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夫君穿来了

作者:存宁

虽然他亲得她?很舒服,让她?脚趾头都因酥麻感而蜷缩又张开,但秋漾还是十动然拒。

被拒绝的昭武帝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还浅浅的亲她?的额头、脸蛋和耳朵,算算今天一天做的次数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多,秋漾感觉自己腿都在打?颤,从前她?觉得昭武帝身为太子?爷却连自己想要都得忍显得有?些可怜,现在她?认为最可怜的是自己。

他又锲而不舍地亲了一会儿,见秋漾仍旧铁石心肠难以讨好,才将将停手,只?是睡进?一个被窝后?,秋漾背对着他朝里?睡,他想抱她?,便伸手将她?拉到怀中,秋漾就有?点生气:“你这样我还怎么翻身?”

她?自己床上?放着个铅笔抱枕,秋漾挺喜欢抱着的,但昭武帝比铅笔抱枕高多了也宽多了,哪里?比得上?抱枕舒服?

更别提他那一身皮肉,抱枕不软也能叫抱枕?

昭武帝被无情拒绝,他只?好老老实实平躺下来,看着秋漾一骨碌翻个身,背对着自己,很快便睡着了。

大约等了有?一炷香,他才轻轻叫她?:“秋漾。”

秋漾没动静,昭武帝从龙床上?坐起,小?心地将秋漾的长发拨到一边免得压到,她?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平时掉几根都哭丧着脸怕秃头。“秋漾?”

她?还是没反应,昭武帝仔细地压下因自己起身而拉起的被窝缝隙,免得钻进?了风令她?受寒。

之后?他悄悄掀开了被子?穿上?鞋,走到了隆平宫内殿的书架旁,今天他看见秋漾将玉佩跟镯子?放进?了特制的精致小?箱中,然后?板板正正摆在书架上?,上?头还压了几本书,并且再三告诫宫女内侍们,决不可私自打?开。

他取过那个小?箱子?,打?开一看,玉佩镯子?果然尽在其中,大约是因为消耗了能量,它们又恢复到了黯淡无光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使它们化为齑粉。

那样的话,秋漾就无法再离开他了,无论他将来是否会改变,是否会令她?不喜,但只?要这两?样物品消失,秋漾就会永远属于他。

昭武帝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细致的玉身,虽然失去光泽,但玉质并未变差,冰冰凉凉。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毁去它们,甚至可以让秋漾怀疑不到他身上?,大不了推出几个替死鬼,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秋漾就再也别想逃掉,她?将失去后?盾,只?能依靠他。

这样的想法在昭武帝心中徘徊不去,他只?不过是在秋漾跟前装得很和善,好像完全无害,可以任她?放肆,实际上?他的大脑中已?经?闪过不知多少种断绝她?回去可能的方式。

毕竟是在父慈母□□中长大的女孩,又生活在那样自由的世界,即便穿到大齐十年,她?也保留了初心,但昭武帝并非如此?,他所接触到的、经?历过的算计与背叛数不胜数,幼时每一天都活得小?心而谨慎,因此?心防极重,根本不容卧榻有?他人安睡,即便是跟秋漾成亲,也是过了半年有?余才信任她?。

身为太子?妃的秋漾总是睡得比他晚,却又起得比他早,昭武帝全都看在眼里?,东宫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稳固的关系,只?有?利益最为永恒。

如果不是跟随秋漾去到了现代世界,如果不是在秋漾家待了这么久……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所改变,会成为冷血无情的帝王,将自己内心深处那片被入侵的柔软彻底封禁。

身后?的床榻传来了声音,似乎是秋漾在被窝里?钻了钻,一只?雪白?的脚伸了出来,睡得四仰八叉,看起来是很认真的贯彻落实“怎么舒服怎么睡”的信条。

昭武帝思考了许久,终究还是将箱子?放回原处。

他可以毁去,但那样的话,他与秋漾之间将多出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隔阂,她?将永远无法信任他,而他也会因为这样做,从此?失去被她?喜欢的品质,一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男人,从他口中说出的承诺与爱语,更不值得相信。

秋漾就再也不会喜欢他了,甚至会连现今仅有?的好感也失去,不会再摸他的头发,不会再对他笑,不会对他毫不设防,而是永远戒备、提防着他。

而他也将失去一部分美好的自己,今天能够丢掉一些原则,明天就会舍弃更多,自私和贪婪一旦撕开口子?便会决堤。

秋漾本可以将这两?样物品藏起来,但她?没有?,正如在现代世界,从头到尾她?对他都释放出了善意,帮助他适应、帮助他回来……他不能辜负这样的信任,因为……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她?。

