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神的美娇妻

作者:慕夏衣

过了几天,皇上果然下旨,着令将安亲王云霸先的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了宁亲王,还亲自为新出世的小皇孙取名为念,从“苍”字辈,还给直接封了宁亲王世子。

其实陶夭夭的本意,是想让萧仙娘带着小念郎就出宫去,去宁亲府过日子——谁把娃娃养大了,以后娃娃就跟谁亲。

就譬如福月和慎郎吧,全是陶夭夭一手带大。虽这会子去了魏太后跟前,可娃娃们就是从头到晚的惦记着亲娘……

倒惹得魏太后十分吃味儿,三不五时的总念叨着,嗔怪福月和慎郎是个养不熟的!

萧仙娘也是个聪明人,她并不赞成陶夭夭的做法——阿嘉命不长、不能一辈子照拂她。虽如今由皇上做了主、把念郎过继给了她,将来她是可以倚仗念郎的。但归根到底、她真正倚仗的还是陶夭夭夫妇。与其收养好念郎,还不如与陶夭夭一家搞好关系。

只有小念郎与亲生父母、兄姐的关系好,萧仙娘也才能真正跟着念郎享福。

于是,萧仙娘拒绝了陶夭夭的劝说,坚持要带着念郎、陪在陶夭夭的身边,还说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一边照顾陶夭夭、一边看顾着念郎,虽然忙碌、却也充实。

到了后来,萧仙娘与陶夭夭处久了以后、感情越来越好,且还能成为发陶夭夭的左臂右膀。二人齐心协力的办成了好多事儿,比如说促进粮食种植,引进西洋技术,开展纺织、耕种、灭虫害、灌溉、榨油等轻学科类的技术改革,还兴起女学教育的普及,鼓励女子多生育、寡妇再嫁、推展免费的幼童蒙学计划,甚至连邦交、海上贸易等事她们都有过问……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回到眼下的事儿……

萧仙娘执意要带着小念郎呆在宫里、守在陶夭夭的身旁。

这让陶夭夭也十分感动。

——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娃娃,说她不爱、那是不可能的。

虽嘴里说着、教萧仙娘带了小念郎去宁亲王府。但陶夭夭也担心、害怕萧仙娘不会带孩子。如今萧仙娘愿意带着娃娃守在陶夭夭的身边,陶夭夭当然放心。

至少不再牵肠挂肚,时刻担心了。

所以陶夭夭感念萧仙娘的懂事,和阿嘉、萧仙娘说起念郎的时候,总说“你儿子”;对嬷嬷们说起念郎的时候、总说“小世子”……有了她身体力行的带动,导致所有的人全都顺利改口。

就在大伙儿一团和睦,亲亲热热的时候……

魏太后不干了。

她一向喜欢小孩子。阿嘉算是在她跟前大的,但因为出娘胎起就患有怪病,一日当中、能在她跟前承欢膝下的时间……不过也只有两三个时辰而已。虽然后来陶夭夭、清敏和朱弱儿也常入宫陪伴她,但这些孩子又不是她的血脉!

到了后来,皇贵妃怀上了三皇子……好嘛,婆媳关系又紧张。再加上魏太后有前科,就被皇上送去玉带河行宫将养去了,此后虽然也三不五时的回宫看看小孙子,奈何皇贵妃怕她谋害儿子,看得很紧。自觉拿热脸贴了皇贵妃冷屁股的魏太后咽不下这口气,就气冲冲地走了。

到如今,魏家式微了,魏元胡不蹦跶了,皇贵妃与魏太后的婆媳关系缓和好些,也愿意让娃娃们与魏太后做伴……

但是,不能完完全全的参与小娃娃的成长,这是魏太后心里的痛。

直到陶夭夭生下了小念郎!

首先,魏太后虽然不大喜欢云霸先,可陶夭夭是魏太后看着长大的啊!且陶夭夭娴静文雅,又不像皇贵妃那么厉害,魏太后自认为可以拿捏住陶夭夭……

然后小念郎又被过继给了阿嘉!

