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妨碍我学习![穿书]

作者:名堂多小姐

许星霁按照地址找到路许南的时候,看到他正佝偻着背坐在行道树的花坛上,短发凌乱、脸色苍白、衬衫胸前沾染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看上去像是和人恶斗过一场,形容很是狼狈。

但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周身汹涌滚动的“能量”。

在系统的能量模拟视角下,路许南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座体内岩浆翻滚、即将喷发的活火山,无数的能量触/手以他为中心向外延伸、招展。

看见许星霁的到来,便如同活物一般朝他袭击而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病毒!

许星霁看着那些还在不断冲击他防护罩的触/手,如是想。

一旦让路许南爆发,病毒彻底入侵防火墙,这个世界的运行程序很快就会崩溃。到时追究到他身上,他爹还不得把他腿打断?!

顾不上隐藏,许星霁当即坐到路许南旁边,调出虚拟键盘一通操作。

很快,一个水蓝色的球型屏障将“病毒·南”笼罩在内。

许星霁松了口气,他转头瞥了眼路许南身上的血渍,没好气道:“你再继续下去,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路许南浑不在意地扫了胸前一眼,反问:“那是怎样?程序重启?还是干脆修改源代码,把我删除替换掉?”

“你怎么……”许星霁不敢置信地朝他看过去,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和刚才在电话里求他帮助的似乎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路许南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探究的目光,他张开五指,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看到的水蓝色屏障上碰了碰,说:“你写的这个防护程序目前条件下最多能坚持三十分钟,如果我全力攻击的话,大约四分钟就能破解。”

许星霁眉心立即皱了起来,他语含警惕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路许南收回视线,看向他,认真道:“我就是我,你们所创造的那个我。”

许星霁一口否决:“不可能!你只是……”

“因为我只是一串代码、一段程序?”路许南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轻蔑的笑容,他抬手指着自己,道:“现在,我还是一个超级病毒。”

“前一世……”路许南说着,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对于我们而言,每次世界系统程序重启前的那段记忆大概能算前一世吧?”

许星霁眉眼动了动,没说话。

路许南似乎也没有想要等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兀自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重启过多少次了,在此之前我有印象的只有三次。这三世里,每一世我都要失去宁伊一次,而我却每次都是在她死后才觉醒。所以每一次,我都要承受相对前一次而言,双倍的痛苦。”

“九次。”许星霁比了个数字,道:“因为你们俩,这个世界已经进行过九次调试了。”

路许南默了一瞬,问:“每一次宁伊她都……”

虽然他没问完,但许星霁听明白了,他点点头,道:“毕竟你是主角,她是小配角。出现问题的话,肯定是从她那边着手解决影响最小,所以每一次她的结局……唔,都不太好。”

路许南听完,陷入了沉默。

许星霁瞅了他两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的万分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啊?为什么你会变成超级病毒?你真的不是我们公司的对家?商业间谍?”

“我就是路许南,这个虚拟游戏世界里,由你们创造的所谓男主角。”路许南顿了顿,说:“前一世宁伊死后,我意外从一个剧情维护员口中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之后我穷尽毕生的金钱、时间和精力,打造了一台超级计算机,终于接入了这个世界的防火墙。”

“我一直以为宁伊是最大的bug,没想到居然是你!!!靠,这算什么?程序觉醒自行篡改?简直闻所未闻……”许星霁闻言啧啧称奇。

路许南接着道:“接入防火墙后,我在自己的程序内置入了覆盖代码,本来是应该在宁伊觉醒时就启动的,但或许是我当时同时置入的病毒影响了代码的读写运行,就目前来看,无论是我还是宁伊,觉醒过程都出现了偏差。”

“你别太小看这个世界系统的自我维护,这里是依靠于我那个世界中最先进智能的主脑而建立的,所以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出现你们这样的觉醒了。”许星霁给出了一个另外的解释。

“因为检测到宁伊的多次异常觉醒,系统启动自我保护程序,将她的觉醒意识封存到了次级世界中,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进行二次觉醒。所以工作人员只能加急给她植入新的记忆代码,让她以为自己是穿进书中世界的外来者,从而还会自发地去维护这里原本的剧情。”

路许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

许星霁摇着头“啧”了声,感慨道:“不过现在看来,大概只有直接从源代码里找出她的那一段彻底删除,才能从根源上消除这个bug了吧……”

路许南看向他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又狠鸷:“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解决办法,我会立即启动体内的自毁程序。”

