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极品炮灰

作者:零七二二

这钱是真不好挣,不过凌帅帅现在心里挺踏实。

回头他的酒生意要是能够稳定出货的话,他还去找陈发良再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那家伙酿酒的技术是真厉害,还坐拥全城最好的古井,只可惜文化有点低,没什么野心,也不太懂得拓展和经营。

那么好的酒,要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世上,就太暴殄天物了。

还有刚刚开始做的民间音乐,虽然短期可能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收入,但那也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是他蓝图里的一块拼图。

电影开始播放了,劣质的大喇叭发出震耳的声音,从大铁门里传出来。

没买到票的人群已经散去,没看上电影,他们还可以有其他娱乐项目。

凌帅帅暂时不想回家,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发呆。

天气很好,没几天就到元宵节了,月亮已经超过了半圆形,月光洒在地面上,有些柔和,微风吹过来,伴随些许淡淡的暖意,轻抚在脸上。

不知不觉已经是春天了呢。

不知不觉,他穿越到这里,也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里的人,他都认识,又都不认识。他们也都认识他,又都不认识他。

可是他孤独吗?好像也不。

想他上辈子,还没毕业就想着改变世界,毕业后就努力去为理想奋斗,为改变世界奋斗,也为此遍体鳞伤过。

虽然他的事业已经走上正轨,在别人看来已经是一家拥有上百员工公司的CEO,但假设他的公司突然倒闭,好像世界也不会因此而受影响。

所以他觉得他并没有改变世界,也不可能改变世界什么。

而如今,他只不过努力想要活下来,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有的还不太光彩,有点臭不要脸,却好像已经悄然改变了世界。

小城的古民居保住了,林友嘉改造城市的进程被改变了,整本书中的情节,因为他的到来,通通都要重写。

小城的夜很静,灯光很暖,凌帅帅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

转完三条街回来,电影也结束了,他站在大门口等段老头。

段老头固定坐在人群的最后面,也就是门口的位置,方便卖东西。

门一打开,他第一个出来,见凌帅帅就站在门外,伸手来拉他,“走走走,靠边点。”

凌帅帅跟着他来到一边,问他:“怎么?分钱怕被人看见啊?又不是分赃你怕什么?”

“那么多人涌出来不方便。”段老头把空冰箱放地上,伸手从兜里掏钱,“你看,都卖完了。”

“这次够卖吗?”凌帅帅问他。

“够不够也只能装下这么多了。”段老头把十块钱递给凌帅帅,“咱也不贪,差不多行了。”

“哦,也对,是不能太贪,”凌帅帅收起十块钱,又从兜里拿出那几块零钱,想给他找一点,“本来还说建议你换个大点的冰箱。”

“卖这些差不多了,刚刚好,再多说不定就要有剩余,不过你那个汽水还可以多点,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

“那我下次多弄点回来。”凌帅帅把两块钱递给他,“这个是说好给你分的,拿着。”

段老头一看,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就顺手的事,什么也没干怎么能要你的钱?”

“拿着,”凌帅帅语气很坚定,硬要给他钱,“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以后每次都让你帮我卖,每次都给你分成。”

段老头还想拒绝,一看凌帅帅不容置疑的态度,慢吞吞伸手拿了一块钱,“那就给一块吧,真就顺手的事,你非得给。”

“好吧。”凌帅帅收起钱,“那就谢谢你了。”

“嗨,你谢什么啊,”段老头现在好像已经把他当恩人了,“要不是你,我哪能卖那么多冰棍。”

“不用客气,你不也帮我挣钱了吗?”

两人顺路,一块走回家。

走了十来米,段老头忽然想到什么,说:“你现在有空的时候还玩乐器呢?”

“是啊,你怎么知道?”凌帅帅过年前请教过的人里面,并没有这位老段,只是最近正打算请他来拉他最拿手的虎头琴。

“前两天跟人聊天,别人说起来的。”

段老头每天白天在报刊亭守着,经常会有同龄人没事出来遛弯,顺便跟他唠唠嗑。

前两天有人出来,见老段居然哼起了歌,觉得稀奇,因为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便问他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老段便说冰棍卖得不错,还说起是凌帅帅帮助了他。

然后那人一听,也说凌帅帅那小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前不久还跟他们讨教乐器的事情,可认真了。

然后好巧不巧,乔桥去买杂志听见他们的对话,就信誓旦旦跟他们说,凌帅帅要搞乐队,还要专门寻找那些玩得好的人。

段老头当时就心动了,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你以前好像也喜欢玩是吧?”凌帅帅问老段。

“我就是说啊,”这话真问到段老头心坎里了,高兴道,“如果要搞什么乐队之类的,我也想试试。”

这事挺让凌帅帅意外,他还想着怎么说服别人,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要求加入,当场就答应了。

“好啊,你最擅长虎头琴吧?”

