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神的美娇妻

作者:慕夏衣

樊文曜一到,叶蓁蓁就带着陈庭轩他们与樊文曜交接着昌州政务。

清敏县主则呆呆地站在一旁,失神地看着眼前身穿铠甲的英媚丽人——叶蓁蓁。

乍一看,穿着合身铠甲的叶蓁蓁,从背面看,只觉得雌雄莫辨,但风姿秀挺;再一看面容,端得的是妍丽无双,杏眼含威。

再仔细听听叶蓁蓁与樊文曜所说的那些话……

清敏突然意识到,她一句也听不懂?

她不服气,继续凝神细听!

——其实叶蓁蓁说得还算少的,主要是原义军中的小首领陈庭轩他们在说,樊文曜在问。只有当他们之间发生了争论时,叶蓁蓁才会开口说上几句,很快就止住了他们的争论,然后他们继续讨论。

这场面,像极了樊文曜正与陈庭轩他们强辩,叶蓁蓁当主考官似的!

两方人不但都听叶蓁蓁的、也都服气她?

清敏咬住了唇儿。

凭什么呀?

叶蓁蓁也是女流之辈,为什么这些大男人才懂的事儿,她也懂?别是仗着她生得好看、故意在这儿瞎说的?且人家又是看在她生得美的份上,故意谦让她、捧着她、谦让她的?

眼看着樊文曜与陈庭轩他们又要吵起来了,清敏抢在叶蓁蓁之前,捏着嗓子说道:“夫听者,事之候也;计者,事之机也;听过计失而能久安者鲜矣!故知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

这是圣贤书中所言,取模棱两可之意,大意是“做事莫要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这便是清敏的“高明”之处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是到底是什么,但劝人莫要优柔寡断,错失良机,总不会错。

果然,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全都停顿下来,看向了清敏。

清敏隔着面纱,朝众人一笑。

结果众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开始继续讨论,只有樊文曜的面上露出了羞愧、恼怒的表情。

——大伙儿正在讨论难民们的口粮。昌州共有十万人口,但城里的存粮只够三万人吃四个月的,到底是均分管够,还是优先供给城里行守卫之职的精壮?若是均分管够、谁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可若是要优先供给城里的精壮们,那城外的老弱病残又怎么办?

如今清敏来了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还是句从圣贤书上硬搬下来的?

这根本就是在舞文弄墨、却也实实在在地暴露出——她根本胸无点墨!

怎不叫樊文曜恼羞成怒?

清敏本有心卖弄,可一见樊文曜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脸没挣着,反而还出了丑,不由得又羞又臊。心想要不是为了能在叶蓁蓁面前争口气,她何至于这样!

这么一想,清敏恨恨地瞪了叶蓁蓁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叶蓁蓁莫名其妙。

樊文曜一个劲儿的向叶蓁蓁道歉,“蓁……五娘,真对不住,你莫理会她就是。”毕竟有外人在场,他却差点儿就喊出了她的闺名,倒叫他面红耳赤的。

叶蓁蓁朝他尴尬地笑了笑,“无事,咱们赶紧把事儿都过好了……我还赶着想去看看浦州那边儿的景况呢!”

然而清敏并没有走远……

她其实还在等着樊文曜追上来,哄一哄她……只要他肯哄一哄她,哪怕一句也好,她心里也好想些。

没曾想,她却看到樊文曜红着脸儿和叶蓁蓁说了句什么、然后叶蓁蓁又含笑对他说了句什么?

清敏被气得直挥拳头,骂了声“坚夫银妇”,就恨恨地跑了。

而那一边,叶蓁蓁也明确表达了她想赶紧离开昌州的意愿……

樊文曜却有些舍不得。

难得武霸图不在,他想和蓁娘多呆上些时候。

于是他便借口说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请叶蓁蓁再在昌州呆一晚上。

叶蓁蓁心里老大不高兴的。

但这一幕落在陈庭轩他们眼里,只觉得这位新来的州官樊文曜十分负责任。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便一块儿向叶蓁蓁求情。于是,叶蓁蓁也只好跟着他们继续留在府衙讨论,还一块儿用了顿简单的晚饭……晚饭后,大伙儿又谈了个通宵。

