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两位哥哥进入地下室后，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两位弟弟站在入口,按捺住心底的焦急。地下室隔音效果太好,又布置了结界，什么都听不到感知不到。
宇智波泉奈：哥哥怎么还不出来,跟千手柱间同处一室没问题吧……
千手扉间：宇智波斑该不会把大哥骗进去怎么了吧？毕竟是危险邪恶的宇智波！
对视一眼。
“嘁。”
“啧。”
后方。
继国缘一拉拉中原中也衣角：“我想放风筝。”
“哦,好……等等,为什么我要陪你这个小鬼做这种事啊？！”
“不可以么？”眼巴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泉奈——”
自来也唤道，“那石碑上到底写了什么？”
搞这么神神秘秘，也没听后世的宇智波提起过啊。
在大正时，宇智波泉奈受过自来也不少照顾,对这个大叔还蛮信赖的。
他想了想,第一层意思说出来也没什么吧？
反正也不涉密。
宇智波泉奈：“唯一之神为求安定,分出阴阳两极……相反的两极相互作用,孕得森罗万象。”
自来也：“……”
千手扉间：“……”
太宰治：“……哦？”
中原中也：“啥？”
文绉绉的。
正好这时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走出来。
“斑,你的眼睛……”
“闭嘴。”
“我给你看看吧？”
“呵，你为什么会天真地以为我会让一个千手看眼睛？！”
“斑不是连石碑都让我看过了么。”
“……千手柱间！”
这个天然黑！
宇智波斑还没发作,忽然发现站到他面前的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盯——
宇智波斑：“干什么，臭小鬼？”
继国缘一指指唇角。
宇智波斑：“……”
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大哥——”
千手扉间问,“你们谈了什么？”
千手柱间：“嗯……也有刚刚泉奈说的那句。扉间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
千手扉间热心钻研,放在现代，算得上大科学家了。
他双手抱臂，冷硬道：“据我所知——”
“宇智波查克拉属性为阴，千手为阳,这便是‘相反两极’。”
“‘相互作用’应该是指两族战争，最后千手吞并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冷笑：“你怎么不说宇智波吞并千手？”
“来试试，如果你能办到的话，宇智波泉奈。”
“好啊。”
千手柱间：“闭嘴，扉间。”
宇智波斑：“别闹了，泉奈。”
“我觉得不是战争，”千手柱间道，“是让我们两族合作互助。”
宇智波斑嗤笑，“‘孕得森罗万象’你要怎么解释，柱间？”
没“打得山崩地裂”就万幸了。
千手柱间：“这个……”
自来也看不下去了：“这不就是让宇智波和千手结婚生子的意思吗？！”
这么浅显易懂！
为什么你们都不往那方面想啊！
看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在那儿逗孩子（缘一）玩了，都不想听你们四个鬼扯了。
一双写轮眼瞪来：“想起舞？”
“不了不了，免了免了……”
自来也忙扭头：“喂，太宰——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火力转移。
除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其他人多少见识过太宰治的头脑，还算相信他的分析。
“这种蚂蚁是工蚁，复眼小，单眼……嗯？”
和继国缘一蹲地上数蚂蚁的太宰治懒懒抬眼。
“你听到刚才的对话了吗？”自来也问。
“差不多吧。”
太宰治慢悠悠起身，“意思就是……”
他话音顿住，手指托住下巴，眉心微拧，露出沉思的表情，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很严重？
所有人不禁屏息凝神。
在如此紧张刺激的氛围下，太宰治粲然一笑。
“——你们结婚。”
“……”宇智波斑愠怒，“你也想起舞？！”
“是新的自杀方式吗，”太宰治道，“我起舞的话，能让中也唱歌伴奏吗？”
中原中也脸皮都要没了：“安分一点啊混蛋！”
太宰治继续道：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人体内共有四大组织，九大系统，40~60万亿个细胞，其中脑细胞约140亿个，脑容量相当于一万个1000万藏书量的图书馆。人体本身就是包罗万象的庞大机制。”
“从社会学角度来说，纵向上，人会结识新人，对他人产生影响。横向上，这件事会贯穿一生。即使再微不足道的人，其社会影响力也会像树那样不断分枝。”
“——所以，所谓‘森罗万象’，便是‘人’。”
“结婚，阴阳结合，孕育新人。这就是这段话的意思。”
太宰治偏头，微微一笑。