昭武帝走回龙床边上?,把秋漾的脚丫子?又放进?被子?里?,几乎是他一躺下去秋漾就缠过来了,睡熟的她?这会儿也没功夫嫌弃人跟抱枕的区别,总之找个东西先抱一抱,会比较舒服。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又将她?压在身上?的长发拿出来,任由秋漾胡来,这睡姿可真是……

从前委屈她?了,每天都仰躺着双手交握在腹部睡,睡得那么晚,起得又早,一定很不舒服吧?她?明明很喜欢睡懒觉,在现代世界九点前就没起过床。

想让她?留下来的方法那么多,但他都不会用,因为他想成为能让秋漾一直喜欢下去的人。

睡梦中的秋漾似乎能感受到昭武帝此?刻的心情,拼命朝他怀里?钻,直到被他强健有?力的双臂抱住,感觉舒适又安全,这才乖乖没有?再乱动,半晌,在昭武帝看不到的角度,红唇微微弯起。

次日天还没亮,寅时刚过,几个宫女便在外殿备好了水等候,今儿个已?过了娘娘起身的时辰,怎地不见娘娘叫人进?去伺候呢?

余忠海也有?些纳闷,按理说圣人差不多也该起了,今儿可是圣人登基头一天早朝,他这个无根之人免不得心潮澎湃,难道说圣人是高兴的睡过了头?

余忠海赶紧挥走这大逆不道的想法,问白?菊:“娘娘也没起身么?”

白?菊点头:“正是,余伴伴,要不咱们叫一叫?”

“这……”余忠海有?点犹豫,按理说登基大典结束,帝后?便应分殿而居,可圣人却吩咐将娘娘的物什都迁至隆平宫,反倒将栖会宫空了出来,且帝王临幸后?妃应当有?敬事?房太监总管随行记录在册,圣人也没传召,若是先帝倒还罢了,今上?最注重体统规矩,怎会如此??

跟了昭武帝十几年,余忠海不说能将帝王心思揣摩透彻,也能有?个三四分,可从昨儿起倒真是叫他看不懂了,因此?不大敢轻举妄动。

正在余忠海与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进?去叫帝后?起身时,昭武帝的声音传了过来:“备水。”

宫人们立刻开始忙碌,余忠海小?心地走进?去,发觉圣人已?起,正自己穿着衣服,而身后?龙床上?放下床幔,瞧不清楚床上?是否还有?人。

他赶紧过去要伺候更衣,被昭武帝瞪了一眼:“是朕没有?手,还是只?你长了手?”

余忠海哪里?敢说话,从前这伺候圣人更衣的都是娘娘,没想到娘娘不在,圣人都自己动手了。

要是他知道在现代世界圣人不仅自己动手穿衣服,还自己动手洗衣服做饭,可能会被直接吓死过去。

正要跪下请罪,被昭武帝抬腿挡住:“别惊扰娘娘。”

余忠海这才意识到圣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嗓音的,他若是跪下声响必定不小?,赶忙闭上?嘴,毕恭毕敬弯着腰退了下去,而昭武帝自己穿好衣衫,走到外间梳洗,全程未曾要人伺候。

宫女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她?们有?些担心自家娘娘睡过头会惹得圣人不满,谁知圣人临走前又走回龙床,掀开了床幔弯下腰,随后?才坐上?御辇离开隆平宫。

换算成现代时间的话,大齐的早朝约莫在五点左右,文武百官先在明德门外等候,到点鸣钟,大殿打?开,百官以品级大小?先后?进?入,随后?帝王驾临,群臣行礼,开始议事?,一般会在八点钟前后?结束,有?时早些有?时晚些,时间上?并不固定。

但因为先帝实在是太昏庸,一年不上?几次朝,所以积攒一大堆政务,饶是有?太子?爷监国?,可他终究是太子?并非皇帝,有?些事?仍旧不能插手,如今登基名正言顺,这些都得处理。

麻烦是麻烦,好处是没有?了先帝在其中搅和坏事?,却也不难办。

到了退朝时,礼部有?一官员持笏而出:“启禀圣人,臣有?事?要奏。”

“百善孝为先,而后?不能忘,圣人年过双十而膝下无子?,臣请圣人降旨选秀,以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我大齐才可后?继有?人。”

一时间,大殿鸦雀无声,昭武帝看了眼这位臣子?,官职并不大,却在这时候冒头,想必是被旁人推出来试探的棋子?。若是换作从前,即便心中不考虑,昭武帝也不会言辞冷厉,与混不吝的先帝比起来,还是太子?爷时,昭武帝便展现出了一代明君的潜质,而明君最大的特点便是虚心纳谏,哪怕是先帝,刚登基那会儿也是装过一阵子?好皇帝的。

太后?娘家都想往宫里?塞人,更何况其他有?适龄小?娘子?的人家?如今后?宫仅有?一位皇后?,这么块大饼哪能让皇后?一人独吞?

