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一向勤勉的户部侍郎却破天荒的没来上早朝,文武百官皆有些出乎意料。

许临的缺席,以至于老尚书在朝堂上,被气焰嚣张的李丞相压下去了一大截。

在他们群魔乱舞的时刻,只有王太后清楚,许临今日的缺席,必然是因为她昨日下的药。

她费心绸缪,到是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狐媚秧子,一想到这里,王太后便恨得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而我们的狐媚秧子皇帝陛下,正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无聊的打哈欠。

却在此时,老尚书忽然便参了禁卫统领一本,罪名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这段时间,他派许临暗地里收集了不少禁卫统领的罪证,既然扳不倒九千岁,那么就先从他手下的走狗开始,老尚书的主意果真打的很好。

罪证确凿之下,刚一下了早朝,九千岁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那位倒霉的统领当即就被收压进了大牢。

彼时,许临正在小丫鬟春杏的掩护之下,避过宫中的众多耳目,悠然的出了宫。

刚回府,他便派小刘去宫里给他告了一天的病假。

他一整天呆在府里没有出门,实在是王太后的这一招,弄的许临有了危机感。

看来,为了保证自己的节操,他必须要加快自己的计划了。

……

今日,王尚书在朝堂上参禁军统领的那一本,虽说是有许临手笔的,但他隐藏在幕后,并没有被九千岁抓到。

禁军统领一落马,九千岁损失了一位爱将,自然被气的食不下咽了好几日。

虽不明白王尚书这老匹夫,究竟发了什么疯要咬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九千岁赵四海的疯狂反扑。

动不了老尚书,就去动他手上的爪牙,赵四海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许临。

但是太后昨日搜宫和今日许临称病这件事情,一旦联系起来,便太过微妙。

再想想那朝堂之上的谣言,九千岁当即便得到了许临并不甘愿成为太后面-首的答案。

约莫四五日后的一个深夜,他乔装打扮来到了许临的家中。

他们长谈了将近半宿的时间,一直到凌晨三点这才作罢。

没有知晓他们谈了出来,只是等赵四海出来之时,满面的得意。

……

第二日,金部的司郎中被抄了家,东厂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将人拖出了官邸,打上的罪名便是窃取国库的钱财,挪以几用。

金部的司郎中,是老尚书的心腹之人,正因备受器重,金部这个完全掌管钱财的地方,才会任命他做郎中。

九千岁做事,向来是先斩后奏,因为他有兵。

等金部郎中在大牢里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之时,老尚书将人救出来,已是一命呜呼。

如此,两人便是真的结下了仇,不死不休!

李丞相本想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斗红了眼,连他的人也没放过,一个又一个的拉下了马。

如此,李丞相感觉到了危机,终于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许临周旋在三人之间,玩的那是一个溜,一边出谋划策让他们狗咬狗,一边举荐人才,填补朝堂上的空缺。

等到了冬季之时,朝堂上大半的官员,都已经成了他的人马,陪着他一起蛰伏着,按兵不动。

时间匆匆流逝,等到过了年关之时,京城里落了一场大雪。

休沐日这天,看着院里皑皑的白雪和盛开的红梅,许临让小刘去院里折了只红梅,携着这只红梅进了宫里。

即便朝堂上的官员已经大半都是他的人马,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到了现下,许临都还没有提出过让小皇帝进密阁批阅奏折的提议。

所以白天里,除了读书,殷闻歌的日常便只剩下了玩乐。

然而,走了一趟御花园的梅林,并未寻到人,许临这才朝着殷闻歌的寝宫走去。

拦住了打算通报的小太监,许临径直走进了院里,一入目的便是寝宫门口,焦急踱步的小丫鬟春杏。

看到这位年轻臣子的身影后,小丫鬟顿时惊喜的迎了上来。

“许大人您来了!”顿了顿,她又补充到:“陛下今日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饭也没吃,你快去瞧瞧吧。”

“我去看看。”

