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出了钟粹宫就把头上的簪子给收了起来,回头看了眼钟粹宫眼里闪过害怕。
她手里的这个东西有问题,握在手里紧紧拽着没敢打开给小主儿看,甚至拿帕子裹得严严实实。
“小主儿,这东西肯定有问题的,奴婢在博尔济吉特氏庶妃那里也看到过一串。”
“听说这东西统共只有三串,奴婢怀疑这个是坤宁宫的。”
她怀疑是孝昭皇后的东西。
这东西很珍贵,太皇太后就送出去了三个,后来的人不知道,可宫里第一批老人是知晓的。
孝昭皇后,皇贵妃,还有之后进宫的博尔济吉特氏庶妃。
锦秋是因为盯着承乾宫的眼线提过几句,才这么害怕。
因为皇贵妃还是贵妃的时候特别珍视那手串,后来那手串断了珠子摔坏了还伤心了一些日子,皇上赏赐了不少东西进承乾宫皇贵妃这才高兴。
皇贵妃这东西是太皇太后赏赐给她的,为了不厚此薄彼孝昭皇后也有一串。
仁孝皇后薨逝后,那时候后宫就两个巨头,送好东西自然不会吝啬不给另一个。
皇贵妃的被皇上收走了,昨儿她还见到过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手上还带着,那这个就是孝昭皇后的了。
孝昭皇后的东西为何在惠嫔手里,为何惠嫔娘娘让她把这个放到小主屋里?
她是要害小主儿孩子的,难道这东西有问题?
拿着有问题的东西是惠嫔处理过的,还是本身就有的?
锦秋觉得她突然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这东西如烫手山芋,有可能牵扯出更深的秘密,牵连小主儿。
温暖只听了锦秋的话背脊一阵发寒。
看来惠嫔不仅是想害她的孩子,还想治她于死地。
“这东西不能久留。”
留下来就是祸事,到时候说不定小命难保。
这边刚说不能久留,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温暖看了锦秋一眼面色一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让锦秋扶着自己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偏殿的厅里,小喜子踉跄的被挤了进来,险些摔倒地上。
站稳之后飞快的走到小主儿身边,此时小桃和小春子也进了厅里,站在小喜子身后。
温暖被锦秋扶着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纳嬷嬷以及好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还有承乾宫的明月。
“这是做什么?纳嬷嬷?明月姑娘?这带着这么多人跑到长春宫来所为何事?”
纳嬷嬷进门就盯着锦秋的头瞧,看到锦秋头上的簪子已经取了下来,眼神一冷。
锦秋下意识的躲在小主儿身后,瑟瑟发抖。
“回贵人小主儿的话,您身边的丫头锦秋偷了我们娘娘的东西。”
纳嬷嬷敷衍的给温贵人请了个安,眼神直直的盯着锦秋道。
“东西?什么东西?”温暖蹙眉。
“是一只簪子,娘娘刚进宫不久皇上送给娘很的。”
“那东西我们娘娘很是珍视,没想到锦秋去了一趟钟粹宫娘娘的东西就不见了。”
“我们娘娘本就病了,知道东西被偷急得不得了。”
“老奴见不得我们娘娘着急,立马禀了皇贵妃娘娘便带着奴才来了长春宫,若是有怠慢的地方还望贵人小主儿担待一二。”
纳嬷嬷板着脸盯着锦秋说道。
说完就想让身后的宫女去拉锦秋,温暖美目一瞪伸手一拦。
小喜子飞快的挡在小主儿面前,小春子和小桃亦是一左一右拦着。
温暖冷笑一声,明白惠嫔打的什么算计了,栽赃陷害。
“什么叫锦秋去了钟粹宫一趟,你们娘娘的东西不见了?”
“锦秋是去找相熟的小姐妹的,如何会进惠嫔娘娘的屋子?”
“我们娘娘的东西确实是锦秋去了之后就不见了,贵人小主儿可让老奴搜一搜锦秋便能知晓她到底有没有行窃。”
那东西本就在锦秋的手里,只需搜一下就能搜到,纳嬷嬷仰着下巴瞪着锦秋。
“搜?”
温暖气笑了,拉着锦秋走了两步坐在了上座,小喜子几人紧跟着护在小主儿身边。
“纳嬷嬷是不是在惠嫔娘娘身边久了,一直得惠嫔娘娘的重用,威风惯了?”
“你有什么资格搜本宫身边的人?”