魏太后最爱的,就是阿嘉。如今阿嘉有了后,她就成日里惦记着念郎,又嫌弃萧仙娘没当过娘、不会养小孩……

于是每天天刚亮、魏太后就命人过来抱走了念郎,直到夜里要歇下时,才让人把念郎送回到陶夭夭屋里。要是遇上下雨天气,那就更好啦!有充足的理由留念郎在她那儿歇下。

陶夭夭和萧仙娘都被气坏了。但她二人都是魏太后的孙媳妇儿,敢怒不敢言的,又因为思念念郎,两个人就一块儿默默的哭。

叶蓁蓁看着不像话,就去和皇贵妃说了一声。

隔了两日,皇上与魏太后闭门长谈了一次,皇贵妃也去看望了陶夭夭,又拉着萧仙娘……和她俩谈了许久。

从第二天起,萧仙娘每天早上用过早饭以后,就亲自抱着小念郎、送到魏太后那儿去,请魏太后帮着照看;吃过午饭过后又去把小念郎接回来……

所以魏太后每天都能跟小念郎相处半日时光,若她还想再看看小念郎,就自个儿去陶夭夭屋里……

就这样,一边儿退一步吧。

习惯了以后,宫里再次变得宁静了。

然后从武家传来了消息儿——惠氏抱恙。

皇贵妃连忙打发叶蓁蓁带着孩子们出了宫。

魏太后还挺舍不得元郎和晟郎的。

但这俩又不是她亲孙子或曾孙,她也没理由强留,最后抱着两个小儿郎捏着帕子生离死别的痛哭了一场,才依依不舍的打发他们走了。

带着儿子们出了宫,回到自个儿家里……叶蓁蓁这才松了口气。

惠氏当然无事,只为了作作样子,也还是蓬头垢面的在床上窝了几日。

叶蓁蓁回到府里,先是为婆母“侍疾”、歇了几日;等到婆母“渐好”了,她也才恢复了社交。先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补课似的串门子走亲戚,然后终于就位。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叶蓁蓁都把时间分为三份:锻炼、格斗、看账。

上午,她和婆母、萧伊娘要练习近身格斗;下午呢,婆媳三人则要在武家地库里的秘密“练马场”上练习马上功夫。

这么一来,锻炼就只能利用早晚睡觉前的时间来完成;看账本就只能挪到吃早午饭、及午休的时间来做了。

说起婆媳三人的近身格斗……

惠氏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体态苗条偏瘦;可叶蓁蓁与萧伊娘与婆母一交手?

只一招,萧伊娘就被打趴下了。

当然叶蓁蓁也没能在婆母手里走过一招,但这几个月以来,叶蓁蓁待在宫里、一直也没放松了体能训练,所以当她被婆母打趴下以后,很快就爬了起来、再次奋斗抵抗。

这倒是让惠氏很是惊奇。

最后惠氏倒是真使出几分功夫,才把叶蓁蓁给打趴下了。

跟着,惠氏又喊来了陪练的女护卫,一连打了五六场、统共近一个时辰……她才渐露败迹。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才落了败。

叶蓁蓁与萧伊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正好妯娌俩的“功夫”也是差不离儿的,便相邀着练了练手。结果就是——萧伊娘占了身高的便宜、但叶蓁蓁体能更好,妯娌俩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第一场的近身格斗战,可说是让叶蓁蓁与萧仙娘开了眼界了。

而下午练习马上功夫的时候,更让妯娌俩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当她们得知、练马背上的功夫是在自家府里的地下练武场里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直到亲眼见!

——原来她俩骑的是木马?

在初看到这几匹木马的时候,妯娌俩都傻眼了!

木马怎么长这样啊!

就是一根粗壮的圆木,前头安放了一个马头,下边是个座儿;地上的前后左右都铺着厚厚的棉被。

呃,这木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似乎与犯了女干淫之罪的女犯要受惩骑的那个木驴……是同样的东西?

只是马背上还铺着马鞍,并没有什么……呃,那种东西。

直到三个婆子做起了示范:

只见白衣婆子手里拿着没开刃的长|枪、骑上了木马;红衣婆子也拿着根长棍站在红衣婆子的面前、准备与白衣婆子对战;灰衣婆子则站一旁、像摇个井轱辘那样在摇一个机关……

那机关一动,木马背开始左摇右晃,骑在木马上的白衣婆子既需要稳住身形、还需要拿着长枪与红衣婆子对打……

这么看着,战况也是很激烈呢!

直到灰衣婆子停下了摇轱辘,那木马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么一来,叶蓁蓁与萧伊娘终于明白了——这木马模仿的,应该就是马背上的颠簸!

再想想……

也对!

女眷想要出门练马、那也太麻烦了!但若就在自家府第里练这木马的,效果可能会差一点,但这是最省事儿的法子。在府里练上三天,再出门骑上真马练习……肯定能事半功倍!

这样的木马,地下练武场里共有六个。

当下,叶蓁蓁与萧伊娘就各自上一架木马……

结果在这头一天,妯娌二人压根儿没机会“格斗”,她们光应付这个剧烈颠簸着的木马了。

叶蓁蓁稍好些,毕竟有过骑马的经验、也骑过马。只是觉得这木马颠簸起来、与真马无异,甚至更颠簸!

