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旎忽略了谈钟意,看到言父还在休息没敢直接去打扰,而是问母亲:“阿妈,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你们暂时就不用回去,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住,别总是挤在这里。”

言母看了眼赖在那的谈钟意,“你住的地方那么远,我觉得也不是很方便。人家小谈也帮了我们很多,你回头帮我谢谢人家。还有啊,我们已经打算要回去了。这老毛病呢,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你也不要担心那么多。”

言书旎就当没有听到前半句,她不放心的拉着已经睡着的言父,“开刀治疗,做手术任何方式都可以,千万不要拖着。实在是不行的话,那就再想想办法,不能够让他总是这么被耗着。”

后面这句话也是说给谈钟意听的,她心里面总是有那么一点忐忑,明儒镜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言书旎对未来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就希望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至于她和谈钟意,在那件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轻易的选择回头。

谈钟意看她们要因为这个事情快要争执的样子,主动开口:“其实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没有别的事情,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她即便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卑微了,但还是不敢在言书旎继续我行我素。

谈钟意想到自己以前随便对言书旎发脾气,在外人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真的是太尴尬了。

言书旎在言母的眼神暗示下,终于还是追了出去,“或许一句谢谢,并不能够了解一切,你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吃饭。我朋友看了一下餐厅,我会有订好位置,你可以带着同事一起。”

谈钟意先是有点开心,现在只剩下一点失落,“不用了,这是你上次掉东西。本来想这工作是还你的,但我觉得……”

“谢谢你,不过这是一条手机链,我可以换很多的。”

言书旎急忙打断谈钟意,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耐心的听着对方说话。

她最近一直都很忙,以至于都没有关注到手机链掉的事情。

或许小姑娘觉得现在做的都是在让自己,她却觉得对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好聚好散最好不过。

谈钟意抿了嘴角,还是把东西塞在了言书旎的手里,“该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想厚脸皮的去撒娇,但是真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变了另一种意思。

窗外的杏花被风刮落了一大片,言书旎看着那些少女心的粉红色,不仅感慨她们之间的感情也许就像这些花花开花落,只是现在刚刚是凋零的时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清醒的做着梦。

其实说白了都是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的付出并不能够得到什么,无非就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好人卡,还有无尽的失落。

言书旎感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永远都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美好,可是我觉得我应该要放开你的手,所以以后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不管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我都觉得两个人相处长久的基础是理解。”

谈钟意明白这些意思,只是明白的有点晚了,“你需要被理解,却没有给我理解你的时间。”

她说完这些以后就用尽力气跑走了,这次没有耍脾气,也没有因为刚才那些话感到难过。

她担心的是再继续听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那张嘴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言书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好像回到过去这个秘密,自己本来打算要一直隐瞒下去,突然之间有人戳破了这个,让她的秘密无处遁形。

她握着手机链想扔掉,但还是没有跑出去,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话,那不管谈钟意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反感,或者是有别的反应。

可是突然之间全部放下,那也只是说的容易。

言书旎看着谈钟意在楼下好像跟谁说话,那不是辛盼盼?

楼下的辛盼盼一脸同情的看着谈钟意,“我记得你,你就是言书旎的女朋友。”

她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忘记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已经变成了前女友。”

谈钟意看着这张清秀的脸,还有可能都倒下去的柔弱的样子,觉得很恶心,“你是来显摆你有多成功的?先管好你们狗女女自己的事情再来说我。”

“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还骂人呢?我差点都忘记了,像您这种没爹没娘的孩子,不懂得真正的也是很正常的。”

辛盼盼一副自己很快又伟大的样子,她表情就好像在说快打我,但谈钟意初中觉得有点生气,也没有想过要动手。

从小到大遇到这样的人也不少,谈钟意都已经懒得去反驳了,辛盼盼好像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样子继续说:“你真以为言书旎是什么善良温柔的小姐姐?她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吴景凉和她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暧昧不清,现在两个人都在空窗期,你是会不会走到一起的?”

谈钟意本来想直接走人,可是听这些话觉得不对劲,“你想挑拨离间就摆明了说呗,现在也没有外人就开始不装小白兔了?不对,又那么可爱的动物去形容你这种恶心的人,我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它。”

辛盼盼被激怒了,她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装纯情小白兔,抬手就要打人,结果被言书旎拦住,“最近这家医院是非得跑过来对新闻的记者也多,你应该也不想跟你们家丢脸吧?”

辛盼盼一脸无辜,“丢人现眼的是你们,一个个装得比谁都厉害,骨子里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言书旎听到她故意发嗲的嘲讽声觉得头疼,“没有谁会愿意做你的假想敌,有时间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也比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要好。”

辛盼盼脸色变了,“你几个意思?”

言书旎让谈钟意先走,眼神不是很和善的看着辛盼盼,“你嫉妒景凉,一直不停地在我们面前刷存在感,对于这样的你,我会觉得有点可怜。”

本来像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去理会,但是想到辛盼盼是个什么狠事都能够做得出来的人,她还是有点担心小姑娘会受到伤害。

辛盼盼没有被气的失去理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吴景凉都和窦琳分手了,还每次都假装偶遇,她不是绿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