“擅长说不上,不过在咱们这地方,前三我还是有信心的。”

“好,那你就是咱们的虎头琴手了。”

趁热打铁,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凌帅帅除了盯着陶老板给他烧制小酒壶外,全部时间都用在了组建乐队上。

这件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难,尤其有段老头的加入,事情一下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别看这段老头现在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想当年他也是很有号召力的,在他们那辈人里,也属于风流倜傥的人物。

可惜据说他喜欢的人跟人跑了,所以至今单身。

他要玩,那些曾经跟他玩得好都来了。

现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了好多年,即使小城这种闭塞的地方,新潮的玩意也越来越多。

年轻人都玩那些新东西去了,老一辈的人跟不上时代,自己玩的东西也渐渐放下。

这次有机会重拾旧时光,他们别提有多高兴,何况多半在晚上吃过饭才在一起玩,不耽误白天工作,何乐而不为。

乐队很快组建完成,听从了长辈们的建议,取名为华韵民族乐团。凌帅帅一看,好家伙,竟然有八个人之多。

练习乐器和练歌的地方自然就定在了凌帅帅家里刚布置完的房间。

乔桥都傻眼了,这跟他想象的乐队完全不一样好吗?因为他一句话,现在自己的乐队除了他和凌帅帅外,全都是中老年!

老年乐队,真扫兴!

心里话乔桥没敢说,每次来玩还得别扭地陪那些老家伙们乐呵呵地笑。

凌帅帅不在乎年龄,这些人玩乐器玩了大半辈子,每个人还都是从中挑出来的高手,每个人都玩得很老道,稍加练习和配合,再做一些细微修改,就能配合得很好。

组建完成的第二天,他们开始排练乔桥那十首歌。

虽然配合还略显生疏,但凌帅帅信心满满,对大家说:“一星期后就可以在广场开演唱会了。”

“收钱吗?”乔桥一直没忘当初凌帅帅说要唱歌卖钱的事,“一人收多少合适呢?”

“第一场先不收吧,免费。”凌帅帅道。

乔桥因此还被老头们嘲笑,说他小小年纪财迷心窍。

对于他们来说,能给大家演出,那是无上的光荣,这就算是过一把明星瘾了,别说免费,就是让他们自己掏腰包他们都愿意。

“排练那么辛苦,不收钱,做慈善啊?”作为主唱,乔桥表示自己很有情绪。

“以后会考虑挣钱的,别着急。”凌帅帅安慰道,“要说挣钱,我比你还着急,再不挣钱我会饿死。”

凌帅帅把演唱会的日期定在了给张盛林卖完酒的第三天,到时候他卖了酒挣了钱,可以买一些服饰和装饰品,再撘一个不错的舞台。

另外,卖完酒他还得抽时间跟陈发良谈合作的事情,也得预留出时间。

陶老板急于拿到钱,提前一天给凌帅帅交货。

凌帅帅拿一只酒壶装了酒,专门跑了一趟去让张盛林过目,过了张盛林的眼观后,才把酒分批次运了过去。

三百斤酒,为了节省开支,他都是蹬着自行车运到B市的,走了好几趟。

除去成本,一共挣了六百块钱。

同时还跟B市侨乡饭店签订了合同,每个月都给饭店供应自酿酒。

可以说是一次大丰收。

第二天,凌帅帅起了个大早,专门买了好菜好肉,拎着来到陈发良家。

陈发良刚起床,一看凌帅帅拎着肉和菜来,还挺奇怪,“你这是?”

“麻烦陈老板和陈婶给弄一下菜,今天想跟陈老板好好喝一顿。”

“怎么?酒卖了挣了钱了?又要开始挥霍。”

“辛苦那么久,总得庆祝一下。”凌帅帅把肉和菜放一边,把还没结清的酒钱给了他,“还想跟你聊聊别的。”

“聊什么?还要酒呗?”陈发良拿到全部酒钱,心里也高兴,“要多少你提前说就行了,吃个饭也没什么的,还专门买东西来,真是。”

“酒当然还要,不过我还有个好主意,上次就想跟你说的,得坐下来慢慢跟你商量。”

“行吧,那就先做饭,”陈发良被吊起胃口,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好主意,拎着肉和菜进了后院,“你随便坐一会。”

没多久,好酒好肉就上了桌,再次谢过陈发良之后,凌帅帅便开门见山说起自己的想法。

“陈老板,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一下,”他说道,“你负责酿酒,我负责包装和销售,咱们先定好一个股权比例,挣的钱按比例来分红,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股权这些东西,陈发良根本不懂,他看向他老婆,可他老婆更不懂,两人一对视,只好问凌帅帅,“要不你仔细给讲讲这个股权什么的事情?”