——因为骑着马儿、只要习惯了马儿奔跑的速度,且眼睛能看到马儿跑动时的地形,身体会自然而然地跟随着做出应付反应的。

骑木马就是不是了。

这玩意儿是机关控制的,这一下、那一下的,根本不知道这“木马”下一刻会往哪儿偏……

所以光是习惯这木马的颠簸,就够让人感觉到难受的了。

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棉被、还有婆子们护着;可叶蓁蓁还是被摔下来至少十几次,每摔一次就惨叫一声,嗓子都喊哑了。

萧伊娘就更惨了!

她一嫁进武家、因为先和武三郎怄了几个月的气,三郎也没教她骑马;后来又怀孩子、坐月子……叶蓁蓁进宫以后、萧伊娘又得管着家里的账本,也没认真练,到这会儿才练,她根本受不得这颠簸,摔了几次下来,就直接呕了。

妯娌俩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但好在叶蓁蓁一向坚持,又是个越挫越勇的;而萧伊娘又被叶蓁蓁给带动了……妯娌俩摔了个七荤八素,等到了时辰,这才相互掺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下地练武场。

萧伊娘想哭了,“嫂子,咱能不练么?”

叶蓁蓁斩钉截铁地说道:“非练不可!”

萧伊娘眼泪都淌了下来,“咱练这个……究竟有啥用啊!”

叶蓁蓁想了想,告诉萧伊娘几件事:还是少女时期的时候、她曾被樊氏兄弟掳去;后来又被异父兄弟给掳走了一次。以及四娘子在华俨城的时候、也被人掳走过……

说罢,叶蓁蓁又道:“当然咱们也能一辈子躲在郎君们的身后、一辈子被他们保护。可是伊娘,那样的话,咱们就不能与郎君们站在一块儿了,我们就得站在他们的后头、可那样的话……我们就是拖他们的后腿了!”

“将来咱们都要跟随郎君们上战场的,可若是咱们没法子自保的……还得让人来保护咱们,那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得不偿失呀!”叶蓁蓁劝道。

萧伊娘叹气,“说的也是。要能像婆母那样,那才威风呢!啊、对了,要是咱们的身手能练到婆母那样……那等咱们到了如今婆母的年纪,应该身段儿、容貌啊,也都保养得不错吧?”

想了想,萧伊娘又开心地说道:“婆母都四十多了,看着还像三十出头的样子!要是我也好好保养,没准儿也能和婆母一样儿!”

叶蓁蓁笑了。

妯娌二人各回各院,自歇下不提。

于是,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五日,妯娌二人已经习惯了骑木马、近身格斗还是不怎么行,但婆母惠氏开始教她们使用贴身的利器与短刃武器。再就是妯娌二人开始练起了跑步,每天都要足足跑上整整一个时辰……真是把人给累够呛。

后来也是妯娌俩自个儿琢磨的——婆母让她们练习匕首、暗器这样的东西;又逼着她们天天跑步,不但要跑得快、还要跑得长久?

分明就是在传授她们逃命的本事啊!

这个一定要学!而且必须精通。

就在妯娌二人紧张锻炼、练武的时候……

朝堂上也是风起云涌。

今天突然传来一个让人感到震惊的消息,便是淳王突然暴毙了?!

这掀起了朝堂之上的轩然大波。

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儿……淳王是死在美人儿的肚皮上的?嗯,也就是俗称的马上风。而那个侍寝的美人儿,正是淳王侧妃宋巧慧!

因武霸图已经和叶蓁蓁说过这事儿,所以叶蓁蓁几乎疑心、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他给安排的?如若不是,怎么淳王正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呢?

这天夜里,叶蓁蓁管着孩子们做完了功课……

——这段时间以来、元郎也在狠练功夫。在吃晚饭之前,叶蓁蓁还和小家伙又比赛了一次跑步。小家伙的耐力不如她、但爆发力比她强,叶蓁蓁挺感慨的,觉得儿子才三岁多呢,居然可以在起跑的那一瞬间、跑得比她还快!小孩子的潜力实在是无穷尽的。

但叶蓁蓁也挺欣慰的。

——晟郎的功课是嬷嬷们布置的。要认颜色、数数、学说话、背算经、还要做手指游戏。

看着小儿子活泼可爱的模产儿,叶蓁蓁也极爱怜他。抱着小团子揉了又揉,亲了又亲,这才让嬷嬷们照顾着孩子们歇下。

她自回房去,等武霸图回来。

可武霸图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叶蓁蓁让侍女送了宵夜来,又逮着他、定要问清淳王暴毙的这事儿。

武霸图一看她行、走、坐、立的模样儿,还没答话呢,先把她扛进内室去、将衣裳给扒了,全然不顾她的抗议!

再一看……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那身雪白的肌肤上到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撞伤、击伤、擦伤的痕迹!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不别练了吧?”武霸图心疼的说道,“反正你身边也有人……”

叶蓁蓁嗔怪道:“不要!就算郎君安排了……那是郎君的安排,我要练好我的身手、这是我的安排!”

