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程赋惊喜地咧开嘴笑，明明不是可爱的长相却让人特别想要捏一把脸。
郭星朗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个粉红色的泡泡，不是爱情那种，是看到毛乎乎软绵绵的小动物的那种。
“这是我的电话，今晚我没兴致，以后联系吧。”他拿了程赋的手机写下自己的电话。
程赋傻傻地把郭星朗刚给他的钱递回去，“郭总，您的钱。”
“拿着吧。零花钱。”
“谢谢郭总。”程赋傻乎乎地笑着，从郭星朗提出要包他开始就一直在乐。
郭星朗完全没他办法，他总觉得被包吧，那都是万不得已的，看程赋这么乐呵呵的他忍不住问，“被包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你怎么那么开心？”
“娱乐圈不好走，我走了这条路就要付出代价，能遇到郭总，我已经比很多跟我一样的人要幸运很多了，”程赋有点不好意地偏偏头，“您就像大哥哥一样。”
大哥哥，简直暴击。
郭星朗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分不好的决定，幸亏心里没有想跟这个把自己当大哥哥的人发生点什么大哥哥跟小弟弟不该做的事。
反正就是挂个名头，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点点头，刚好接自己的车来了。
“行了，你自己小心点，我回去了。”郭星朗被程赋这么一称呼，那种大哥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跟程赋说话就像家长一样。
“郭总也小心些。”程赋乖巧地站在一边，等郭星朗上了车，车又走了，还站在路灯下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弯弯地抿着嘴，笑容羞涩像是发自内心的。
郭星朗自然在后视镜看到一切。
他无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这该死的同情心。
程赋一直等到车开出自己视线为止，羞涩的笑容一秒就没有了。
他掏出手机给赵雨欣打了个电话，“姐，行了。”
原来真有人喜欢人畜无害这么弱鸡的A，有钱人的口味真是令人费解。
他顺手把刚刚存的郭星朗的电话备注改成郭哥哥。
郭哥哥，真是恶趣味。
“唉，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赵雨欣很快就过来了，跟他一起上了出租车，一脸喜色中竟然还夹杂着淡淡的后悔，“早知道就让你跟林深好了。”
“干嘛跟林深？”
“林深在娱乐圈比郭星朗活跃。他出手特别阔绰，而且还喜欢给人找资源。”赵雨欣低声道，“爱好养成大明星。”
“这么助人为乐的爱好？跟他赚翻了吧。”
“可不。他跟导演编剧关系好着呢，面子大，要是走演戏这条路那就是风生水起。”
程赋饶有兴趣地看着赵雨欣向往的表情，看她冒着精光的眼睛从直视前方转到自己的脸上，“他之前都喜欢野一点的O，没想到A也要。”
“我真谢谢你没做好功课，不然，”程赋啧了一声，“还是郭总好啊。装甜比装野容易。”
“当初就是被他投的一部电影迷了眼，要不你现在都能坐上林深的车了。”
“什么电影？”
“《小奶狗之约》。”
“网络用词都给流行到爱情片的名字上去了，一听就是郭总会选的片子。”
“别丢人现眼了，讲真狗，哪儿来的爱情不爱情的。你给我努力努力，指不定还能给你推上去整个男三四号。”赵雨欣恨铁不成钢地拍了程赋一下。
“知道了。”
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后程赋又接到了赵雨欣的电话，“刚忘了跟你说，后天有个电影试镜，民国电影，李导的，他特喜欢找新人。你给我拾掇好了。”
“嗯。”
相处了四个月，直到最近他才真正感受到了赵雨欣这个经纪人身份。
前三个月赵雨欣一直在密切关注近期演艺圈娱乐圈里的各种动向，将他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发觉了他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流量走不通，演戏倒还有点看头。
反正之前给她提溜来提溜去地确定形象让一向懒惯了的程赋一下子吃不消，直接在她跟前上演了一出虚弱小哥在线晕倒的好戏。
当时还真把赵雨欣给唬住了。
然后经过三个月的分析，赵雨欣得出了一个结论：程赋这人灵活，苦于没有背景，所以很难找到大机会，关系是最重要的。
于是程赋今天就成功搭上了郭星朗。
所谓趁热打铁，程赋要将自己的形象丰富化，持续化。
他正编辑着短信给郭星朗发过去。
“郭总，您到家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到了。你呢？”
“我也到了。”他先是回了这句。
然后隔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您早点休息，希望您有个好梦。”
是个有礼貌的乖宝宝。
“你也是。”那边的回答一直都很简介。
程赋不知道，他是没心没肺地睡去了。
郭星朗就不是了，他从上车就一直在审问自己。
他怎么就主动包了一个软绵绵的Alpha呢？
明明这些钱他是想要攒着当嫁妆的，嫁给梦想中那个攻破天际的Alpha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