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锦鲤妃

作者:没有脚的小鸟

钮钴禄氏正满怀期待的时候,却听胤禛又沉声斥责道:“我今日刚一回府便听闻你们竟然当众劝说年侧福晋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交由宋格格抚养,还说如此行事可以令宋格格解开心结,慰藉宋格格对大格格的思?念之情?

让一个身患重病的格格养育侧福晋的女儿?亏得你们想得出来!倘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雍亲王府不懂规矩!”

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皆未想到胤禛竟然会为了年若兰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她们,而且还特意将她们一起唤到主院训斥教训,可真是让她们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李氏不甘的小声问道:“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不是年侧福晋告诉王爷的?”

胤禛看了李氏一眼,将她看得?不安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以后,方才沉声道:“王府之中发生的事,只要本王想知道,便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还需要?年侧福晋告诉本王,本王才?能知道么??”

胤禛的话令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皆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皆涌起一阵忐忑与不安。

李氏勉强扯出一抹笑脸,对胤禛道:“妾身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指责年妹妹的意思,王爷千万不要?误解妾身呀!”

福晋也浅笑着向胤禛解释道:“妾身只不过是看宋格格病得?如此严重?,所?以才希望想些办法让宋格格的病可以尽快好起来。

妾身原本只是打算让年妹妹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一段日子,等宋格格病好以后便将长宁格格送回到年妹妹身边,并不是让宋格格一直养育长宁格格。恐怕年妹妹误会了妾身的意思,因而才?会胡思乱想。”

胤禛不悦的瞪着福晋,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长宁格格什么?时候变成了能够治愈疾病的灵丹妙药了?

再者,如今宋格格卧病在床,整日都病得?昏昏沉沉,自己都需要?旁人照顾,她哪有精力照顾长宁?”

钮钴禄氏见福晋被胤禛问的说不出话来,连忙为福晋解释道:“王爷请息怒,福晋如此安排也是一番好意,况且,长宁格格也有乳母和奴婢们伺候着,哪里需要?宋格格亲自照顾呢?”

胤禛冷哼一声,“原来你觉得?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小格格就足够了?看来,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五阿哥的?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弘昼,自己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照顾弘昼了,从即日起,将五阿哥弘昼交给耿格格养育。”

钮钴禄氏心中一沉,顿时溢满了委屈,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胤禛解释道:“请王爷明察,妾身一向都亲自照顾弘昼的!

妾身还亲手为弘昼换过尿布、哄他睡觉,当弘昼不舒服哭闹不止的时候,也是妾身不辞辛苦的亲自抱着弘昼哄他的,王爷怎么能说妾身只让乳母和奴婢们照顾弘昼,自己却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这实在是冤枉了妾身啊!”

钮钴禄氏越说越委屈,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福晋见钮钴禄氏哭得可怜,也为她向胤禛求情道:“王爷,妾身相信钮钴禄妹妹不会说谎的。

梧桐苑里的奴才们都知道钮钴禄妹妹对五阿哥极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就连五阿哥的亲生额娘耿格格都不止一次的在妾身面前夸赞过钮钴禄妹妹待五阿哥极为细心呢!”

胤禛见钮钴禄氏哭得伤心,却依旧不为所动,“既然庶福晋有这样的想法,便保不准她以后会如此对待弘昼。况且,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今后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难道你们让本王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见胤禛心意已决,福晋也不敢再为钮钴禄氏说话了;李氏倒是觉得?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比让钮钴禄氏养着更好一些,因而自然不会为钮钴禄氏求情;钮钴禄氏愣愣的跪在地上,已经失了神。

钮钴禄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过是在福晋和李侧福晋逼迫年若兰将长宁格格送给李格格抚养的时候,跟着说了一句话罢了,论理,福晋和李侧福晋的过错比她更大,为何王爷却偏偏严惩她一个人,不仅厉声斥责她,而且还要?将弘昼从她身边夺走?

自从她的四阿哥弘历被养在福晋身边以后,多亏了弘昼陪在她的身边,虽然弘昼注定无法代替弘历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是,弘昼却的确慰藉了她对弘历的思?念之情,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是,如今王爷却要将弘昼交还给耿氏抚养,这让她情何以堪?