凌帅帅耐心给他们讲了一遍,他们大概明白了,只是陈婶有些担心,毕竟现在酒坊还属于他们陈家,“那这个事有赚钱的时候,也保不齐有亏钱的时候吧?或者谁也保证不了不出什么事,谁来负责?”

“谁的股权多谁负责比较合理,”凌帅帅道,“或者不跟股权挂钩,事先规定负责人也行。”

“这事真能挣到钱啊?”陈发良心里始终没底,毕竟经历过卖不出去酒的时候,他担心凌帅帅挣一笔钱也只是碰到运气好昙花一现,“能像你说的做长久吗?”

“我个人有信心,以后会越来越好。”凌帅帅是个耿直的人,从不藏着掖着,实话跟他们道,“你们要是不愿意继续做酒,花钱买你们的技术,买你们家的古井水,你们愿意卖吗?不过我还是希望一起赚钱比较好,这样对你们也公平一些,尤其陈老板刚刚丢了林友嘉那边的工作。”

“这个我们明白,”对方已经真心实意,陈发良也直话直说道,“不过也不瞒你说,我们心里还是没底,现在时代不同了,就拿咱们这里说,已经很少有人喝这种酒了,大家都要喝外面来的瓶子酒,喝洋酒,还有啤酒。”

“是啊,我也是说,”陈婶附和道,“感觉这个事已经做到头了,现在你说还要加大规模,心里慌得很。”

凌帅帅见一时间可能他们也下不定决心,只好说:“那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如果你们不愿意做,那就我来做,花钱用你家的设备和技术,或者给你们留一部分股权年底分红也可以,你们再商量商量。”

“行,这样也好,”陈发良道,“我们考虑一下,不管是一起做还是转给你,过两天再说吧。”

合作还没谈成,这边演唱会的计划也要进行。

凌帅帅和乔桥在中央广场搭舞台,用砖块和木板搭起一米高的台子,再在上面搭上架子,拉好灯光,布置上装饰。

舞台刚要搭好,就有一群人走过来,大老远喊道:“干什么?谁让你们在这里搞这些的?”

来的人显然还不知道他们搭起来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做什么。

来的人是附近的居民,凌帅帅一看,跟他们也不熟,便没搭理。

那几人走近了,又问一遍,“问你们呢!在这里弄这些干什么?”

看都不用看,这些人也是闲的,见这里搭台子的是凌帅帅,才故意来找茬。凌帅帅在做最后的装饰,头也没回,“关你屁事。”

这个地方本属于公共区域,平时谁想在这里做个什么活动都是允许的,只要不违法犯罪就行。

偏偏像凌帅帅这样的人就不行,会遭到周边居民的反对,觉得他们这种人没有权利使用这些公共资源,长期以来已经形成了一种潜规则。

那几个人本来就带着气来的,见凌帅帅这种态度,气更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要掀翻他们的舞台。

乔桥一看急坏了,上前去阻拦,“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搭我们的舞台,犯着你们什么事了?”

“让开。”几人把乔桥推开,合力就要开始掀木板。

凌帅帅从台子上走过来,站在舞台边沿,俯视着下面的人,淡淡道:“我看谁敢动。”

几人一听,下意识停下来抬头看,只见台上的人面无表情,冷到极致的目光盯着他们看,手上还握着一把拔钉锤。

那把拔钉锤是用来上钉子的,回头拆舞台的时候还可以拔下钉子。

那几人看台上的人手里有武|器,多少有些怵,相互使了个眼色,想先下手为强。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同时发力的时候,就听其中一人惨叫一声,然后是“啪”的一声巨响。

他们同时看向惨叫的人,他的手被一只脚踩在了下面,挤在鞋底与木板中间,紧挨着手腕的地方,木板被拔钉锤敲出一个小坑。

凌帅帅没太使劲,踩着一只手搓了搓鞋底,才慢慢松开一点脚,“再敢动一下,让你手背开花。”

几个人不太敢动,但也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离开,就这样跟凌帅帅形成了僵持。

凌帅帅自己也不想每次都靠这种方式把人赶走,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除了跟人比狠也没有其他优势。

