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更冷,十二月还没到,窗外就纷纷扬扬的下起雪了。
偌大的别墅没有人气,空荡荡的,连个佣人都没有。可这里的家具和装潢却都是新的,很新。明显,这间屋子入住的时间还不到一年。
这天,怀孕六月的安沐晚已经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近18个小时了,而她的丈夫司徒焅,从昨天回泰国探亲之后,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也没有其他可联系的亲人了,父亲在上个月刚生病离世,母亲走得更早,其他亲戚也是出国的出国,入土的入土。更别指望她的那个眼里只有钱的继母了,她就是死了,那继母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把她火化而已。
这一年来,她感觉自己正迅速被孤立,被众人遗忘。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人——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地下室是没有暖气的,此时,安沐歌手里正端着一盆冰水,猛地朝躺在地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裙的安沐晚身上泼去!
“哗啦”的一声,水花四溅,渗透进睡裙的液体将本就凉薄的布料变得愈加的透明,寒气入骨,刺得安沐晚皮肤一阵一阵的疼。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因为饥饿和疼痛昏迷了几次,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况且她的肚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喝下妹妹给她的睡前牛奶开始,就一直阵痛个不停,胎动也变得愈加的频繁。
看来还是她大意了!
本来,她和她的这个妹妹就只是维持着表面上和睦的关系而已。答应让她过来这别墅小住,也只是看在司徒焅替她开口的份上。毕竟自父亲走了之后,这个妹妹便是距离她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可是,安沐晚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居然是蓄谋已久!
是她太善良,还是她太愚蠢?
但她已来不及继续懊悔,安沐歌又重重地踹了她一脚,并用力地踩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啊——”
她尖叫着,疼痛仿佛从皮肤沁入到骨髓!
“还能叫,挺能撑的嘛你!”
安沐歌冷冷地嗤了一声,脚上的力度又加重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安沐晚腿间流了出来,她疼得额头直直冒汗,脸色变得如纸般惨白!
“你对我有什么仇恨,冲着我来就好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那是焅的孩子啊!”
安沐晚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地上红了一片,如毒狼花在四周妖娆地绽放,甚至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味,伸手一触,湿滑黏腻。
安沐歌听后不屑地笑,“哦?是吗?你确定那不是外面的野种?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晚上和你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他!”
什么?
听到这,安沐晚只觉当头一棒!
偏偏记忆又在这时提醒了她。
半年前,她与家人一起去京城首富战霄霆的私人豪宅里参加晚宴。那天夜里她喝得烂醉如泥,被人送进房间后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只见身旁睡着的人是她现在的丈夫——司徒焅。
那时的她还是很欣喜的,毕竟他们从大学就在一起,而司徒焅也在那一夜后对她求了婚。
再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从未怀疑过那孩子会不是他的。毕竟,她就有过那一夜,唯一的一夜。
可为什么安沐歌却说那一夜不是他呢?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安沐歌这时又在冷笑,“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焅爱的人是我,而他之所以会娶你,全都是为了得到长在你身上的那颗血肉宝石!”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安沐晚因为怀孕而凸起的肚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