昭武帝听完此?人说话,良久无言,以至于本就安静的大殿愈发死寂,百官耳边所能听到的仅剩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礼部那位官员额头滑下的几滴冷汗。

这种恐怖的心理压力导致在场群臣无人敢说话,毕竟这位可不像先帝好糊弄,监国?多年,昭武太子?的手段他们见过不少,因此?才会推出个替死鬼来。

就连余忠海都觉得双腿有?些打?颤之时,昭武帝才缓缓开口:“卿此?言,是暗示皇后?不能生,亦或是暗示朕?”

那官员一听霎时头皮发麻,扑通一声跪下:“臣绝无此?意!还请圣人明察!臣绝无此?意啊!”

“那卿是何意?朕时间多得是,可以听你好好解释。”

“这、这……”

“圣人,陈大人也是一心为圣人着想,皇后?娘娘三年无子?,如今皇室子?嗣凋零——”

“卿的意思是,皇后?不能生?”

这位素来讲道理的昭武太子?,在登基为帝后?,他开始不讲理了!

明明臣子?们的建议是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他偏要问是否认为他和皇后?有?一人不能生,不管怎么解释,最终昭武帝都只?问这一个问题,以不变应万变。

面对皇帝谁敢说是?从前只?觉得先帝昏庸无道胡搅蛮缠,如今再看昭武帝,却是不遑多让!

最终早朝在昭武帝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随意中结束,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因此?一出大殿,还没到明德门,身为帝王舅父的章怀之大人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瞧不起谁,章怀之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兄长手足,这条路还得从章怀之这儿走!

虽说昨天宫宴章怀之丢了大脸,可谁在意呢?只?有?章怀之能说通太后?,而太后?一开口,圣人便是碍于孝道也不得不从!

章怀之有?苦难言,早些年他当墙头草导致跟太后?关系紧张,他不想把瑶娘送入宫?问题是他能做得到吗?昨儿个已?经?算是给?他留脸子?了,因着这事?儿太后?又对他心生不满,逼他去说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找圣人说去!

余忠海一路上?都在琢磨到底怎么回事?,他觉着自己愈发看不懂圣人在想什么了,按理说新帝登基广纳后?宫是常规,选重臣之女为妃,一能稳固地位,二能安臣子?之心,怎么都让人想不透圣人为何不肯。

可惜昭武帝并不会向余忠海解释,他回到隆平宫,秋漾已?经?起了,正在梳妆,他抬手示意宫女退下,走到她?身后?,弯腰在她?粉颊轻吻一口:“怎么起得这样早?”

他希望她?在大齐,也能像是在现代世界一样,想睡觉就睡觉,想赖床就赖床,没有?人能给?她?委屈受。

秋漾扭头看他:“那不是得响应圣人号召吗?睡得太晚不像样,比起从前我已?经?睡很久了,每天多睡一点点。”

说着拇指食指捏捏捏:“这样时间一长,白?菊她?们习惯了,自然就不会再大惊小?怪。”

昭武帝失笑:“用膳了没?”

秋漾摇头:“刚起,还没有?。”

一起用早膳时,也没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甚至都没让人侍膳,连余忠海都只?能干站着,他望着圣人给?娘娘夹菜剥虾壳,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从昨天到今天……这也就一天而已?,除了就寝他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圣人半步,可圣人跟娘娘之间怎么就大变样了?

难道说是因为娘娘昏倒,圣人才有?所改变?

向来严肃理智的圣人变得体贴细心,贤惠温婉的娘娘反倒偷起懒来,实在是令余忠海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如此?,圣人他居然还将前朝发生的事?告诉了娘娘!

这、这也是能说的吗?!

余忠海傻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站着当木桩子?呢,还是该提醒圣人有?些事?不应朝皇后?娘娘说,但就眼前的气氛,他要是敢多嘴,指定没好果子?吃,几番挣扎后?,余忠海选择眼观鼻鼻观心的闭嘴,世间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他这个阉人无关。

听昭武帝说有?大臣请他选妃,秋漾忍不住羡慕:“真好……”

昭武帝:?

