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提前了五年,但是按照小说,黑石镇剧情基本结束,接下来要前往星际湾,星际湾将开始个人综合能力的提升,不止是天赋,还将会遇到良师,学习武术和战斗。
然后参加五年一次的升星赛,离开星际湾,在星际湾的剧情中,尤南渊会遇到很多的挫折,遭受欺骗,经历很多非人的遭遇。
不过,现在有了奚浛,她会尽力帮他规避那些风险和遭遇,争取让他成为一个三观正常的青年。
小说中,尤南渊参加的升星赛是他出黑石镇后,又在星际湾待了三年,也就是22岁那年,才赶上了升星赛。
而这回,奚浛希望,尤南渊能参加三年后的那场升星赛,早日离开垃圾星,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在主星绽放属于他的精彩人生。
而黑石镇,听说由于暗猎族和利姆大药师的决裂,大量曾被利姆大药师救助过的人,决定对暗猎族进行讨伐。
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情,利姆大药师用人类做实验的事情也败露了出去,利姆大药师被黑石镇人民所排斥和唾弃,利姆大药师消失在了黑石镇,不知所踪。
不过这些对奚浛三人来说,都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在前往星际湾的轮船上,将会耗时三个月,才能到达星际湾。
星际湾,是所有垃圾星人最向往的地方,在偌大的垃圾星上,有数不清的星际湾传说。
现代所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
而星际湾就是所谓的罗马。
沿途还停靠了不少的港口,也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种族,尝到了各式的美味,奚浛觉得船上这几个月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服,没有追杀,也不用防备。
三人订了一间一等舱房间,更是享受到了对这个世界来说,比较高级的待遇。
一等舱一间房30000金币,奚浛想都没有想过能坐一等舱,她已经做好了挤低等仓去星际湾的准备了,毕竟低等仓便宜,他们三人也没几个钱。
却万万没有想到,尤南渊提了一袋子的金币出来,奚浛当场就懵了,虽然尤南渊后来也解释了,是从利姆大药师那里拿的,但是奚浛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坐了一等舱,也把那袋金币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两千多金币,等到了星际湾,得开始好好赚钱了。
为了避免麻烦,奚浛两个多月以来一直都在房间解决早中晚餐,还有三天就要到星际湾了,也间接性的把她憋坏了。
夜色正浓,奚浛有点睡不着觉。
对床的尤南渊和阿隐睡得正香,尤南渊将阿隐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下巴枕着阿隐的头顶,小孩精致可爱,少年冷峻帅气,看着就十分养眼。
奚浛欣慰极了,她还以为两人会天天互看不顺眼,吵架打架什么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劝架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相处得如此和谐,和小说里写得一丁点儿也不同。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不能改善的。
奚浛将外袍穿上,又将头发高高竖了起来,若不仔细看,俨然是个原住民。
套上鞋子,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准备出去甲板处透透气。
这个点的甲板没人,她睡不着的时候经常出来溜溜弯,透透气,轻车熟路的穿过寂静长廊,长廊上铺着奢华的酒红色地毯,整艘轮船的建筑构造和电视上中世纪的那种豪华轮渡很像。
奢华而又精美。
当然,奚浛也知道,这只是一等舱的假象,下面还有二等舱,三等舱等低等舱,是绝对不会如此华美的。
厚重的金属门一推开,海风‘呼’的就吹进了长廊,吹起了长廊两侧的点缀之物。
清新的海风拍打在奚浛的脸颊上,皎洁的银月高挂夜空,漆黑的夜下,层层海浪随风而起,在月光下闪烁着磷光。
空间豁然开朗,空气中是大海广阔的味道。
久待房间的那种压抑感,豁然消失,奚浛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她趴在甲板的护栏上,感受着海风的清新。
但奚浛想不到的是,她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对床熟睡的两人便一同睁开了眼睛。
尤南渊放开手,一推,阿隐稳稳跳下床站了起来。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平静的对视,好像是谁也不怕谁。
细细碎碎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密密麻麻的藤蔓以尤南渊为中心散开,将房门抵死,顺着房门又爬上了天花板,数不清的藤蔓从天花板上坠下来,吊在阿隐的头顶。
藤蔓比以前粗了很多,颜色也比以前深了许多,是沉重的深红色,像是鲜血凝固后的颜色。
尤南渊冷笑一声,藤蔓轻轻拍打在阿隐脸上,小孩脸上肉嘟嘟的,和刚见时那瘦弱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穿着精美的衣服,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
见小孩那副冷静的样子,尤南渊便不喜,“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啊。”
“到了星际湾,你最好离开,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尤南渊语气冰冷,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一人。
阿隐眼底闪过一丝惧怕,但面上不显,这段时间尤南渊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但是他知道,只要呆在奚浛旁边,尤南渊就不会动他,反倒是离开了,可能死得更快。
他丝毫不怀疑尤南渊会杀了他,短短两个多月,尤南渊私下里为难了他不知多少次,几次他都觉得会被杀掉,但最终因为奚浛的原因,尤南渊放过了他。
尤其是被吊在船尾的那一次,大半天的时间里,他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若不是奚浛坚持找他,可能他已经是深海里的一具尸体了吧。
“我没有地方去了。”阿隐抬着小脑袋,小声的说。
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丝毫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我管你有没有地方去!”藤蔓缓缓绕上阿隐的腰部。
阿隐并没有挣扎,他知道尤南渊目前不会杀他,顶多是吓唬吓唬他。
“我可以帮你的。”阿隐道。
“呵。”尤南渊抱着双手,靠在墙上,“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觉得可笑,一个小屁孩,若不是奚浛坚持,早就不知道死了百八十遍了。
但是偏偏!奚浛非要带着这么个拖油瓶离开,他不在乎他们要去要什么地方,他也不在乎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只想和奚浛一直一直在一起。
只有他和奚浛。
除此之外,什么也不需要。
他讨厌所有的事情,除了奚浛。
所以,他只想要和奚浛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想着想着,思绪渐行渐远,眼眸渐渐漫上了血色。
随着血色的渐渐浓郁,藤蔓自发的将阿隐缠绕往上拖拽,藤蔓越收越紧,越收越紧,阿隐疼得脸色都变了,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疼到窒息的时候,那一黄一绿的异瞳突然缩成一个点,又像花瓣一样散开,快速转动了起来。
瞳孔猛地停住,阿隐难受的开口,“奚、浛,奚浛,危险。”
‘奚浛’两字在尤南渊的耳中炸开,他喃喃道:“危险。”
瞳孔猛地一缩,藤蔓瞬间松开,‘砰’的一声,阿隐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又是‘砰’的一声传来,房门大开,已没了尤南渊的身影。
阿隐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开床头的柜子,从奚浛的包里翻出一瓶白色瓷瓶。
拉开衣襟,白软的肚皮上,明晃晃的几道血痕,白色的粉末从瓷瓶中抖出,散在血痕上,火辣辣的肚皮被清凉的粉末覆盖。
药瓶内的粉末是奚浛最近制作的,船上的两个多月里,她一直在房间看各种药理的书,捣鼓出了很多神奇的药。
撒了药粉,小孩松了一口气,将瓷瓶放回原位,拉拢衣服,将房门关上,艰难的爬上了床。
他迷迷糊糊的想,有尤南渊,奚浛不会有事的。
他要好好的,要多吃多睡,就能快快长大,也就能像尤南渊一样厉害,能够一起保护奚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