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淡淡地说着:“还不是老样子,我现在就是得过且过而已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没有看到言书旎安定下来,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活一天是一天。
言书旎有些心酸,因为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好好的陪着父母,现在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千万别这么说,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概是不喜欢这么煽情的说话方式,言父摆摆手打算离开这里,临走前看了眼谈钟意,他个大老爷们肯定是不方便参和两个女孩的感情,希望她们能够好好地解决小矛盾。
谈钟意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对言书旎说,“对不起书书,我之前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来这里。”
言书旎看她这么小心翼翼演戏不习惯,“我又没对你说什么,别说的我好坏不分,谢谢你大老远过来送人,以后该怎么样,不用我再警告你了吧?”
说到这里,言书旎觉得自己过于刻薄了,可是吧不说又怎么能够让小姑娘明白呢?
谈钟意这次没有急着去解释,去证明她的决心以及在外人眼里那些口不择言的承诺,她就是觉得对于言书旎来说,自己就是个麻烦现在不过就是想甩开她,或者说趁着冷静期大家各走各的路。
她以前是不想这些的,但是现在不得不去猜想言书旎的心思,或者说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言书旎以为谈钟意已经走了,却看到小姑娘在那边盯着车祸现场,担架上是一个满面涂着浓厚粉底的女人,她的状况不是很乐观,看来车祸造成的伤势很严重未必能够抢救的过来。
谈钟意喃喃的说着:“这不是龙总?”
言书旎问道:“你认识?”
她的目光看到了那边的一辆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刚才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而且别的车都走了,只有那辆默默地停在那也不见有人出来过。
谈钟意回过神摇头,“不算是认识,是总公司的公关部总监,听说要去分部做总裁,现在突然出了这事是我没有想到的。”
之前龙总莫名其妙过来找她就觉得很怪,现在正是对方的事业上升期,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意外?
言书旎没有再继续问这个,“看来你们公司最近不是很太平。”
美长里私底下的勾当太多,知道其中秘密的人肯定也不少,所以她有理由怀疑肯定和这些事脱不了关系。
谈钟意轻轻地点着头,“那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
之后两个人就没什么交流,各自去了要回去的地方但心情毒好不到哪去,毕竟没谁会喜欢遇到这种血腥的场面。
在车里的竺相笛眼神带着一丝冷淡的笑意,望着谈钟意的背影做了个切菜的动作,“所以说洋娃娃和机器人一样不该有自己的思维,而且那个老女人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冷淡地看着他,“放心,不会有人怀疑衣冠楚楚的你是个变态,而且龙林手里掌握的秘密足够让人想杀了她,你不出手,禾奋里也会想办法把她收拾了。”
竺相笛没有生气,就好像这些话全部是对自己的夸赞,“算了,我都动手了那肯定不会让人抢占先机。”
“你的洋娃娃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倒是你之前说的何时兑现?”
“得了,她是我的,你不要随便打她的主意。”
“谁会跟你这种变态抢女人,你爸为了给你收烂摊子不知道废了多少的劲,现在估计后悔把你接回去了。”
“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说了。”
竺相笛手里磨刀的动作很频繁,这种事只有他和这个男人知道,但是他又不想受制于人,看来还是得找个办法把人给解决掉,。
男人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是吗?你该不会还没跟福利院说这个?”
“说什么?就像居微夕那样大闹一场?米院长从来不会真正关心我,我要是随心所欲肯定不会得到任何财产。”
竺相笛早就在几年前就和家里人相认了,不过那个时候刚好和几个备胎富婆纠缠不清,而且他父亲老是一副他很烦的样子,于是他就开始了恋爱猎杀游戏。
不过他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反正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其次就是把心爱的洋娃娃带回家。
男人还是觉得竺相笛早晚作茧自缚,“行,一切随你自己决定。”
甜品店。
谈钟意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已经改了名字,但是店的老板还是明儒镜,不过这个五月献花真的很路人的感觉,听居居说明总是个随性的人,所以她不好说什么就随便点了含酒精的饮料。
明儒镜瞅着小姑娘阴郁的脸色,就问:“又被甩了?”
谈钟意咬了咬吸管,“跟你有个西瓜皮的关系,我怀疑你在卖假酒。”
这话倒是让明儒镜有些较劲了,“你说我啥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卖假冒伪劣产品!”
其他的店员看着明儒镜这样真想提醒小姑娘这是个戏精,不过姻缘酒这个东西很难说啊,就想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明总又会在里面拿什么东西做材料。
谈钟意懒得较真,咬了口鲜花饼再想想自己和言书旎的事就哭了出来,“都是你,非要提起我的伤心事。”
明儒镜老生常谈地说着:“是你满脸写着你失恋你很难过,再说了……你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
说起来,此时的谈钟意还算是收敛了点,不过他还是觉得时间到了那自然是快要刀结束的时候。
谈钟意觉得有点晕乎乎,“你们怎么什么都喜欢参酒精?”
明儒镜喝了自己调好的饮料,“酒不醉人人自醉,等你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我收尾款的时候。”
谈钟意迷糊地跟部长请了半天的假,被骂了一顿才问:“我有一堆信用卡账单你要不要考虑继承?”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买了单然后打了车准备回去,进了车子里眼泪就没有收住,反正就是突如其来的委屈和一种憋屈的矫情,让她整个人都是压抑着的。
明儒镜就坐在门口看着墙壁上的牵牛花笑了笑,“太阳都快消失了,你怎么还在绽放?”
牵牛花的藤蔓往上卷了卷,有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笑了笑,“那今天就用你做一杯沉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