“你说本小主儿身边的锦秋偷了东西,就要来搜,谁给你的权利?惠嫔娘娘吗?”
“贵人小主儿,老奴自然是禀了皇贵妃娘娘的,否则老奴也不敢带人过来。”
纳嬷嬷这样一说,一直安静站着的明月适时的开口。
“贵人小主儿,钟粹宫丢了东西,有人见到是您身边的锦秋拿了,皇贵妃娘娘想着秉公处理,让奴婢跟着过来瞧一瞧。”
纳嬷嬷急急忙忙的跑到承乾宫说有人见到锦秋偷了惠嫔娘娘的簪子,让皇贵妃娘娘给予权利带人来拿锦秋,搜查东西。
皇贵妃虽然怀疑,但纳嬷嬷说的有理有据,她也就让明月跟着来了一趟。
温暖看着明月,再看纳嬷嬷。
锦秋刚从钟粹宫回来,那边就紧接着带人过来找锦秋,只怕不是找簪子那么简单,应该是找珠串。
那是孝昭皇后的东西,若是在她的人的手里找到,多少嘴都说不清了。
“这东西对我们娘娘很重要,还希望您配合老奴让我们搜一搜锦秋。”
“呵……本小主儿要是不同意呢?”温暖冷笑。
“那老奴不得不怀疑您要包庇锦秋。”
锦秋听到纳嬷嬷的话面色通红。
“纳嬷嬷休要冤枉奴婢,奴婢根本没有偷惠嫔娘娘的簪子。”
“有没有偷不是你说了算,有人见到你偷了,不然老奴如何敢确定直接来找你?”
隔壁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听到院儿里的奴才禀报,说是西偏殿有动静,她担心这边出了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见到的是温贵人身边的奴才像护着小鸡一样围着温贵人。
明月和纳嬷嬷带着宫女太监虎视眈眈像要吃了温贵人几个,美目一瞪,面色一沉。
“你们这是做什么?人多欺负人少?”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和主子对峙?”
“温贵人可是有孕的人,你们这架势是故意想吓着她,让她动胎气?”
纳嬷嬷可不敢担这罪名,恭敬的说道:
“庶妃小主儿误会了,奴才们只是来找东西的。”
“找东西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哼了一声,走到温贵人面前担心的问道:
“温姐姐可有事?”
“宝音格格,我没事。”温暖从她笑了笑说道。
“真没事?”
“放心,就是气势上不想输给一群奴才。”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仔细看了看温贵人,见她真没事看着纳嬷嬷等人问道:
“她们这是想干什么?”
“是想冤枉我身边的丫头偷了东西。”温暖说道。
“奴才没有偷东西,他们一进来就是这阵仗要搜奴才的身,小主儿护着奴婢……”
锦秋红着眼委屈的说道。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一听扫了眼站在最前面的纳嬷嬷。
“是你要搜身?宫里面可以随便搜身的?”
“奴才是禀报过皇贵妃娘娘的,贵人小主儿,庶妃小主儿体谅一下。”
纳嬷嬷不会因为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来了就胆怯,既然来了就不能空这手回去。
温暖看这架势是不会善罢甘休,看了眼气的面色通红,一脸委屈的锦秋。
“本小主儿若是不让你们搜一下,未免落得一个包庇的罪名。”
“只是搜可以,但不能白白让你们搜了,也不能是钟粹宫的人搜。”
“当然,这最后若是没搜出什么东西来,本小主儿可得亲自去钟粹宫讨个说法,不能让你们白白的冤枉了人。”
明月明白温贵人的顾及,点了点头说道:
“自然,皇贵妃娘娘不会让人随便冤枉了谁。”
“纳嬷嬷你呢?你可是代表惠嫔娘娘?”
温暖看向纳嬷嬷,若是没搜出什么来,惠嫔再来一个不知情,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老奴不敢代表惠嫔娘娘,老奴只是个奴才娘娘是主子。”
“但老奴拿性命担保,锦秋偷了东西。”
纳嬷嬷确定东西在锦秋那里,毫无畏惧的说道。
温暖看了眼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有她和承乾宫的明月可以作证。
纳嬷嬷言辞凿凿,之后可别怪她咄咄逼人要她的命了。
“那就劳烦明月姑娘了。”
锦秋上前一步站在那里,明月上前仔细的在她身上搜索,然并没有搜到什么。
纳嬷嬷一直盯着明月,看明月并没有搜出什么,面色一变。
温暖冷笑。
“纳嬷嬷,你信誓旦旦的说锦秋偷了东西要搜身,现在你又有什么说法?”