“我要让这整个世界,给宁伊陪葬。”他冷漠地、一字一句说道。

许星霁抱头,再一次头痛地表示自己完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接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他想了想,道:“你既然没直接攻击系统防护墙,而是把自己弄成一个超级病毒,就意味着还能沟通,是吧?你先说说你的诉求,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就算我不能,我上头还有人呢!我不怕和你说实话,我们公司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开发了这个游戏项目,这里是我们试运行的最后一个世界,如果崩了,之前的一切都打水漂,所以你手上筹码很多的,我们可以慢慢谈。”

路许南扫了眼许星霁按在左腕表上的手,淡淡道:“我有自知之明,我所掌握的技术,短时间内确实能让你们头疼,但绝对是无法完全抗衡的,时间越长,对我就越不利。”

许星霁有些尴尬地收回右手,停止发送消息。

“只要宁伊在,我是不可能真的摧毁这个世界的。所以我所掌握的筹码,不过是用‘为你们将损失降到最低’来换取一个她的机会。”

路许南艰难地开口:“我没办法再一次面对宁伊因我而承受的这一切了,即便她不记得。等救下宁伊后,你将她剔除到剧情之外,我就选择自主格式化。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配角而已,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许星霁不由睁大眼,“可如果这样的话……”

路许南打断他:“程序本来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感情,执行代码就够了,不是吗?如果喜欢我带给她的是既定的悲剧,那我愿意做她生命里的陌路人。”

许星霁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反驳,但却被路许南再次打断了。

“更何况,现在我还有一点谈判的筹码,等你们破解了我的攻击,我就完全失去为她争取的权利了。”

许星霁定定地看了他十几秒后,突然垮肩叹气:“我没有代码追踪权限,所以要找到宁伊,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你的病毒入侵能力。我能够帮你扩大入侵程度和范围,但你必须保证不攻击系统防护墙,否则被发现的话我必定会被追责的。”

“我保证。”路许南郑重应允,语气真诚道:“多谢。”

“先别急着谢我。”许星霁指着他身上的血迹,道:“你之前的入侵范围还不够一个区就已经这样了,接下来我强行修改程序扩大范围,你会更难受。所以,为了保证安全,我需要获得你的权限置入防护系统,届时若系统检测到你即将爆发,会自发让你进入休眠状态,而到时无论你有没有找到宁伊,我都会强制将你格式化。”

路许南大约只思考了半秒,周身的触/手瞬间收回,只从眉心探出一条金线,不到小拇指粗细。

许星霁看着他这么快便做出决定,抬手胡乱地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崩溃道:“啊啊啊啊,我真是疯了我才会答应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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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伊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背负着被紧紧绑缚在一条木椅上,不留一丝活动的空间。

她感到自己双臂泛着蚂蚁啮咬般的麻意,估计被绑了挺久了。

宁伊下意识查看四周,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木房子,窗户被木板钉死了,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头顶用电线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房子估计很久没人住过了,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灰,左侧不远处隐约似扔了个针筒。

“嗒嗒嗒。”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宁伊尚未鼓起勇气回头,便被一只手粗鲁地从后抓住了头发用力一扯,“臭女表子眼睛看哪里呢?”

宁伊被扯的头皮生痛,不禁痛呼出声。

“这就痛了?那下面你恐怕更受不了,留着力气待会儿再叫吧。”男人紧紧抓着她的头发,令她以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朝后仰着,就这么站在椅子后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像一条随时准备袭击的毒蛇。

宁伊担心惹恼面前的人,只能咬唇忍痛。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她看清了这个人的面貌。

男人面露凶相,右边眉骨到眼尾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白疤,看上去很是狰狞,但仍能看得出年纪并不算大。

宁伊觉得这人好似有点眼熟,但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面上这么具有标记性的人。

“怎么?不记得你爹我了?”男人抓头发的手再度收紧,同时空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物件在宁伊脸上拍了拍,问:“那这玩意儿,你总还记得吧?”

宁伊脑袋被抓着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去瞄那个触感温凉的东西。

那是一块绿莹莹,足有半块巴掌大的玉佛。

她努力想了想,发现那赫然就是当初她在巷子里救慕晚晴时,被混混们抢走的那块!

“记起来了?”

宁伊终于将眼前的男人和记忆里的混子对上,“你,你是那个绿头发的……”

估计是为了模仿陈叔,当初的那头绿发染黑且简短不少,所以她才没第一时间记起来。

“对,就是你爷爷我!”男人用手在她侧脸上不轻地拍了几下,示意她看自己脸上的疤,“知道这是拜谁所赐不?还得多谢你那个赶尽杀绝的亲哥啊!要不是他,我现在需要东躲西藏?我那群兄弟会一个个的蹲进去?”

绿毛越说越激动,手滑到宁伊的脖子上,用力掐住,恶狠狠道:“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命更金贵是吧?受点惊吓就要我兄弟们拿下半辈子来赔?我们就活该命贱?!”

