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

作者:满汀洲

等了许久,都没成功等到自家格格一个回眸的宝格楚……

就很忧伤。

小不点的九阿哥、十阿哥都眼看着娶妻成家。尼布哈那厮更是大婚三月,福晋都揣了俩月的崽儿。都用不上来年中秋,那倒霉玩意儿就要一家三口了!只有他,近水楼台得不着月。

接连两次求婚都这么无疾而终!

宝格楚气,特别气。

偏这会不长眼的管家还凑过来问:“郡王爷,这接下来的准备还继续么?”

女主角都急匆匆跑去库房给别的男人挑礼物了,还继续个锤子呢继续?宝格楚狠狠横了那倒霉管家一眼:“那依你之见呢?”

“这……”也觉得自己很倒霉的管家踟蹰:“已经布置的就这么着,当是府上为了迎接新年而做的彩排。那些烟花就等着……等着过年的时候再放给格格看?”

眼见着郡王爷俊脸发黑,管家火速改口。

把到了嘴边的等着您下次求婚的时候再用,改到了过年。

不然屡屡求婚不成的大龄暴躁郡王火起来,他很可能就活不到过年!!!

别看这位爷在格格面前千依百顺,仿佛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实际上啊,这就块百炼钢,只有格格才能叫他变成绕指柔。对其他人?

呵呵!

那就是块看似平静无澜的水面,好像挺安全的样子。一旦惹到他,人家都不用卷起多大波澜,真·不动声色间就能送你去死。当了和硕襄格格府的管家许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甚至被戏称为软饭郡王的博尔济吉特郡王之尿性了。

毕竟亲眼所见。

见管家瑟瑟,如见虎狼似的。宝格楚忍不住勾唇轻笑:“如此,便依管家的。格格事忙,别叫任何繁琐小事打扰她。”

这就是叫他们闭嘴,不许格格知悉的意思了。

管家吓得汗出如浆,不由想起某个前脚答应他保密,后脚就被拉出去杖毙的倒霉蛋儿。

前例在先,并不想重蹈覆辙的他虽慌得一批,却坚定拱手:“回郡王爷的话,此事奴才不敢应承。和硕襄格格府是格格的格格府,奴才等都是格格的奴才。奴才等虽盼着您与格格早日琴瑟和谐,做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因此上对郡王爷多有配合,但……”

“奴才等便浑身是胆,也不敢欺瞒格格。若格格问起,奴才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宝格楚定定地看了管家许久,终于放声大笑,连道了三个好字:“不错,和硕襄格格府就需要你这么忠心耿耿的奴才。记住你今日的话,你是和硕襄格格府上的奴才,格格才是你的第一主子。”

“甭说我这还没跟格格大婚,就是当了你们的额驸,也还是得排在格格之后。你这奴才不错,看赏。”

宝格楚大手一挥,十两纹银赏下去。

管家差点感激涕零。

毕竟依着之前郡王爷那山雨欲来的脸色,他都以为自己今儿便不以身殉职也得屁股开花。孰料不但逃过一劫难,还得了如许嘉奖。这这这,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啊!

幸福感倍增。

而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儿后,宝格楚心中的郁闷也就散了个七七八八。听闻格格还在库房给那俩讨厌阿哥选礼物,他又殊为不乐地凑了过去。

终于后知后觉少了点儿啥的玉录玳乐:“哟,这是谁欠了咱们郡王爷谷子还了高粱啊?”

宝格楚……

就想说那倒没,我就是酸的慌。人家大婚的大婚,有娃的有娃。一个个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的很。偏我这日日想夜夜盼的,也不知道俏媳妇到啥时候才能点头嫁给我?

可话到嘴边说不出,又怕被拒绝又怕过于轻浮,失了庄重。

毕竟格格曾跟他说起过西方情侣的结婚模式,不但要有万千亲友见证的盛大婚礼,还得有浪漫唯美的求婚。

她虽没说,但他看得见她眼底浓浓的渴望与期待。

为此,他还特意拜访了南怀仁大人,听他细细科普了西方的求婚细节。回来后自己又开动脑筋,将种种细节东方化。细心筹备了第二次求婚,结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天杀的两位阿哥来了。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但求婚泡汤了,他对玉录玳的珍视却半点不改。

以至于这会儿万千个趁势求婚的念头在心头翻涌,他也只微微扯动嘴角:“格格!”

“嗯?”玉录玳微微偏头,静静等待后话。

却不料俊侍卫那修长完美的手指却直直指向了她:“就是你啊,一听说两位阿哥大婚直接欢欢喜喜地跑库房来挑礼物。连我没跟上都没注意,你说,你自己说说,你心里还有我没?”

