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彤替靳长空把了脉。
她眸子微缩,果然是血蛊!
不过男人的身体除了血蛊,一切健康。
甚至比常人都要强健许多。
姜雨彤却故意皱眉,摇头叹气。
靳长空撩了撩袍子,笑眯眯道:“本王如果命不久矣,第一件事就是拉你陪葬。”
他清楚自己身体,也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姜雨彤偷偷翻了个白眼,收回手说:“王爷中的是血蛊,一时半会也无法祛除,得慢慢来。”
她这话可不是假的,这血蛊,她现在也只能暂时压制。
虽然她在现代也研究过血蛊,可现在医疗条件有限!
等等!
血蛊……
姜雨彤忽然嘴角扬起,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了下来。
“怎么慢慢来?”靳长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此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姜雨彤的小动作,而是对姜雨彤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一个相府大小姐,竟然知道血蛊。
有意思。
姜雨彤见靳长空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是秘密,不传男不传女,你放心一年之内我医得好你就是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要是不送她回去,她不介意拿面前这个小白鼠试试,毕竟血蛊这种东西她也是第一次见着活的。
靳长空盯着姜雨彤,他的身体他自然知道。
请了无数名医没用,小傻子居然如此轻松自信的说能医好他。
越来越有意思了!
靳长空斜靠在软榻上,歪头瞧着她说,“本王觉得大可不必那么麻烦,本王将你养在身边,日日吸你的血就是了。”
姜雨彤嘴角抽动,这是把当鹿园的鹿了?
可惜她不滋阴壮阳!
姜雨彤缓缓靠近了靳长空,不着痕迹的拍了拍靳长空的手:“王爷你想,你去哪儿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多不方便。”
说话间,手中的银镯子塞进了靳长空的手里。
随即姜雨彤赶紧坐到了对面去。
手中的冰凉物体让靳长空微微不适,他低眼一瞥,下一刻就将银镯子扔了出去。
姜雨彤吓得赶紧跑过去将头伸了出去,可那银镯子早就被人捡走了。
她强忍着肉痛的收回脖子,“王爷,我诚心送你的,你不喜欢也别扔啊,值不少银子呢!”
靳长空盯着她。
“你故意的。”他知道这小傻子是故意的。
也是,她既然知道血蛊,就一定知道中蛊后他不喜银制品。
姜雨彤撇了撇嘴,死不承认:“都是我不好,我忘了中了血蛊的人对银制品忌讳的很。”
“所以说啊王爷,还是让我给你治吧!”
说着她笑的殷勤。
“这要是治好了,王爷想做什么不就更加方便了吗?”
靳长空面色一变。
这小傻子是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仔细看姜雨彤眼睛里并没有其他神色,这才邪魅一笑:“无妨本王带着你觉得有趣,而且你……很合本王胃口。”
姜雨彤脖子一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见此靳长空脸上浮出了笑意,让车夫赶车回王府。
“我要回家。”
姜雨彤不想和他去王府,更不想做他的鹿!
靳长空闭目养神,不理她。
“彤彤要回家!”姜雨彤扯了扯他的衣袖,想他或许吃软不吃硬。
靳长空睁开一只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表演。
过分的男人!
看他是不会放自己走了,姜雨彤放弃挣扎。
皇宫,李嬷嬷眼睁睁的看着姜雨彤被带走束手无策,只能空手而归。
此时靳长夜恰好前来觐见皇后,听见李嬷嬷跪地请罪。
“老奴该死,那姜二姑娘被七王爷带走了。”
宫殿内,皇后一席华衣,原本平和的脸忽地一变。
“怎么会被靳长空带走了?”
察觉到皇后生气,李嬷嬷也是咬着牙,心里暗骂姜雨彤小贱蹄子!
“她出去刚好遇见七王爷,七王爷听说她惊扰了娘娘。说娘娘心善,他代娘娘责罚她。”
李嬷嬷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皇后的脸色。
只见皇后伸手一扫。
噼里啪啦——
桌上的器具洒落一地。
旁边的靳长夜给了宫女一个眼神,宫女纷纷上前跪着打扫。
皇后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宫女,若不是靳长夜在这,她就一脚踹过去了。
磨磨蹭蹭。
“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本宫责罚?”
靳长夜脸色也不好看。
那傻子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怎能和他弟弟牵扯不清?
“靳长空怎么带走她的?”说着靳长夜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头埋得更低了:“将她拦腰抱起,飞去的。当着宫女太监的面,两人暧昧不堪,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拦腰抱起?
想到那傻子之前也是被靳长空所救,皇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要知道靳长空可从不给人好脸色,竟几次三番救姜雨彤!
皇后笑了笑,“不如趁机把这个傻子推出去。”
这样一来,靳长夜不用娶那傻子了。
那傻子又刚好去给靳长空做个累赘!
两全其美。
皇后看向靳长夜,可靳长夜却脸色难看。
当然不是他心悦姜雨彤,而是只能他先厌弃她!
否则他堂堂太子被傻子戴了绿帽,颜面何存?
何况即便靳长夜不想娶姜雨彤,也绝不允许她和自己兄弟在一起!
此时皇后开口:“夜儿,你觉得如何?”
“母后这也不是简单易行的事,日后再商议吧。”
靳长夜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可皇后却未曾注意到,接着便道:“正是不是易事,所以要提前打算,明日百花宴你想办法探探靳长空的口风。”
靳长夜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沉着脸不说话。
另一边,姜雨彤被带回七王府。
白日到王府方才知王府的富丽堂皇,王爷原果然富贵!
可姜雨彤却无心参观,她起身走到靳长空身前:“王爷带我回来是?”
想到方才在马车上靳长空说她很合胃口,姜雨彤背后冷了几分。
她现在的这幅身体可打不过靳长空。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似乎察觉到姜雨彤的心思,靳长空凑的更近了些:“你觉得本王是要做何?”
姜雨彤手握成爪,小心翼翼的后退。
要是靳长空敢对她用强,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见此靳长空停下脚步,口中轻吐出两个字,“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