纳嬷嬷眼珠子一转,张口又道:
“许是锦秋回来藏了起来,让人搜一搜她的屋子。”
温暖淡淡的说道:
“锦秋回来直接进了本小主儿的屋子,你是说她藏在本小主儿的屋子里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纳嬷嬷梗着脖子说道,锦秋的东西是拿回来了的,她让人跟着锦秋看着进了长春宫的,不可能没有。
锦秋身上没有,肯定是在屋子里。
“你干脆说那东西就是本小主儿拿的就行了,本小主儿让你进去给你机会放进去如何?”
温暖突然手一拍桌子,气愤的说道。
锦秋见小主儿这模样,吓得赶紧走到小主儿身边,伸手顺了顺小主儿的背。
“小主儿,您别生气小心身子。”
“温姐姐别激动。”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吓了一跳,紧张的开口,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纳嬷嬷可不敢担这罪名,虽然她就是这么想的,也想这么安排。
“贵人小主儿这话老奴不敢认,老奴只是推测锦秋在您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您的屋子里。”
温暖气的眼睛冒火,锦秋看向纳嬷嬷言辞犀利的说道:
“小主儿,奴婢根本没偷东西,奴婢怀疑她们就是想栽赃嫁祸。”
“或许钟粹宫根本没丢东西,她们只是找个借口大张旗鼓的过来惹得您生气恼怒,毕竟您这才一个来月的身孕忌讳大喜大怒。”
“奴婢怀疑纳嬷嬷心思不纯,蓄意栽赃实际是盯着您的肚子,想谋害皇嗣。”
锦秋这话一出,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瞪大眼深觉是这个可能。
就连明月也觉得有可能是这样,毕竟锦秋身上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且纳嬷嬷一直咬着人不放。
搜屋子肯定不能让人搜的,奴才的屋子还好,温贵人的屋子不是她们能做主的了。
“贵人小主儿,奴婢回去请示皇贵妃娘娘,您稍安。”
温暖对明月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博尔济吉特氏庶妃说道:
“宝音格格,怕是要麻烦你了,此事须得请太皇太后替我做主了。”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起身看向纳嬷嬷,嗤笑一声。
她还是比较信温贵人的,锦秋应该不会蠢到跑去钟粹宫偷东西,温贵人让请太皇太后自然也是不怕被查。
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温贵人的孩子来的,要动这个孩子,得先过她这一关。
“你休要胡言乱语揣测……”
纳嬷嬷听到锦秋的话气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离开这才指着锦秋想要大骂。
然刚一开口,话都被打断了。
温暖突然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抚着额头,又对着身边站着的小喜子说道:
“小喜子,你去传太医来一趟,本小主儿看见这些人心里不顺畅,须得诊诊脉。”
锦秋多激灵的人,没给纳嬷嬷在说话的机会,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纳嬷嬷请吧,我们小主儿心气儿不顺,为着皇嗣着想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纳嬷嬷等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说话可又不敢担上怠慢皇嗣的罪名。
几人不甘心的出了屋子,小桃和小春子在门口盯着外面的人。
等到纳嬷嬷出去之后,温暖和锦秋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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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闹大了,温暖不允许吃下这个闷亏。
惠嫔想害她,设计让锦秋拿回了那珠串,借由找发簪的机会想要搜出那珠串。
明面上这个东西推算出来是孝昭皇后的,若是她宫里有孝昭皇后的东西,温暖解释不清。
总不能说是惠嫔给的,谁会相信?
