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伤了左手胳膊,脱臼了。
温暖到皇子四所的时候直接朝着七阿哥的屋子跑去。
大阿哥等人都在七阿哥屋子外面,温暖进门的时候只听得七阿哥啊的一声大叫,然后一声咔嚓的声音。
温暖的脸都白了,有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
屋里,康熙坐在七阿哥身后半抱着七阿哥,太子坐在七阿哥对面帮着稳住七阿哥的身子。
床前四阿哥,六阿哥,安哥儿一脸紧张的看着七阿哥,锦秋红着眼立在床头。
而太医正蹲着给七阿哥接胳膊,瞧着情况已经接好了。
七阿哥面色惨白,额间的汗从脸上滑了下来,此时正大口大口的呼吸。
温暖两步走到床前,看着七阿哥在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一红眼泪滚落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便是接骨的时候他也只大喊都没哭,看到额娘的时候哭的像个小孩。
他也确实是个小孩儿,他虚岁才八岁,竟然承受了这么大的痛。
看到额娘他只觉得这痛放大了数倍,再也忍不住哭了。
太子见此站起身给淑妃腾了个位置,温暖红着眼忍着泪坐下来半搂着他。
“痛就哭吧,别忍着,额娘来了。”
“额娘,疼。”
七阿哥哭着说道。
“额娘知道,额娘知道你疼。”
“我们让太医上药,上了药就好了,乖。”
温暖听他叫痛,再也忍不住泪。
七阿哥哭的好大声,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就听了很委屈的哪种,一个劲儿的往温暖的怀里靠。
康熙听了都忍不住伸手给他拍背顺气。
“已经接好了,上了药就没那么痛了。”
说完瞪了眼举着药愣在那里的太医。
“还不给七阿哥上药,楞着做什么?”
太医是因为淑妃的到来让七阿哥情绪比较激动,身子扭动的厉害,故而不敢动。
温暖给七阿哥抹了抹泪,哄着他说道:
“乖,胤祤乖,我们上药,上了药就没那么痛了。”
七阿哥的肩膀那里有些红肿,太医上了药用纱布缠着,最后把他的胳膊吊在胸前。
因为哭了许久,七阿哥的眼睛有些肿,喉咙有些沙哑。
太医开了药方,是消肿止痛的药,锦秋拿着药方亲自去给七阿哥熬药。
等用了药,许是七阿哥累了,也许是那药有助眠的效用,靠着温暖睡着了。
温暖抱着七阿哥不敢乱动,生怕吵着他。
康熙这时候才对着屋里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
四阿哥,六阿哥,安哥儿三人的脸上都是担忧。
尤其是安哥儿和六阿哥。
六阿哥出去的时候板着脸,还瞪了三阿哥一眼。
甚至险些冲上去要打三阿哥,四阿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六阿哥。
安哥儿到底身份关系,忍着气,没敢动手,他不想此时给姐姐添麻烦。
出气只是一时,过后还要姐姐收拾烂摊子。
三阿哥见六阿哥如此,板着脸恼怒的说道:
“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打我不成?”
屋里太医站起来,本来打算出去,脚步顿住。
“淑妃娘娘可是受了伤?”
怎么淑妃身上有股血腥味儿?
康熙一听看向温暖皱眉,略显担忧,眼神中带着询问。
温暖听得太医的话不明所以。
冬云因为十二阿哥没有跟来,锦秋突然反应过来,她记起来娘娘小日子是这两日。
之前皇上答应陪娘娘阿哥们去逛农耕区,因着不便,娘娘今日也并未出现在农耕区。
因着娘娘没去,故而此次皇上带着阿哥们去农耕区就未带其他妃嫔。
“娘娘身子不便。”锦秋小声提醒。
康熙恍然,太医尴尬的退了出去。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康熙,温暖和睡着的七阿哥,以及锦秋。
“朕安排人抬轿撵,送你们回凝春堂。”
七阿哥这样要养些日子,在皇子四所温暖定是不放心的,回凝春堂温暖也好就近照顾。
温暖点头,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她是后妃不能在皇子四所待太久。
