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询问的人是站在战霄霆身后的贴身管家。
战霄霆,这个年纪轻轻就已成为京城首富的英俊男人,虽然他双腿因意外残疾,但在世人眼中,他依然是个受万众敬仰的商业奇才。
此刻,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俊俏的脸严肃时就像个不可触碰的神圣雕像,就连他身下坐着的轮椅都变得高贵了起来。
“你该知道的,元管家。”
他并没有正面去回答那管家的话,但那管家却了悟地点了点头。
“把劈腿的男人扔出去,再把他睡过的床拆了换新的,就连床上的东西也一件都不留。还有他们睡过的那间房,也要再重新装修一遍。这样可以吗?少爷。”
元管家在战家工作有十余年了,对于自家少爷的脾气,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所以,即便他知道那司徒焅在业界也是有一定声望,但只要是少爷看不过眼的,他都一视同仁。
战霄霆听后微微一笑,默认了元管家刚才的说法。
夜已深,还清醒的宾客在相互的告别声中慢慢地散了。不清醒的也被战家的佣人依次送入到不同的客房。
这晚,原本是战霄霆为自己年事已高的爷爷准备的寿宴,却没想竟然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插曲。
但与这件事关系最大的却只有一人。
战霄霆透过被雨溅湿的玻璃窗,看到楼下正停泊着宾客们要离去的车,遂又转头对元管家道:“你听说过肉血石吗?”
“肉血石?”元管家将话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没听过。”
战霄霆笑,并没将这话题继续下去,却突然道:“把安大小姐留下来,现在。”
富丽堂皇的战家大门外,安沐晚一直被父亲搂在怀里。
她还在“哭”,肩膀总一阵又一阵不停在颤抖。
“好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要怎样优秀的没有?刚才你和他分手的时候不是还挺理直气壮的吗?现在后悔了?”
安啟明今晚虽然丢了面子,但他还是拎得清谁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他再愤怒,也不得不站出来安慰女儿。
而安沐晚心里却暗暗在想:她不能让自己的变化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回去时会被继母和妹妹发现端倪。
“爸,我只是难过我以前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居然看上了他那样的人!呜呜……”
“好了好了,吃一垫长一智。下次看人看清楚点……”
父女俩边说边坐进了车,司机收起伞,也开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不一会,车开了。可他们还没驶出战家的草坪,就被好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拦了下来。
疑惑的安啟明将车窗摇下,只听其中一人上前对他们道:“抱歉,二位。我家少爷想请安小姐上楼喝个茶。”
雨又大了。
战霄霆手里端着红酒,正面向着窗外欣赏着雨景。
战家一共有三个孩子,他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在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两人如今均在国外,并未归来。
因为父亲早逝的关系,他18岁就接手了战家的生意,24岁在美国拿下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27岁就坐拥了百亿的资产,成为京城里叱咤风云的人物。
如今,他31岁了。
他什么都有,却唯独还缺一个女人。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少爷,安小姐带到了。”
说话的是他的贴身管家,他将人带入后就自行退了下去,同时还顺手关了房门。
战霄霆将酒杯放在了轮椅旁的一块垫板上,却没转身。
安沐晚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殷红的小嘴也不由自主地紧咬了一下。
她静静地看着这男人的背影,不知怎的,她的心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惧意。
而在今夜之前,她和他从来就没有任何的交集。
就在她思索着该怎么面对他的时候,沉默的男人便在这时忽然开口:“安小姐,别怕。我找你来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他这才缓缓将轮椅转了过来,柔和的光线也终于照到了他的脸上。
他有高挺如山峰的鼻梁,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如黑洞般会噬人的眼,还有他淡红又线条鲜明的唇,微张时总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他的五官,而他如低音炮般的声音,也和他的颜一样让人沉醉。
“您有什么问题?”她故意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战霄霆用手控制着轮椅,向她靠近一些。
“很简单,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战霄霆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他一字一顿,开门见山,沉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