“我说的有问题吗？”
“……”
众人哑口无言。
中原中也惨不忍睹地捂脸。
等等，太宰，你原来认真的么。
众人愣神之际，中原中也用暗语低声询问：“真的么，太宰？”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困惑地睁大蓝眼睛的模样，一笑：“假的。”
“我编的。”
中原中也：“……”
“中也想和我阴阳结合吗？”
“……滚啊！”
千手柱间率先回神，“哈哈，这样，那太好了！”
他不忘初心道：“既然石碑都这么写了——我们结婚哦不，结盟吧，斑！”
宇智波斑扶额，强迫自己从“六道石碑原来是相亲指导”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他不想再听到结婚这个词了！
不能被这些人带歪了。
千手柱间上前一步。
“结束战斗吧，斑。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要建立理想中的村子。趁着我们想守护的东西还在。”
——站在身后的弟弟。
他看着宇智波斑，态度诚挚得仿佛求婚：“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打水漂了吗？”
“……”
宇智波斑沉默良久，眼底浮现隐忍和挣扎。
他瞥了泉奈一眼，发现弟弟没表明态度，只是微低头，额发遮住了表情。
其他人有预感，这一刻或许会是改变忍界历史的一刻，都没有说话。
白云在天空静静流动。
终于，在风过树林的沙沙声中，宇智波斑开口：“我不信任你们。”
千手柱间紧追不放：“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们？”
“如果想让我们坦诚相待——”
宇智波斑视线从千手柱间背后的千手扉间身上扫过，嗓音平静。
“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杀，柱间。”
太宰治轻呼：“哦~~~”
中原中也低喝：“别吵。”
现在可是别人严肃谈判的时刻！
“简直是胡言乱语，”千手扉间冷冷道，“你要怎么做，大哥，为了这家伙一句话去自杀？简直荒谬……”
千手柱间抬手，制止了弟弟的话。
“谢谢你，斑。”
还以为斑会说什么“杀了你弟弟”之类的话。
还好，他现在有了不用杀弟弟也能实现梦想的选择。
千手柱间拿出苦无。
为表诚意，他来时都没穿作战铠甲。
“听好扉间，把我接下来说的话当做临终遗言牢记于心，并一字不漏地传达给族人——”
千手扉间心知劝说无效：“大哥……”
“我死后，千手和宇智波不允许再争斗。以你们的父亲和尚未谋面的孙辈的名义，发誓遵守吧！”千手柱间苦无朝腹部划去，毫不犹豫。
切腹，武士道中无上光荣却极端痛苦的死法。
尤其在此处没有介错人的情况下，千手柱间必须抑制自己的再生能力，切除自己脏器。
为什么选择切腹？
灵魂寄宿于腹中。想要让斑看到他的真心，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都是为了少年时那一句“推心置腹坦诚相待”。
宇智波斑明显也想到了这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戴着黑手套的指尖微动：“……”
宇智波泉奈眼神深处也泛起微波。
喂喂不是吧，真要死吗？不至于吧！
虽不准备插手，中原中也也被弄得有点情绪紧张，不由得抬头去看太宰治。对方下巴枕在他帽顶，看得津津有味。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太宰治温声安抚：“别急。”
不会有事的。
果然——
在苦无尖端刺入皮肉前，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握住。
千手柱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宇智波斑身上。
“够了，”男人低沉开口，“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千手柱间还未反应过来，宇智波斑转身走了。
“！”
千手柱间追去，语气里压抑着梦想可能实现的激动。
“斑——”
“是可以结婚哦不——结盟了吗，斑？！”
“大哥……”千手扉间心累地追去。
中原中也眼神一动，看向旁边的宇智波泉奈：“有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斑：你也想起舞吗？
宰：青花鱼之舞！
（这个梗居然在这里圆上了。）
*
其实个人不太喜欢“初代用苦无自杀是在骗斑”这类言论，开玩笑尚可，当真就没必要了。初代既然决定自杀，肯定是会抑制自己再生能力的。而且霓虹武士道主张人的灵魂宿于腹中，需对外展示灵魂时就会选择切腹。
所以，初代当时这一行为是抱了很大觉悟的，都是为了让斑看到他的真心。
不然怎么可能感动得了斑爷呢，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