好在这时候,段老头和另外一个老头赶过来把这几人训走,才让这个小插曲顺利收场。

晚上,天刚黄昏,“演唱会”顺利举行。

由于前期没有任何宣传,就连乔桥都没敢告诉家里人,开始的时候除了那几个中老年乐队成员的家属外,一个观众都没有。

舞台上摆了各式鲜花,挂了涂鸦海报,彩灯星星闪闪,每个人都穿了一身前卫的彩色服装。

别说是在当时那个年代,就算放到三十年后,也算得上时尚了。

那些老的一开始穿上凌帅帅挑选搭配的服装时还有些抵触,到了舞台后却都嗨得不行。

总共才十首歌,现在还没观众,他们便先开始即兴演奏,算是热身。

这个时间点,很多人家吃完饭都出来散步,他们来到中央广场,无不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驻步观看。

没多长时间,广场上聚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舞台被人群围在了正中间。

舞台上霓虹闪烁,音乐声欢快明亮,大家都高兴坏了,以前哪有过这种福利?散个步还能免费看表演。

那时候没有朋友圈,但分享之心人皆有之,有的人忙跑回去喊自己家人朋友,生怕错过了这等好事。

于是半小时后,整个广场就都挤满了人,站都站不下。

住在广场边上的人家,干脆打开窗在家里观看,还有的人在广场上看不见舞台,也去旁边的人家挤窗户。

这还真是超出了凌帅帅的预料,他有点遗憾,要是有一台dv记录下来就好了。

即兴表演停下来,凌帅帅走到舞台边,摁下提前放在那里的录放机录音键。

乐队成员全都坐在舞台上,只有主唱歌手乔桥站在舞台最中间。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流程,他清了清嗓子,羞涩挥手向所有观众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所有人都很开心,也很给面子,伴随着阵阵掌声和零星口哨声,欢呼声震耳欲聋。

“演唱会”就这么开始了,乐手们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乐器,很好地配合着主唱的节奏。

乔桥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场面,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紧张的同时也很兴奋,每唱完一首歌还不忘跟大家互动。

等唱完三首歌,他已经不再紧张,俨然一位老练的歌手了,控台能力极强,台下有人调侃他,也能毫无难度化解,一下子圈了不少粉。

就连此前还想来掀翻他们舞台的那几个人,也忍不住恬不知耻地站在人群里观看。

乔爸乔妈和乔巧也来了,站在人群最中间,之前听人说这里有人要演奏唱歌,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来到这里才发现竟然是乔桥。

平日里乔爸乔妈都反对乔桥玩这些玩太多,今天在人群里却显得无比的骄傲,站在台上唱歌的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啊,而且唱得也太好听了!

乔巧在旁边一直跟着节拍给乔桥鼓掌打拍子。

这是他最大的爱好,平时要不是父母老把他交给自己管教,她也不想太管着他的,现在看他这么适合站在舞台上唱歌,她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站在乔巧身边的是陈小芳和林友嘉。

林友嘉本不想来的,无奈陈小芳得知唱歌的是乔桥后,非要来为好闺蜜的弟弟加油,他也就不得不跟着来。

两人感情刚刚修复,可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又给搞砸了。

林友嘉表情僵硬,平心而论,台上的表演非常不错,可他无心欣赏。

他还没从最近的挫折中完全走出来,此刻看到台上的凌帅帅,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思绪也飘得有些远。

过年前后这段时间,凌帅帅做了些什么事他都知道,有的亲眼所见,有的亲耳所闻。

这些事每一件都让他感到奇怪,每一件都不太像他印象中的凌帅帅所为。

他想起入住新房办酒的时候,凌帅帅跟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想到上辈子的时候,凌帅帅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为什么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难道这家伙跟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正当林友嘉这么想着的时候,凌帅帅突然蹭一下站起来,目光不偏不倚正好向他看过来,霓虹灯光下,凌帅帅好像露出一丝讥笑,讥笑他最近有多失败。

林友嘉下意识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的瞬间,耳边传来一阵猛烈的欢呼声,把他整个人淹没,吞噬。

林友嘉再次看向舞台,只见凌帅帅挎着他的五弦琴,走到舞台边沿,沿着舞台边,边走边向人群演奏一段高难度的SOLO。

他双手快得只看得见几根手指的影子在快速拨动琴弦,弹出的曲子跌宕美妙,直击每个人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让我们一同缅怀牺牲在抗疫前线的英雄,向英雄致敬

铭记不幸离开我们的同胞,愿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