这里地方小,不方便七阿哥养伤,温暖也不放心七阿哥在这里。
所以,回凝春堂温暖和七阿哥是被抬着回去的,因为她自己走到也不方便。
七阿哥回去了,那安哥儿温暖自然也带着一起回了。
回来的时候,宣嫔在凝春堂等着。
冬云带着十二阿哥找到她说七阿哥出事儿了,她便带着十二阿哥在凝春堂等消息。
并让人去给成贵人递信儿,让她留心六阿哥。
十二阿哥和宣嫔很熟,故而温暖不在凝春堂,也没怎么吵闹。
见着皇上从轿撵上抱过七阿哥,温暖紧接着下了轿撵。
宣嫔刚想问,瞧见七阿哥睡着了,脖子上吊着绷带闭上了嘴。
十二阿哥看着额娘想扑过去,但看到皇阿玛抱着七哥,偏着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跟着皇阿玛的步子进了屋。
七阿哥的屋子在温暖正屋的另一边,那边两间屋子,一间是七阿哥的一间是安哥儿的。
康熙把人送回来之后,想着今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句晚上过来就离开了凝春堂。
温暖回来去换衣服去了,宣嫔在七阿哥的屋子里坐着,锦秋,小喜子在门口忐忑的站着。
安哥儿看十二阿哥站在屋里想去碰七阿哥,主动走过去拉着十二阿哥哄着他出了屋子。
温暖过来的时候,先进去瞧了瞧七阿哥,让奴才在屋里放了冰降温,锦秋贴身守着。
然后,这才有空询问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喜子白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七阿哥的。
皇上带阿哥们去看田地里的庄稼,让阿哥们认识平时他们吃的东西是什么。
听种地人解说庄稼何时下种,何时施肥浇灌,何时收成。
最后,皇上等人去了田埂较多的稻田处。
稻田处和地是分开的,地的地势比较高,田在低洼一带。
阿哥们是站在和地相接的田埂上,上下有一个人那么高。
阿哥们,加上伴读,哈哈珠子,伺候的奴才,其实有很多人。
田埂上本来就不平,加上人多,皇上还特意嘱咐奴才小心伺候主子们。
大阿哥和太子走在皇上身后。
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紧随其后。
六阿哥和七阿哥是走在后一排的。
一排排之间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但是,不知为何,前面走着走着三阿哥停了下来,还后退了一步,导致跟在三阿哥身后的奴才后退直接撞到了七阿哥,把七阿哥撞下了田埂。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喜子在后面反应过来拉七阿哥,却因为衣服有些滑没能拉住七阿哥。
小喜子当时见到七阿哥摔下去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跳下了田埂。
田埂下是稻田,靠近田埂的地方地势稍高,带着,故而田里没有水。
现场一片混乱,康熙看他捂着左手胳膊,摸了摸那胳膊处竟是脱臼了。
立马让人传太医,让太子带着阿哥们疏散开,别再有人摔下去。
从小喜子手里抱起七阿哥,往皇子四所走。
温暖冷着脸问道:
“是三阿哥停下来了,所以七阿哥摔了下去?”
“当时奴才看到三阿哥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的时候没能拉住七阿哥,奴才没能护着七阿哥,奴才该死。”
小喜子突然跪在地上,一脸的懊恼。
七阿哥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是被人撞下去的。
温暖深吸一口气,对着小喜子开口。
“你先起来,念在你平时对七阿哥尽心尽力,此次你失职本宫暂不追究。”
“你去今日七阿哥摔倒的地方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异样。”
“让人看着荣妃,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
“温姐姐,我觉得这不是意外。”
宣嫔听了小喜子的话,面色严肃的说道。
“自然不是,阿哥们身边伺候的奴才哪个不是放着忠心可靠之人?”
