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是姜家和段家两家的事,你一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怎敢如此大言不惭?”

姜琳儿神色紧紧的望着她,眸中的浮起几分威胁之色。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这么嚣张,但如今我和廷森已经有夫妻之实,况且还有了段家的血脉,你这是要插足我和廷森的感情么?”

姜惗绯红的唇角微弯,清透的声音不疾不徐。

虽说她不想这么快跟姜琳儿正面针锋相对起来,但既然箭已经在弦上,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报应,才刚刚开始呢。

姜琳儿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插足?我和廷森也有孩子,谁插足还不一定呢。”

闻言,她眉眼里划过几分浅笑,姿态惬意的走向段廷森,皙白的胳膊径直勾上他的脖颈,脚尖轻点,在他薄削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段廷森眼见几不可察的微微一眯,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这是做戏帮你呢,你配合点儿。”她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冷峻的面颊,在他耳旁吐气如兰。

下一秒,姜惗身子一旋松开他,抬眸兴味盎然的看着台上的女人,“都知道廷森对女色厌恶至极,可刚刚那一幕大家都看见了,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此话一出,姜琳儿面色一白,眼底划过一抹狠毒。

站在姜惗身后的段廷森眸色逐渐深邃,竟敢对他下套,真是有几分胆量。

“你以为这就能证明什么了?”姜琳儿咬牙瞪着她。

她耸了耸肩,“那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过来试试,也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言,段廷森如墨的眸子里涌起几分波澜。

拿他做小白鼠?好得很。

姜琳儿哪里敢下去试,暗自深吸一口气压住快要爆发的怒意,“廷森可是段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能任你摆布?你把他当成什么了!我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像你一样不尊重他?”

激愤的话音落下,姜惗轻嗤一声,眼尾稍稍勾起,明明眼含笑意,却冷得人后背发凉,“是么?不如我来替你说吧。”

事情到这个份儿上,她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而且,以段廷森的手段,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用来痛打落水狗。

“你根本就不是誉儿的亲生母亲,你跟廷森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你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看上了段家的地位和家产,我说的可对?”

此言一出,姜琳儿心里咯噔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你胡说什么!”她咬紧牙关,声音却有些许僵硬。

“我是不是胡说,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姜惗神色懒懒,字字句句却都如同尖锐的针戳在她身上。

“你给我闭嘴!”

姜琳儿面色铁青,看着这么多在场的媒体记者,她连呼吸都在颤抖,抬手就狠狠甩了一巴掌。

姜惗没想到她会在这么不顾及形象,清透的眸子瞬间染上寒意,却是顺着这股力道让自己重重摔倒在地。

下一秒,她莹润的眸子顿时泛了一圈红,“这么多宾客在这儿,你就是恼羞成怒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啊,我有哪一句说错了我给你道歉,我不会让廷森难做的。”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见状,宾客们不禁交头接耳着窃窃私语起来,姜琳儿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顿时脸色惨白。

段父脸色忽的沉下来,只觉得颜面无存。

“来人,把姜小姐带下去休息。”

闻言,姜琳儿立时慌乱无措,急的大脑已经不会转动,“段伯父,都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动手的,这场婚礼是两家一起定下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伯父您不能这样!誉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段父眉头紧拧,眼底覆着一层阴霾,浑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听不见我说话么?带她下去休息!”

佣人们立时战战兢兢的上来将人强行架着带走。

姜琳儿如同火烧眉毛一般,想要挣扎却没有办法挣脱,嘶吼的声音随着她远去而变小:“伯父,您不能这样,我是誉儿的母亲啊!”

看着这一幕,姜惗泛红的眼圈深处蓄着几分冷意与讽刺。

段廷森垂眸望向还坐在地上的女人,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顺手将人扶起来,他抬眸扫了一眼媒体记者,淡漠的目光最终落在段父身上,“爸,绵绵托您照顾,我先带她去休息。”

话落,他转身就带着人离开。

被直接带走的姜惗一头雾水,直到被走进休息室才一把推开他。

“戏已经陪你演完了,孩子什么还给我?”她站在沙发边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神色泛着冷意。

“这么着急?”段廷森唇角似勾微勾,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若有似无的戏谑。

闻言,姜惗冷嗤一声,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段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话不算话了?”

清冽的气息传来,他微微扬了扬剑眉,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反常的举动让她心里不禁升腾起一丝警惕,不得不往后退。

“你想做什么?”已经被逼到墙角的姜惗眼眸微眯,声音沉了沉。

见状,段廷森勾起凉薄的唇,节骨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铺洒而开。

“你回国不就是为了找我么?”

低沉的嗓音落下,姜惗瞳孔微缩,转瞬恢复。

“所以从我回国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布置好陷阱等着我了?”她慵懒的眸色里带着几分讽刺,声音婉转清脆。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不过是凑巧罢了。”

浅淡的嗓音落在耳里,姜惗轻轻一笑,鲜艳的红唇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一手攀上他的胸膛,“那还真是好凑巧。”

段廷森幽黑的眸子暗了暗,按住她作乱的手,越发逼近,“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磁性的声音落下,姜惗美眸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