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辛盼盼和窦琳之间的纠葛,言书旎是真的不想参与也不想被影响,每次被卷进去的时候都会让她觉得很困扰,“首先你们的破事跟我无关,还有你和吴景凉的恩怨请自己去解决,不要每次什么都管都推在我的身上,窦琳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明白?”

辛盼盼被说中脸色变得难堪却也没有再用言语去讥讽,“我们走着瞧,吴景凉怎么输给我的,你也一样会成为个失败者。”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敌人,是你自己没事喜欢想太多。”

对言书旎来说不管辛盼盼这个人是谁,或者对方有多讨厌她都是可以忽略的小情况,她不可能把仅有的时间全放在和人生没什么瓜葛的身上。

谈钟意看着她们对峙,想帮忙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立场,没等她回过神就被言书旎拉到医院的附近的便利店,接着就是一群记者蜂拥而上去采访刚出院的某艺人,辛盼盼被挤到了外面差点摔倒,她目光恶狠狠地瞪向早就闪人的言书旎,这笔仇她记住了!

记者们的镜头没有一刻放过最近炙手可热的当红小花白扬,面对他们尖锐涉及隐私的问题,她都是一一谢绝回答没有再继续面对,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憔悴了很多。

言书旎就在不远处看记者失望而归,看着白扬的保姆车离开才甩掉小姑娘的手,“以后我的事不要管,辛盼盼如果又挑衅你也别搭理。你理了,她就真的得逞了。”

谈钟意眼里的热切被这些冷静的话冲淡,她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现在的书书估计是巴不得她别再出现,最好远离对方的生活中心和人生里,这些她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只不过人家顾及以前的情分才没有说的对过分。

这次,谈钟意没有继续死皮赖脸去纠缠言书旎,就感觉开始错过的美好被挥霍后,剩下的也仅仅是她穷追却追不上的执着,就好像她无论怎么行动和决定不会有人信,不会有人支持。

言书旎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多重,她和小姑娘之间确实长痛不如短痛,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有些不舍,可是这份不舍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她转身不去看谈钟意的背影,无休止的付出和等待只是为了感动自我,一味地纵容谈钟意的任性,她确实不该总是这么害人害己。

言书旎在便利店买了东西打算让父母暂时用,没想到遇见了明儒镜,她没有去打招呼拉低了外衫的帽子走人,被他拦住,“一天之内遇到两次,不好好谈谈多没意思?”

“您不像是随意跟我这种小人物聊天的人。”

“别这么见外啊,你可是我大顾客的家属理应要跟你沟通下。”

明儒镜那双勾人的眼睛到处跟小妹妹放电,顺手搭住了言书旎的肩膀结果被扭住了手。

言书旎没有放松警惕,“我不觉得跟你有可聊的话题。”

明儒镜笑嘻嘻地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可是这个送分题必须要给你。”

言书旎看他没有恶意才问:“你到底多少岁?”

很久之前就看到明儒镜上头版头条,不过之后全部都消失的很干净,她会记得是因为明儒镜和任从善认识,而且这个人十几年都没老该不会整容了?

她倒是希望今天听到的是假的,那么重生的秘密和尽头也就懒得去探究,因为她也很害怕会失去重新来过的机会。

明儒镜跳起身摘掉树枝上烂叶子的时候,笑容看起来很有少年感,“这个问题不值得你问我两遍,长生不老可不是好事。”

“是吗?这么说来问有理由怀疑你是幕后主使?”

说是这样说,言书旎还是把饮料分给他一瓶,至少现在不是很讨厌这个可以给她答案的人。

明儒镜拉着她在公园的凉亭坐下,喝完汽水很惬意地靠在后面的柱子,手中的链子跟随节奏的拍打发出声音,“知道这玩意有多久的年头吗?”

言书旎听他语气不是很自然,懒得去猜,“你想说多久就是多久。”

“这是黄泉路边的野花做的你信吗?”

“你这个侵电视剧的版权。”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给的梗?有些跑题了,不过美长里那几个人渣确实该收拾,我劝你还是跟小姑娘合作,说不定事情就可以扭转。”

“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你之所以会重生是因为你本来不用死,我和陛下原先是想收拾美长里的,谁知道有人事先在你的工厂动了手脚。谈钟意在找你的路上被困住,等她逃出去的时候不小心遇到车祸,你们事在同一天死亡的,血都染红了手链,我感应到才有了今天的重启。”

明儒镜拿出了和有少年她们同款的情侣手链,似乎还飘荡着一丝难闻的血腥味,他见言书旎似乎不相信自己并没有急着解释,他不过是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至于别的不关他事。

言书旎认为不管是谁都会先怀疑,可是明儒镜在她眼前变成一个大婶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你是卖手链的那个人?”

他露出亮的过分的白牙,“缘分,无论好坏既然结缘那就是缘。这句话我记得当时跟每个顾客说过。”

言书旎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天天的玄幻日常早晚会把她变成神经质,她不希望因为未知的事情而困扰,更不希望谈钟意当时真的发生了别的意外。

明儒镜旁若无人地变换形态,“我说我是黄泉花路的挑水工,你信吗?你当然不信,毕竟人在发生事故时,总喜欢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每天梦到一样的事真的事梦,梦又涉及心理和精神,你怎么连自己的世界都控制不了?这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是被你掩藏不愿意记得的记忆,你害怕谈钟意真的死了,也害怕多年的付出被一个变态毁了。”

“够了,我的人生不需要你的指指点点。”

言书旎第一次对别人这么疾言厉色,她隐约觉得明儒镜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没想到真相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

明儒镜神情冷漠,“我出现的目的很简单,解决美长里的问题就等于解决了地府人口问题,虽然只有几分之一,却也可以让一切会变得正常。”

他本来不应该说太多,谁让这些人就是不信邪非得相信亲眼看到的,按理来说自己也不亏欠她们的,无非……就是当初结缘酒参了点水分?

在遭遇那些打击之后的言书旎没有失去理智,她非常冷静地质问,“那你开始为什么不说?”

明儒镜回答的很坦然,“那还不是你想摆脱谈钟意那个拖累,没给我出场的机会。其实你们是无缘的,要不是她临死之前求我见你最后一面,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