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杀青【不想红了,小扑街也挺好的】

“疼媳妇的可不只我哥一个,你不用羡慕。”

“……”

景煊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其他几人,见他们表情如常,像是没听到这句话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扭头瞪了一眼季萌。

季萌笑眯眯与他对视,面色坦然又淡定,又夹起一块藕合放进了他的碗里:“多吃点。”

景煊神情无奈,却又无可奈何,认命地夹起吃。

最后,他的一顿饭是在季萌和董秋雁的双重喂食下吃完的。放下碗筷时,肚子已经有些撑了。饭后众人回到客厅,董秋雁又端来饭后小点心和蜂蜜柠檬水。

明楠晚饭吃得有些少,正被季栩压着吃第二餐——山药粥。季明业见“大儿媳”暂时无法脱身,就把目光转向了“小儿媳”。他问景煊:“会下围棋吗?”

“会是会,但是下不好。”景煊道。

季明业笑了笑:“没关系,陪我下一盘吧,这个家里除了楠儿就没人能陪我下了。”

景煊跟着季明业坐到棋盘前,问:“其他人不会吗?”

季明业边收拾棋盘边告诉他:“他们也不是不会,不过小栩工作忙,抽不出时间。至于萌萌嘛,这孩子没耐心,每次叫他下棋三分钟都坐不住。”

景煊笑了笑。跟过来的季萌刚好听到他爸的吐槽,不高兴地反驳了一句:“明明是你下棋太慢了,每走一步都要想个老半天。”

季明业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你快走吧,别来碍事。”

季萌噘着嘴哼了一声,作对地在景煊身边坐下:“我不,我就要看!”

季明业对这幺子向来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了,手执黑棋落下第一子,随后抬起头跟景煊说:“有时间你帮着管管这家伙,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么大了还小孩子心性,冒冒失失,以后总得吃亏。”

景煊落子,不紧不慢应道:“好,以后会好好管教的。”

“嗯,”季明业满意地点点头,思索了片刻,落下第二颗棋子。

对于自家恋人和老爹旁若无人的对话,一旁的季萌噘着嘴哼了一声又一哼,不服气道:“我这叫有童心!”

季明业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完全不顾及父子情面地嘲讽道:“都23岁了还有童心,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说完他又问景煊:“小煊,你看上这家伙哪点了?”说实话,当初季萌跟他们说自己跟景煊在一起了时,全家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景煊是疯了吗?”优秀如景煊竟然会看上自家这个一事无成的长不大小屁孩?他们都很不可思议。

“唔……”景煊想了想,半开玩笑道,“或许就是看上他童心未泯吧。”

季明业摇头失笑。

季萌却是得意不已,高抬下巴,得意洋洋得看着他爸,那神气的样子就像在说“怎么样,人家就喜欢我有童心。”

季明业是哭笑不得,直白道:“听不出来人家是在哄你呢。别傻乐了,给景煊拿些甜品来。”

“哦,”季萌乖乖起身回客厅拿甜点。

客厅里,明楠正捧着一盅山药粥喝,董秋雁和季栩分别坐在他两边,电视里正放着景煊的新剧,两人看一会儿就扭头看一眼明楠,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在好好喝。

季萌拿了甜品也不急着离开,陪着看了会儿电视,然后一脸骄傲地炫耀道:“我们景煊演得好吧。”

“好好好,”董秋雁忙着看电视,回答地特别敷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还不快给小煊端去。”

季萌端着甜点,边走边装模作样地哭诉:“失宠啦失宠啦,我再也不是你们最爱的小蛾子了。”

董秋雁笑了,配合道:“是啊是啊,你这失宠的扑棱蛾子快走吧,别打扰我们看电视。”

“略略略,”季萌吐舌头做鬼脸,然后就看见他哥眯起了眼,表情似笑非笑,又赶紧缩着脑袋,小鹌鹑似的跑走了。

景煊和季明业的棋已经下了半个小时了,季萌凭借着他那少得可怜的围棋知识仔细观察了一番局势,发现双方势均力敌,谁都没占上风。

又轮到景煊落子了,他没急着下,似乎是在思考,修长的手指放在棋盒里无意识摩挲着。季萌坐回他身边,放下甜点,手往棋盘一处一点:“这里这里。”

刚说完,手就被季明业挥开了:“别买弄你那三脚猫技术了,景煊的棋艺可比你高多了,别误导他。”

季萌瘪了瘪嘴,收回手不说话了。

最后景煊没下在季萌指的位子,而是下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季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其中乾坤。

