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林闻歌虽然是个双,但是好像……并不甘心只做受的那一方?
就比如现在,他一秃噜嘴就叫了许临一句老婆一样。
……
彼时,看着许临危险的笑容,林闻歌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紧接着灵机一动,扑进对方的怀里开始撒起了欢。
先蹭蹭再亲亲,一口一个“老公”“宝贝”,叫的好不腻歪。
然而许临对于他这样的行为,确实也很受用,笑眯眯的摸了摸怀中人的“狗头”。
距离他们两人成年还有两年,什么攻受都还看不到影子呢,林闻歌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能屈能伸,这没什么可丢脸的。
只要自家男朋友被哄开心不就好了吗?
……
就这样,林闻歌成功的入住了许临这座小破屋,一开始许临觉得自己还算宽敞的那件单人床,有了林闻歌这只大抱枕以后,也变得拥挤狭小了起来。
不论许临说了多少次隔壁还有间空房,但这家伙就是不听,非要跟他挤在一起,委屈着蜷缩成一团,每次醒来都腰酸背痛的。
看着他这副样子,许临怎么可能不心疼,第二个月又拿打工的钱,换了张大一点的双人床。
如此,才让林闻歌终于好受了一些。
其实林闻歌每天的零用钱,比许临打工一个月还要多,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小攻的尊严,许临坚决不肯花他一毛。
为此,林闻歌还气闷了好久。
许临其实并不在意,如果他花了林闻歌的钱,会被别人觉得,他是故意为了钱而接近对方。
实在是……
林闻歌这家伙,在外貌上看起来本就攻气十足,再加上他时不时还总爱爆出两句,“要不一三五你攻,二四六我攻”的暴言。
感觉自己攻的地位岌岌可危,许临真的是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攻气,如此才能安心。
要不然,总觉得自己的菊花……迟早不保啊!岂可修!
……
时间缓慢的流逝,眨眼就到了寒假,自从许临来了之后,林闻歌的成绩就从第一变成了万年老二。
许临申请了一批助学金,再加上考试所得来的巨额奖学金,这个冬天,他终于可以窝在家里好好的陪闻歌,不用出去打工了。
但是眼看着年关将近,林闻歌却完全没有回家的打算,这让许临难免有些忧心了起来。
然而问了许多次,对方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到最后,许临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许临正在厨房里做饭,林闻歌在客厅里无聊的玩着手机。
透过厨房的窗子,许临看到几辆豪车停在了他们家院里,先是几个黑衣的保镖下了车,随后恭恭敬敬的拉开车门,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穿着一身高定,带着墨镜下了车。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许临熄了灶炉,擦了擦手走到了玄关,披上一件厚衣服,在那女人敲门之前,他率先把门打开了。
林闻歌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是跟着母亲长大的。
传言里他们家资产过亿,似乎是一脚踏入豪门里的人物。
许临本以为,林闻歌的妈妈应该是个女强人,直到这次和对方的初次见面,他脑海里所有的猜测瞬间被打翻了。
那女人长的极为美艳,丰胸肥臀走起来摇曳生姿,在这样一个沉闷的雪天,她像是一朵艳丽的红玫瑰,一举一动都像是盛开在男人心中的欲-望之花。
看到许临之后,那女人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墨镜,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
在看到许临那张脸时,女人意外的挑了挑眉,然而,视线在触及到许临身上脸颊的衣物时,本来对他脸蛋的欣赏,也变成了在看一个玩物般的藐视。
“林闻歌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即便开口之际如此不客气,那女人的声音也娇娇软软的,带着一丝媚意。
许临没有说话,视线在触及到那女人脸颊上还未褪去的潮红时,心下顿时有了思量。
这算什么,因为赶时间所以在车上来了一发?这女人究竟是……
闻歌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怪不得会变成那副奇葩的性子。
……
“您好,您就是闻歌的母亲吧,我是许临,闻歌的男朋友。”
话音落下,便见那女人嗤笑一声。
“男朋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简直笑死个人了!”