玉录玳瞪眼:“天,你是在吃醋么?”

宝格楚张口就想说我个堂堂男儿,怎么会那等女儿态?可见眼角余光间见玉录玳除了震惊瞪眼外,还有丝丝缕缕的隐秘期待?

再定睛细瞧,确定自己没有错认后。

这到了嘴边的否认就被悉数咽了下去,变成斩钉截铁的点头:“是,吃醋,甚酸!格格都不重视我,说好的尝试与我一起,此生共白头,做彼此的最最重要呢?”

陡然被拥住,玉录玳整个人都一懵。

想说自己就只答应了尝试,没说一定会与你此生共白头,未必能成为彼此的最最重要。

结果只说了个没字,就被以吻封缄。

直接被亲了个七荤八素。

等她重新找回理智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库房,精心给九十两位阿哥准备的大婚礼物也都变成了贵重却没有什么新意、心意含量的次一等货。

气得她找罪魁祸首质问,那货还一脸的理直气壮:“最好的当然留给自己,格格忘了我们都还没有大婚么?”

一提起这个,玉录玳就忍不住怂怂的。

许是前世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她对婚姻始终有几分说不出的恐惧。现在人在大清,纯纯的封建社会,一夫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她还顶着和离,再嫁还有子的身份,对象又是宝格楚这样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郡王爷。

简直满满的不匹配。

恐惧加倍。

就怕褪去爱情的新鲜后,走进柴米油盐的婚姻里。一切的不和谐都被激发、放大,稀释甚至毁灭了原本的美好。

导致喜剧开场,悲剧结束。

而她空有和离另过的决心,却未必能磨来康熙给她下第二道和离圣旨。

玉录玳知道自己这个状态很不对,却也一时无力调节,只能把自己埋进沙子里,暂时当个鸵鸟。明明第一次听到宝格楚求婚了,也插科打诨过去。第二次听春花秋月提起过,也装出毫无所知的样子。

比如这会儿,她就霞飞双颊,无限娇羞地说:“没,没忘。我,我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还想再多过点单身生活……”

早就厌烦极了单身,做梦都想成双成对的宝格楚:……

心里怒骂那个该死的隆科多,暗戳戳算计着等他腿好了再去给打瘸,叫他狗眼不识金镶玉。

面上却温雅一笑,轻握心上人小手:“都听格格的。就算你单身一辈子,我也随你一辈子。不过格格素来良善,定舍不得我吃斋一辈子,连个香火都留不下的是吧?”

玉录玳:……

真是够够的。

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跟随随便便上高速的人说了!

时光荏苒间,很快到了九十两位阿哥大婚的日子。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玉录玳就被春花一个热乎乎的湿帕子蒙脸上,特精准地驱赶走了所有睡意。

洗漱后按品大妆,草草垫了几口,玉录玳就拉着宝格楚往宫内赶。为了亲眼目睹盛大而完整的皇子大婚进城,和硕襄格格且努力。

倒是接连两次求婚泡汤后,博尔济吉特郡王有些排斥这样大喜的场景。更不喜欢谁端着长辈亲朋等各种范儿,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大婚请酒?

说的好像他不想似的!

当然他再如何腹诽,玉录玳喜欢的,他也不会反对。甚至为了叫玉录玳看个更全乎的皇子成亲礼,他也跟着早早就起。紧着赶着进了宫,旁观了两位阿哥身穿蟒袍补服到皇太后、皇帝面前行三跪九叩礼。

九阿哥又在宜妃面前行了两跪六叩礼,听皇太后、皇帝与宜妃娘娘对新郎官的祝福与训诫后。才又亲自策马,带着玉录玳一起随迎亲队伍到了九福晋娘家的董鄂府上。

将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格格开心这一条贯彻到底!

九阿哥身穿蟒袍十字披红地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列,身后跟着红缎围的八抬彩轿。年命和生辰都无忌的内务府总管率领二十名属官,护军参领带着四十名护军。并太监女官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九福晋娘家董鄂府上行去。

董鄂府早已经中门大开,九福晋阿玛董鄂七十笑吟吟等在大门外。

见九阿哥翻身下马,他这就要行礼拜见。

九阿哥赶紧快步上前把人扶住:“大喜之日,皇阿玛特旨只叙家礼。岳父大人如此,可就折煞小婿了。”

董鄂七十哈哈大笑,原本对女儿高嫁皇家所产生的三分排斥、五分担忧都尽皆释去,只剩下满满的欢喜。只觉得身为皇子阿哥,胤禟能来亲迎,又对他这个岳父尊重备至,那必然是极其尊重嫡妻的。

如此,只要女儿能顺利生下嫡长子,以后的日子就错不了!

