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试探道:“小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不常闹着要妈妈,或许今天……她只是对佣人不满意,依我看,重新招个保姆?”

季常熙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阿睿呼吸一紧。

季常熙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瞬,道:“把招人消息发出去,她的东西在我手里,想必会借此机会来取。”

阿睿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道:“您一直找的人……似乎有消息了。”

他侧开身,走到一边,拍了拍手。

门开了,一个年轻女人被蒙着眼睛推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女人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进门后,蒙住她眼睛的布条被人扯开。

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桌后,眼神深邃黑沉的季常熙。

哪怕对方一个字都没说,那种强大压力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完了!

她下意识的扭头就跑。

却被阿睿一把抓住,踹倒在了地上。

“说说,五年前是怎么回事儿?”季常熙轻描淡写的开了口。

可在场的谁不知道,这轻描淡写的背后,是一阵血雨腥风,但凡有人触及了他的底线,统统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她触犯的是……!

年轻女人浑身冷汗直冒,迟迟不肯说话。

这个男人是商界奇才,多少女人对着屏幕整日“老公老公”叫个不停,可她却清楚,他手段狠辣,无比危险。

季常熙沉邃的黑眸里沉淀着冰冷,声音凉薄:“人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而我,没太多耐心浪费在你身上。”

女人小心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季常熙皱了皱眉。

阿睿意会,拖着年轻女人就要走。

“我说!我说!”年轻女人爬过去,一把扯住季常熙的裤管,“大约在五六年前,我还是一名品酒师……季老爷子找到了我,让我做了壶后劲足的烈酒,事后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再也不要出现。”

爷爷?

他悄无声息的灌醉自己,安排女人和他生孩子,是为什么?

季常熙眸色深幽,五官棱角忽然凌厉。

难道是急着抱曾孙?

季常熙将裤腿从年轻女人的手里抽了出来:“孩子妈是谁?”

“我见您被灌醉后就离开了,隐约听到去母留子,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求求季爷放过我……”

死了?

一瞬间,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糯糯可以一时间没有妈妈,但不能一辈子没有,季常熙漆黑的眸深了深。

整整五年,爷爷都将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该说是自己身边的人太废物,还是爷爷他太精明?

他无意多说,“去,把人带走。”

“那……咱们还找小小姐的母亲么?”押走了年轻女人,阿睿低声问道。

“当然。”

“可……邱小姐后天就从国外回来了,”阿睿低垂着头,在季常熙身边提醒道:“如果被她知道了,恐怕……”

季常熙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眸色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寒意。

阿睿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到底为什么要多话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