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绯觉得言书旎只是需要一个让步的借口,“放心吧,既然是做善事那就撇开那些私人恩怨。又不会有人笑话你。”

言书旎解释:“我不是为了这个。”

“我知道呀,所以你自己何必想那么多?”

艾嘉绯是觉得言书旎这会气应该消了,小谈谈已经知道认错,那接下来两个人和好,估计是时间和她们自己的磨合问题。

她的手搭在曾盛晚的头上,“小晚晚,以后找对象可要学着点,千万不要把他宠成那边。”

曾盛晚看了眼被言书旎关好的门,“少来,室长和谈钟意就是正常的情侣矛盾,你以后脱单,指不定会把人惯成什么样子。”

艾嘉绯平时很酷的单身主义,其实还不是很羡慕室长和谈钟意的感情,不过她和自己都是怕受伤吃亏的人,所以对于感情这种事吝啬付出。

艾嘉绯眼神变了变,岔开话题:“咱们还是把份子钱准备好得了,你说乔娜姐姐真的是姬佬吗?”

曾盛晚分享了一个播放量很高的剪辑视频,“目前来看,她已经是姬圈流量之一,再过不久我的紫妹也可以成为扛把子了,我有种老母亲的欣慰。”

艾嘉绯撇嘴:“禽兽,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曾盛晚懒得跟她辩解:“我也就大她五岁而已,我家妹妹真是越长越好好看了。”

艾嘉绯损了她一句老牛吃嫩草,最后还是在紫妹的人气榜单刷话题,试图把对家的排行榜挤压去。

言书旎这会是因为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才出去,她站在楼下大厅问道:“阿爸,有事吗?”

言父声音有些沉闷,“书儿,你说的那个啥项目啥时候落实?”

言书旎很少听到父亲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如果顺利,六七月以后就可以了。你和阿妈最近还好吧?”

言父在言母眼神的暗示下没有直接说,他笑道:“前几天跟你四婶吵了几句,我就放了大话,说很快就有公司投资咱们村子,她不信,我这不就想跟你确认嘛。”

言书旎内心也没那么多自信,“我会尽量争取的,你们真的没发生别的?”

言母说道:“还不就是看样子,老四家说不过我们,就开始撒泼打滚。你忙吧,我跟你阿爸也该去大棚了。”

言书旎仍然不放心,想继续问结果已经被挂断了电话,她瞄了眼甜品店,发现竺相迪他们还在那不知道聊什么,却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她确实得把注意力放到项目上,争取早点摆脱四婶他们。

而言母却在那边数落了言父一顿,责怪他不该把什么事都要捅出来,“你说你,忍了这么多年还怕忍这一两天?她家狗死了,关我们什么事?你当那些大老板会听书儿的来投资?真是不嫌老四家继续看笑话。”

言父也不服气跟她理论,“他们把皇子的死怪到我们家头上,不过就是一条狗,真以为我稀罕吃什么狗肉?亏我前天还帮他们打农药,真是狗咬吕洞宾!”

言母心里对老四家颇有意见,但还是选择了隐忍,“算了,以后不理他们就是了,哪怕哭死也不要帮他们,我真是受够了老四媳妇每天骂东骂西。”

他们老两口本来就不擅长跟人吵架,那天要不是赵二狗帮忙劝架,估计言父早就被四婶一棍子打晕过去。

言父有苦难言的表情蹲在门口,“就怕他们不消停啊,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什么东西,要被这样吸血。”

说完,他觉得心有些发慌顿时倒了过去。

言母被吓得不轻,“孩他爸别吓我啊!”