武霸图看着她,叹气,去找了药膏子出来,帮她涂抹於痕。

当然了——

他们毕竟是年轻夫妻,打闹嗔笑过后又嬉戏快活了一场,这才又挤在角房里沐浴过,裹好了衣裳一块儿出来吃宵夜。

叶蓁蓁了解武霸图的口味,给准备的宵夜是一整只烧鸡,三四张胡麻饼;她的宵夜则是一碗温热的羊乳、一碟子新鲜的桑葚果。

武霸图看着她面前的吃食,皱眉,“大晚上的吃什么斋啊!”

然后撕了条鸡腿给她……

叶蓁蓁含笑摇头,反而塞了颗桑葚果进他嘴里。

他嚼了几下,确定她不肯吃鸡腿儿的,这才咬起了鸡腿。

叶蓁蓁追着他问淳王暴毙的事儿,又问、是不是他干的。

武霸图这才叫起了撞天屈!

“我哪有那个本事谋害淳王!实是那位主儿过度沉溺美色,早就已经亏空得厉害。要不是我让人去盐帮卧底赚回来的近二万两银子,全都拿去买了人参鹿茸、灵芝雪莲……制成了续命的丹药、但只告诉他说那是助兴药……”

“他不要命的吃,我就拼了命的补贴给他……这才将他的性命保留至今!不过是这些天我穷了,再没药给他了,他才……”

叶蓁蓁恍然大悟,“也是和朱家一样?”

武霸图笑笑,“淳王死了,他那六个儿子都要丁忧二十七个月……他那几个女婿也要行半子之孝、至少丁忧一年。”

叶蓁蓁抿了抿嘴儿,笑道:“难怪那日咱们从定州许家扶灵出来的时候,郎君骂他比曜郎哥哥还蠢呢……”

听她仍喊樊文曜作“曜郎哥哥”,武霸图皱起了眉头,撕下一块鸡腿肉就强塞进她嘴里,脸色也不大好,愠怒道:“刚你说哪个是你哥哥来着?”

叶蓁蓁含着鸡腿肉,呆住。

她自知失言,红着面儿抿着嘴、吃吃的笑,递了个桑葚果儿过去请他吃、想向他赔个不是……

可他却板起了脸儿,一言不发?

叶蓁蓁吃下了嘴里的鸡肉,饮下温茶解腻,又含了一粒桑葚果、渡过去给他……

武霸图虽心里吃味儿,却无法拒绝妻子的邀宠,咬住了桑葚果,又将她压住、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这才说道:“原来我都想好了,要放平时,武将想要升迁的……不知多难呢,这次逮到了机会,怎么样也要拉着一众姻亲,大伙儿一荣俱荣啊!”

“没想到许大郎这么蠢,居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也是他活该,也算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就这点眼光?还看不清局势?看不穿皇上为了大兄,本来就一直在架空淳王的权力!他居然还以为攀上了淳王会对他有利!”

听到这儿,叶蓁蓁直叹气,“他哪是蠢、或不蠢?简直心肝儿都坏了!哎,我也懒得管了。我就心疼我那表姊,还这样年轻呢,就丢下几个娃娃去了……”

武霸图道:“对了、我倒是查过许大郎和湘敏的事儿了,这事儿越挖就越可疑。去年十月底,

许大郎回京述职,据说与同袍一块儿去游玩时,在缥缈观附近与湘敏在野外苟合了。两个月以后,就是说腊月底的时候,湘敏找去定州,与许吕氏密谈。只隔了一天,许吕氏就逼死了表姨姐!后来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可我就觉着吧……”

“那怕是许大郎喜当爹了!”叶蓁蓁接口道。

武霸图笑了。

叶蓁蓁想了想,说道:“照这么说,许大郎只是与湘敏通女干在先,并没有想要谋害我表姊的意思?那这就应该是许吕氏自作主张的了!”

说罢,她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如今我就盼着许大郎能与湘敏两相生厌,许吕氏与湘敏婆媳不和,这才能稍稍抵消几分我表姊的痛苦!”

这一回,武霸图并没有吭声。

——他也不想让妻子知道,其实他早有安排。只如今湘敏腹中怀着孩子,他不好动手。等湘敏生下这个娃娃以后,他会利用许吕氏,亲手将昔日花楼用来残害女孩子们、令其终身不孕的丸药当成求子药,让湘敏吃下,然后再揭穿许吕氏。这么一来,许家再无安宁之日了。

武霸图三口两口吃完了宵夜,抱了叶蓁蓁去内室,夫妻二人洗漱、歇下。

他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温暖淡馨的额头,又催她,“蓁蓁快睡,明儿还要进宫去给魏太后请安呢!”

叶蓁蓁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又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