语罢,他便推门入了室内。

殿内一室昏黄,万籁俱寂之时,让人倍感压抑。

龙床之上的厚被里,一团鼓鼓囊囊的凸起,正是大殷国的皇帝陛下躲在其中。

“闻歌……?”他担忧的叫了一声,皱眉思索着眼前的现状。

闻言,被窝里的那团凸起动了动,旋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从中钻了出来。

“先生?”他仰着脸,嘴唇是令人揪心的苍白色。

待看到来人的那一霎那,殷闻歌的眉宇之间便只剩下了委屈之色。

“先生!”说着便从被子里爬出来,一头扎进了眼前人的怀中。

他的身上,唯有衣物是暖的,那是因为被窝里放了一个小暖炉,无论是手脚还是他在许临怀中蹭来蹭去的脸颊,都是冷到让人担忧的温度。

“怎么这么冷,生病了吗?”皱着眉将人塞回被窝里,许临坐在床头,摸了摸他冷冰冰的脸颊。

殷闻歌不安分的从被子里伸出手,与对方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他委屈的撒娇道:“冬天太冷了,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凉的,好难受啊,要先生亲亲才能好。”

见他还有心思耍宝,许临这才放下了心来,笑盈盈的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了一吻。

“现在有没有好点。”

殷闻歌舔了舔唇,目光锁定在许临的脸上,带着渴求与不满。

“就好了那么一丢丢……就一丢丢……先生好吝啬唉。”

瞧着他那副委屈的样子,许临哭笑不得的道:“那怎么样才不吝啬?”

一听他的问话,这位尊贵的天子顿时来了兴致,披着被子爬起来,凑到许临的颊旁,径直便去舔他的唇角。

他的声音,带着羞怯,含糊的传入了耳畔。

“先生……我床下的暗格里,都准备好东西了……”

说着说着,他便翻身跨坐在了许临腰间,将人一推,压在床上之后,他伸手将挽在发间的玉簪一抽,乌黑的发就此倾泻而下。

彼时,他俏生生的小脸上终于才有了血色。

随着年岁渐长,两人初见时,殷闻歌脸颊上的婴儿肥已经退下了,琼鼻朱唇再配上他那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好一个撩人心弦的“小妖精”。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总是很会把握角度,无论是他坐在许临身上,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模样,又或者是他挑-逗时,暗送秋波的媚眼,直接引的许临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一想到现如今他的陛下已经十八虚岁了,但就算是虚岁,也算是十八了,许临当即便有些把持不住。

坐起身来将人搂在怀中,一边深吻着对方一边去解着对方的腰带。

小暖炉也在此时被他们二人不小心碰下了床,不过有了许临这个大暖炉,那个小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等到两人赤-身-裸-体的拼着“刺刀”,只差最后一步时。

许临压在他的身上,微喘着开了口:“闻歌,把暗格打开。”

他的眸中暗沉沉的一片,带着急切的欲-望,蓄势待发。

闻歌的身体早已一片酥-软,强撑着伸手去摸床头的机关,几个抽屉在床边弹了出来。

一对脚-铐,几条禁锢用的锁链,口用的、身用的玉制品,还有各种各样不蔽-体的纱衣,都放在其中,琳琅满目。

许临将这些奇怪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他需要用到的东西。

“润滑的药呢……?”

“啊?”殷闻歌茫然的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旋即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什么药唉?”

许临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堪堪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你看的那些话本,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男子初次很容易受伤,需要用runhua油吗?”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别人在学画画,你在看漫画!

见他语中的认真不似作伪,殷闻歌焦急的坐起了身来。

“什么嘛,话本里受的那一方不都是天赋异禀,怎么都不会坏的吗?为什么还要用药啊!”

许临:……

是了,一想想闻歌珍藏的那些话本重口味的程度,许临便忽然有些泄气。

他哭笑不得的开口道:“那你是不是还认为,攻可以一夜不停歇,刺刀不倒,随时随地的都会兽欲大发,每天都要来三次,每一次四个时辰。”

似是被他话语里描绘的场面刺激道,这位满脑子废料的皇帝陛下呼吸一滞,身体越发的滚烫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先生到底在墨迹什么呀……”不耐的瘪了瘪嘴,他凑过去又要去亲许临。

却在此时,许临忽然用手捏住了他的嘴唇。

即便被捏成了扁嘴鸭的模样,闻歌依然好看的惊心动魄,如玉的面容,嫣红的眼角,每一处都写满了欲-望二字。

“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长叹一声,许临强硬的将人按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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