季明业倒是很惊喜的样子,赞赏地看了眼景煊,随后又陷入了思考。

季萌趁此机会给景煊喂了一勺甜点。景煊也没拒绝,张嘴吃下了。甜点吃了五六口,季明业才落子,这次景煊落子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多做思考。

季萌的思路已经跟不上两人了,无法替景煊出谋划策,便在一旁当个安安静静的花瓶,时不时喂景煊一口甜点。

最后,一局棋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分出胜负。季明业以一子险胜。景煊放下棋子,微微一笑:“还是伯父技高一筹,我输了。”

季明业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对景煊道:“你也很不错。”

一局下完季明业没再继续第二局。众人回客厅,季萌边走边安慰景煊:“没事没事,我爸毕竟是长辈,走过的套路比咱们吃过的盐还多,输了不丢脸。再说我爸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总归是个商人,商人一肚子心眼,我们哪是他的对手。”

景煊哭笑不得:“哪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

“本来就是嘛,”季萌嘟哝道。

客厅里只剩下董秋雁和明楠,季栩已经不在了。

季明业问妻子:“小栩又去书房了?”

董秋雁道:“是啊,最近公司忙嘛。”

季明业了解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妻子身边坐下,与她一起看电视。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董秋雁对景煊说:“今晚就在家里住吧,萌萌的房间徐嫂白天已经整理过了,被子床单也都换了新的。”

景煊有些犹豫,看了眼季萌。

季萌明白了他的意思,替他回答:“今天就先不住了,明天一早还要开工,这里离片场太远了,还是回酒店住吧。”

“是吗?”董秋雁看向景煊。

“嗯,”景煊点点头,“快杀青了,这几天拍摄任务有些重。”

董秋雁也就没再坚持:“那等你们拍完了再回家住几晚吧,今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好。”

这里离片场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回去也要十一点了,两人也没久留,跟众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去的时候拎了四袋礼物,回去的时候又带走了七八袋子,都是董秋雁给他们以及剧组工作人员准备的小点心。

回去的路上,季萌开着车问他:“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景煊笑着回答。

“开心就好。”季萌也笑了,“我就说我家人都会喜欢你的。今天是时机不凑巧,以后我们选个没工作的日子回来,住上个十天八天的。你不是喜欢种花吗,我妈有个小花园,里面好多花都是她自己种的,你们还能交流讨论种花的技巧呢。”

“会有机会的。”景煊单手撑在车窗上,嘴角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季萌从后视镜瞄了几眼,又高兴又得意。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了,小魏小李都已经睡了,季萌就先把那些小甜品放进了冰箱,准备明天再拿到片场去分。

第二天,吃完早饭,景煊和季萌拎着甜品去片场。小魏小李帮忙分甜品。工作人员听说这些甜品都是季萌的母亲亲手做的,纷纷赞不绝口,直对着季萌竖大拇指。

季萌别提多骄傲了,分完甜品坐回景煊身边,又拿出一份包装更精致的甜品。

“这哪来的?”景煊问。

“也是昨晚我妈做的呀,”季萌拆着包装道,“这是我妈专门给你准备的,儿媳妇专属哦,叮嘱我一定要给你吃,还不准我偷吃呢。真是亲妈,有了儿媳就忘了儿了。”

景煊瞪了他一眼,但是也不知是听多了还是本来自己这情况也跟进季家门差不多,对于媳妇儿媳这种词没那么排斥了,淡定地接过叉子,吃起了“准婆婆”为自己做的爱心甜品。

这个甜品比分给工作人员的吃的要精致不少,个头也更大,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好吃吗?”季萌趴着椅子扶手上问他。

景煊看了他一眼,用叉子切下一块喂过去。

季萌张开嘴,心安理得的吃下,品尝了几口不住点头:“嗯,味道真不错,我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正说着两人就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似的,齐齐转身,就见一台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两人。两人认出这是拍摄花絮的摄像师。

季萌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拍的,眉头一挑,笑容有些勉强:“陈哥,这么敬业啊,还没开工呢。”

“拍花絮嘛,就要二十四小时在线。”陈哥一手举着摄影机,一手拿着甜点啃。

季萌呵呵干笑,又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景煊老师喂你吃甜品的时候,”陈哥朝着季萌挤眉弄眼,笑容暧昧,“没想到你俩关系已经好到同吃一块蛋糕的程度了,不错啊。”

见他没听到之前的对话,季萌也就放心了,冷静了下来:“嗐,不是导演让我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培养得不错,难怪拍戏的时候这么自然。”陈哥说完就离开了,没有打扰两人。