“三阿哥即便没站稳倒退了一步,那后面的奴才只会依着奴才的本能下意识扶着主子,而不是反应迟钝被撞得直接往后退。”
温暖冷哼一声,她当然不会觉得是无心之失。
三阿哥先不论,起码那奴才是一定有问题的。
“皇上应该是询问今天的情况去了。”宣嫔说道。
“此事等皇上晚上过来,看他是如何处理的。”
荣妃听说七阿哥摔伤之后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不对,反而觉得很高兴。
只要不是她的孩子,其他孩子出事她都是高兴的。
但高兴归高兴,表面功夫要做的还是要做的,便派人去凝春堂表示一下关心。
但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午膳的时候三阿哥没回来,也没人回来说一声。
荣妃让人去阿哥所看情况,发觉三阿哥和三阿哥身边的人被传到了澹泊无为殿。
她之前让人询问只听说七阿哥是被挤下田埂的,没想到和三阿哥扯上了关系。
荣妃自然是坐不住的了,起身立马往澹泊无为殿的方向走去。
而康熙这边,三阿哥当时很蒙,脚下踩到个东西被绊了一下,往后倒退,导致七阿哥摔下去手脱臼。
他其实是有些愧疚的,想亲自给七阿哥道歉。
但皇阿玛却传他问他当时的情况。
三阿哥虚岁十二岁,懂很多事情了,立马就能听出皇阿玛的意思。
皇阿玛是以为他是故意的,所以询问了几次当时的状况,甚至还让人压着他的奴才。
去上书房那么多年,他们早已有了个习惯,主子做错事奴才受罚。
他以为皇阿玛怀疑他故意的,感觉解释。
“皇阿玛,儿子不是故意的,儿子只是没站稳。”
“朕自然知晓你并非有意,但你这奴才护主不利,撞到你七弟导致你七弟手脱臼,便是这奴才的罪过。”
康熙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也能想到当时这奴才的不对。
面对后妃的争斗他可以当做看不见,但若是皇嗣,康熙自然是不会轻饶的。
“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皇上饶命。”
那奴才趴在地上猛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告饶。
“是不是有意的朕自然能查出来,没有谁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算计,堵了嘴拖出去打,直到招出背后之人。”
康熙冷哼,面无表情的说道。
荣妃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她安排在三阿哥身边的奴才被梁九功招呼着打板子。
瞧着情况已经打了不少了,后背和臀.部都有血迹了。
那奴才看着荣妃,激动的不行,梁九功见状让人拿开了那人嘴里的抹布。
那太监喘着气,激动的看着荣妃。
“娘娘救救奴才,奴才都是听娘娘的吩咐,您要救救奴才。”
荣妃一听面色大变,梁九功听到那奴才的话,看着荣妃娘娘眼神闪了闪,弯身进了澹泊无为殿。
温暖让小喜子去看现场,让他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
发现三阿哥所站的位置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而那石头本来的位置是在三阿哥奴才脚下的位置。
田埂上因为经常有人走动,即便不平但地上的泥土早已被踩结实了,那石头的印子刚好小半个拳头那么大。
既然觉得那奴才有问题,再看到这石头本来的位置,温暖更加确定是那奴才的问题。
果真,没多久温暖又听到说澹泊无为殿那边,三阿哥的奴才挨打时看到荣妃说的话。
温暖冷着脸,眼里含冰。
她开始猜是荣妃因为之前畅春园的谣言恨上了她,所以对七阿哥动手。
原来是真的,果真是心眼小,不去找谣言的源头,却对着她出手,动她的孩子。
不管荣妃怎么说,那奴才就咬着是荣妃吩咐的,还扯出之前谣言的事情,康熙看着荣妃很失望。
这个女人跟了他很多年,是宫里最早进宫的后妃之一。
早年的后宫孩子多数难保,荣妃的肚子争气,给她生了不少的孩子,养大了一儿一女。
康熙因为她肚子争气,倒是对她不错。
大封后宫给她封嫔,没几年给她封妃,让她帮着贵妃管理后宫。
这些年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想打因着一些小事竟然指使奴才害皇子,康熙自然也是怒的。
“荣妃,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皇上,臣妾没有指使他,定是有人指使那奴才害七阿哥诬陷臣妾。”
荣妃急得额头是汗,她根本没有害七阿哥,也不会利用她的孩子去害别人拉仇恨。
“指使?这奴才跟了三阿哥多少年?朕记得这奴才是早年跟在你身边的得力太监,对你忠心不二,谁能指使得了你的人?”
换做其他奴才康熙还会怀疑,但这奴才是荣妃进宫后一直得用的人。
后来三阿哥去了上书房,荣妃安排到了三阿哥身边,不是荣妃那是谁?
“臣妾不会因为别人有心挑拨就对淑妃记恨,这些年臣妾何曾对其他人红过脸,皇上您不知道吗?”
荣妃见皇上不行,有些难过。
这些年她低调安分,皇上似乎看不见一般。
即便她对淑妃有隔阂,也不会此时对七阿哥动手。
她不蠢,有人挑拨她和淑妃,定是想看她对淑妃动手。
“有心挑拨?谁?园子里谁会挑拨你二人的关系?”
康熙冷笑一声。
佟妃不是个会算计的,四阿哥和七阿哥兄弟二人感情好。
贵妃这些年一直病者,且从未对谁苛刻,和谁交恶。
除了这两人还有谁能有能力让荣妃的心腹吃里扒外?
“赫舍里庶妃,皇上,前些日子园子里的谣言是赫舍里庶妃传出来的,这个淑妃应该是知道的,荣宪也知道,臣妾没理由对七阿哥动手。”
赫舍里庶妃?康熙皱眉。
之前谣言之事梁九功提过一两句,但淑妃没说什么,荣妃也没提过,他也就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便没让人留心。
荣妃说淑妃也知道是赫舍里庶妃?