当晚,胤禛便命人从庶福晋钮钴禄氏的梧桐苑将五阿哥弘昼抱去了耿格格的院子,命耿格格养育弘昼。

耿格格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喜极而泣,欢喜的一夜都没睡好觉。当夜,在雍亲王府中,一夜未眠的却不止耿格格一个人。

福晋将小弘历抱在怀中,看着小弘历若有所?思?。

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她将四阿哥弘历养在身边以后,让钮钴禄氏养着五阿哥弘昼,正好可以慰藉钮钴禄氏对亲生?儿子的思?念之情,既符合规矩,又可以两全其美。

可是,如今王爷却下令将五阿哥弘昼交给其亲生?额娘耿格格抚养,不仅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和安排,而且还令她心中十分不安。

按照规矩,耿氏的位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根本没有资格抚养五阿哥,可是,一向看重?规矩的王爷竟然不顾规矩下了这样的命令,自然令福晋不得?不多想了几分。

福晋知道以胤禛的脾气,他做任何决定都会有其目的,福晋抱着小弘历,认真的琢磨了大半夜,终于想明白了,胤禛此举表面上看起来只不过是处罚了钮钴禄氏,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此事给她一个警告。

虽然按照规矩,耿氏身为格格不能将五阿哥弘昼养在身边,可是,胤禛却偏偏将弘昼交给耿格格抚养,又不为耿格格提位份,显然,胤禛是在警告她,在雍亲王府之中,唯有他的心意才是众人应该遵守的规矩。

除此之外,胤禛还要?让她清楚一件事,那便是既然他可以将四阿哥弘历交给她抚养,也可以将四阿哥弘历交给其他女人抚养,这一切都要看他的心意与安排,而王府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即使她身为嫡福晋也不例外。

福晋苦笑一声,低声道:“王爷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替年氏出一口气罢了!年氏不就是容貌生?的比旁人略强一些吗,哪里值得王爷如此宠她呢?

从前,我一直都觉得?王爷与其他皇子不同,是一个不好美色的谦谦君子,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王爷也会和天下间的男子一样儿,被美色所惑。”

福晋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她绝对不能任由年氏继续迷惑王爷。

倘若再过几年,让年氏为王爷生下了小阿哥,恐怕王爷会对年氏更加迷恋,到时候,她再想对付年氏便更加难上加难了!

既然年氏深得王爷欢心与宠爱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她的美貌,那么,倘若年氏失去美貌,王爷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爱她么??

再者,天下间美貌的女人可不止年氏一个人,只要她再为王爷多挑选一些风姿各异却出身低微的侍妾伺候王爷,便可以成功的分走王爷对年氏的宠爱,而这些女人身份微贱,注定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她可以允许王府后院中的女人在她的统御下百花齐放,却不能允许有人想要一枝独秀、独占鳌头!

想到美貌却身份微贱的女人,福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在年氏进府之前,王府之中的奴才曾经看到胤禛将一个女人从王府正门抱进了主院,虽然没有人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但皆纷纷猜测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身材娇美的美貌女子。

如今有了年若兰的例子,福晋也算看明白了,能够有本事让胤禛不顾王府规矩从正门将她抱进主院,这个女人的容貌一定不会比年氏差。

而胤禛之后却对这个女人只字不提,也没有安排这个女人进王府,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十分低微,根本没有资格进王府。

一个既美貌又身份低微的女人,恰好可以被她利用,帮她对付年氏。等年氏失宠之后,她什么?时候想要收拾这个身份微贱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福晋想到此处,心情方才好转了一些。福晋打算明日便着手去查上次被胤禛抱进王府的神秘女子。

庶福晋钮钴禄氏自从今晚看着苏培盛奉胤禛之命将弘昼抱走交给耿格格以后,便难过的大哭了一场。

钮钴禄氏一边流泪,一边认真反醒了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方才发现每次当她想要对付年若兰的时候,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但没有伤到年若兰,反而自己还因此受到了惩罚。

钮钴禄氏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年若兰不仅生?了一副人人羡慕的好相貌,而且就连运气还好得出奇?

为何年若兰无论遇到什么?危难,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度过,仿佛如有神助一般?她就不信年若兰的运气会一直这样好!

