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极品炮灰

作者:零七二二

童小蕾道:“林友嘉那个人我跟他打过交道,大概猜得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多半是他让陈发良欺骗那些饭店老板了。”

“所以刚才他欲言又止,想跟咱们说又觉得说不出口?”凌帅帅问她。

“是的,”童小蕾点头,“你想啊,如果饭店耍诈,最多也就几家,我刚才听你们说的,好像所有饭店都跟他合作了吧?所以问题肯定出在陈发良这边。”

“有道理,吃饭去吧,顺便看看他们的合同。”凌帅帅接着问童小蕾,“你什么时候跟林友嘉打过交道?”

童小蕾:“以前开店的时候。”

她的语气平静中有点冰冷,好像多少有点耿耿于怀,倒没有往事不愿再提的样子。

凌帅帅看她一眼道:“看样子,当时你一点便宜没占到啊。”

“是没占到便宜,本来就是他们来欺负人的,我能少吃点亏就已经万事大吉了。”童小蕾接着给他讲了当初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开店,租的门面是一户人家的临街商铺,后来林友嘉开始搞拆老房子盖新房子的计划,首先开始拆的就是她房东家。

她的门面租了一年,当时合同才刚刚履行两个多月,房东就告诉她准备拆房子,不能再租了。

事发突然,她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按合同办事就好了。

然而签合同的时候,房东为了最大限度拴住租客,违约金定得特别高,没想到现在是自己违约,他可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钱支付违约金,就来找童小蕾商量。

童小蕾也不是非要逮着人不放,可自己开店投入也不小,他突然要终止租房合同,不说全部违约金,至少得把她投入的损失补回来吧。

她的明面损失大概计算了一下,还不到违约金的一半,至于时间和精力投入,以及其他看不见的损失,她都没跟人要。

结果房东依然觉得赔太多,不愿意给,他还专门去找了林友嘉。

林友嘉来过几次,一开始还挺友好,认认真真跟童小蕾谈,童小蕾也不多要,就一个底线,得把损失赔给她。

林友嘉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说会去好好劝房东,该赔偿的确实不该少给。

没想到两天后,事情变得古怪起来了,陆陆续续有人开始给童小蕾抹黑。

有人开始传言,说她的店铺出过什么什么问题,生意虽小却老跟人闹纠纷,让群众擦亮眼睛,别去她店里消费。

还有人说她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专做一锤子买卖,坑一个算一个。

更有甚者,竟从面相和八字入手,说她是个扫把星,八字也硬,一般人谨慎跟她接触,去她店里消费也会出事云云。

童小蕾的生意本来就不怎么好,经过一番谣传,彻底凉了,甚至有人来到店门前都要绕着走。

童小蕾当然知道这些都很不寻常,便背地里去调查,才发现那些放出谣言的人,跟林友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表面却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互相没有任何瓜葛,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他们跟他有牵连。

过了几天,林友嘉又来了,装作对传言一无所知,对童小蕾假惺惺说抱歉,说赔偿的事情不是房东不愿意给,是房东实在手头紧,问她能不能各退一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聚好散。

童小蕾只在心里冷笑,态度很坚决,那已经是底线了,当然不能再退。

林友嘉是个好面子的人,自知人设不能崩,还是那副认真负责的笑脸,说那就回去再劝劝房东。

接着房东自己来了,目的当然也是跟童小蕾讨价还价,童小蕾依然丝毫不让步。

没想到更恶劣的事情出现了,接下来每天都有两三个男的来店里捣乱。

童小蕾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没怎么搭理他们,但次数多了之后,搁谁也忍不了。她虽然脾气不差,但也不是软柿子,该强硬的时候她也是不含糊的。

然而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女孩子,再强硬又能对几个彪形大汉怎么样?她没办法,只有选择了报警。

而就在这时候,她爸妈得知了发生的事情,过来拦着她,死活不让她报警,而且让她把店关了,赔偿的事情,亏点就亏点。

她当然不同意,可他父母胆小怕事,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深知报警也不能解决往后的事情。

毕竟那几个人即使犯了事也不至于坐牢,他们还会继续捣乱,甚至变本加厉。

劝她不动,她父母差点就要跪下来求她。

她冷静下来考虑了一阵,店是开不下去了,非要硬碰硬跟人对抗,也不见得有胜算,还要让父母担心,便委屈同意了比自己的要求少了近一半的赔偿。

后来她才知道,林友嘉的那帮人竟然还去威胁了她父母!