翁婿两个并行进了大门,留玉录玳在原地目瞪口呆:“就,就这么轻轻松松进去了?”

说好的堵门、红包雨、催妆诗、对对子甚至布库等等呢?

不过五关斩六将,怎能显示新郎官求娶之诚啊喂!~

差评,严重差评!

宝格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当然将她这点失落不满给瞧了个清楚明白。当下微笑安抚:“龙子凤孙嘛,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能来亲迎,都已经是董鄂府莫大的荣幸了。哪儿还再诸多刁难,戏弄堂堂皇子?”

“庄重是庄重,奢华是奢华,却远不如民间婚礼来得热闹。”

谁说不是呢?

玉录玳怏怏点头,亏她不顾十阿哥的力邀,顶着这猎猎的寒风,跑了半个京城地围观。

真是……

太不符合预期了!

见她着实失望,宝格楚紧忙安慰:“玉录玳别难过,了不得咱们大婚的时候怎么热闹怎么来,随那些傧相们怎么折腾我!保管叫你过瘾行不行?什么射箭、布库、催妆诗,我都可以的!”

玉录玳很有点狐疑地看着他:“当真?”

宝格楚果断点头:“那肯定啊!不信你往科尔沁扫听扫听,谁不知道我博尔济吉特宝格楚文武双全呢?”

要不是这样,当年他阿布也不会拿他来刺激阿木尔那个蠢货!

想起这事儿,宝格楚就忍不住憋火。

玉录玳见状,也知道自己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儿。赶紧道歉:“对不住,我不该……哎呀,反正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啦。不过这眼看着都过年了,正月里也不宜嫁娶。最,最近是没有机会叫你展示自己的文武双全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什么的。

差点儿把宝格楚乐疯!

当即疯狂摇头,打蛇随棍上:“不怕不怕,正月不行,还有二月啊!二月二十是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百无禁忌着。不如咱们就选那一天好了……”

玉录玳瞠目,想说自己就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当真、果然、绝对没有把自己赶紧嫁出去的意思。

然而宝格楚不听,千辛万苦的,可算见到了点儿曙光,他只想赶紧抓住。

如果能给这一切定一个期限,他希望马上、立刻。

挖坑埋了自己后,玉录玳对接下来的婚礼流程都有点意兴阑珊了。倒是宝格楚跟被打了鸡血般,玩了命地帮九阿哥这个小福星挡酒。

认真努力的,比五贝勒这个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还强出不少去!

看得胤禟一脸感动,忙不迭敬了他一杯:“以往郡王寡言少语的,小侄还以为自己不得您待见。今日方知您面冷心热,最是个良善不过的。别的不说,咱爷俩走一个。回头您跟姨母大婚时,我胤禟就是挡酒主力!”

宝格楚傻乐,特响亮地跟他撞了杯子:“如此,咱们便一言为定了。”

冬月,腊月,正月,二月……

佳期不远呢!

也是他笑得过于荡漾,一副已经将美人儿视为囊中之物的德行刺了太子爷的眼。叫他殊为不乐,超想为难下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告诉他,孤的姨父没有那么好做。

于是一个眼神儿过去,敬仰、崇拜对郡王爷神交已久的宗室、大臣们倍增。

成功把宝格楚灌了个宁酊大醉,抱着酒坛子都不肯撒手。

太子爷气出过后,到底惦着这货是自己未来姨父。生怕把他这么烂醉如泥地扔在这儿,再被哪个志向高远的宫女所趁。叫自家姨母吃了苍蝇似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赶紧示意何玉柱招呼人把他抬上马车,送回和硕襄格格府。

却不料他虽醉到站不起来,却也不肯任人摆布。竟然靠着那身蛮力无差别攻击,三拳两脚就把何玉柱跟那俩小太监给打了个乌眼青。

罪魁祸首还嘿嘿笑:“我们家格格说了,醉酒之人最容易被人所趁。叫我喝多了不许跟任何人走,但等她来接我。尔等鼠辈,居然敢欺瞒到爷身上?念在格格心善,不喜血腥的份儿上,饶你们一条狗命。赶紧滚罢,休来诓骗于我!”

接连几波儿人手都挨了揍,便是直郡王与十三爷联手都没奈何得了他,还能咋整?

只能请和硕襄格格移步,过来认领醉猫呗!