宁伊脸憋的通红,简直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宁修当初到底是怎么做的,但她相信,如果不是这群人真的犯了事、触犯了法律,她哥绝不会凌驾于法律之上去污蔑他们。

但这些话现在当然不能说,她拼尽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放、放了我,嗬……我家里,肯定能让他们……出、出来……”

“现在?”绿毛狞笑一声,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冷哼道:“迟了。”

他勾着那块玉佛的项链,使吊坠顺着宁伊的脸颊滑到脖子,又从领口滑进去,阴恻恻道:“有人花钱让我给你点教训,我觉得像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有钱人,确实也该受点教训……”

宁伊感觉到那玉坠像蛇一样从她肌肤上蹭过,最终虚虚落在她胸前,带着非常明显的暗示意味,令她几欲作呕。

她急切道:“那人给你多少,我们家能够给你双倍!不,五倍!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今后我家里绝不会找你麻烦!”

绿毛一把扯出玉佛,“啪”地重重给了她一个巴掌,虎口掐着她的脸颊,逼近低吼道:“有钱了不起吗?!老子偏不要,我就要看看,当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哥哥到时看到你破布娃娃似的样子,会不会后悔当初做的那些JB破事!”

宁伊看着面前放大的狰狞的脸,注意到他眼睛里充血十分严重,精神似乎也亢奋的完全不正常。

她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支针筒,意识到这人很可能注射了毒pin。

果然,绿毛脸部肌肉不正常的抽搐了几下,吸了几下鼻子后松开了宁伊,他转身走向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从一个黑色的腰包里掏出了另一支针管……

宁伊看着床上已然沉浸在毒pin快/感中的男人,害怕的浑身颤栗起来,一个对她饱含恨意的瘾君子在注射毒pin之后,大约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就这样战战兢兢不知过了多久,绿毛终于站起身,飘飘然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宁伊全身都在抖,她怕的要命,甚至连嗓子都似被堵住,呼救都叫不出来。

“抖的可真好看啊……”男人粗糙的指腹从宁伊的耳垂上捻过,瞳孔不自然放大,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宁伊被碰到的那一刹才突然回过神,猛烈的挣扎起来,右脚上的绳子居然真的被她挣松了,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脚就朝绿毛的下半身踹了过去。

男人大叫一声,像虾子一般蜷缩在地,痛苦的呻yin着。

宁伊这一脚尽了全力,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而向后摔倒在地,同样摔的不轻。

大约又过了七八分钟,绿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抄起房间内的仅剩的另一把凳子,狠狠砸向宁伊挣脱出来的右腿上,宁伊痛呼一声,眼泪汗水同时流了下来。

绿毛显然不满意于此,只见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床边,摸出一把弹/簧/刀,凶狠地再度朝宁伊走过来。

宁伊唯一能活动的右腿也受了伤,这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绿毛睚眦俱裂地举着刀朝自己直直扑过来。

刀尖反射着灯光晃进她眼里,她恍然间竟似听到路许南叫了一声“宁一一”,蓦地就冷静下来。

就像之前在噩梦中,她跌下悬崖的那一刻,什么都想不到了,脑子里、心里都只剩下“路许南”三个字……

宁伊闭上眼,心想:还没来得及跟路许南说喜欢他啊,好可惜……

“噗——”

刀尖扎入皮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宁伊不禁打了个激灵,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啪哒”的一声,有什么液体砸在了她的眉心,她抖着睫毛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绿毛居然生生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锋利的刀刃!

“轰——”

“砰、砰!”

绿毛应声摔倒在地,砸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右手掌心和左腿膝盖上,赫然是两个血窟窿。

宁伊艰难地朝后仰看而去,看到宁修跟在破门的警察身后,急急朝自己跑来,紧跟在后的,是她的父母……

宁修重重两脚踢开蜷缩在旁的绿毛,将宁伊从地上扶了起来,解开了绳子。

乐白秋看到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宁学民也蹲下去,一边紧紧环住妻子的肩膀,一边虚虚握住宁伊的手却不敢用力,眼底也已经蓄满了泪水。

宁伊想要安慰家人自己没事,刚一张嘴左胸口便突然生出一阵绵延的刺痛,紧跟着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另一只手盖在胸前,感觉像是心脏被谁扎了个洞,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逐渐流失……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没写完,要明天才能正文完结了_(:з」∠)_

推荐一下我西皮的幻言~大佬们康康她这个小可怜叭~

《我给炮灰当爸[快穿]》作者:白茄

林戚穿梭各种世界,发现自己的子女都是男女主在感情/事业上的垫脚石,个个惨得不能再惨。

当爸的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拯救他们的人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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