这孝昭皇后死后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太皇太后应该是知道的,她必然会被太皇太后怀疑,失去太皇太后的庇护。
宫里巴豆一事,说是鳌拜的手笔,可她清楚是谁。
那敬嫔屋里的布娃娃有着太子的生成八字,不难猜出是孝昭皇后透露出来的。
毕竟太子生辰八字不可能是皇上,或者太皇太后泄露出去的。
孝昭皇后临死前安排了不少事情,万一太皇太后把她当成孝昭皇后的刀,她小命都难保。
皇贵妃听了明月的叙述,觉得是惠嫔想害温贵人,下了套。
一个宫女从西六宫跑到东六宫东西,怎么想怎么怪异。
当然此事就不是让奴才去搜个宫女那么简单了,她得亲自去看看了,顺便让人去钟粹宫通知惠嫔。
太皇太后那里,博尔济吉特氏夸大其词的说钟粹宫的纳嬷嬷要搜宫,气的温贵人险些动了胎气,太皇太后面色一沉。
奴才搜宫好大的胆子。
长春宫一个没有主位的宫殿,皇贵妃和太皇太后亲自走了一趟,倒是温暖的荣幸了。
两位大佬到的时候瞧见温贵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温暖捂着肚子想要下床请安,太皇太后沉声道:
“温贵人躺着吧,等太医来瞧瞧再说。”
温暖白着脸谢恩,忐忑的坐在床上。
小喜子后一步请来了太医,紧跟着的还有大步而行的皇上。
温暖看到皇上的一刹那委屈的不行,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康熙一看温暖这模样,这心一紧。
瞧这委屈的,他何曾看到温贵人这副模样。
“可有哪里不舒服?太医快瞧瞧怎么回事?”
太医喘着粗气,他是被小喜子拽着往长春宫跑来的,还没来得及顺过气,立马跪在地上帮温贵人诊脉。
温暖确实是被气着了,所以太医把脉的结果是温贵人略微有些动了气,但没什么大碍,静养几日便可。
温暖没事,那么搜宫一事便要解决。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作为在场的证人,气愤的开口。
“那纳嬷嬷可威风了,搜了锦秋的身没搜到东西,竟然想搜温姐姐的屋子,温姐姐才气的身子不适。”
“何时做奴才的有权利搜主子们的屋子了?”
康熙黑着脸,沉声道:
“那奴才当真这么说过?”
妃嫔的屋子岂是奴才想搜就搜的?谁给的胆子?
太皇太后瞥了眼惠嫔,惠嫔一惊。
“臣妾不知纳嬷嬷说过这些话。”
纳嬷嬷在门外自然不能回答问题,只有惠嫔尴尬的开口。
“这……奴婢当时也在,纳嬷嬷却是有想搜贵人小主屋子的意思。”
当时温贵人虽言语下套,可纳嬷嬷并不觉得有错,那就有搜宫的意思。
明月犹豫了一下,担心皇上误会,又接着说道:
“皇贵妃娘娘的意思是看看锦秋身上可有东西,并未提过搜屋子。”
皇贵妃点了点头。
“臣妾以为有人见到锦秋偷东西,就让明月走了一趟,并未想到不是简单的偷窃之事。”
锦秋猛地跪在地上,请求皇上,太皇太后做主。
“请皇上,太皇太后做主。”
“纳嬷嬷冤枉奴婢偷窃惠嫔娘娘的簪子,奴婢不过是应了钟粹宫从前认识的姐妹去叙叙旧,没成想回来就被安上偷窃的罪名,害的小主儿也气的身子不适。”
康熙看向惠嫔问道:
“惠嫔,你确实掉了簪子?”
惠嫔面色也不是很好,本就气病了,但皇贵妃通知她了,自然也就过来了。
她以为应该很顺利,纳嬷嬷直接过来抓了锦秋就行,哪知道锦秋狡猾把东西藏了起来,有了现在的后续。
接下来的戏自然要继续,不然白费功夫了。
“是,那是臣妾当年进宫皇上给臣妾的簪子,臣妾一直欢喜时时戴着,今儿却不见了,找了许久未找到。”
“之后有丫头说看到锦秋手里拽着东西出了钟粹宫。”
提到丫头自然免不了传那丫头对峙。
锦秋见到那丫头之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皇贵妃看着锦秋的面色有些疑惑,遂比皇上率先开口问道:
“你可有亲眼见到锦秋拿了簪子?”