季萌松了口气,回身重新面对景煊,又嬉皮笑脸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俩现在就跟偷情似的,还挺刺激。”

对于季萌时不时的语出惊人景煊已经习以为常了,表情没变一下,继续淡定吃蛋糕。

一块蛋糕吃完,许万山也拍着手说准备工作了。两人整理一下仪容就走进了拍摄场,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拍摄按部就班,很顺利。日子很快就来到了杀青那天。季萌的杀青戏已经在前一天拍完了,今天拍的是景煊的。

那次鹿鸣风提分手最终没有如愿,陆凡说什么都不肯分,死乞白赖地留在鹿鸣风家里,赶都赶不走。鹿鸣风赶了几次无果之后就随他了,但是对他再也做不到温柔以待,不仅不再同床而睡,甚至在家里都当陆凡是空气,想单方面斩断跟他的联系。

可是陆凡并没有就此被打击,反而越挫越勇。从那以后便收了心,再没出去鬼混过,甚至在鹿鸣风忙于工作的时候帮着洗衣做饭,安心当起了家庭煮夫。想以此让鹿鸣风回心转意。

可是鹿鸣风也是铁了心要与他一刀两断,即便是把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也一点都没心软,甚至没给过他一丁点好脸色。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鹿鸣风自始至终没有回心转意,分手的念头很决绝,陆凡终于失望了,心灰意冷地答应分手,连夜从鹿鸣风的公寓搬了出去。

陆凡是自由摄影师,在遇到鹿鸣风之前是满世界乱跑,就像是断线的风筝。遇到鹿鸣风之后才重新绑上了线,一点一点落回了地面。可分手之后,这线又断了。他又回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这次,他的身边没有了形形色色的伴侣,孤身一人,背着相机上山入水,拍遍世界美景。拍出来的照片他都会洗出来寄一份给鹿鸣风,自己再留一份。

收到第一张照片时,鹿鸣风看着照片中的蔚蓝海面发呆良久,却最终没有丢掉,而是珍而重之地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自那之后,他每个月都会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里面没有一字半句,只有数张精致绝美的风景照。那些照片都被鹿鸣风放进了一个白色的盒子里,盒子被他放到了床头。

这照片一寄就是两年,可是后来,这照片突然就断了,一连三个月鹿鸣风再没收到过来自海外的信件。那一天鹿鸣风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喝了一夜的酒,身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

照片断了,也就意味着他俩彻底断了。鹿鸣风想,或许他已经找到新的“鹿鸣风”了。

鹿鸣风曲起一条腿躺在地板上,身边是七倒八歪的空酒瓶。他手臂挡着眼睛,笑容似释怀又似苦涩。

可就在信件断后的第三个月,他接到了一个来自海外的电话,是某航空公司的死亡通知。原来,三个月前,陆凡从欧洲飞往非洲拍狮子时,乘坐的航班失事,机毁人亡,无一幸免。因为陆凡填的紧急联系人是鹿鸣风,航空公司就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鹿鸣风又收到一份包裹,里面是工作人员整理的陆凡遗物。

直到看到遗物的那一刻,鹿鸣风终于无法压抑地哭了。

景煊的杀青戏便是最后这场哭戏。

开拍前许万山告诉他:“记得,哭得越伤心越好。”

已经杀青的季萌如今是无事一身轻,便做起了景煊的小助理,帮他扇风给他递水。许万山说完他也插嘴道:“没错没错,一定要哭得够伤心够难过,情绪来了吗?”

景煊无奈看着他,很想告诉他,你在这里我实在是酝酿不出来啊。

许万山看出了他的难处,一脚把季萌踢到了景煊看不到的角落:“你已经死了,就别诈尸了,乖乖躲着别影响景煊情绪。”

“好吧好吧,我消失。”季萌隐身到了工作人员堆里。

季萌不在了,景煊总算可以安安静静酝酿情绪了,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待了十几分钟,他站起来,对许万山说:“开始吧。”

“好。”许万山在监视器前落座,吩咐相关人员做好准备,待景煊一站定就喊了开始。

鹿鸣风的公寓里。

景煊看着手上的包裹,眼神有些空。此时还保持着从快递员手中接过快递的姿势,在门口呆站了许久他才转身回屋。把包裹放到茶几上,他拿了一把美工刀拆箱,手腕微微颤动,这一刀划得歪七扭八。