康熙说晚上来看七阿哥,还不到半下午就来了。
温暖面上没有表情,等着皇上给七阿哥和她一个交代。
康熙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温暖,但他能理解,她平时就疼孩子,七阿哥此次伤的那么重,她自然高兴不起来。
康熙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之前院子里荷花之事,荣妃说是有人有心想挑拨你二人,你可知?”
温暖捏着手木着脸说道:
“皇上知道,臣妾一向不管外面的事情,这荷花一事还是宝音告诉臣妾,臣妾方才知晓。”
“这说到挑拨,臣妾之前一直以为是荣妃姐姐对臣妾不满故意而为,散播些对臣妾不利的传言。”
康熙一听,怀疑的看着温暖。
“这么说你不知道?荣妃为何说你知道?”
“这荷花事件臣妾觉得奇怪,当日臣妾是在皇上的船上,并未让人损坏荷花皇上是知道的。”
康熙点头,他自然是知道,温暖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那荷花明摆着是他人的手笔。
温暖接着有说道:
“荣妃姐姐说有人挑拨?臣妾并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挑拨,或者是不是荣妃姐姐自导自演。”
“但臣妾知道今日害七阿哥摔下去的是荣妃姐姐的人。”
“今日是查谁要害七阿哥,而非是其他。”
这话温暖的意思是荣妃故意转移话题,康熙揉了揉眉心。
“朕知道,那人招出荣妃因为荷花之事才对七阿哥动手。”
“果真是荣妃姐姐,她不是说有人挑拨吗……臣妾知道了,她是因着面子,她觉得那些流言伤了她的面子。”
“因为面子,所以她对臣妾记恨,所以对七阿哥动手。”
温暖听了面上有些激动,双拳紧握。
康熙听得温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他让人查了赫舍里庶妃当日活动的时间,赫舍里庶妃确实去过荷池。
如果是赫舍里庶妃挑拨,那荣妃为何不对赫舍里庶妃发难,这是一个疑点。
故而康熙怀疑荣妃较多,毕竟那奴才是荣妃的人,近段时间也没接触过其他人。
温暖一想到七阿哥醒了之后,因为关节处肿.胀难受,强忍着泪水的模样,温暖就恨不得杀了害七阿哥受伤之人。
故而,温暖接着开口说道:
“七阿哥才八岁,却受这么大的罪,他这样臣妾恨不得代替他痛。”
“皇上,臣妾进宫这么多年,一直低调不与人交恶。”
“臣妾把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这么多年臣妾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只求这件事您给臣妾和七阿哥一个交代。”
温暖站起身,突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康熙伸手拉着她起身,给她抹了抹眼泪,沉声说道:
“放心,七阿哥也是朕的儿子,不管是谁,朕都不会轻饶。”
温暖把头埋在皇上的胸前,垂着泪湿的眸子,眼里却是恨急了的神情。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信,情绪有些不定。
康熙以为她在哭,手在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
“皇上要去看看七阿哥吗?”
温暖轻声说道。
康熙点头,跟着温暖去七阿哥的屋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安哥儿和十二阿哥,六阿哥陪着七阿哥说话,十二阿哥奶声奶气的安慰七阿哥。
“七哥,不痛,我给你呼呼。”
说完十二阿哥凑到七阿哥胳膊那里吹起,仿佛吹了气,呼呼了就不痛了一样。
六阿哥一脸的不高兴说道:
“要不是四哥拉着我,我非要给你出气。”
“皇阿玛不希望我们兄弟打架,再说三哥也不是故意的。”
七阿哥这会儿脸上有些血色了,小声说道。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三哥个头那么大,站不稳不会跳下去,也摔不着他。”
“明明知道后面有人还往后退,他那奴才也不是个好的。”
六阿哥当时就站在七阿哥的旁边,看着七阿哥摔下去的时候,吓得他魂儿都快没了。
后来他想着三哥往后退,奴才不扶跟着退,他就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屋里说着话,康熙进去的时候,里面对话立马停止。
六阿哥有种说人坏话被人抓包的感觉,七阿哥担心六阿哥的话皇阿玛听了不高兴。
故而屋子里几个孩子有些拘谨,康熙明显感觉到了。
故而关心的问了七阿哥的情况,让他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等到皇上离开之后,温暖对着锦瑟说道:
“等会儿送六阿哥回去的时候,你去宝音那里说一下情况,免得今晚我说的话对不上。”
锦瑟点头,表示明白。
温暖深吸一口气,这才摸出袖口的信,打开书信一看。
赫舍里庶妃便是知道了这个,所以才敢这么算计她吧!
她和荣妃这回是被赫舍里庶妃算计了个彻底,不得不对上,当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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