言父从口袋里拿出药,“我还没晕呢,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书儿有一个归宿的时候。”

言母声泪俱下,“瞎说什么呢,昨天不是有个网红要跟咱家下单,过几天我们亲自把东西送到公司,顺便去城里的医院给你看看。书儿一个人在那边花销肯定大,给她带点菜和米,说不定哪天就跟小姑娘领证了。”

言父在她的搀扶下去了屋里,就着凉白开把药吃了,“你想见闺女就直说,说实话,那姑娘不会照顾人,我担心书儿会吃更多的苦。”

言母笑道:“咱们又不是适应城里的生活,老四一家子虽然过分,可这么久以来都熬过去了,只要书儿好好的就行。那天听新来的村官说有个福利院快倒闭了,好像就是书儿之前帮过的那家。”

言父扯过了言母还没有绣完的十字绣,帮忙理清楚线团,“你难道还想帮他们?咱是什么家庭心里没个明白?哪有那么多资本帮人。”

言母熟练地绣了几针,“我是说去的路上,顺带给他们捐些蔬菜瓜果,这么点东西还是给得起的。”

言父终究没怎么反对,“行吧,反正这些以后没了,还是可以种的嘛,就当给书儿积福。听说隔壁村的居家去福利院要女儿,结果他们女儿根本就不认他们,真是造孽呦。”

言母无奈,“他们年轻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就把孩子扔了,现在才想起来要依靠孩子,也就是自找的。”

言父把线劈开,“谁说不是呢。”

门外,四婶悄悄地离开了,她本来是要继续找茬的,听到言父和言书旎打电话,这心里不是好滋味,难道那丫头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别是当了有钱人的小三,用卖身子换来的合作吧?

四婶这样想就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在她眼中言书旎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搞什么同性恋,还不就是拿这个当幌子?

她家狗死了,以为这么一闹能讨到大便宜,谁知老二家就是啥太认真,还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坏话!

四婶看了眼江边的大棚,心里想了个主意,正打算要去破坏一番,却看到了附近装了警报器,只好转身作罢。

她就不信老二家的赔钱货真能拉到富商,还是赶紧找个靠谱的女婿,多要一点彩礼好给小儿子做老婆本重要。

……

美长里。

谈钟意给自己滴了眼药水,为了给那些人赶方案,她最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日夜颠倒没有稳定的作息。

还好甲方爸爸们没有驳回,不然她可不仅仅是哭晕在厕所,就能让这事儿过去。

今天是五一放假前的上班时间,办公室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很兴奋,商量五一去哪个景点玩,去订哪天的航班便宜,好方便跟女朋友见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520变成了节日,难怪有伴的人都这样兴奋。

谈钟意想到的是五一过后,就要为不是传统的情人节做活动,这几天的假期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意义。

看起来是在享受合理假期,但资本有的是办法这几天的损失压榨回来。

谈钟意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嫉世愤俗,可能这就是长期加班的后遗症吧,她也不是很讨厌那种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资本家,像周扒皮的就算了,她是真不待见这种企业。

等到下班的钟声响起来,谈钟意拒绝了曹理去酒吧放松的邀请,在没有成年之前,对这种热闹的地方挺向往的。

后来在酒吧见识了各种各种样的人,谈钟意发现还是喜欢待在言书旎的身边,那个时候书书把她保护的很好,不会让别人跟她搭讪,就算酒吧会发生一些恶心的事,也不会让她目睹这些。

再后来就换了清吧,不过人多的地方,总会出现那么几个一言难尽的家伙。

谈钟意和言书旎达成共识最好少去,毕竟还要为生活去学习和工作,把重心放在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她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书书会不会来。

谈钟意面无表情地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她心里早就有了准确的猜测,以书书的性子多半说不来就不来。

眼看着就要到五月了,赵金束应该也回来这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谈钟意走神的功夫就看到机场大巴停在面前,从车里走出了言书旎和一个英俊瘦高的那人。

她怔怔的望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二人,忽略已经等到的公交,就那么看他们去了宠物医院附近的酒店。

原来那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谈钟意其实没把他们的关系想的那么复杂,她就是觉得言书旎跟男性保持距离,不会主动像刚才那么笑的自然,也不会在过马路时让对方扯袖子。

她承认自己的心思太狭隘,尤其是看到他们谈笑风生时,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真的没有看到?

谈钟意心里堵着气过马路去打探情况,那份情敌出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怕言书旎最后会被抢走。

酒店里,客房小姐看到赵金束不免心生好感,心情地帮忙拉着箱子,暗暗猜测言书旎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言书旎看着楼层有些高,就找了个话题,“学长,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国内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