声脆响。说来,他有多久没给别人倒酒了,除了给父亲和爷爷,似乎也没有谁了。都是别人给他倒酒,今天还是多年后的第一次例外。

虞鹿鹿又打了个酒嗝,定睛去看沈羡……手里的那个酒杯。

沈羡递杯子的时候顿了顿,“你还是别喝了,你醉了。”

虞鹿鹿嗤了一声,“清醒着呢好吗?”

沈羡,“……”

虞鹿鹿见他不递过来,倒也没有计较,只是碎碎念了一会儿,才重新倒回枕着栏杆的胳膊。

沈羡忽然之间很想闪人,这种氛围可不适合他。他挪了挪脚步,刚想离开,忽然听到那个酒鬼少女来了一句,“端午是今年的几月几号?”

沈羡停住,“6月20号。”说完他微愣,原来她要吃粽子是其次,主要还是想家了?

虞鹿鹿的酒嗝也不打了,只发出感叹的一句,“啊,我想吃粽子啊,豆粽的,蛋黄的,肉馅儿的……”她陆陆续续的说了有好几种。

沈羡,“……你要是想吃,之后我送你一些。”

虞鹿鹿抬头,“嗯?你做的?”

沈羡,“……别人送的。”每逢佳节,那些陆续送来的礼盒,他看的都想直接扔了。

虞鹿鹿,“……不要。”

沈羡,“……”这小姑娘和之前几面见到的不一样啊,挺难对付。

沈羡,“那就没有了。”

虞鹿鹿轻笑,她下地开始穿鞋,站起身准备走人,沈羡没有动。

虞鹿鹿刚下了两节楼梯,忽然转头看他,“少喝点儿,后劲儿大。”少女笑起来的样子,巧笑嫣然。眼睛扑闪扑闪,哪还有刚才迷茫的样子。

沈羡端酒的动作就那么僵在半空,“……”难不成,从刚才起,他就被她给涮了?

涮没涮他不知道,因为从那天起,两人便没有了联系。

一个是学院里出了名的钢琴华裔女神。

一个是商界中杰出的华裔富豪。

身份是天差地别的悬殊,本来应该就此断了联系,但沈羡却收到了曼哈顿的邀请函,原来是学校的校庆表演。今天是沈羡在金融街忙碌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启程回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位调皮的酒鬼少女。

沈羡看着邀请函,无声的笑了一下,小姑娘似乎颇有酒量啊。

……

校庆举办的很隆重,沈羡看到了校园介绍图,在校庆冗长的表演介绍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一共五组表演,她在最后一组,曲目是贝多芬第一钢琴协奏曲。

沈羡虽然是个黄皮肤种族,但是他身上那股沉稳的味道,以及俊美的轮廓和身形依旧能吸引众人的注意。沈羡没有早到也没有晚到,正好踩着点坐在了位置上。刚坐下没几分钟,他等的人便出现了。

表演台上唯有一架钢琴,虞鹿鹿落落大方。她和他们出演者同样的服装,却并没有沦入众人。她依旧还是显眼的。

沈羡叠着腿,淡定的看着,视线忽然落在她身边的小提琴手身上。沈羡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晚宴上与她合奏的小提琴同伴。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这人五官有些平淡,个子也不是很高,浑身散发着平凡的味道,莫名就让他感觉到了嫌弃。

指挥开始后,音乐顿时翩翩而起。

沈羡的视线始终都在虞鹿鹿身上,只是在看到她和旁边的小提琴手有眼神交流时,放在腿上轻敲的手指慢慢的停了下来。

……

结束后,台上的学生们在掌声中慢慢离开舞台。

沈羡在外面等着,一大片观众离开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之后是刚才的交响乐社员,沈羡细细的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并没有虞鹿鹿,他重新站回去等待。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皱了皱眉。抬步重新抄内场走去。

外围没有人,灯光还亮着,看来里面还有人,沈羡便朝着里面继续走。还没走进多远,沈羡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看到这里是女更衣室?”

沈羡顿足,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更衣室的标志,刚想开口,就听到另一道声音,是道男声,“虞鹿鹿,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下个月我就要毕业了,所以我想问问你……”

沈羡听到虞鹿鹿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羡缓步走去。

此刻更衣室门前,虞鹿鹿黛眉微敛,不愉快的瞪着面前堵她路的男人,这个人正是和她合作过多次的小提琴手,她的学长车承元,一位韩裔。

车承元看着她,“你讨厌我吗?”