接到消息的时候,玉录玳简直惊呆了:“你说郡王爷替九爷挡酒以至大醉,自己走不了又不容别人近身。所以万般无奈下,太子爷只好请我过去一趟?”

“回格格的话,是这么回事儿。”何玉柱跪地,原原本本复述了事情经过。

把跟玉录玳一起围观掀盖头、合卺酒、吃子孙饽饽等环节的八福晋乐得前仰后合:“快快快,襄格格快些移步,把你们郡王接回来罢。本福晋也去瞧瞧,我们爷跟九弟、十弟素来亲厚。今次两位弟弟同时大婚,他这做哥哥必定欣喜不已,肯定不带少喝了的。”

玉录玳嘴角微抽:“要看笑话你就直说呗,用得着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哈哈哈!”八福晋大乐:“那我可就直说了哈!本福晋纵横酒国这么些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醉态。如博尔济吉特郡王这般特殊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若襄格格不弃,可否叫我开开眼?”

玉录玳只冷冷横了她一眼:“说的好像我反对,你就真能听似的。”

“也对哦!”八福晋乐,快走几步撵上好友。

两人快步离去,叫太子妃都跟着心痒痒,特想跟上去开开眼。

但她堂堂太子妃呢!

得端庄持重,哪能像八弟妹那么毫无禁忌?再说这屋子好奇的眼呢,若她带头还不得呼啦啦追上一片去看姨母笑话的?

思及此,太子妃娘娘果断按住了心里那点子蠢蠢欲动,仪态万方地跟诸位妯娌笑了笑:“时候不早,本宫该回毓庆宫看看那两只小皮猴子了。诸位嫂嫂、弟妹们也都散了吧,明儿两位新妯娌还要见礼呢。”

这本宫二字都出来了,谁还敢再说别的?

忙纷纷起身,各自告别,顷刻散场。

而彼时,玉录玳与八福晋正快步如飞地往男宾处行去。半是揶揄,半是诚心替姨母试探的太子殿下刚指了名跟玉录玳身形相近的宫女去扶人。结果一句‘郡王爷,臣妾这就来接你回家了’刚出口,就遭遇了窝心一脚。

才到门口,玉录玳就眼见着那宫女面如金纸地倒飞出去,看着就伤势不轻的样子。

而罪魁祸首则颇为嫌弃地踹了自己的靴子:“无耻贱人竟敢冒充我家格格?郡王爷?呸!我家格格从不叫我郡王爷,更不自称臣妾。我就是她的俊侍卫,一个人的俊侍卫!”

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绷不住笑了出声,紧接着无数附和之声,整个婚宴现场就成了欢乐的海洋。

玉录玳刚皱眉问了句:“这又是唱的哪出呢?”

醉到不成人形宝格楚就支棱着耳朵,特别精准地冲着她的方向望过来。狠辣辣秒变委屈屈:“格格你快来啊,救救你的俊侍卫,有坏女人妄图冒充你诓骗于我呢!”

“可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哪儿看得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分毫?”

“嘿嘿嘿,今儿你好容易答应要嫁我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哪儿会叫自己犯那个蠢呢?才不学那傻蛋隆科多,为了个鱼目弄丢珍珠呢……”

也许是见到玉录玳,他这终于放心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后,马上进了黑甜乡。鼾声四起的,叫玉录玳想把人扯耳朵揪起来都不好下手。

只能恨恨咬牙,拜托便宜大外甥派人把这货送回去,免得继续留下自己丢人不说,还带累她一起被各种打趣调侃的目光包围。

小试一下,差点儿送进去条人命,叫九弟十弟婚礼见了血,胤礽哪里还敢嘚瑟?

赶紧吩咐人上前帮忙。

这说来也奇怪,太监轻手轻脚地刚靠前,酣睡中的宝格楚就蹙眉随即做出警戒姿态。

玉录玳把小手往他眉心一放:“你乖一点,咱们这就回府。可你这死沉死沉的,我也弄不动,就拜托太子爷派人帮忙。不许反抗,不许伤人知道不?否则的话,别说我自己一个人回府,不管你今晚缩在哪个雪窝子里!”

就这么个半是安抚半是警告的一个小动作与几句话,就成功叫他卸去了满心防备,不再抗拒太监们的靠近。

连蹙起的眉心都慢慢平展,甚至重又响起了鼾声。

若不是玉录玳的手被他死死扣住,不得挣脱,到最后只能保持她手摸着他眉心的姿势一起上了马车。众人都得以为自己花了眼,这……这也太叫人叹为观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