这她可就忍不了了,在一次林友嘉宴请宾客的时候,去找他当面理论。

林友嘉当然不会承认那些人与自己有关,因为旁边有人,他面对童小蕾时还是那副伪君子的模样。

童小蕾知道那些流氓跟林友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那些关系都是虚的,看不见也摸不着,当不了实打实的证据,况且即使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证明不了就是他指使人去给她捣乱的。

她说得多了,林友嘉还当众威胁她,说再这样他就要告她污蔑。

童小蕾一气之下,拿起餐桌上的一罐辣椒油,往林友嘉脸上泼了过去。

林友嘉躲得快,没泼到脸上,西装上泼了一身。

童小蕾转身就走,林友嘉脱下西装抖了抖,还对自己的客人笑了笑,说不跟童小蕾一般见识。

客人们先入为主,对林友嘉良好的为人深信不疑,当即就夸赞声不断,大家又给他加了个标签:宽宏大量。

可以想见,童小蕾的那一泼,那些人会如何评价她,自那之后,那些人对她的形象里,多了一个词:泼辣。

“还挺遗憾的,”听完童小蕾讲的,凌帅帅道,“没给他眼睛泼瞎。”

童小蕾道:“要是真泼瞎了,我现在估计在监狱里,不过一罐辣椒油也不一定能把眼睛泼瞎。”

凌帅帅问她:“所以后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难道我把自己搭进去,跟人同归于尽啊?”童小蕾道,“主要是我爸妈经不起吓,不然我肯定不会轻易就算了,再说我还得继续找事情做,花太多精力跟人斗不划算。”

“嗯,有时候确实没必要跟人浪费时间。”

凌帅帅跟林友嘉虽然有过几次摩擦,但他也一直不想把精力花在跟人斗上,只要对方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对方做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次他又背后怂恿陈发良搞事,彻底让他意识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把他当回事,他却时刻盯着你,想害你。

尤其听了童小蕾的遭遇,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竟然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女孩子,人还只是开个小店而已,简直岂有此理。

“有时候?”童小蕾听出了一个关键词,问道,“就是说有时候还是有必要咯?”

“与其说有必要,不如说不得已,总不能一直退让吧。”凌帅帅道。

童小蕾:“我知道你不会。”

“你当初忽略了一个重要手段,”凌帅帅又对她说,“你知道那么多他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没留任何证据,对他造不成半点伤害。”

“怎么留证据?”童小蕾问,“他那些东西都很难拿到真正证据的,你以前不也是用斧头才把人吓走的,那个可不适合我。”

“没错,我是用了斧头,但我跟他的对话全程我都录了音,所以后来他才没再来纠缠,他连打手都养了好几个,怎么可能怕我一把斧头,他是怕我录下来的那些他说过的话。”

“对啊,他找那些人来捣乱,他们聊天时提到他,我当时要是能录下来,结果就不一样了。”有些追悔莫及后,童小蕾又瞪大眼睛,“不过话说回来,老板你可真阴险啊。”

“……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阴险不是这样的,阴险的人往往主动策划,两者有着根本区别。”交给她一个办法,还被说阴险,凌帅帅忍不住吐槽,“你的文化短板还是有点明显,有时间建议多读读书。”

“你很有文化吗?”童小蕾不甘示弱,“你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笑话我一个高中毕业了的?”

“……”差点忘了自己现在那个苦逼的文凭了,“麻烦好好了解一下,文凭不等于文化,你看一说话就犯最基本的常识性错误。”

童小蕾无言以对,这么说好像也对,他初中都没毕业,为什么懂得那么多?至少比自己懂的东西都多。

“老板,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辍学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在家里玩命学习?”

“玩命?不至于,只要一天花一小时,我明年就能考大学。”

童小蕾吐吐舌头没再说话,她老板又进入吹牛皮模式了。

两人说着话,走进一家与他们有合作的饭店。

另一边的陈发良两口子也片刻坐不住,见两人走远了,第一时间跑到对门的小卖铺,那里有一个公共电话,他们要给林友嘉打电话。

座机没人接,换拨打BP机,播完就坐在电话机旁边,着急等待林友嘉回电。

后面有人要打电话,也被两口子拦住不让打。那人一看急了,对两人吼道:“你们把公用电话护着干什么?我要打电话!”

陈婶也对人家吼,声音比人大好几分贝,“我们刚打了呼机正在等回电呢!你就不能再等一等?万一你一打,人家回过来我们不就接不到了!”

那人指了指远处的公共电话室,“你们打呼机不会去那边电话机多的地方打吗?这里就一部电话,被你们霸占着别人怎么打电话?”

陈婶:“那你去那边打不就完了?”

正吵架间,电话响了。

陈发良做了个手势让陈婶安静,赶紧抓起电话,“喂,友嘉。”

陈婶现在不能出声骂人,用有点肥胖的身躯去挤兑那个等着打电话的人,生怕他们要跟林友嘉说的话被人听见。

她整个人把接电话的陈发良及电话机护住,那人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走了。

只听陈发良压低声音,对着话筒道:“友嘉,凌帅帅刚才来找我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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