秋漾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赶紧找补:“我的是意思是,他们真的好烦。”

其实心里?在想,换作是自己的话,可能没有?圣人这种定力,不过秋漾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昭武帝道:“我发现先帝身上?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许多地方都值得我学习。”

秋漾虚心求教:“愿闻其详。”

“就是这股蛮不讲理的劲儿,甭管大臣们说什么都要坚持己见,何必与他们讲道理呢?横竖都有?私心,那自然是我的私心最重要。”

“什么私心这么重要啊?”

秋漾随口一问,昭武帝却定央央地凝视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私心”的小?脸微微泛红:“……那你就不怕他们把你赶下台?”

余忠海在边上?已?经?不受控制地下巴摔地,这是皇后?娘娘能说出来的话吗?娘娘好大的胆子?啊!

“世人重名声胜于一切,臣子?们更是如此?,即便内里?昏庸贪婪,面上?也要做出清正廉洁之相,先帝较之我昏庸百倍,也不见他们扶持其他皇室,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这身龙袍扒干净,再推他人上?位?怕是不必史官口诛笔伐,也要受尽世人唾骂。”

已?经?看过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昭武帝对于君臣朝堂的认知都有?了改变,难不成因为他不选妃便要废他?那样倒也好,千百年后?,说不得能留个痴情之名。

余忠海已?经?默默将掉在地上?的下巴又捡了回来,不仅皇后?娘娘敢说,圣人也挺敢说的……这人人趋之若鹜的皇位在帝后?口中跟小?孩儿争抢的麦芽糖一般,余忠海决定从此?刻开始,他将只?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太后?那边,圣人要多派些人看着,免得叫人钻了空子?,她?老人家耳根子?软,一听好话便找不着北,说不得会受人唆使,使出什么昏招来。”

昭武帝颔首:“记下了。”

泉阳宫那边他早安插了眼线,他虽对太后?有?嫌隙,却也不容许有?人利用自己的生母,章氏一族可能不知道,他们老老实实夹紧尾巴待着便可平安无事?,越是跳得高,越是惹他厌弃,当年那位舅父高高在上?的面容仍旧清晰无比,如今却又来求他赐予荣华,好好的日子?不愿意过,贪婪成性。

余忠海默念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秋漾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要每日前去栖会宫给?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请安,而东宫里?那些被太后?送来的美人也每日都要向她?请安,如今秋漾成了皇后?,皇后?执掌后?宫,并不需要日日都去泉阳宫,也就是说她?不用再每天见太后?,一个月一次便差不多了。

“对了圣人,东宫那些美人怎么办?”

昭武帝只?记得秋漾,别人如何他还真没记住,美人们现在还待在东宫呢!

他想了想,道:“令人将她?们的户籍查清楚,归家去吧,至于无家可归之人,也赐予钱财送出宫。”

余忠海眉头一跳,心说真不要啊?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使得帝后?有?这般大的变化,但圣人已?经?吩咐下来,他也只?得应声:“是。”

秋漾吃着美味可口的早膳,宫廷御膳精致无比,不过吃久了有?时候就怀念那种肉馅儿饱满紧实的大肉包,宫中御膳都是小?笼包,刚好一口一个,这样不容易失仪,精致之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太高端就不接地气,秋漾其实很喜欢吃路边摊的。

昭武帝将自己手边那碟子?黄金白?玉卷拿起放到秋漾手边,所谓“黄金白?玉卷”,其实就是南瓜和糯米粉制成的早点,里?头加了牛乳,外层煎的金黄,内里?却十分绵软,香味十足,秋漾拿起一块,看着昭武帝:“我真的吃了哦。”

“嗯。”

皇宫早膳种类繁多,但量少,都是以小?盘盛装,一碟子?黄金白?玉卷,满打?满算也就五块,比水果派小?得多。

如果一道菜吃得过多是很失礼的,从前秋漾遇到喜欢的菜也只?能浅尝辄止,这回却不然,她?一气把自己爱吃的清空,剩下不喜欢的一口都没动,昭武帝不疾不徐捡她?不爱吃的吃,秉持着不可浪费的心理,两?人将一桌早膳吃得干干净净底儿朝天!

余忠海已?彻底麻木,他不愿再想古往今来可否有?帝后?用早膳盘扫光的情况发生,反正今儿他是长见识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想也想不明白?,琢磨也琢磨不透。

用过早膳,秋漾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她?正想走,被昭武帝抓住了手,一低头,他还在椅子?上?坐着,只?是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