虞鹿鹿直视他,清冷的眸光里波光潋滟,“作为同学你不讨厌,作为前辈你也不讨厌,但是现在你正在做的事,让我觉得厌恶。”一个男人偷偷的堵在她的更衣室门口是什么道理?她不过是晚走了几分钟居然就被他给缠上了,之前与他相处的时候他话里话外总有那么点意思,她已经拒绝的够明显了,也以为他放弃了,结果现在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车承元皱眉,“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爆。”

虞鹿鹿面色沉了下去,“你让开,我要回宿舍了。”说完便要绕过他出门。

可是车承元重新堵住了她的去路,并将门给带上了。

虞鹿鹿握着拳头,“你不要太过分!”一边后退,一边小心的去拿后裤袋里手机。

车承元瞄了眼她的手臂,对她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并将手机整个夺走,甩出去老远,随后欺身靠近她,便要低头去吻她,“鹿鹿,我真的喜欢你。”

虞鹿鹿吓得面色发白,惊叫一声,“啊!”

哐当一声巨响,虞鹿鹿和车承元同时回头看,但什么都还没有看清呢,一道飞快的身影就从眼前划过,接下来便是车承元倒飞出去的人影。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摔出去老远,捂着腰侧吃痛的倒在地上哀嚎。

虞鹿鹿震惊的盯着面前仿若天降的沈羡,“你……”

沈羡是直接上脚踢的,那一脚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家伙至少也得再床上躺两天。

沈羡没有理会虞鹿鹿的吃惊,而是阴沉的盯着地上如死狗乱叫的男人,“我录了音,明天一早你就等着接受法庭的传召吧。”

地上哀嚎的男人倏地一顿,惊恐的瞪着他。

沈羡拉住虞鹿鹿的手腕出了门。

虞鹿鹿的手腕被他握的生疼,而且他走的很快,虞鹿鹿贝齿轻咬,“我疼!你慢点儿!”

沈羡自顾自的往前走。

虞鹿鹿终于忍不住直接停足,然后甩开了他,“我说疼!你听不见吗?!”

沈羡顿住。

虞鹿鹿揉了揉手腕。

沈羡转身看她,“你是傻子吗?”

虞鹿鹿对上他阴沉的眼睛,僵了僵,片刻后才不满的回,“你怎么骂人啊?”

沈羡,“……”如今男女脑回路的构造已经天差地别到这种程度了吗?

沈羡叹气,“如果我不来,你今晚会怎样?”

虞鹿鹿依旧不满的回,“没有如果,你这不是来了吗?”

沈羡,“你这是狡辩!但凡聪明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激怒对方,迂回路线你不懂吗?”

虞鹿鹿瞪他,“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笨?”

沈羡,“……”重点是这个吗?

虞鹿鹿盯着他,忽然问,“不对啊,今天明明是我出事了,怎么生气的是你?”

沈羡,“……”

片刻后,沈羡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说辞,“帮自己国家的人,应该的。”

虞鹿鹿挑眉,“……这话听着,真虚伪。”

沈羡,“……”

虞鹿鹿,“总之,今天谢谢你了。”

沈羡,“嗯。”

虞鹿鹿,“你是来看校庆表演的?”

沈羡,“不。”

风有些大,虞鹿鹿理了理乱飘的头发,“哦,也对,你看着的确不像那种闲得慌的人。”

沈羡,“我来看你的。”

虞鹿鹿理发的手指忽的顿住,抬头看他。路灯下,沈羡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他的眉眼淡淡的,脸上因为没有过多的表情所以会显得有些冷峻。他的轮廓像是被上帝倾心雕刻过的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他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觉得最好看的男人,内在她还不太了解,但光这张脸也绝对是她心里之最。

发丝落在她的唇上,粘在了黏糊糊的唇膏上。亮亮的粉色,在灯光下十足的耀眼。

沈羡帮她拿开,动作时,指腹蹭到她的唇角,温热酥麻。

鬼迷心窍,沈羡倏地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她的后脑,低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虞鹿鹿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回事?唇上的是什么?她这是被人给亲了?谁?沈羡吗?

沈羡在她唇上辗转,唇膏似乎是桃子口味的,和她的外表一样,让他想吞下肚。

虞鹿鹿推拒了一下,发现唇上又是重重一吻,鼻息间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第一次和男人贴的这么近,酥麻瞬间贯彻全身,她的膝盖当即软透。

沈羡轻笑,抱着她,然后退开一些距离,“桃子口味的。”

虞鹿鹿面色涨红,“你变态!居然还回味!”

沈羡也有些尴尬了,摸了下鼻子。

两人对面站着,四下里除了风声便只有虫鸣。

沈羡,“我有些饿了,请你吃饭,你来吗?”

……

这便是两人的开端,一个活泼开朗,明艳动人,极富浪漫细胞的钢琴女神。帅气沉稳意气风发的富豪总裁。两个同样对爱情满不在乎的人却突然被彼此所吸引,这注定了是一段很浪漫的故事,但结局很不幸,败给了两个人的天真和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