包裹拆完,景煊放下刀,打开箱子,里面东西不多,除了几件烧毁的衣服和一个毁坏的相机,只有一个小盒子,四四方方的丝绒表面,像是一个戒指盒。

景煊迟疑片刻拿出那个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对对戒,样子素净,明显是都是男款。景煊呼吸有些不稳,拿出其中一个仔细端详,发现戒指内圈刻着两个英文字母“lu”,瞳孔猛地一缩,他又拿出另外一枚看,发现也有刻着同样的字母。景煊怔怔看着手心里的两枚戒指,半晌将其中尺寸较小的那枚戴进了左手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把目光看向了沙发边小茶几上的一副相框,照片里是头憨头憨脑的小狮子,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镜头,说不出可爱。这是他小时候跟父母去动物园里照的。

还记得陆凡刚搬进来的第一天,看到这幅照片后很是不屑:“小狮子算什么,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去非洲大草原给你拍大狮子,不隔着铁栏的那种。”

后来他果真去了,却再也没有回来。

眼睛有些酸涩,景煊眨眨眼,将眼角的泪意逼回去,正要将另一枚戒指放回去,却又发现了贴在盒盖上的一张小纸条。他撕下,展开。半指宽的小纸条上是字体清隽的一句话,看字迹是陆凡亲手写的。

上面写着——“你是玫瑰,不该被风雨打扰。”

脑海里浮现起陆凡在离开那一晚说的:“抱歉,打扰了。”

景煊突然释怀地笑了。脸上在笑,眼睛却在下雨。他用手背抹去泪水,却很快又落下新的。

哭了好久,景煊又抱着膝盖,把脸埋进了手臂间。没开灯的房间里视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着,呜咽声断断续续,被刻意压抑在了喉咙里。

全场寂静,所有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打扰到景煊。季萌不知何时回到了导演身边,不声不响地看着监视器,那眉头紧皱地模样心情不比许万山轻松。

景煊的哭戏还没结束。

啪的一声,屋子全黑了,仅剩的几盏壁灯也停止了工作。

停电了。

黑暗中,景煊的身影愈发模糊,可呜咽声却愈发清晰。突然,沉闷的倒地声音响起,景煊没再压抑,哭出了声音。那声音没有歇斯底里,却也让人不忍卒听。

壁灯又亮了,景煊的身影变得清晰,镜头推到了脸上来了个特写。镜头里景煊蜷缩着身子,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纸条,身下的地毯已经洇湿一片,脸上也是数道泪痕。空寂的房间里,景煊终于放声大哭。

明知是演戏,季萌还是心疼得不行,心脏又闷又疼,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场哭戏拍了整整五分钟许万山才喊停。拍摄结束众人不约而同静默鼓掌。

季萌在第一时间冲过去,扶起景煊,随手抽了几张纸替他擦眼泪。

景煊的情绪还没走出来,眼泪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季萌一遍一遍替他擦过泪水。随后两人回到角落,景煊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但是眼圈还是红红的,还有些肿。季萌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飞快地在他眼睛上轻轻一吻,哎哟哎哟地心疼不已:“心疼死我了,看你哭得我都想跟着哭了。”

景煊吸吸鼻子,刚大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情绪还挺好的,笑笑道:“都是演戏。”

“知道是演戏,可还是很让人心疼。”季萌喂他喝水,又让他躺下,吩咐小魏拿来块湿毛巾帮他敷眼睛。

“可算是拍完了,”看着正在忙碌收拾设备的工作人员,季萌好心情地感慨了一句,又问景煊,“今年还接戏吗?”

“应该不会再接了,”景煊道。他近几年给自己定的工作任务都不是很重,一年两部戏都已经算是很多了。

季萌对他的安排也很满意:“那太好了,之后的大半年就能好好休息了,还可以出去旅游。”说着他就掏出手机开始搜哪些地方适合情侣双人游,结果就听景煊带着笑意道:“我是能休息,你就不一定了。你的发展势头正好,估计公司早就把你今年的工作行程都排好了。说不定之后的日子比拍戏还累呢。”

正好这时陈谦给他发来了之后一周的行程安排,他点开看了一眼,又是杂志采访封面拍摄的,又是参加综艺节目的,几乎就没有个休息的时候。季萌垮下了脸,扔了手机,趴在景煊身上唉声叹气:“我还以为拍完就是大结局了呢,谁知道这些都只是个序!啊——我不想红了,突然发现小扑街也挺好的。”

景煊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就是CP营业时间了感谢在2020-04-2014:22:16~2020-04-2117:1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鸟菜菜仔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