叶蓁蓁一直强撑着,陪着。

天亮以后,所有事情全都交接清楚,樊文曜再也没理由强留下叶蓁蓁。

叶蓁蓁这才带着亲卫,启程前往浦州。

樊文曜很是过意不去——为着他想多看看她、多留她一宿,害她精神不济。他很是自责,但在这么个环境之中,他也做不了什么,便让人将他的早饭用包袱布装好,送给叶蓁蓁。

叶蓁蓁本来不想要……

但她急于离开,且不想跟他拉拉扯扯的,就命女亲卫收了,说了声“多谢”,上马离开。

樊文曜看着她英姿勃勃的背影,不由得呆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

他目送叶蓁蓁离开的这一幕,也被清敏看到。

叶蓁蓁走后,樊文曜也强撑着困倦与劳累,与陈庭轩他们一块儿处理政务,就连午饭、晚饭也是匆匆打发。一直忙到深夜,才理清头绪……

陈庭轩他们催他赶紧回去休息。

樊文曜亦已经疲惫不堪,交代了几句就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住处。

想不到,门儿却是从里头栓上的?

樊文曜有些奇怪,“砰砰砰”的拍门。

里头响起了清敏那显然是哭到沙哑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念念不忘叶蓁娘么,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追着她去呀!樊文曜,你当我是瞎的、是死的么?你对着她就这么含情脉脉……昨儿一晚上没回来!今儿早上她要走、你还依依不舍!樊文曜,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思么……”

“清敏!”樊文曜低喝道,“别闹了、快开门!”

他累得不行,两条腿儿和灌了铅似的,脑子还发昏,已经坚持不住了。

见她一直不肯开门,他只好又拖着疲倦的身躯回了衙门。

屋里的清敏仍不自知。

“……我不!”清敏低吼,“……要不你就答应我,今生今世你永远也不见她!要不,今晚上你就、你就……除了我面上的这道丑疤,以后我俩好好的过日子,你答应我、你心里只有我一个……”说到这儿,她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清敏心想,只要他肯向她低一次头……

就这一次!

那她就原谅他。

这么一想,清敏的心儿怦怦狂跳了起来。

可是——

她突然意识到,门外已经悄无声息?

难道说……

清敏连忙打开门,跑出去一看——

哪里还有樊文曜的影子?!

清敏呜呜地哭了起来,“樊曜郎,你、你太无情了!我为了你,不惜千里迢迢追到这儿,吃没吃的、穿没穿的,你不体贴、不怜惜……你还这样对我!呜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妹妹快不要伤心了!”一道妩丽至极的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清敏一愣,回过头,惊诧地看到屋里居然站着一个……身穿华丽北寮贵族衣裙的中年美妇?她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你!你是谁?”

那美妇即刻跪下,十分柔顺恭敬将双手挡在额前,又俯下身子,以额触地,小小声说道,“美丽的姑娘,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不是坏人,求求你了。”

清敏被吓得不轻!

她在这屋子里呆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屋里有人,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她打哪儿冒出来的?且这女子还穿着北寮贵族才穿着的华丽衣裙?

清敏惊恐地说道:“你……”

那美妇抬起头,朝清敏凄怨一笑,“妹妹放心,只有我一个人……”

跟着,美妇又急急地说道:“妹妹,难道你也和我一样,是个不为夫君所爱、甚至还被夫君嫌弃、说我不够美的苦命人么?唉,若是妹妹喊了人来,就是把我千刀万剐了,也无人心疼我这个弃妇……”

说罢,美妇幽怨叹气,“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

清敏怔怔地看着那美妇……

只见这美妇大约三十出头,面若满月,一双含愁目星泪点点,两弯柳叶眉黛纹浅浅,玉齿轻咬住红菱唇儿,简直美艳动人极了!

“你夫君还嫌你不够美?”清敏忍不住问道。

美妇泪如雨下,“是妾命不好!妹妹,你进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清敏顿时有些警觉,“谁知道你是不是探子!”

美妇依旧跪在地上,却开始除衣。

“你、你干什么!”清敏急问。

美妇不言不语,却动作利落地除尽了衣裳,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在清敏面前转了个圈儿,含泪泣道:“妹妹,你看……我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没有武器,不可能伤害你的。”

“你、你……”

美妇乞求道:“妹妹,求求你了,有话进屋里来说,可好?若是让人看到我这模样……纵然我没有好下场,可我赤|身裸|体出现在妹妹的屋里,岂不是让妹妹的夫君背负了骂名?”

正好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人对话的声音——

美妇即将跪下,“妹妹,我求你了!”