语罢,那女人对着身边的黑衣保镖招了招手,对方当即心领神会的把那女人的包递了过去。
掏出一张银行卡,那女人对着许临扔了过去。
“像你这种要饭的,没见过五百万这么多钱吧,拿着它给我滚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烈风卷着细雪呼啸而过,许临的脚下是万里皑皑的白雪,那张银行卡落在地面上嵌入雪地里,很快便落上了一层薄雪。
这不是许临头一回被人拿钱打脸,以往他扮演反派,从底层做起时,多的是被人羞辱的时候。
但从来没有一次的情况,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微妙的。
总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奇怪的玛丽苏言情剧一样啊!
稍微有些不耐,许临满目冷然的看着这个满面不屑的女人,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几个臭钱,就想买我的爱情?!”
语罢,他对着那那女人伸出了手掌:“五个亿!”
愕然的瞪大了双眸,全然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那女人气急败坏道:“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臭小子!像你这种破落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们家是豪门,还爱情,你配吗?!”
比起那女人愤怒的神情而言,许临看起来从容且淡然,他游刃有余的开口道:“五个亿都拿不出,还豪门,您配吗?我看您是薅门吧,从男人身上薅羊毛,是不是很爽?”
林闻歌:……
在客厅里偷听了好一会,头一回见到许临如此伶牙俐齿的无赖模样,林闻歌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许临的身后。
“我要跟许临在一起,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正主总算是出场了,但他第一句话就毫不留情的下了那女人的面子,这让对方当即便无法克制的暴躁了起来。
“他能给你什么,你看看你们现在住的什么狗窝?!林闻歌,你别不识好歹!”
说着说着,她便冲到了门前,伸手去拉扯躲在许临身后的少年。
看着对方那花了大价钱做的红色指甲,生怕闻歌会被她挠伤,许临自然是竭力去阻止这女人的撒泼。
“我不识好歹?我和许临住一起都大半年了,你才发现,你还是个当妈的吗?”
他这样说着,轻轻的碰了碰许临,对方一顿,立即心领神会的挪开了自己的身体,让林闻歌整个人都暴露在了那女人的面前。
他只穿了一件低领的卫衣,完全没来得及穿外套,这也使得他每天缠着许临,让对方给自己种在脖子上的小草莓,完全的暴露在了那女人的眼前。
几乎在看到那几个小草莓的第一时间,女人便崩溃的尖叫了起来。
“你跟他睡了?老娘辛辛苦苦的养了你16年,是让你跟这么个破落户睡的嘛?!林闻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看着那女人崩溃癫狂的神色,林闻歌低笑一声,满目复杂的哀色。
“你养我这么大,不就是想让我找个豪门去卖-屁股吗,怎么?我现在跟人睡了,卖不了好价钱了,就这么让你接受不了?”
听到卖-屁-股三个字,许临神色一冷,再看着那女人之时,视线仿佛淬了毒的锋刃一般,冰冷刺骨。
被这样阴蛰的像毒蛇一样的眸光锁定之时,女人一顿,莫名开始觉察到了危机。
瑟缩一下,她后退了几步,离保镖近了些后,她终于才找回了安全感,继续用她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着林闻歌喋喋不休。
“我问你,爱情能值几个钱,他能让你住豪宅开名车吗?要是你的同学知道你住这种地方,能不笑话你吗?林闻歌,我告诉你,你现在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我刚,是因为你们花的都是我给你的钱,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你谈什么爱情!”。
话音落下,便见林闻歌冷然的道了一句:“没有,我现在花的钱,都是许临打工赚来的,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我的钱全部转给你。”
……
霎那间,那女人一怔,讷讷的看着这个她养了十六年的儿子,一时间竟觉得陌生的不敢相认。
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为此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抛弃所谓的“爱情”,辗转于各色大款之间,半生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偏偏她的儿子,半点都没像她,现如今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要爱情,不要金钱。
忽然觉得有些无趣,那女人转过身,对着那几个黑衣保镖摆了摆手。
“把他给我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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