与福晋和钮钴禄氏不同,李侧福晋睡不着觉的原因是因为她担心弘时接种牛痘会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李侧福晋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她只盼着弘时可以顺利的度过种痘这一关,还打算明儿个上午便去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几座寺庙去求神拜佛,希望可以多为弘时求几道平安符,保佑他在接种牛痘以后可以平安无恙。

胤禛在主院处理完政务之后,依然赶在年若兰睡觉的时辰之前回到了藕香苑,陪着年若兰一起哄长宁睡觉。

胤禛看着小长宁在年若兰的怀里睡得香甜,忽然开口对年若兰道:“我方才已经命人将五阿哥弘昼抱到耿格格的院子,从今而后,弘昼便由耿格格抚养照顾。”

年若兰惊讶的望着胤禛,开心的问道:“王爷竟然同意让耿格格亲自抚养照顾弘昼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耿格格现在一定非常开心!

这样才对嘛!孩子本来就应该与亲生额娘在一起的,这样母子俩才会开心嘛……”

年若兰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她猛然想起皇宫里历来便有换养制度,而皇子们也要?按照这个规矩行事,尤其那些位份低微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养育小阿哥或是小格格的。

年若兰不安的望着胤禛,“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的,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胤禛见年若兰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安,连忙柔声安慰她道:“你不必这般害怕,我又没有生?你的气。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责怪你。”

年若兰心中一动,将怀里已经睡熟的长宁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而后便忽然扑到了胤禛的怀中,搂着他的腰,轻声感叹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王爷说,说了又怕王爷不高兴……”

胤禛低头吻了吻年若兰的额头,笑着提醒她道:“我刚才?刚刚告诉过你,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便生你的气,更不会因此责怪你,你怎么这么?快便忘记了?

若是你有什么?心事,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排忧解难,你也不必将心事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徒增烦恼。”

年若兰将自己白皙的小脸儿贴在了胤禛的胸口,用手指轻轻的在胤禛的胸前画着圈圈,小声感叹道:“我知道王爷很疼我,待我很?好,可是,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倘若王爷不是皇子,不是出身高贵的雍亲王,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百姓,府中也没有众多妻妾,只有我和咱们的小长宁,那便更好了!”

年若兰说到此处,不由得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想,这样想便是嫉妒,是女子不应有的行为,可是,我就是不喜欢看见王爷亲近其他女人嘛!

我就是希望王爷从今以后便只有我一个女人,只和我生?儿育女……当然,男人或者不男不女者也不能有!”

胤禛原本并不喜欢善妒的女子,可是,如今听见年若兰对他说希望他从今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只与她一人生儿育女,胤禛心中却奇异的并不觉得?厌烦,而且还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喜欢看见年若兰为他吃醋,对他充满独占欲的模样儿,小丫头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她心中有他,而且十分在意他。

可是,若兰这个小丫头后面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男人或者不男不女者也不能有”?难道在若兰的眼中,他不仅会私养男宠、而且还会被不男不女者迷住么??

胤禛暗自磨了磨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觉得?自己或许的确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了,否则,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会想出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安在他的身上!

此时,年若兰尚未觉察到近在咫尺的危险,还在用白嫩的手指头在胤禛的胸口画着圈圈,又时不时的在胤禛的胸口上戳一戳,惊讶的发现胤禛胸前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与她柔软的胸脯大不相同。

就在年若兰玩的兴致勃勃、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见胤禛问她道:“何为不男不女者?若兰指的可是太监么??”

不知为何,年若兰竟然从胤禛低沉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是,此种感觉却又转瞬即逝,年若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年若兰连忙摆了摆手,认真的向胤禛解释道:“这个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从广义上讲,不男不女者除了包含太监以外,还有其他几类人。

一种是同时具有男子和女子特征的一类人,一种是对自己的性别认识存在混乱和异常的一类人,还有一种便是运用某些手段完全改变自己原有性别的一类人,这些人都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胤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怎么听都觉得?这类人有些奇怪,不禁磨牙道:“难道若兰觉得?我会对这样的人有兴趣?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么?”

年若兰却眼前一亮,认真的对胤禛解释到:“王爷可不要?小看了这样的人呀!他们虽然与常人不同,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独特的魅力。”

胤禛摇头轻笑,略微收紧了搂着年若兰纤腰的手臂,“原来,若兰是担心我被这样的人迷惑了去!既然如此,若兰更应该想个好法子,防患于未然才是。”

年若兰仿佛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懵懂无知的小白兔,竟然还傻乎乎的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好法子呀?王爷赶快教教我吧!”