“奴婢亲眼见到锦秋拿了东西,不会有错。”
那丫头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
“你胡说,是你约我去钟粹宫,却来陷害我拿了惠嫔娘娘的东西。”
这丫头原是一直约锦秋去钟粹宫的宫女,锦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惠嫔娘娘排着戏让人诬陷她,人证都找好了,可今儿锦秋见都未曾见过这宫女。
“我是和你交好虽经常约你,但我最不耻偷东西的人。”
那丫头看着锦秋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忍,面色复杂的说道。
太皇太后叹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只觉的后宫之事有些糟心。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扯了扯太皇太后的一角。
太皇太后淡淡的开口。
“既然有证人,那就搜一搜屋子。”
温暖眼里闪神闪了闪,看了眼小喜子,小喜子对着小主儿轻轻点了点头,温暖垂下眸子思索一下开口。
“皇上,太皇太后。”
“嫔妾不信锦秋会偷东西,自然可以接受搜宫。”
“但在这之前纳嬷嬷对嫔妾不敬,且用性命担保锦秋偷了东西。”
“嫔妾自进宫后从未与人主动交恶,却有人想陷害嫔妾身边的人。”
“宫女偷窃重者仗杀,锦秋若没做过被冤枉,那冤枉人的也希望皇上能给个警示,以免后宫他人不以言语为忌,随便攀扯他人。”
温暖的话让惠嫔忍不住一僵,怀疑的眼神看向温贵人,本是有把握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康熙看温贵人垂着眸子,面色苍白,手摸着小腹,言语却不客气。
今日之事康熙不知道是谁的错,但温贵人这样,倒让他觉得硬气,不似长春宫的人做错了事一般。
而看惠嫔眼神闪烁,惊疑不定,倒像是心虚不敢应承。
“温姐姐说的有理,如果锦秋是冤枉的,那就得重罚纳嬷嬷。”
“这后宫里若是都谁随便冤枉人,不用负责任,那嫔妾也可以认为今日是惠嫔娘娘指使纳嬷嬷故意来长春宫闹事,温姐姐的肚子可还没满三月,未必不是想要害温姐姐的孩子。”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是站在温贵人这一边的,自然也觉得温贵人的话有理。
说了的话就要负责,不然今后谁都敢胡言论语不负责任了。
“宝音格格可别胡乱攀扯,本宫可没起这样的心思。”
惠嫔可听不得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的话,面色一沉不悦道。
“皇上您看,惠嫔姐姐多生气啊!嫔妾就说了几句她就不高兴了。”
“依嫔妾看今儿是温姐姐心态好,不然这情况不定会怎么样,您可没看到纳嬷嬷当时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模样。”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向来有太皇太后撑腰,在惠嫔等人面前从来不觉得低人一等,不客气的回道。
而温贵人的话是预防,若是没做等于还击惠嫔,太皇太后也并不觉得这话不对,后宫里本就该有秩序。
“温贵人和宝音说的没错,宫里随意攀扯不可轻易饶恕。”
惠嫔深吸一后气,在心里一直念叨,不会有差错的,她不会次次算计落空,有人看着秋锦进长春宫的,不会有问题的。
“臣妾相信宫女和纳嬷嬷的话,请皇上搜宫,若真如温贵人所说,那便以随意攀扯构陷他人之罪处置便是。”
“梁九功,这长春宫里里外外都好好搜一搜。”
惠嫔一说完,康熙看了眼梁九功。
温暖看着惠嫔,惠嫔也盯着温暖,四目相对温暖冲着惠嫔笑了笑,惠嫔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多久梁九功一无所获,长春宫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惠嫔面色一变,脱口而出。
“不可能……”
这句不可能让康熙,太皇太后眼神一沉,心里有数了。
“怎么不可能?锦秋是被钟粹宫的宫女写信唤过去的,不是她主动过去的。”
“这东西没搜到你觉得不可能,你宫里的宫女咬着锦秋,纳嬷嬷也咬着锦秋,真是好没道理。”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怪异的看向惠嫔。
“臣妾的发簪确实不见了。”
这下换惠嫔白着脸,她感觉到皇上和太皇太后情绪的变化,慌乱的开口。
“惠嫔娘娘,钟粹宫那么多人,您检查过自己宫里吗?是否只听了这宫女的一面之词?”
温暖看差不多了适时的开口。
康熙本就对惠嫔迁怒,发觉长春宫并未搜到东西,给了惠嫔一个冷刀子。
“搜一搜钟粹宫。”
没多久,梁九功手里捧着东西进来走到皇上面前。
康熙看着呈上来的簪子,再看梁九功手里另一个用小匣子装着的东西,惠嫔险些跌坐在地。
这匣子里的东西康熙倒没急着看,而是拿起了簪子。
“回皇上,那个宫女的床底下有个放东西的匣子,里面不少的银钱首饰。”
“这簪子和这匣子放在一起包着,奴才就一并拿了过来。”
其实是搜到东西的时候梁九功不小心打开了匣子……
作者有话要说:暖暖不是坐着挨打的人。
晚上还有一更,半夜码字到凌晨三点半,太困了没怎么修,将就着看,哪里不对指出来我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