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束淡淡地说着:“我觉得我挺正常,我们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只能当普通朋友?”
袁慕青皱着眉,“是啊。”
她是有那么说过,也是希望对方能够挽回,但是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难道自己还要死缠烂打吗?
“呦呵,袁老师你也住在这里呀?”
“任老师?你不是说玩几天才回来吗?”
“哈,临时有点急事就赶着回来了。”
任从善笑眯眯地摘下了墨镜,他就知道袁慕青这次就是冲着前男友回来,嘴上不承认就直接行动了。
袁慕青不喜欢他话里有话,“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先去房间了。”
她发现赵金束早就走了,心里更是觉得有些郁闷。
任从善笑了,“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爸不会同意的。”
袁慕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管好你自己。”
任从善的来历没有人不知道,她也不想得罪他给洛菲斯安添麻烦,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的嘴不是一般都碎。
任从善吹着口哨去了房间,给明儒镜打电话,“hell老铁,我回来了。”
“哦。”
“你哦什么?朕就那么让你不想看到?”
“陛下,你学别人无理取闹的样子很专业。”
明儒镜在调料台制作饮料,味道太怪就让新来的店员做小白鼠。
任从善听到店员的惨叫,同情地摇着头,“你这整人的本事也没进步,最近怎么样啊?”
明儒镜瞅了眼还活着的店员,“你指哪方面?”
“言书旎和谈钟意啊,怎么一言不合就分了?”
“人家现在还不认识我们,不要随便剧透。”
“哎呀呀,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可爱就行了。”
“……你别是对朕有别的念头?”
说起来,任从善还从来没见过明儒镜和谁谈过恋爱,对他倒是言听计从,突然觉得菊花有点危险。
明儒镜身边的店员看到他阴森森的表情,后怕地跑了出去,在任氏得罪大老板也不要得罪明总。
“陛下,有些话想好了再说,如果你的脑子希望在侏罗纪时代,我想也没有时光机让你回去捡。啊,新品就叫你最可爱就好了。”
明儒镜的声音特别地温柔,但是任从善却觉得这是恶魔的声音,他也不敢惹这个基友,就怕被黑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任从善咳嗽了几声,“那什么,下次流星雨还来得及吗?”
明儒镜看着杯里的液体,淡淡道:“看老天爷和阎王的心情。”
“跟没说一样。我是担心美长里的气运很盛,到时候……”
“到时候地府也不怕多个最强钉子户。”
“切,这天没法聊了。”
任从善扫兴地挂了电话,不过还是提醒明儒镜小心竺相迪那个小变态,总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明儒镜在饮料里加了点鲜花的碎末,“我们又不是正义者联盟,应该让法官处理这件事才对。”
有个面无表情的店员冷淡道:“正义需要互相维持的。”
明儒镜笑了,“你在教我做人吗?”
店员:“……”
果然,宁可得罪中二陛下,也不要得罪比恶鬼还凶残的明老板。
工作室。
言书旎心不在焉地听艾嘉绯说八卦,大致是被网暴的女主播被泼了硫酸,目前正在接受整容治疗,还有就是警察在追查女大学生被害案。
她在墙上的投影画面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生挤在记者堆里,这不是任从善未来的小女友靳小欢?
只是一闪而过,她也不是十分地确定。
依稀记得之前路过那家店遇见明儒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忘了什么。
曾盛晚感慨:“多好的主播就这样被毁容了,就没有人管管吗?”
艾嘉绯也觉得可惜,“估计是对家干的,我听说电视台竞争激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今天吴景凉不在,她们几个忙完别的就瞎聊,其实这些事当饭后谈资就行。
言书旎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就是想起见到谈钟意有些不安,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
艾嘉绯把零食分给她,“你咋了?从昨天就愁眉苦脸,天还没塌下来呢。”
言书旎继续盯着画面,“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不敢确定。”
“谁啊?女主播?还是辛盼盼?她最近上头条了哎,不过是跟富二代的恋情曝光,看来她和窦琳互相绿。”
艾嘉绯啧啧称奇,还以为辛盼盼是什么顶级绿茶,原来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怂包。
曾盛晚和言书旎对这个不感兴趣,“我们和她俩的孽缘也该结束了。”
这段时间闹的都挺难堪,她肯定是不想继续参与。
言书旎还是没说话,她在想谈钟意这几天突然安静下来,是不是在为毕业做准备。
正想着,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才发现是言母,“妈,你怎么来了?”
言母跟艾嘉绯她们打了声招呼,才说:“我跟你爸要回去了,小谈送我们回去,倒是你,我有点放心不下。”
言书旎拉着她去了隔壁,“她怎么又找你们了?”
言母觉得奇怪,“她也是好心肠啊,我帮你屋里添了东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言书旎有些感动,“不要为我操心,我也不想她过分插手家里的事。”
言母拉着她的手,“我知道了,但是……算了,你先忙。”
言书旎发现外面下着雨,又觉得让谈钟意送人有点过意不去,“我送你过去。”
车站。
谈钟意打着雨伞跟言父聊天,有的时候又觉得没法接话,就硬着头皮尬聊,“叔叔,书书以前在学校都是什么样?”
言父摆手,“这我哪知道,她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我们说的,我就希望老四一家能消停点,我家书儿可不能被他们消耗。”
提到四叔和四婶一家子,谈钟意和言父很默契地沉默了。
言父叹了口气,“这也都是命,所以今生成了一家人。”
谈钟意看了眼旁边的板车,最后还是找了个快递公司送回去,等到二老上车才走。
这里人来人往,都是些感谢出门的人,谈钟意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又或许她想多了。
突然,一辆救护车从眼前经过,一堆记者也紧跟其后,应该是附近发生了交通事故。
言书旎和母亲赶了过来,“阿爸,你身体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