清敏看了远处一眼,听出说话的那两人是女子。她来不及细想,闪身进了屋,掩上了门。

美妇松了口气。

清敏却紧紧地盯着美妇,问道:“快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美妇突然跪直了身子,抱住清敏的腿儿,柔声问道:“妹妹,你瞧我这身子……可还美?妹妹,你给我一条生路,我教给你无尽的本事,让你的夫君从此爱上你、只爱你一个、非你不可……好不好?”

清敏被吓住——

美妇的身段儿实在是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就连清敏看着、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是?

“方才你不是说……你、你夫君也不爱你么!”虽然都是女子,可清敏不敢看向美妇那身白得耀眼的皮肉。

美妇哀怨地说道:“妹妹,我年轻的时候,夫君也很爱我的。他每一日都离不开我……不!他是每一夜都离不开我。我传授几个法子给妹妹,只要男人一近妹妹的身就不能把控的……好不好?我不敢求别的,只求妹妹给我几顿饱饭吃……”

清敏低头、看向了美妇。

不得不说……

这美妇与叶蓁娘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共同点。

那就是体态极美。

当然了,清敏也没见过叶蓁娘的身子。

但她见过叶蓁娘的纤纤素手、那小巧玲珑的耳垂、鬓间的美人尖、还有那弧线优美的颈子……

可以说,就算不看叶蓁娘的脸,光看她的手、耳垂、美人尖和颈子,就知道叶蓁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眼前的美妇……要认真说起来,当然不及叶蓁娘万一,且眼角都已经生出了鱼尾纹了!但她就是给人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媚惑美。

美妇眼波盈盈地看着清敏,乞求道:“妹妹,三天!只要妹妹每天给我半碗饭,我就能让妹妹脱胎换骨!且我保证,只要男人一见妹妹、就再也不能脱身!若我做不到的,妹妹再把我交出去……可好?”

清敏呆了一呆,喃喃说道:“三天?”

只要三天,她就能脱胎换骨变成美人儿,叫樊文曜欲罢不能?

想了想,清敏心里已经有些肯了。

她盯着美妇,问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美妇泣道:“妹妹,不瞒你说,我是昌州主将察尔泰的妻子,名叫莲妲。我丈夫厌烦了我,只宠爱小妾,我只好夜夜独守空闺。这间屋子,原来就是我的住所。梁军破城而来时,我心里惊慌,就逃进了密室里……”

说着,莲妲还带着清敏去看了她藏身的那间密室。

——密室就在角房旁边、空间非常小,像一具立起来的棺材似的,只能容人站立、或勉强坐下。只门板的密合程度相当好,合上门以后,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个门。

莲妲又卑微地小小声哀求清敏,“妹妹!求求你,赏我一口饭吃吧!自城破至今,我、我已经四天没吃过一口饭、没喝过一口水了。”

清敏又问她:“那你娘家的人呢?他们就不想来救你?”

莲妲眼圈微红,“我娘家……已经没人了。要是娘家还有人在,察尔泰又岂敢对我视若无睹!且我要是还有去处、又何必在这儿夜夜看着他宠幸那些个狐媚!”

清敏顿时心生怜悯。

想了想,她红着脸儿说道:“那,我让人送吃的来。你吃完饭……就开始教我?”

莲妲大喜,连连点头:“妹妹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妹妹!”然后上下打量了清敏一番,眼神在清敏面上的那道红痕上打了个转儿,这才诧异地问道,“妹妹还是处子?”

清敏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她咬着唇儿不说话。

莲妲垂下眸子,眼珠一转,斟酌着说道:“妹妹,我说句唐突的……像妹妹这样儿的处子,要是练好了,才教人食髓知味呢!”

清敏颤声问道:“为、为何?”

莲妲道:“处子青涩得紧,男人在宠|幸的时候,也就是虚荣心作祟。真正让他们觉得舒服的,还是二十多岁生过孩子的妇人,熟狠了、解风情又放得开!”

顿一顿,莲妲又道:“妹妹好好想一想,若妹妹既是处子、又懂男人、识风情的,我保证……只要一次,他就再也不能离开你了。”

清敏心肝儿一颤,顿时怦怦狂跳了起来!

——是啊,和叶蓁娘拼美貌?她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和叶蓁娘拼学识?好像也是不行。大约也只有……让樊文曜恋上她的身子,她才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只要三天,她就能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教樊文曜念念不忘的美人儿?!

好,那她就试一试。

清敏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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